“你……你……血口噴人!”溫悅聽了別人說的話,心想着自己的一盤棋就這麼被人給毀了,心裡很不是滋味,所以說話時也有些惱羞成怒的成分存在。
“我怎麼血口噴人了?”任嫺歌直接反問道。從自己換好衣服之後就聽到樓下有聲響,再加上在樓上看清楚了情勢。
很顯然,這就是溫悅自導自演的一場戲。任嫺歌看向溫悅的眼神更是如履薄冰,讓人不寒而慄。
“我……”被任嫺歌這麼看着,溫悅也覺得心裡也有些虛。
正所謂做賊心虛,這次的事情本來就是自己安排的。看樣子,這任嫺歌是已經知道了這事實真相。
“這位姑娘,你在完顏酒館,可不只是第一次來鬧事了,在京城中,你也得掂量掂量什麼是道理吧!”任嫺歌眼中劃過一抹厲色,嬌小的臉蛋滿滿都是寒意。
“我沒有!”溫悅想也沒想的直接反駁道。
但是她這麼一說卻是壞事了,因爲她現在就像是一個做賊心虛的人一樣。
圍觀的一些有腦子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究竟爲什麼會這樣,衆人看向溫悅的眼神也自動帶上了顏色。
議論聲也就這樣悄然升起,都是對溫悅行爲舉止的批判。溫悅知道自己說不過任嫺歌,雙眼怒視着她。
“溫小姐,這可是你自己沒理了,跟店家道個歉就離開算了吧。”一個身穿青紗的少年站出來說道。一臉的正氣凜然,但是出頭出錯了時間。
“關你什麼事!”溫悅一臉的憤怒,看着那青紗公子,然後嘴角扯開一抹狠辣的笑意,對她的家僕說道:“給我打死這個多嘴的!”
聽到了溫悅的命令,她身旁的家僕就一把拉過那青紗公子。青紗公子只是一個讀書人,又怎麼可能會打得過這些爲虎作倀的家僕呢?
家僕伸手就打了青紗公子一巴掌,直接讓他出血了。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幫青紗公子,只能看着他被打。
“如果你們再多說一句話,這就是你們的下場!”溫悅一臉挑釁地看着任嫺歌。
客棧裡傳着那青紗公子的痛呼聲,所有人都沒有再說話。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任嫺歌眉頭一皺,心裡很是不爽。
待在樓上看着的完顏朵察覺事情不對,看向任嫺歌,眼皮子一跳。心裡有絲不妙,忽然,完顏朵衝了下來,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只見任嫺歌快速地,出現在那個是行兇的家僕旁邊,十分自然地將他的手腕控制住,直接一個反手翻。
“啊!”家僕關節脫臼和痛呼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的一清二楚,跑下樓的完顏朵看到這一場景暗自扶額。
嫺歌下手也太重了,這又是要得罪溫悅啊!也罷,爲該讓這女人得到些教訓。事到如今自己只能看着了,完顏朵搬過一條凳子坐在不遠處。
此時溫悅見任嫺歌,這麼輕易就傷了自己的一個人,臉色變得鐵青。揚手讓剩下的家僕都一起上。
我就不信,你能從打敗所有的人!溫悅冷冷地在心裡說道。在她看來,任嫺歌是不可能打贏這麼多人的。
但是,任嫺歌卻教給了她什麼叫做現實!
家僕們都一哄而上,任嫺歌冷眼看着他們。對於近身搏鬥,任嫺歌還是很有勝算的!而且這些家僕並不是練家子,所以也沒什麼好怕的!
任嫺歌躲過一個家僕掄過來的椅子,然後左勾拳前後踢,就有三個人躺在了地上。只是這些家僕看上去有十數人,還得過幾次招才行!
“打贏了她,本小姐重重有賞!”溫悅看情況不對勁,立馬就用手段激起家僕的鬥志。
任嫺歌冷眼看着溫悅,再也不被動出擊了。招招都不再手下留情,每一次主動攻擊都會有一兩個人躺在地上。
不過片刻,溫悅的家僕們,全部都躺在了地上動彈不得。可見任嫺歌是下了狠手,溫悅嘴脣哆嗦地看着任嫺歌,眼裡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一般。
任嫺歌站在家僕中間看着溫悅,冷酷地說道:“你再猖狂,這就是你的下場!”
溫悅被她這凌厲的氣勢嚇到了,吞嚥了一口口水。不經意地瞟向了周圍,看到他們那鄙夷的神色,溫悅故作淡定地,諷刺着任嫺歌說道:“原來你竟是個一莽夫!”
還沒等任嫺歌說話,完顏朵就已經有些看不下去了。
“還請溫小姐你說話注意點!這裡可不是你溫府!”完顏朵站了起來冷冷地看着溫悅,前幾次的鬧事就算過了,可今日如果她還再鬧下去的話,可不要怪自己不給她面子了!
