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她沒聽錯吧,白司夜化身爲狼,要對她職場潛規則?
“那個,總裁,我拒絕。”慕琉星咳了一聲,正經的拒絕了他的要求。
“少廢話,你不脫我來脫。”
白司夜不耐煩的朝她走去,一副惡霸的模樣。
“喂,我喊人啦。”
慕琉星雙手抱胸,如臨大敵。
白司夜嗤笑,“你叫啊,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
慕琉星囧,這個對話好雷人。
“願賭服輸,你輸了,就要服從我的命令,脫!”
慕琉星無語問蒼天,今晚總裁是不是吃錯藥了?
海邊,風很涼。
“記住,要最大的貝殼。”白司夜說。
慕琉星原來的黃色連衣裙被扒了,換成了沙灘褲,這身裝備看上去像是來曬太陽的,雖然此刻是深夜。
這就是白司夜說的脫衣服,原來他想的很純潔,是慕琉星錯怪他了。
“如果你找的比我找的大,我就饒了你。”白司夜的眼睛很亮,尤其是在這樣藍的夜空裡。
慕琉星有一瞬間的晃神,她居然會覺得那一刻的白司夜很帥氣。
看來她病得不輕,被白司夜欺負慣了,居然得了後遺症了。
“爲什麼要撿貝殼?這麼晚了,海邊一個人都沒有。”慕琉星困惑的問。
“因爲我要在最大的貝殼上,刻上‘慕琉星是傻瓜’。”
白司夜一貫冷峻的臉上一旦綻開笑容,任何女人都無法抵抗。哪怕他要做的這件事這麼無聊。
也許是今晚的夜色太好,也許是白司夜的笑容太燦爛,慕琉星有些暈眩。
“還不快去找,要是你
輸了,我就把你扔進海里餵魚。”
兩個人分頭行動,沿着沙灘撿貝殼。
慕琉星的流海被海風打溼了,小臉涼涼的。
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幾個很大的,她趕緊朝白司夜的方向走去。
遠遠的,白司夜並沒有撿貝殼,而是看着大海出神。
不知道是不是慕琉星的錯覺,她覺得此刻的白司夜有些悲傷。
慕琉星猶豫了一下,沒有上去打擾他。
夜晚的時候,人要麼瘋狂,要麼脆弱。
白司夜看着大海,心裡一片冰涼。
他之所以會選擇出海,而不是讓助理來處理這一樁生意,就是想遠離那個家。
又或者根本不是他的家,而是他們的家。
再過一個星期,就是他母親的忌日。
但那些害死他母親的人,卻還在風光的享受人生!
慕琉星看了看手錶,很晚了,白司夜的背影,讓她有些擔心。
“總裁,回去吧,很晚了。”
白司夜彷彿沒有聽見,仍然望着遠方。
慕琉星捧着撿來的貝殼,遞到他面前。
她的頭髮被海風完全打溼,貼在額頭上,顯得年紀更小了。
“你知道我爲什麼要你撿貝殼嗎?”白司夜悠悠的問。
慕琉星搖搖頭,總裁大人要她做什麼,她只有照做。
無論他是要捉弄她,還是另有原因。
“我的母親出生在沿海城市,她是撿着貝殼長大的。”
白司夜接過慕琉星手中的貝殼,手指輕輕摩挲。
慕琉星一愣,從來都是冷嘲熱諷的白司夜,居然對她說了心事。
這一刻,他們的關係難得的緩
和了,不再針鋒相對,不再互相頂嘴。
豪門世家,哪一個沒有秘密。
比如她家,看上去和和美美,最後還不是出現了私生女,爸爸逃走,媽媽改嫁了。
這個情景似曾相識,慕琉星想起6年前的那個夜晚,她和白司夜初次見面時,也是兩人心情糟糕的時候。
那天在牀上,白司夜曾經接過一個電話,當時他好像是和父親吵架,態度很強硬。
當年的兩人互相安慰,互相取暖,沒想到現在,歷史又重演了。
慕琉星不會安慰人,但她知道白司夜此刻在想念他的母親。
“既然她喜歡,那我們就多撿一些帶回去送給她吧。”
白司夜驚訝的看着面前的小女人,像是第一次認識她一樣。
“你不是說很晚了,要休息嗎,爲什麼要爲了她撿貝殼呢?”
他想聽到慕琉星的答案,不是因爲他的母親是總裁的母親,而是因爲……因爲什麼呢?
他期待着,但自己又說不清。
“這個小島挺神秘的,一般人很難到達。這裡的貝殼品種肯定也不同,難得來一趟,既然伯母喜歡,那就多撿點吧,有生之年不一定我們還會再來。”
慕琉星的回答很平淡,沒有煽情,沒有討好,她只是把白司夜的母親當成了一個普通的老太太。
一個小小的行爲,就能讓老人高興,每個年輕人都會做這種力所能及的小事。
白司夜深邃的目光盯着她,桃花眼裡滿是她的倒影。
“你……”
慕琉星碰到他的視線,渾身忽然像觸電一樣。
心跳得好快,糟糕!
有什麼東西迅速的生根發芽,無法阻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