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範被霍堅誠這樣一說,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隨即解釋道:“霍少爺,我就是覺得大小姐和元當家般配,所以纔會這樣支持他們在一起的,並沒有別的意思。”
“真的如此嗎?”霍堅誠冷冷地看着司徒範,臉上壓根就不相信他的話。
司徒範看着霍堅誠的這個目光,身子一僵,他不明白霍堅誠只是一個小小的書生,他怎麼會有這樣恐怖的眼神,嚇得他後脊背都冒出了冷汗,猛地點點頭,趕緊說道:“是的!”
“司徒範,以後我不想再從你的嘴裡聽到元博瀚和妹妹般配的話語,否則,就算你是妹妹請來幫助霍家的,我也對你不客氣!”霍堅誠警告地對着司徒範道,想到這幾天司徒範在他耳朵裡面喋喋不休的說着元博瀚多好,就讓他一陣火氣。
司徒範聽到霍堅誠如此嚴厲地警告,他再好的脾氣也爆發了起來,他又不是霍家的下人,要不是當家讓他幫助霍家擺脫困難,現在霍堅誠有本事站在這裡嗎?如今他做了那麼多事,沒有討到一絲好處,反而被當家趕出元門,他還沒有同霍堅誠發脾氣呢!
司徒範冷冷地看着一臉怒氣的霍堅誠,說道:“既然霍少爺這樣說,我也不多費口舌了,我還有事,告辭!”說完,他佛袖離去。
霍堅誠看着司徒範離去的模樣,冷哼了一聲,坐下來,拿起手邊的冷茶,灌進了肚子裡面,將肚子裡面的火氣給澆滅。
元博瀚離開霍之柔屋子之後,便去了德靈的院子。
德靈得知元博瀚晚點再過來她這裡之後,臉上的表情浮現出不快,但很快便消失而去,該做什麼便做什麼,一點也沒有受這個情的影響,可是,當元博瀚到來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瞬間沉了下來,目光銳利地看着他,質問道:“你還當我是你娘嗎?”
元博瀚對着屋子裡面的婢女擺擺手,看到元博瀚的動作,在場的婢女全都退了出去。
“母親,如果你不是我的母親的話,你覺得你還能在這裡和我說話?”元博瀚淡淡地呃聲音反駁道。
“你!”德靈聽到元博瀚的這句話,頓時噎住,咬牙切齒地看着一臉冷漠的元博瀚,她壓下怒氣,隨即說道:“我問你,雪兒在哪裡?”
“司融雪?不知道,這幾天我也派人尋找她。”元博瀚淡淡的聲音問道。
“元博瀚,爲什麼雪兒失蹤的事情不是你第一時間告訴我,要不是今天仇千令過來,你要瞞着我到什麼時候?”德靈氣得胸脯上下起伏對着他指責地說道。
“母親,我之所以不告訴你,也不希望你擔心,如果我真的想隱瞞的話,今天仇千令便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不是嗎?”元博瀚挑了挑眉頭看着德靈道。
德靈聽到元博瀚的這個反駁,頓時噎住,她感覺到發泄在元博瀚身上的怒火就等於打在豆腐上一樣,一點威力都沒有,頓時讓她給噎住了,氣得咬牙切齒地看着元博瀚,
她深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接着說道:“我想知道,現在雪兒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元博瀚淡淡的聲音回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難道不是你做的話,元博瀚,我知道你生氣,你教訓雪兒出氣也好,但怎麼說,她也是你的表妹,從小和你一起長大,看在這個份上,難道你就不能放過她?”德靈坐直
了身體,聲音有些尖銳地說道。
“母親,她是郡主,我只是一介草民而已,你覺得我有本事能抓了她?這可是犯法的事,你兒子可是一個守法的好百姓!”元博瀚輕輕一笑,露出了他進門以來第一個笑臉說道。
德靈卻看着元博瀚臉上的笑容感覺到那麼刺眼,她手指緊緊地握成拳頭,尖銳的指甲尖刺入掌心卻是悠然不覺,看着面前的笑臉,和她過世的相公如此相像,讓她揮打過去的衝動一下子便消失了,想到過世的相公,心口彷彿被一塊石頭堵住,難受得讓她喘不過氣來。
“滾!”德靈失去理智地衝着元博瀚吼道。
元博瀚淡定地站了起來,撫平衣裳的痕跡,淡淡的聲音說道:“兒子告退,母親保重!”說完,他轉身離去。
德靈猩紅的眼眸看着元博瀚離去的背影,她緊緊地咬着牙關,嘴裡嚐到了血腥的味道……
元瀚博離開德靈的院子之後,沿着花園慢慢地走了回去,看着花園中嬌嫩的花兒,他忍不住彎下腰,採摘起來,想着一會將這些花兒放在柔兒的房間,醒來之後她會不會很高興呢?
“好你一個採花賊!膽敢亂摘花朵!”元博瀚才摘了一朵鮮花,只聽到身後傳來一道怒聲,隨後一個少女快步地跑到元博瀚的身邊,拉住他的手臂,阻止元博瀚的舉動。
元博瀚不悅的目光看向身邊的少女,正想甩手,可是還沒有等到元博瀚的動作,只見少女看到是元博瀚,她的臉色刷地一下蒼白了起來,跪在地上,求饒地說道:“當家,奴婢錯了,沒有能認出您!”
