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段逸朗打了個飽嗝,看着桌上已經掃光的菜碟,再看看其它人還拿着碗筷呆愣的樣子,段逸朗這纔不好意思的撓頭:“呃,我是不是吃的太多了?哈哈,哈哈。”
韓泰熙冷哼一聲,撂下碗筷,諷道:“堂堂段三少,像是八百輩子沒吃過飯似的來我們家蹭飯,說出去也不嫌丟臉。”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粵語有句話叫隔離飯香,你可聽過?”段逸朗絲毫不在意她的熱嘲冷諷,笑嘻嘻地道:“意思就是說隔壁家的飯菜特別的香,我就是覺得這裡的飯香,纔不知不覺的吃了這麼多,這也是雲姨的手藝好啊!”
憨厚老實的雲姨被他這一讚,臉色微紅,站了起來說道:“先生過獎了,小姐,我這就去再煎兩個雞蛋下飯。”
“不用了,雲姨,我已經飽了。”韓泰熙叫住她,睨了對面那個笑的賊歡的男人,冷道:“被氣飽的。”
雲姨愣了下,看向小韓帥,他微微笑了下:“雲姨,你再給我煎個太陽蛋。”
“哎。”
段逸朗看了一眼摔門回房的韓泰熙,小聲對韓帥說:“你媽脾氣不好,你可不能像她。蒲+公+英/中+文/網要像爸爸我,我可是爺爺***乖兒子,脾氣一等一的好,是圈子裡公認的好好先生。”
韓帥掃他一眼,輕嗤一聲,淡道:“幸好的是,沒隨了你的三尺厚臉皮。”
噗,段逸朗抽了抽嘴角,看向對面那孩子,跟個小大人似的,一臉老成淡定。(.更新我們速度第一)
忽地,段逸朗悲催了,哽咽着說道:“兒子,這些年苦了你了。只跟着你媽,瞧你,都成小老頭似的了。你放心,以後爸爸一定讓你像個同年孩子似的,大聲笑,大聲樂,咱把全世界都搬到你面前,好不?”
抽嘴角的輪到韓帥小盆友了,自己有活的這麼慘嗎?還是這位太過感情豐富了?
“你想多了。”韓帥看着他的眼,一字一眼的說道:“我就沒覺着現在有多麼苦哇。”
段逸朗一笑,伸手摸了摸他頭上柔軟的捲髮,心底一片柔軟,是他兒子啊,多麼懂事乖巧的兒子。
像是想到什麼似的,段逸朗一個旋身就坐到了韓帥身旁,眼睛警惕的看着韓泰熙的房間,堤防着她忽然衝出來。低聲在韓帥耳邊咬着耳朵:“兒子,這麼多年來,你可曾見過你媽和哪個叔叔來往得比較好和頻繁?”
韓帥一愣,咬着筷子看着他,眨巴着眼睛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當然事打聽敵情啊!兒子,以前我不知道你的存在,現在我知道了,你就只能是我兒子,只能喊我叫爸爸。蒲+公+英/中+文/網就算你媽給你找後爹,你也要死磕到底,千萬不能輕易受引誘。我聽說啊,後爹都很壞的,他們會常常虐打你,對你一點都不好。”段逸朗悄聲說道,開玩笑,他的兒子怎麼可以叫別人爸爸。
韓帥翻了翻白眼,黑葡萄般晶亮的眼眸睨向他:“段叔叔你看苦情片太多了,我相信媽咪的眼光。而且,媽咪也沒打算結婚。”
“我是你爸,不是叔叔,你不能像剛認識我那般叫我了。”段逸朗沉下臉,後又呲牙一笑:“來,喊聲爸爸來聽聽,你要啥我都給你買。”
韓帥彆扭的別開頭去,低頭看着自己的小碗,冷淡地道:“我不習慣。”
段逸朗一怔,心裡一酸,拍了拍他的肩膀哄道:“好好好。我不逼你,等你想叫了再叫也不遲,不過,別讓我等太久噢,我會心疼的。”
吃過晚飯,段逸朗又陪着韓帥小盆友玩了一會遊戲,這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回到自己家中,一室的黑暗和冷清,段逸朗忽然覺得不習慣了。
家是什麼概念,他從來沒有想過,是那種熱鬧有人陪着說話的感覺嗎?還是即使不說話也窩在一起而十分安心的感覺?
從韓泰熙那邊回來自己這裡,不過20分鐘車程,可是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在那邊,是溫馨而溫暖的,而回到自己這裡,卻是冷冷清清的,沒有燈火,也沒有人氣,有的只是滿室的寂寥。
洗漱過後,段逸朗靠躺在自己柔軟舒適的大牀上,想着近日來的事情,讓他如置夢中,不大真實。忽然之間,出現一個兒子,忽然之間,自己當爸幾年了,忽然之間,有了一個生命的延續。
那種感覺讓他說不清,道不明。
心裡像是被貓撓了一般,癢癢的,想抓卻抓不着。
拿過放在牀頭上的手機,段逸朗觸摸着屏幕上的通訊錄,想和誰說一下這種興奮難明的感覺,卻又不知和誰說,那兩個發小?算了,等他們回來再在他們跟前耀武揚威一番。
扔了手機,雙手枕在腦後,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發起呆來。水晶燈琉璃燈光四射,忽地,眼前出現那女人冷冷的臉容來。
騰地一下,段逸朗又坐起身子來,眉宇深深皺了起來,只是想着兒子的事,倒是把孩子他媽給忽略了。
誠如今晚他問小乖的那樣,韓泰熙這些年,真的就沒有一個來往的男人嗎?假如,假如她真的找別人結婚,他兒子怎麼辦?真要叫別人當爸嗎?
不,不可能,他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那該怎麼辦?他總不能不讓人家結婚。
傻瓜,你和她結婚不就了得嗎?一家團圓,happyending!純情小郎朗如是說。
這念頭一出,段逸朗瞳孔一縮,脫口而出:“我有病啊。結婚多麼恐怖啊,瞧瞧宇哥和齊哥,一個接一個的成了老婆奴,半點自由也沒有了,更別說在外頭沾花惹草了。絕對不行。”
那就沒辦法了?只能讓小乖甜甜地叫別人爸爸了,讓人家一家團圓,happyending!你就找個旮旯窩一邊哭去。
段逸朗一驚,這更讓人難以接受,他那麼優良,那麼帥氣,那麼乖巧的兒子,怎麼可以成爲他人的兒子,倒不如殺了他更來得痛快呢!
難道除了結婚,就沒有一個好的方法解決嗎?
頭一次,段逸朗失眠了。在結婚和不結婚的份上十分糾結,壓根就沒想過人家會不會和他結婚,會不會受他的蠱惑。彷彿那已是鐵板釘釘的事實,沒法更改。他更沒想到的是,人家會比他更怕結婚,甚至,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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