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峙,剛剛那個花瓶破碎的聲音,就像是火藥桶,點燃了他們的怒火。
兩隻都有刺的刺蝟,是無法擁抱在一起的,因爲它們用力想擁抱時,對方身上的刺就會刺傷對方。
零柳和衛宇軒面對面的時候,簡直是天雷勾地火。
哪怕零柳由於對衛母的感激,本能的對衛宇軒有些隱忍和退讓,但她的脾氣也是不小的。
衛宇軒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壓下的心中的暴怒。
零柳剛剛流產,又被前夫偷襲,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
他當然不承認這是在擔心這個女人,因爲他纔不會對她心軟。
“你有本事,就挖個地洞逃走。沒本事,就只能被我關着!”
衛宇軒囂張的放下狠話,砰的關上門,揚長而去。
零柳氣的心力交瘁,心口有些悶。
她無力的捂着胸口,緩緩的坐下來,想了想,還是安靜的躺下,決定好好睡一覺,不要再頭疼了。
衛宇軒氣沖沖的下了樓,來到他獨立的客廳,一屁股坐下。
夏正聰正逗着身邊風騷的女人,玩得不亦樂乎。
看到好兄弟這麼生氣,他有些驚訝。
難得呢,那個笑嘻嘻,不正常的衛宇軒,居然生氣了,真是稀奇。
往常這小子傲得很,根本就不把任何事放在眼裡,他還以爲他是神仙呢。
“你怎麼了,臉都青了。”
衛宇軒不耐煩的開了酒,猛灌了一口,不爽的說,“你怎麼回事,這麼晚還來煩我。”
喲,這是遷怒他啊,那那個招惹他的人,他可是越來越有興趣了啊。
“到底是誰呢,看把你氣的,讓莎莎給你捏捏,開心開心。”
夏正聰對身邊的另一個美女使個眼色,讓她快去侍候。
叫莎莎的女人得到指示,早就迫不及待的跑到衛宇軒那邊去了。
今天她們幾個陪夏正聰出來飆車,中途拋錨被帶到衛宇軒家時,她就歎爲觀止了。
乖乖,這別墅,這排場,簡直了。
衛宇軒也是英俊邪魅,勾人得厲害,就算不能攀高枝,進豪門,被這種帥哥睡了,那說出去也是有面子啊。
衛宇軒不動聲色,沒有推開莎莎。
夏正聰立刻嗤笑,摟着他旁邊的麗麗,笑得意味深長。
他就知道,衛宇軒跟他一樣,什麼事都看的開,只要給他們女人找樂子就行了。
莎莎的纖纖玉手摸上衛宇軒堅實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強健,一臉嬌羞。
衛宇軒眼裡的不屑一閃而過,他最不喜歡又出來賣,又立牌坊的人。
當初就是因爲零柳是爲了他的家世才嫁給他,卻偏偏要裝作一副被迫的逆來順受的樣子,才惹得他討厭。
愛錢就愛錢,賣身就賣身,別又裝的跟白雪公主似的,倒胃口。
“衛少爺,別生氣了,不如你罰莎莎,這樣就心情好了。莎莎什麼都肯做哦。”
莎莎湊到衛宇軒耳邊,曖昧的暗示他。
衛宇軒輕輕的拿開她的手,拍了拍她的臉蛋,手有些用力,把她的臉都拍疼了。
“寶貝兒,沒人告訴你,我有時候心情不好時,特別不喜歡別人倒貼麼。”
莎莎立刻知道自己惹他不高興了,臉色有些害怕。
這些貴公子,她可惹不起。
喲,轉性了?
夏正聰一邊逗弄身邊的美女,一邊暗暗驚嚇衛宇軒的反應。
據他所知,他的這位兄弟,可是對美女來者不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節操了。
麗麗也有些驚訝,看到莎莎被訓,立刻不敢再出聲,只低下頭,怕惹了那位大爺生氣。
衛宇軒笑了笑,無所謂的說,“什麼時候,你們這麼開不起玩笑了,我不過是隨便說說,怎麼你們就當真了。”
雖然他仍然是笑着,但除了夏正聰外,另外的兩個美女也不敢再放肆,只得尷尬的賠笑。
“你不是要犧牲一切,討我開心嗎,怎麼不行動了?”
衛宇軒挑起莎莎的下巴,輕佻的說。
莎莎有些發抖,尷尬的笑了笑,朝夏正聰投去求救的目光。
夏正聰卻摟着麗麗,似笑非笑的看着衛宇軒,想弄清他要耍什麼花樣。
“你看,女人的嘴,永遠只說謊言。哪怕上一秒愛你到死,下一秒就過後無情了。”衛宇軒狀似可惜的說。
這話彷彿在諷刺莎莎虛僞討好,滿嘴跑火車。
莎莎恨不得挖個洞跳進去,衛宇軒真的太沒有風度,讓女人太難堪。
“呵,也許這世界,真的除了自己的老婆,其他女人就都是逢場作戲了。”
夏正聰喝酒的手一停,聽到這句話,他覺得非常驚訝。
“宇軒,你是不是發燒了,你不是說不結婚嗎,怎麼說起老婆來了。”
另外兩位美女也都驚訝萬分,畢竟衛宇軒是玩樂的紅人,崇尚自由,曾經說過,最討厭束縛,一輩子都不會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