元博瀚銳利的目光看着跪在地上顫抖的少女,眼刀子在她的審視地看着她,在元門,侍女都會一點武功,也不會看到他就會嚇得跪在地上,眼前這個女人明顯就不是元門的人!
“你是誰?”元博瀚手中拿着一朵鮮花冷冷的聲音問道。
“我……我……”少女聲音顫抖了起來,我了好幾聲卻回答不出。
就在這個時候,只見從遠處跑來一個老人,他拿着剪刀,快步地來到元博瀚的身邊,驚訝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女,隨即對着元博瀚行禮道:“當家,難道彩燕又犯錯了?”
“徐老,她是誰?她可不是元門的人!”元博瀚不悅的目光看着跑過來的老人質問道。
徐老聽到元博瀚的話語,摸了摸腦袋,說道:“當家,她是我的孫女,之前並不在元門幹活,我看着她在家裡閒着沒事做,就讓她過來了,這件事和元道說過。”
“哦?你的孫女?”元博瀚審視的目光看在跪在地上的少女,只見此時她低下腦袋,不敢看元博瀚一眼,眉頭一皺,隨即說道:“徐老,教會她規矩,進了元門,沒有一點規矩不行!”
“當家我知道了,回去之後我會慢慢教導她規矩的!”徐老幹笑地說道。
“嗯。”元博瀚聽到徐老的話語,也不再追究,轉身離去。
可是這個時候,彩燕擡起頭,看着離去的元博瀚出聲道:“當……當家,要不要奴婢採摘一下花朵送過去給您?”
徐老沒有想到這個丫頭如此大膽,說出這樣的話語,瞪了她一眼,低吼地說道:“還不閉嘴!”
彩燕小臉垮下,臉上委屈不安,這不是她看到當家剛纔親自採摘花兒,以爲他喜歡,所以她
纔會出聲,以彌補她的犯錯,沒有想到反而招來爺爺的一頓罵。
元博瀚聽到彩燕的話語,低頭看着手中的花兒,淡淡的聲音說道:“不必!”說完,他扔下手中的花兒離去。
彩燕看着元博瀚仍在地上的花朵,久久不語,而徐老看着彩燕這個模樣,搖搖頭,手指點了點她的腦袋,說道:“來之前和你說了多少遍,元門不是普通的地方,做事的時候不要衝動,別以爲進了元門,你就是元門的人了,還差得遠呢!記住今天的教訓,幸好當家沒有懲罰你,否則趕出元門都算是最輕的了!”
彩燕被自家的爺爺戳着腦袋,委屈地說道:“爺爺,我知道錯了,那不是我看到有人摘花才攔住的嗎?誰想到會是當家呢?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一定認準了人再攔!”
徐老聽到孫女的話語,嘴角頓時抽了抽。
“起來吧,地上涼。”徐老將彩燕從地上拉了起來。
彩燕點點頭,“爺爺,您去忙,我檢查一下花圃裡面有沒有雜草。”
徐老聽到彩燕的話語點點頭,“小心點!”
“知道了!”彩燕撒嬌地說道,待徐老離去之後,彩燕將剛纔元博瀚扔在地上的花朵撿起來,低頭看着花兒,在看着花圃當中盛開的鮮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元博瀚回到他的院子,此時霍之柔還在沉睡着,元博瀚返回書房處理一點公務之後,已經星光滿天。
“當家,霍小姐還沒有甦醒,這樣下去,對她的身體不好。”元音走了進來對着元博瀚說道。
元博瀚聽到元音的話語,將手中的毛筆放下,點點頭,說道:“我去叫醒她,把我批覆的下發下去。”
“是!”元音聽到元博瀚的話語,上前收拾他書案上的東西。
元博瀚來到霍之柔屋子時候,春曉輕聲地朝着他行禮:“元當家,小姐還沒醒。”
“嗯,時間不早了,我去叫她。”元博瀚進了裡屋,看着在牀上沉睡的霍之柔,他嘴角微微地勾了起來,柔兒,你在這裡,真好。
“柔兒,醒醒,起牀了,先吃了東西再睡。”元博瀚輕聲叫喚。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聲音,慢慢地睜開眼睛,迷糊地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元博瀚,隨即出聲說道:“我是在做夢嗎?”
“做夢?”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話語,一愣,不解萬分地看着霍之柔。
霍之柔伸出手,輕輕地觸摸着元博瀚的臉頰子,感覺到手指下的溫柔,眉頭微微地蹙了起來,“有溫度,不是在夢裡。”
霍之柔的這句話頓時讓元博瀚反應過來,他的心好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給揪住,難受了起來,這段時間她受了多少苦,是不是在夢裡面經常夢見他,然後甦醒之後,卻發現一切都是假的,和自己一樣,只有體會過,才知道其中的難受。
元博瀚手緊緊地抓着霍之柔柔軟的小手,對着她說道:“柔兒,不是在做夢,我就在你面前。”
元博瀚的話漸漸地讓霍之柔回過神來,她臉上浮現出尷尬的表情,對着元博瀚說道:“博瀚,我……”
“別說,我都知道,乖,我讓春曉進來,先吃飯,一會累了再睡。”元博瀚一隻手指堵住霍之柔的嘴脣,一臉溫柔。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微笑地點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