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元劍看着赫連冠宇離去,頓時舒了一口氣,不行,他得找一個辦法和霍小姐說說話才行!
元劍在黑夜中依舊明亮的眼眸掃視了周圍的暗哨,心裡正思量着接下來該怎麼做。
而赫連冠宇離開了屋子之後,便帶着安文昌來到另一間屋子,坐在椅子上,他淡淡的聲音問道:“何事?”
“王爺,那邊派來一個女人,說要見您,您看……”安文昌輕聲地赫連冠宇說道。
赫連冠宇聽到安文昌的話語,手指輕輕地敲着桌面,一臉沉思。
安文昌看到赫連冠宇這個模樣,也不出聲,靜靜地在一旁恭敬地站着。
赫連冠宇突然出聲說道:“對了,最近這城裡面發生什麼事了?”
“今天屬下出門,據說城裡面流傳着元門要造反的流言,因爲元門的侍衛拔刀在城門守着,而後來,這裡的知府在城門張貼了官榜,說元門幫助朝廷抓拿欽犯,王爺,這樣看來,我們要出城,恐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赫連冠宇聽到安文昌的話語,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搖搖頭,說道:“元博瀚啊元博瀚,真是讓人不容小視啊,估計那個女人被元博瀚氣壞了,纔會見我,否則,明知道本王鬧出了那麼大的事情,而她卻是一點也沒有動靜,是想要本王主動找她呢,現在,呵呵,被元博瀚將了一軍,她自然耐不住性子了。”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這樣一說,點點頭,對着赫連冠宇說道:“那王爺,該不該去見?”
“見!怎麼不見?”赫連冠宇淡然一笑,如今已經和元門撕破臉,需要再找一個合作者,而送上門來的好處,傻子纔會推掉。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點點頭,說道:“那個女人說,今晚就要見面,王爺您看,是不是找一個更加合適的時間,屬下看外面風聲那麼緊的,現在可不是出門的時候。”
“不!”赫連冠宇搖搖頭,臉色冷峻起來,對着安文昌說道:“現在就出去,時間對我們來說也很重要!”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猶豫地說道:“那霍小姐呢?將她放在這裡,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會出什麼事?暗衛在這裡守着,難道她還會插着翅膀給飛了?”赫連冠宇輕笑,對於將霍之柔放在這裡很是放心,他就不相信元博瀚會找到這裡來,再說了,他覺得他的暗衛可不是吃素的。
可惜後來的事實證明,赫連冠宇的過度自信給他重重地吃了一個大虧。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頓時放心了下來,隨即恭敬地對着赫連冠宇說道:“那屬下馬上去準備。”
“嗯。”赫連冠宇淡淡地應了一聲。
暗處的元劍看着赫連冠宇和安文昌喬裝離開,他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猜到赫連冠宇那麼晚出門一定是見一個重要的人物,可是如今霍之柔在這裡,他必須得保證她的安全,心裡有些遺憾,不能跟上去查看究竟。
元劍心裡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不過,很快,他的眼眸中劃過精光,既然如此,那就想辦法今晚見到霍小姐,帶着她離開。
元劍掃視了周圍的暗哨,嗜殺的眼眸盯着一個角落裡面的暗哨,如果成功地解決了這個傢伙,就能
不驚動其他暗哨之下見到霍小姐。
元劍想到這裡,手摸向衣服裡面,拿出暗器……
霍之柔坐在屋子裡面,臉上盡是愁容,剛纔想要離開這個屋子,卻沒有想到纔出了門口,一個黑衣人擋住了她的去路,並“請”她回屋,這個舉動,讓霍之柔知道,她想離開這裡,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想到這裡,她心裡不由得一陣惱怒,甩手,將桌上的茶杯和茶壺都甩到了地上。
“哐啷!”
屋子裡面的動靜驚動了在附近屋子的彩霞,她眉頭皺了起來,本來不想過來的,可是想到安文昌的交待,她心不甘、情不願地披着衣服走了過來。
推開門,當彩霞看到滿地的狼藉,她尖銳的聲音說道:“霍小姐,你撒氣也不用拿這些東西撒氣吧?還讓人大半夜不能安寢嗎?”
霍之柔聽到彩霞的話語,銳利的目光直直地投在彩霞的身上,瞬間讓彩霞臉上的憤怒一僵,頭皮有些發麻了起來。
霍之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彎腰,撿起一塊破碎的茶壺碎片,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到彩霞的面前。
彩霞看到霍之柔臉上這一抹惡魔的微笑,害怕地腳步連連後退,聲音顫抖地對着霍之柔說道:“你……你要做什麼?”
霍之柔嘴角噙着冷笑,銳利的茶壺碎片對準着彩霞的臉頰子,對着冷冷地說道:“你說,如果我在你的臉上劃幾道,會怎麼樣?”
“你……你敢!”彩霞聽到霍之柔的話語,嚇得臉色發白,看着霍之柔臉上的狠辣,她警告地說道:“霍之柔,如果你這樣做的話,你也不怕主子說你。”
“呵呵呵!”霍之柔聽到彩霞的話語,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對着彩霞譏諷不已地說道:“還是第一次見過如此愚蠢的女人,他是你的主子,是我的主子嗎?你覺得他會爲了你一個卑賤的奴婢而做我做什麼嗎?真是自不量力!”
