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煥東在電話那邊的的短暫沉默,令汪掌珠倍覺難堪和羞辱,她咬了咬牙,硬着頭皮說道:“楚先生,我要和你談談。”
楚煥東收斂了一下心神,沉聲說道:“這樣啊,你等我下班好了,咱們去海邊別墅談吧!”
“不用了去那麼遠了,我現在就在你們公司樓下,你通知下面的人放我上去吧!”
楚煥東忍不住冷笑兩聲,小丫頭,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在做徒勞的反抗,有用嗎?如果我想吃你,隨時隨地!
“好,你上來吧!”什麼手段言語都留在等一下用,先把她弄到自己身邊纔會踏實。
汪掌珠站在楚天集團的大樓下,深吸了一口氣才走進去,她的心怦怦的急跳着,走的一步比一步慢,即使明明知道前方等着自己的是什麼,她還是毫無辦法。
想着她和楚煥東關係從此的全新定位,她很是窘迫,硬着頭皮走進楚煥東的辦公室。不知道爲什麼,今天她一走進這裡就渾身不自在,尤其看見坐在那裡漫不經心的楚煥東,她全身毛的直豎,一種怪異的感覺包圍着她。
楚煥東這個人,只要他願意,總是能營造一種讓人壓抑的氣場,在他面前,大多數人連笑都會覺得勉強,汪掌珠強自壓抑着心裡的無措,低聲說着:“楚先生,我來了。”
“終於想通了,肯來主動獻身了!”
汪掌珠聽出了他話裡的嘲諷,卻也只能忍着氣,“我已經答應你了,你可以撤銷對合資公司的監察了。”
“那可不行,我要先驗貨!”楚煥東此時的狀態,跟剛剛的患得患失截然不同,他篤定的晃着兩條修長的腿,“汪掌珠,你要先陪我睡一次,我才能把在合資公司的人撤走。”
粗鄙的字眼讓汪掌珠臉更加紅起來,她有些怨恨的瞪視着楚煥東,氣鼓鼓是說道:“那不行,萬一你……之後不履行你的承諾呢?”
楚煥東聽了她的話,故作思考狀,三秒鐘後,一拍手,“對,言之有理,爲了確保我們兩個都履行彼此的諾言,公平起見,我們還是籤份合同比較穩妥。”
說完,在汪掌珠的目瞪口呆下,他打開抽屜,拿出一份明顯是之前準備好的合同放到桌案上,很公式化的說着:“來,汪小姐,過來看看上面的條款,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我們再商議。”
汪掌珠一時太過震撼,如同並沒有聽清楚一般,側轉頭問道:“你……你說什麼?我們……我們真的要簽約嗎?”她之所以來楚煥東公司而沒選擇去別墅,就是想這裡看起來正大光明些,可以避免那種曖昧的難堪,沒想到楚煥東這個魔鬼,處處設防,在這裡爲她準備了更大的難堪。
楚煥東嘴角輕抿,逆着光的臉看起來陰晴不定,只是一雙眼睛如能灼人,“當然需要簽約了,我們這也算是一種交易。”
汪掌珠的身體抖了一下,臉色慘白的擡起眼睛看着楚煥東,好半晌,才往前挪動了下腳步,做他名義上的契約情人也就罷了,沒想到真要籤協議啊,這個男人,怎麼就這麼殘忍,這麼冷酷啊!
楚煥東瞟着汪掌珠,見她的臉色蒼白,身子單薄,短短兩天時間,好像又憔悴了一圈,他暗自皺了一眉頭,沒有再說話。
看着桌上的白紙黑字,眼淚順着汪掌珠的臉頰落下來,她千忍,萬忍,終於還是忍不住了,被人一點點的逼到了絕境,這男人還能再殘忍一點嗎?
淚眼朦朧中,她都沒仔細閱讀契約上面荒謬至極的條款,只是抓起放在旁邊的筆,草草的在右下角寫上自己的名字,其實這樣也好,銀貨兩訖,各不相欠。
楚煥東看着這樣楚楚可憐的汪掌珠,猶自不過癮般,還把放在旁邊的一盒嫣紅的印泥推到汪掌珠手邊,“來,再畫個押。”
汪掌珠看着那盒印泥,渾身都彷彿在經受着極大的煎熬,她都沒有擡頭看楚煥東,省得讓自己更難堪,她如同過去的賣身女一樣,在白色的紙上,按下個鮮明的指印。
“這回你滿意了吧!”汪掌珠看着那張寫滿嘲諷的紙,喃喃的說道:“你現在可以給你們的人打電話了吧,讓他們馬上離開合資公司。”
楚煥東站起來,走到她面前,擡手捉住她的下頜,迫使她與他目光相接,“咱們現在雖然簽訂了契約,但我還要看看你能不能讓我滿足!”