任嫺歌看向完顏朵,並沒有說話。轉而看向溫悅,眼中依舊如冰般讓人心生寒意。
“你們這是狐假虎威嗎?”溫悅仰起頭看着完顏朵,滿滿都是高高在上的模樣,其實只是爲了掩蓋內心的害怕。
“小二,讓人把她給我轟出去!”完顏朵嘴角上揚,綻放了一抹妖豔的笑容,瞬間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小二很早就看不慣溫悅的作爲,聽到完顏朵的話後小二就招呼了幾個人將溫悅強行趕了出去。
“你們,你們幹什麼啊!”溫悅有些驚慌失措地說道。但是並沒有人回答她,回答她的只有冷硬的石板。小二將溫悅扔了出去後就回到了客棧裡。
“出了點小插曲,請大家不要介意,在場的各位飯錢全免!”完顏朵這麼一說,所有人都再次回到了之前熱鬧的場景。該吃的吃,該喝的喝!
任嫺歌看着完顏朵,想要她給自己一個滿意的解釋。可完顏朵只是對着她笑,任嫺歌回頭看了一眼離去的溫悅,心裡總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勁。
“她應該不是第一次來鬧事了吧?”任嫺歌開口道,就憑溫悅是溫青的妹妹,這事就覺不是現在看着的這麼簡單。
“好了,我已經備好了飯菜,我們……上樓詳說?”完顏朵走到任嫺歌身旁,一臉討好地說道。
完顏朵伸手去摸任嫺歌的臉蛋,但是卻被她躲開了。
“恩,你最好是給我一個完美的解釋。不然的話……”任嫺歌說完這句話後瞥了完顏朵一眼,然後就先一步走上樓去。
完顏朵望着任嫺歌離去的背影,眉頭微微皺起。隨後也只能硬着頭皮上樓去,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間。
“現在可以說了嗎?”
完顏朵一打開門就看到了任嫺歌坐在那裡一臉嚴肅地看着自己,看樣子,面前的這些飯菜沒有引起任嫺歌一絲的注意力。
“我說就是了,你別這麼看着我。”完顏朵嘆息道。任嫺歌點了點頭,在完顏朵的論述下,任嫺歌大概就知道事情的真相。
原來溫悅已經不是第一次過來了,因爲溫青被打,溫悅幾乎天天帶人過來鬧事。
起初完顏朵想着溫青現在受傷不清,她能躲一時是一時,其次就是因爲完顏朵覺得溫悅不是普通人,不想得罪官府。
“所以你就一直就這麼忍氣吞聲?”任嫺歌聽完後,眉頭微皺,神情中也有一絲責怪的韻味在裡面。
完顏朵打着哈哈說道:“沒什麼,我運營這客棧,什麼氣沒受過。”
任嫺歌知道他是不想讓自己擔心,索性也就將這件事就此翻過。
“嗯,像你這樣的性子也沒有幾個人敢來放肆。”任嫺歌端過桌上的酒杯輕抿了一口。
完顏朵看見任嫺歌喝酒了心也就落了下來,她就怕任嫺歌會爲自己出氣,平白再次得罪溫悅。
“可不是,我完顏朵也是有威望的。”完顏朵笑着說道。然後也開始吃東西了,畢竟自己也才從牀上起來沒多久。
“嗯。”任嫺歌嗯了一聲後就沒有後文了,吃幾個果子根本就不管飽,看到這豐盛的飯菜當然是選擇大快朵頤了。
兩人吃飽肚子後,又嘮嗑了幾句,任嫺歌想起自己還得回宮就跟完顏朵告辭離去。
“再會了。”任嫺歌說完這句話後就離開了。
完顏朵看着她背影消失在視線裡時才轉身回了客棧,心裡默唸着:也不知道小歌兒回宮後會不會被小皇帝懲罰?
而任嫺歌剛一到達宮殿,就看到任樓樓在門口一直轉悠着。
“你這是在做什麼?”任嫺歌疑惑地問道。
任樓樓一聽到任嫺歌的聲音,整個人徵住然後回過頭看着任嫺歌。發現這真的是任嫺歌后朝他奔了過去,哭着抱住任嫺歌:“阿醜,你可算回來了。”
“嗯,讓你擔心了。”任嫺歌伸手揉了揉任樓樓的腦袋,眼中也帶着溫色。
任樓樓從任嫺歌的懷裡出來,然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拉着任嫺歌的手就往前跑。任嫺歌看着路線,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去許盎城宮殿的路。
剛一進入,任嫺歌就聞到了濃重的酒味。
房間昏暗,許盎城就躺在地上,身旁都是酒瓶,看上去竟是蒼老了許多。任嫺歌不禁朝他走了過去,任樓樓識相地退了下去。
任嫺歌蹲在許盎城身旁,伸手撫摸着略顯蒼老的臉。卻不料許盎城睜開了眼睛,然後任嫺歌落入了懷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