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還記得我嗎?”
慕嘉安慰了一下媽咪受傷的心靈,主動和小甜打招呼。
小甜睜開眼睛,警惕的看着慕嘉,一言不發。
她沒忘記慕嘉和威廉是朋友,不知道他救她有什麼陰謀。
慕琉星看到她這樣防備,冷漠,不禁自討沒趣。
“你好點沒,我叫醫生進來看看吧。”
經過剛剛保鏢們那麼一出,威廉的人應該不敢再過來,即使知道小甜在病房裡,也不敢輕舉妄動。
小甜依舊沉默不語,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
她艱難的把滿是血跡的手撫上她的肚子,確認沒事後,這才鬆了口氣。
慕琉星看到這個動作,忽然回憶起當初她懷着慕嘉時,那樣期待又害怕的心情。
那時候非常艱難,但她發現有了孩子的時候,已經是四個月,不能打胎,月份大了,會有生命危險,或者以後不能生孩子。
所以,她不得不在讀書時,一邊上課,一邊打工。
有一天從花店兼職回去,當時紐約下了很大的雪,她走在路上摔了一跤,趴在雪地裡半天起不來。
路過的人沒一個幫她,大家只顧着趕路,根本懶得去理會一個無助的女孩。
那時候,慕琉星躺在地上,寒冷又絕望,天空還飄着大雪,一直到過了半個小時,巡警趕到,才把她送去了醫院。
在醫院時,她第一擔心的,也是孩子。
也許是感同身受,所以慕琉星非常同情憐惜這位美人。
保鏢去叫了司機,順便把病房裡的另一個臥室整理出來給小甜住。
慕琉星給白司夜打了電話,彙報了一下。
白司夜這幾天正忙着追蹤給孟氏撐腰的神秘公司,所以非常忙。
“到底有多美,居然能讓你色心大發,把人救下?”
聽說慕琉星救了個美女,白司夜不禁調侃道。
慕琉星怒了,她可是直的,直的,喜歡帥哥好伐。
對美女的欣賞,那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好不。
“是你兒子救的,不是我救的。不過人確實很美,等你回來看
看不就知道了,保證閃瞎你的狗眼。”還是鈦合金狗眼。
白司夜皺眉,不爽了。
“你纔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喲,生氣了,就爲這點事?
小氣!
笑話,白司夜可是相當注意形象的,居然敢污衊我們白總裁是狗,有你受的!
“我全家也包括我兒子,他也是你兒子,說來說去,你還是那啥,哈哈哈。”
慕琉星心情大好,忍不住哈哈大笑。
白司夜滿頭黑線,這個女人,真是嘴裡沒一句好話。
“你就得瑟吧,等我下班了再收拾你。”
白司夜早就摸清了慕琉星的性子,表面上多彪悍,一到親熱,她就慫了。
慕琉星想起昨晚的火熱一幕,不禁臉紅了。
她趕緊閉嘴,不再招惹白司夜,否則這個小氣的男人一定會加倍報復她,用他的身體。
“後悔也沒用,我今晚肯定會過去。”白司夜絕不饒她。
“喂!”慕琉星急了,“你不要亂來,今晚就不用來了,那個美人把另一個臥室住了,你來了也沒地方睡。而且,人家養病,需要靜養,不要吵着別人。”
白司夜挑眉,“那你求我,說點好聽的,大爺我一高興,就饒了你。”
哼,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我說正經的,別貧嘴了,那個威廉,得罪他,你會有麻煩嗎?”慕琉星認真的問。
聽起來那個威廉也是個人物,只是家裡現在還沒有決定出繼承人,孩子又多,所以他能不能順利繼承家業,還很難說。
“你覺得一個沒有實權的皇子能和一個稱霸天下的皇帝相提並論嗎?”白司夜不屑一顧。
他可是白宇集團的王者,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真正的男人。
“你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裡,他知道了會不會氣的吐血?”慕琉星幸災樂禍。
她討厭那個渣男,白司夜秒了他,完勝,她當然很高興。
“那就讓他吐血吧,我捐一卡車的臉盆,讓他慢慢吐。”白司夜隨意的說。
慕琉星樂得哈哈大笑,白司夜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說話好幽默。
怎麼辦,她發現自己越來越喜歡他了。
“晚上真不要我過去?不想我?”白司夜又換回了這個話題。
他對別人的事沒興趣,對慕琉星纔有興趣。
“嗯……還是算了,畢竟那個美人遇到了這種渣男,還懷孕了,我覺得你還是不要來,免得秀恩愛,刺激人家。”
喲呵,秀恩愛,這是肯定了他們兩人的關係了嗎?
白司夜有些竊喜,但仍然矜持的說,“那好吧,今天的晚安吻就先欠着,等我後去去的時候,再一起討回來。”
這樣一本正經的說着不要臉的話,偏偏還這樣動聽的,也只有白司夜了。
慕琉星紅着臉掛了電話,沒有迴應他。
怎麼辦,現在這種心都飛起來的感覺,真的是戀愛了吧?
溫馨,甜蜜,幸福,哪怕不能見面,不能相依偎,只是說說電話,也讓人心安。
這種悸動,沒有任何一種感覺可以替代。
這邊冒着粉紅泡泡,身處浪漫的春天,最適合戀愛。
隔了一堵牆的那邊,卻愁雲慘淡,彷彿置身寒冬,只適合黑暗。
“你們是怎麼回事?”
慕嘉看着剛剛被醫生重新診斷過的小甜,皺眉說。
“你是他的朋友。”小甜平靜的說。
意思就是,我不能相信你。
慕嘉挑挑眉,無所謂的說,“你要是非要這麼認爲,那我也不否認。現在醫院外面一定被包圍,離開了這間病房,你就會被亂槍打死。”
小甜冷豔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她畢竟是風月場上的老手,什麼風風雨雨沒經歷過,早就看淡生死了。
這份氣度,這樣的淡然,正是別的女人所沒有的。
所以慕嘉才說,小甜是個人才。
“你不怕死,那你的孩子呢?他的親生父親要殺死他和他媽媽,作爲女人,小甜,你很失敗。”
慕嘉緊緊盯着小甜,一針見血的說。
小甜渾身一震,彷彿她身上最大的傷口被人撕開,還撒了一把鹽。
“沒錯,我的確是個失敗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