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陽從地平線上升騰而起,和暖的陽光透過落地玻璃,照在牀上正在酣睡的兩人,鋪了一層淡淡的金光。蒲+公+英/中+文/網
韓泰熙睜眼之時,有片刻的呆愣,昨晚零星的記憶如放影片一般快速閃過。艱難的從牀上坐起,打量一下這個房間,不是她自己本來的房間。她赤着的腰身還搭着一隻長手,微驚,嫌惡的把那隻手從纖細的腰上撥了下去。
她走下牀榻,腳步一個虛浮,幾乎要摔倒,渾身像散了架一般,痠痛無比,整個人像是被車碾過,然後再重生。
這種感覺很陌生,很不適,下身的異樣讓她深知發生何事,任她如何厭惡男人,如何清高孤傲,如何聰明謹慎。終歸是被人擺了一道,而且是她不屑的男人。
呵,搭檔?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就想把她給掰倒?想取代她的位置?想以關係來束縛她?簡直荒謬兼癡心妄想。
韓泰熙憶及昨晚的種種,薄脣冷冷的勾起,細長的雙眼眯了起來。
昨夜,她和組織裡拍行第二的暗鬼潛入迪拜的博物館,目標是近日在展示傳的沸沸揚揚的‘天使之淚’。
天使之淚是一條鑽石項鍊,鍊墜是罕見的十卡拉紫鑽,外形如一顆情人的眼淚,故名天使之淚。蒲+公+英/中+文/網它的造工十分精美細緻,是世界著名珠寶大師Danny的收山之作,其價值爲2千萬美元。
價值矜貴,展示的防守亦十分嚴謹,放置天使之淚的房間佈滿紅外線,一旦有外人入侵,就會立即觸動紅外線報警。而陳放天使之淚的展覽臺上的玻璃罩,也是刀槍不入的防彈玻璃,要有展示館館主的指模才能開啓。(.請記住我)
這些,對於暗組織裡的TOP1夜貓來說,都是小兒科,而組織爲防萬一,還特意派了TOP2暗鬼來配合她。
暗鬼是韓國人,一個白皮膚長得英挺帥氣的花心男,對於韓泰熙,他向來不屑,也十分不甘,憑什麼一個女人就排到TOP1,他卻要居於她之下?
然而,這一切不甘都藏在他表面之下,表面上,他對韓泰熙傾心以對,欣勤得很。組織裡的人都認爲他們是金童玉女,他也不辯白,甚至公開承認他想追求她。
可韓泰熙是什麼人?在她的世界裡,比蟲子還要來的厭惡的,就是和別人談戀愛。在她看來,那都是一件極麻煩兼浪費時間的事。男人,信不過,也太麻煩。
所以,在她的字典裡,沒有愛情一詞。向來獨來獨往的她,對於男人的追求或愛慕眼光,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一心只想自由自在,不受束縛,是組織裡出名的冰山美人。蒲+公+英/中+文/網
一切進行的十分順利,她利用美色成功套取到館主的指模,暗鬼負責製造指模帽和防守。運用尖端出衆的電腦技術消除紅外功能,成功開啓展覽臺的玻璃罩,那條天使之淚輕而易舉的就出現在她手上。
離開之時,儘管驚動了部分警員,可是憑藉着他們強悍的身手,輕易的就脫身而去。
在酒店裡,她毫無戒心的接過暗鬼遞來的慶功酒,也是她太過自大了,太過輕易放低對同僚的戒心。酒一下肚,掃到他臉上的那抹詭笑時,她就知道陰溝裡翻船了。
下了印度頂級媚藥的紅酒任她扣喉吐出些許,肚子卻依舊殘留了一部分,而那一部分,足以讓她潰敗成軍。
抓過項鍊,她廢了大量精力撂倒了暗鬼,踉蹌着腳步強忍着腹腔升起的燥熱逃離那個房間,即使是便宜,她也不要便宜給那人面獸心卑鄙下流的賤男人。
從房間逃出,就碰上了這個男人。昨晚的記憶,零星得很,但自己這一身的痠軟,想必也是極爲激烈的。也罷,權當是被鬼壓了。
韓泰熙穿上自己的衣服,把散亂的青絲一綁,掃了一眼趴在牀上熟睡的男人,看側面是個長得還行的人。而唯一讓她記住了他的,卻唯他左耳耳垂上的一顆紅痣,鮮豔若血。
拿着項鍊回組織,想着如何將暗鬼一軍,卻被他惡人先告狀,勾引他不成打傷他,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經此一事,她對男人更是敬而遠之,而和組織裡的暗鬼,成了明面上的敵人,這件事就像是導火索,終有一天會引爆。
一直以爲此事會就此塵封,當是做了一場春夢,一切都會恢復平靜。然而,上天卻給她開了一個玩笑,一個讓她人生從此顛覆的玩笑。
她懷孕了!
只不過是一夜,她連那個男人的樣子都沒有看清楚,連他叫什麼也不知道,兩條沒有交集的平行線,卻輕易的製造了一個小生命。
她是個孤兒,從來沒有享受過父愛母愛,就連他們姓甚名誰也不知道,被組織收養至長大。多年來,該還的,她也還清了,天使之淚其實本來就是她的退休單子,她還沒仔細考慮過,退出後要做些什麼,環遊世界?學習?
其實做什麼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如風一般,來去自如。
然而,出了暗鬼一事後,她卻依舊佔據着TOP1的位置,他想要,她偏不給。自作主張,弄巧反拙,她就要他好好看清楚自己的錯誤。於是,弄致了半退休的狀態,讓暗鬼恨得牙癢癢的,暗付偷雞不成虧把米。
孩子的到來出乎意料,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組織家庭,會和男人結婚,但忽然間有一個小生命在自己體內孕育,那種感覺,既奇妙又怪異。
決定生下孩子時,僅僅是一時好玩,她是這樣想的,就算不結婚,不成家,沒男人,至少有個孩子陪着玩兒,也是不錯的。
於是乎,韓帥就這樣出生,虧得她存下大把退休的錢財,養一個孩子綽綽有餘,幾年來,就這麼懶散着過來了。
現在,最狗血的電視劇情發生了,孩子他爹發現孩子的存在了。可是,孩子,豈是他說認,就能認,他說要,就能要的?
孩子,是她一個人的。
他只不過提供了一顆精子,孕育的是她,頂着宮縮之痛辛苦誕下孩子的是她,教他走路說話的是她,陪他成長的是她。
這個男人,僅僅是他名義上的父親,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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