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林韻看着自己被他打開的手,魅惑一笑。
“當然,雖然我纔來到b市,可白先生的威名,還是如雷貫耳的。”
“哦,是嗎?”
白司夜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她的調情。
看樣子真的像老婆不方便,所以心裡有些鬆動。
林韻輕笑,她當然不會那麼天真,以爲白司夜已經上鉤了。
在白司夜這裡,她可是吃過大虧呢,怎麼會再那麼傻呢。
“白先生既然今晚沒興致,那我們可以下次再約。我隨時有空,歡迎打擾。”
林韻把一張名片塞進白司夜上衣的口袋裡,然後款款的離開了。
還不忘對他回頭一笑,盡是誘惑。
白司夜用手指夾起那張名片,掃了一眼。
“林韻,呵,好名字。”
他把名片扔到後面的保鏢身上,淡淡的說,“走吧。”
“這韓青青,完全判若兩人啊。之前天真可愛,現在風騷嫵媚,簡直是變了個心一樣。”保鏢感嘆道。
白司夜嗤笑,“你怎麼知道現在這個不是真正的她?也許連她們家的人都忘了她本來的相貌,她想接近我,所以整成慕琉星。那證明,她之前就用過這種手段,整成別人。我並不是她第一個目標,只是她在我這裡碰了釘子。”
保鏢驚奇的說,“難道她不止整了兩次容?那臉還能完整?”
白司夜笑了笑,掃視了酒吧一眼,輕佻的說,“你沒看過新聞嗎,有人整容三十幾次,這算什麼。就算臉塌了,還能換頭呢,現在技術已經可以做到了。”
保鏢表示,世界觀受到了衝擊。
“那不是以後找對象,對方很有可能是整過容的?”
白司夜這纔想起來,他的其他幾個保鏢結婚度蜜月去了,這幾個還是單身狗。
“鑑定的方法很簡單,一拳打在她的臉上,如果臉塌了,那就是假的。胸也一樣,上手就知道真假了。”
保鏢們風中凌亂了,表示沒想到老闆是這種人,當衆教他們打女人,而且還面不改色的講黃色笑話。
太污了。
幾個人出了酒吧,又急忙往私人俱樂部趕去。
醫院裡。
張珏嘗試着動了動下半身,發現真的有了點反應,頓時開心得不得了。
她剛想大聲呼喊母親,自己能動時,忽然聽到裡間母親的說話聲。
“……我知道,那你幫我去找那個房東,一定要趕在何秋媛之前找到她。”
“……”
“是的,必須找到。你找不到,張瑋凡和何秋媛就有可能找到,到時候,紙就包不住火,什麼都大白了。”
“……”
“我一定不能輸,也決不甘心……”
母親在和誰說話?
張珏非常好奇,她嘗試着擡起腳,好不容易下了地,慢慢挪到門口,打開了門縫。
尤慧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打電話,樣子看着異常冷靜。
“當年何秋媛給我的東西,她和張瑋凡屋裡的鑰匙,要我等張瑋凡回來後交給他。我用鑰匙打開門,進了屋,找到了她寫給張瑋凡的信,把那封信藏了起來,沒有告訴他。”
什麼?
張珏震驚的看着慢慢述說的母親,徹底愣在原地。
她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溫柔體貼的母親,居然做過這種事。
她不是總說自己對白司夜太執着,喜歡幹壞事麼。
怎麼她自己居然這樣,比她還狠。
難道,慕琉星是因爲她母親的男人被搶走了,所以要來搶她的男人?
一定是這樣,她肯定是知道了。
“媽,你怎麼這樣,爲什麼要做那種缺德事,害得我被慕琉星橫刀奪愛!”
張珏忽然大吼,把尤慧嚇了一跳。
她還以爲是別人偷聽到,看到是女兒,才稍微安心一點。
“總之,一定要快人一步,必須趕在他們之前找到人,掛了。”
尤慧迅速掛了電話,責備的看着張珏,“纔剛剛讓醫生做了鍼灸,你就迫不及待的下了牀,知不知道這樣很容易再次骨折,甚至……”
“甚至什麼?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當初說你對不起慕琉星,所以她來討債,你還否認。結果呢,真的是你搶了別人的爸爸,所以別人來搶我的男人。”
張珏句句指責,她認爲自己的母親實在是太讓她失望了。
“你一直以張瑋凡爲中心,對我這個女兒的關心不及他的十分之一。在你眼裡,男人比孩子重要,你真是自私,簡直……”
“啪!”
尤慧氣的渾身發抖,狠狠的扇了張珏一巴掌。
“你不是我親生的,我把你養大,對你幾乎百依百順,讓你過着富人的生活,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她實在太氣了,別人怎麼樣她管不着,連自己的女兒都這樣叛逆,根本不會爲她分憂,只會給她找麻煩。
張珏捂着臉,冷笑道,“惱羞成怒了吧,因爲我說對了。在你眼裡,離了男人就不能活。你以爲我不知道,張瑋凡心裡根本不喜歡你,他只是可憐你,漠視你,嫌你煩!你還真是自我催眠,以爲他多愛你?看看別人那些恩愛夫妻吧,人家那纔是真心相愛,張瑋凡什麼時候對你深情款款,噓寒問暖?”
尤慧氣的胸口悶悶的,捂着心口,滿頭大汗。
她最不堪的一面,都被女兒親自拆穿。
沒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沒有人的時候,她還能安慰自己,張瑋凡是愛她的。
可每次兩人出去參加聚會,別人對妻子柔情似水,百般呵護,就只有張瑋凡,冷靜平淡,無動於衷,讓她想催眠都不行。
“那又怎麼樣,無論手段如何,最終的結果是我贏了。而你呢,卻被慕琉星打敗了。”
張珏眼神一暗,她本來不想咄咄逼人,可尤慧偏偏要這樣揭她的傷疤。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只能她說她,不能她反過來說她。
爲什麼,爲什麼自己要被她壓迫,左右?
張珏感到一股怒火,積壓了幾十年,今天終於壓抑不住了。
“她自己是個不能下蛋的母親,非要把我從父母那裡搶過來做女兒,可你心裡只有張瑋凡,從來不關心,只會責怪!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當初就是想做富家少奶奶,才耍那些卑鄙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