汪掌珠霍然擡起頭,恨恨的直視着楚煥東,楚煥東則用挑釁的眼神回視她,他用身體把她固定在辦公桌和自己之間,一股極淡的薄荷味襲過汪掌珠的鼻端,混雜着菸草的氣味和男人純正陽剛的氣息。
楚煥東鉗制住汪掌珠,伸出長臂拿起桌上剛剛簽好的契約,“汪掌珠,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這張紙,馬上就作廢,你的那些心肝寶貝們,還要做好去蹲監獄的準備!”
汪掌珠既厭惡又害怕,不敢出言反抗,又不想逆來順受,只是拼命地往後躲閃着,可下面的深度接觸讓她終於忍無可忍的伸出雙手去推楚煥東。
“汪掌珠,你別忘啦, 我們剛剛簽過契約!”楚煥東溫熱的嘴脣貼到她的頸間,聲音低低地傳過來,帶着警告的意味,“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我的契約情人。”
聞言,汪掌珠還在掙扎的手,慢慢的軟軟的放了下去。
“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楚煥東輕哼兩聲。
汪掌珠閉了閉眼睛,過了片刻,終於再次伸出手,摟住了楚煥東的脖子。
隔着單薄的衣裙,楚煥東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她飽滿的曲線,俏挺的胸脯,柔膩的肌膚,迷人的體香,此時此刻,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懷裡這具柔軟驚惶的身體都對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原本只是想逗弄一下汪掌珠的他,此時已經心神紊亂,難以自持。
積攢了太久的欲.望就要噴薄而出,楚煥東手下使勁,狠狠的抱緊汪掌珠,迫使她整個人跟他貼的更緊,他的呼吸如同不受控制般變的急促而恣情,自己也許真的是太久沒有解決過生理上的需求了,以至於汪掌珠跟他的身體一接觸,他就有了反應。
一個男人,一個三十多歲精力旺盛身體健康的男人,怎麼能沒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只是他在這方面有着一種近乎潔癖的自守,他也渴望女人,但在這個世界上,他能接受的只有汪掌珠這一個女人。
因爲自幼生活經歷特殊,很少有人能真正走進楚煥東的內心,而他從小又是個太過聰明的孩子,總能從別人,包括母親,哥哥,孤兒院的朋友,汪達成,敵人的眼裡看出對方的心意,他內心無比厭惡甚至是牴觸與人接觸,生平唯一一張可以靠近他的通行令頒給了天真無邪的汪掌珠。
在汪掌珠離開的這四年裡,楚煥東在無數次的自我折磨,無數次的絕望煎熬下,也曾經自暴自棄或者重燃希望的想接受別的女人,可是每一次看見赤.裸女人的身體,他就感到厭惡,即便那個女人在其他男人眼裡是天生的尤物,妖嬈無限風情萬種,但在他眼裡,也是一堆令人作嘔的膩肉。
楚煥東的性傾向和他的性格一樣,帶着嚴重的排他性,也有着刻骨的潔癖,只有對着汪掌珠,他沒有一點噁心,而是帶着一種愛不釋手的渴望。
這個折磨他的痛苦根源也是他的靈丹妙藥,只要汪掌珠一靠近他的身邊,他的心就像有幾百只貓在抓。
沒有比這更諷刺更可悲的事情!
楚煥東親吻着汪掌珠,脣齒貪婪地吻遍她臉部的每一個角落,鬢角、眉間、眼簾,從最開始的淺嘗輒止慢慢的變的如飢似渴,他強迫性的擡起她的一條腿,恨不得用全身的力量去摩擦那一小塊地方。
粗野的摩擦讓汪掌珠痛苦又惶恐,她拼命往後挪動着身體,以致於楚煥東辦公桌上的物品隨之落地,出‘噼裡啪啦’清脆的響聲。
楚煥東在這一瞬間有些清醒過來,汪掌珠趁着他分神的空當,使勁掙開他的桎梏,從桌邊跳下來,連滾帶爬地向門口跑去。
“跑什麼?”還在微微喘着粗氣的楚煥東,身形微微一動,單手就鎖住了她,如擒拿一般,一手扭着她的胳膊,一手扣住她的頭頂,迫使汪掌珠竭力扭轉脖子與他對視。
“你跑什麼?嗯?”浴.火焚身的楚煥東有些惱羞成怒,“你忘了這是你該盡的義務了?”
汪掌珠有些啞口無言,只能忍痛低喃,“這裡是辦公室,會有人來的。”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楚煥東看着她邪魅叢生的笑着,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大步走進裡面的休息室裡。
汪掌珠頭暈目眩的被楚煥東扔到柔軟的大牀上,放肆的低笑在她耳邊響起,溼熱的氣息撫到她的面頰上,“你跑什麼?慌什麼?又不是沒做過!”
楚煥東越說越激動,手腳麻利的替汪掌珠脫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