彩霞聽到霍之柔的話語,嚇得後脊背冒出一排排冷汗,她這條小命在赫連冠宇的面前真是如同隨便捏一隻螞蟻那樣卑微,如果赫連冠宇讓安文昌殺了她,或許安文昌也會毫不念情地一把刀子捅到自己的身上。
彩霞越想,越驚恐不安了起來,看着霍之柔手上的利器準備要碰到她的臉頰子的時候,嚇得彩霞尖叫了起來,再也顧不上什麼,逃離了這個屋子。
霍之柔看着彩霞落荒而逃的模樣,臉上譏諷不已,真是一個膽小鬼!
她將手中的碎片扔到地上,將屋門給合上。
“霍小姐!”突然身後傳開一道男聲。
霍之柔聽到這道聲音,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真想轉身質問是誰的時候,她的嘴巴被人蒙上。
霍之柔眼眸因爲驚恐而瞪大,難道有是哪個匪徒?
元劍感覺到霍之柔緊繃的身子,知道此時霍之柔一定以爲他是壞人,要不是害怕霍之柔突然出聲驚動了周圍的暗哨,他也不會捂住她的嘴巴。
元劍趕緊打消霍之柔的懼意,對着她小聲說道:“霍小姐別怕,是屬下,元劍!”
霍之柔聽到元劍的聲音,眼睛頓時一亮,身子也漸漸地放鬆了一下,轉過身,驚喜地看着元劍。
元劍將捂着霍之柔的手放鬆
了下來,對着霍之柔說道:“霍小姐,您小聲一點。”
霍之柔聽到元劍的話,點點頭。
元劍看到霍之柔的動作,放下了捂着霍之柔的手,對着霍之柔說道:“讓霍小姐您受委屈了。”
霍之柔搖搖頭,說道:“元劍,你怎麼在這裡?”
“霍小姐您忘記了,屬下一直在暗處保護您,那天屬下襬脫了刺客之後,便追了過來,可是怕打草驚蛇,所以一直在暗處保護着您,都怪屬下沒有保護好霍小姐,讓霍小姐您受委屈了。”元劍一臉自責地說道,他想到了上次的菊花宴,現在又讓霍之柔被俘,簡直就是難辭其咎了。
霍之柔聽到元劍的話語,搖搖頭,說道:“這不是你的錯,對了,博瀚還好嗎?那天刺客在外面,他有沒有受傷?還有,元音呢?”
“那天屬下只知道當家後來和赫連冠宇鬥在一起,後來怎麼樣,屬下便不知道了,還有,屬下還沒有通知當家您在這裡,生怕屬下離開之後,您會受到傷害。”
霍之柔聽到元劍的話語,明白他的考慮,隨即道:“這裡周圍應該有不少赫連冠宇的人。”
“是!”元劍臉色越發謹慎,“少說也有十個。”
霍之柔聽到元劍的話語,頓時倒吸了一口氣,十個!元劍如果要帶走她,而她又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一人之力如何能擺脫得了十個赫連冠宇的人,這不是以卵擊石?
霍之柔想到這裡,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隨即說道:“赫連冠宇呢?”
“他和他的那個屬下連夜出去了,所以現在是離開的好機會。”元劍對着霍之柔說道。
“出去了?”霍之柔聽到元劍的話語,臉上浮現出驚愕的表情,怪不得剛纔她鬧出那麼大的動靜,赫連冠宇這個傢伙沒有出現,原來他並不在這裡。
想到這裡,霍之柔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能連夜讓赫連冠宇出去,一定是要緊的事情,而彩霞怎麼會出現在赫連冠宇的身邊,讓她十分疑惑,再加上她及笄禮上的刺殺,讓霍之柔感覺到迷霧重重。
霍之柔眼睛眯了起來,突然想到一件事,難道她哥哥的失蹤和赫連冠宇有關係?
“霍小姐,我們抓緊時間,趁現在赫連冠宇還有回來,屬下立刻帶你離開這裡。”元劍對着霍之柔說道。
霍之柔聽到元劍的話,搖搖頭,說道:“不!現在我不能離開!”
元劍聽到霍之柔的話語,眼睛瞪大了,“霍小姐,你……”
“元劍,赫拉冠宇如今和博瀚反目成仇,他一定有什麼目的,而他一個西遼的逍遙王,能在這裡鬧出那麼大的事情,一定有人幫助他,所以,我想看看,他背後究竟有什麼人,還有!”
霍之柔眼裡露出厲色,“我想知道,從他這裡,有沒有哥哥的消息。”
“不行!如果當家知道您這樣做,一定不會同意,屬下可不敢讓您有一點閃失!”元劍反對了霍之柔的做法。
霍之柔輕輕一笑,對着元劍說道:“元劍,你不告訴博瀚就好了,只要他不知道,就不會提出反對,放心,現在赫連冠宇不會對我做出什麼事的。”
元劍聽到霍之柔的話語,頓時傻眼了,這……這怎麼能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