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煥東轉頭看向汪掌珠,巴掌大的小臉,目若點睛,黑白分明,經過這麼多年,這麼多事,難得她還保有曾經的純淨。
他輕笑了一下,“傻丫頭,你以爲他是什麼人?混跡黑道的人,先是要勇,但也要有智,尤其是從小就接觸這個黑暗世界的人,心機一個比一個深重,因爲這個圈子處處是陷阱,陰謀,廝殺,誰不到最後一刻也說不準,會不會再哪場意外中死亡。”
楚煥東看向窗外的神情極其陰沉,像又淪落到那個江湖一般,陰冷,沉重。
但他轉過身來,看着汪掌珠時,眼神又變得清澈與柔和,“炳叔是這個江湖裡出了名的老滑頭,他今天能有這樣的表現一點兒不稀奇,倒是他當初肯幫你的舉動,很是讓人意外,所以今天我才肯如此捨出自己,給他撐場面。”
經歷了爸爸和宋良玉的事情,汪掌珠早就知道了江湖險惡,其實人生同樣不容易,更爲無常,想起剛剛那陣勢,真的比電視上演的黑道生活還要可怕,看着窗外明媚的藍天,如同置身在兩個不同的世界。
她定定的看着楚煥東,好似要將他看到心裡去,最後有些後怕般傾身抱住楚煥東,“煥東哥,你以後不要再涉黑了!”出來混的,最終都要還,汪掌珠無比的害怕,楚煥東現在是她和妞妞的天,如果楚煥東出什麼意外,她和妞妞的世界就徹底的塌了。
“放心吧,寶貝兒,我已經漸漸的遠離下面的社團和打打殺殺的生活了。”楚煥東用下頜輕噌着汪掌珠的臉,“你知道我現在有多麼怕死,越來越怕面對這些打打殺殺,越來越容易心軟,我越來越牽掛你和妞妞,時時刻刻都捨不得你們。
我現在怕死的很,我這樣的人其實已經不適合再做老大了,炳叔的事情一了,我以後再也不會過問他們下面的瑣碎,任何時候都離他們遠遠的。”
楚煥東說完,如同心裡真的害怕一樣,把汪掌珠抱的緊緊的。
汪掌珠聽了楚煥東的話,心中受到震驚很大,剛剛的陣勢她看過,那樣的不可一世,呼風喚雨,無數人對着他卑躬屈膝,那種成就感,那種虛榮心的滿足,可不是誰都可以輕易放下的。
現在他爲了自己和妞妞,竟然說要放下,放棄,她真的很感動,她緊緊地的靠在楚煥東懷裡,兩個人都不說話,享受這種靜謐的時刻,都不願意出聲去破壞這種寧靜溫馨,怕一出聲,便將一切拖入現實。
車子駛進別墅,靠在楚煥東懷裡的汪掌珠,才突然問了一句:“你放棄的是對這些黑幫的管理,可是你的那些檯面下的生意呢,也要放棄嗎?”
楚煥東嘴裡苦,汪掌珠不愧是在黑道世家長大,即便她對這些事情不聞不問的,但耳讀目染,她還是清楚他們做的是什麼勾當。
他耐着性子跟汪掌珠解釋,“掌珠,我檯面下的那些生意,跟這些爭奪地盤,打打殺殺是兩回事,那些生意經過這些年的運轉,已經如同正常買賣一樣,形成了一個它固有的模式,賣家,買家,出貨渠道都是固定的,已經不存在什麼危險了。
寶貝兒,放心吧,有你們母女在,我無論做什麼都會有分寸的。”楚煥東墨黑的眼底帶着無限的溫柔,見汪掌珠的神情終於放鬆下來,他低頭吻了吻她的嘴脣。
在孫老先生精神的治療下,汪掌珠腦部的血塊越來越小,楚煥東纏着她要孩子的時候也越來越多。
因爲最近心無雜念,又保養得當,汪掌珠的模樣變的越來越水嫩,就像此時,她半臥在貴妃榻上睡午覺,呼吸均勻,一雙大眼睛閉着,長而捲翹的睫毛靜靜的垂着,她的皮膚本就白皙,此時被太陽曬了一小會兒,更顯得白裡透紅,水嫩得令人不可思議,彷彿熟透了的蜜桃,讓人忍不住伸手去掐一下,看看是否真能掐出水來。
楚煥東半俯着身,癡癡的看着睡夢中的汪掌珠,心中無限感概。
他比汪掌珠大了許多歲,現在已經向着中年邁進,可汪掌珠卻依然年輕,社會上有許多像汪掌珠這麼大年紀的女性,都還沒結婚呢!
楚煥東已經快把汪掌珠寵上天,可他依然覺得自己給予汪掌珠的愛太少,少的不足以栓牢她,妞妞越長越大,自理能力越來越強,汪掌珠對她也不用再像小時候那麼牽掛,所以他必須讓汪掌珠再給自己生個孩子,他們的婚姻也可以從頭開始經營。
睡夢中的汪掌珠大約是感到了某種壓迫,睡了一會兒猛的一下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楚煥東,不悅的皺起眉頭,嘟囔着:“你幹什麼啊,回來也不說話,在這裡傻站着幹什麼,嚇我一跳。”
楚煥東看到汪掌珠醒來,高興起來,即便被他埋怨,也是快樂的,他伸出一隻手捏了捏汪掌珠如同蜜桃一樣的小臉,在汪掌珠哼哼唧唧的抗議下,蹲下身體,親吻她的臉頰。
他說,“我中午的應酬推了,下午的班不上了,回來陪你你還不高興嗎?沒良心的小壞蛋……”說着,嘴脣下移,親吻汪掌珠的耳廓,近而輕輕啃咬。
汪掌珠耳朵附近最敏感,趕緊推楚煥東,但她的力量跟楚煥東的根本無法對抗,只能叫嚷,“你纔是壞蛋呢,你根本不是回來陪我的……你壞死了……”最近楚煥東纏她纏的厲害,只要一得空,就會沒完沒了的折騰,她一見到他這樣,都有些怕了。
“我不是回來陪你的,我是幹什麼來了!”楚煥東笑的壞壞的,但吻的卻越來越認真,越來越仔細。
“我哪裡知道你要幹什麼……啊……”汪掌珠被楚煥東弄的渾身酥軟,一個勁的向後躲閃着。
“你說我要幹什麼……你說我要幹什麼……”楚煥東吻着汪掌珠,在她耳邊說着小黃話,“掌珠,你真香……”他的吻沒停止,就這麼一直咬着汪掌珠的脣,汪掌珠的耳朵,肩膀,越來越激烈,越來越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