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蘇曼妮的身體倒在地上,歐陽宇澤嘖嘖搖頭,束起了大拇指:“魅,你真果斷。”
也真腹黑。除了魅,誰能想到開始就用麻醉彈頭?
文飛白譏諷的提了下嘴角,隨後就蹲下身子,看着蘇曼妮,泄憤似得在她的臉蛋上拍了拍:“男人婆,落在老子手裡,有你好看!”
他的力道不大不小,那模樣看起來破有些熱絡的味道,皇甫尊意味深長的笑了:“既然你們關係那麼好,就請你把她搬進去吧。”
“憑什麼是老子?再說了,誰說老子跟這男人婆關係好?”
“當然是你嘍,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她可是專門爲你來的。不然,怎麼不見她喊我們的名字,獨獨找你呢?”
歐陽宇澤衝着他擠眉弄眼,說話間還把目標指向了魅影,笑問:“魅,你說我的對不對?”
魅影雖然面上無波,可嘴角已有翹起的痕跡,無聲的點了下頭。
“哈哈……”
在狄雅楠的帶頭下,其他幾人也都哈哈大笑起來,文飛白被笑話得不輕,臉上有些不自然,也只能不情願的揪起了蘇曼妮。
儘管他的動作不算溫柔,可在場的幾個人都能看得出來,他不過是嘴硬而已。就像他這個人本身一樣,就好逞強。
清理好戰場,別墅也再次恢復寧靜,沒有槍聲,沒有硝煙,靜謐的能聽到樹葉的摩挲聲,彷彿剛纔的血雨腥風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站在月下,皇甫尊投下的影子被月光拉得更加長,他雙手插在褲兜裡,擡頭望着墨色的蒼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如既往的高深。
人終於到齊了,他的赤焰終於可以注入新鮮的血液,他終於可以奪回原本屬於父親的弒戰盟!想到此處,他漆黑的眸子狠狠的眯起,寒光凜凜射出,讓人不寒而慄。
站在他的身後,魅影深深的感受到了他的殺氣,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內心的隱隱的燃燒着憤怒與仇恨。可是她沒有過去,抿着削薄的脣,看了片刻,扭頭進去。
無論他現在是什麼心情,那都與她無關,她與他之間只不過是交易,她給他賣命,他爲她找回記憶與身世,一切都是這麼的簡單而已。
……
“潑醒嗎?”
皇甫尊理好情緒再度回來的時候,幾個人都圍在蘇曼妮的周圍。此刻,她的手腳都被施封鎖捆綁,縱使有天大的本事也難逃。
魅影已經準備好了冰水,只要皇甫尊說句話,她就會潑醒她。
文飛白皺眉看向她,有些不滿:“以後她將成爲我們的夥伴,這套對付敵人的手段不要用在她的身上,而且爲什麼是冰水?”
雖然他跟蘇曼妮關係不融洽,可他不喜歡魅影的做法。
看都沒有看向他,魅影只等皇甫尊開口。歐陽宇澤好心的解釋:“如果使用嗅鹽,對身體不好,但冰水並沒事。”
文飛白撇了撇嘴,“她能有那好心?”
“當然有。”
黎向晨嘴裡叼着狄雅楠遞來的細長手指餅,看了眼魅影,很肯定的回答:“以我多年的經驗,這個姐姐是個善良的人。”
縱使被人誇獎,魅影也忍不住嘴角抽搐,狄雅楠不客氣的提醒道:“容我提醒你,裝嫩賣萌很可恥,魅只有十七歲,在我們當中是最小的。”
“不是……吧???”
狄雅楠驚得下巴險些掉了,把魅影從頭到腳打量了好幾遍,才汗涔涔說:“咳咳,算我錯了,不過,17歲就發育得這麼好……,小楠,你說讓你這飛機場情何以堪啊。”
一提飛機場,狄雅楠就暴跳如雷,胸長得平也不是她的錯啊,兩個人開始在屋子裡追逐起來,魅影有些不耐,直接將冰水潑向蘇曼妮精緻的小臉上。
“唔……好冷!”
冰水讓昏迷的女人瞬間恢復意識,待看清眼前的形勢,蘇曼妮厲色瞪向幾人,狂躁的怒吼:“放開我,有本事就跟我一對一單打獨鬥。”
一瞧魅影手裡拿着水桶,蘇曼妮瞬間明白,打昏跟潑醒自己的都是這個女人,頓時一股火氣就涌了上來,衝着魅影又是咆哮,又是怒罵。
魅影嘴角露出諷意:“放開一百次,你也是我的手下敗將。”
“有種就放開老孃試試,看我不打得你滿地找牙。”
皇甫尊有些哭笑不得,“駭客,你確定她會是我們的同伴?”
殺手的氣質在她身上找不到半分,如此沉不住氣,她到底是怎麼完成以往的任務的?
文飛白皺着眉頭,不滿的吼着:“女人,你能不能安靜一點?別像只瘋狗一樣沒有教養。”
“你說誰是瘋狗?你纔是瘋狗,你們全家都是瘋狗!”
蘇曼妮焦躁狂暴,實在無法安靜,魅影再度揮掌,準備將她打昏,卻見這時,皇甫尊扣住她的手腕,輕笑:“魅,不用這麼做。”
倏地的抽回手,她面無表情的扭頭就走,歐陽宇澤打算追過去,卻也被皇甫尊攔下,“醫生,你好好跟她談談,另外,取出那個要命的玩意。”
“好吧。”
從別墅裡出來,魅影獨自一人躺在花園的吊牀上,這似乎已經成了她的習慣,不論到哪,都準備一個吊牀,慵懶的躺在上面。
此刻,已經入夜,溫度有些冷。一個微微的寒顫過後,她的身上落下一件帶有男人溫度的西裝外套,不用看,她也知道,是皇甫尊
這外套上有他特有的溫度,也有他獨特的味道,既霸道,又醇厚,就如同他的人一樣。魅影知道是他,所以纔有意不睜開眼睛,就像是睡着一樣。
“啪!”
一簇星火應聲燃起,他點燃一隻香菸,靠着樹幹就那麼隨意的站着,他的眼睛看着魅影,但很快,他的臉色忽然變了。
眼前……漆黑一片。皇甫尊很清楚,這是那個病毒的作用。
最近,失明的時間持續的越來越長,近來都要半小時以上。他不知道,照此下去,會不會有有一天他永遠失去光明。
其實他很明白,如果不盡快找到解決辦法來對抗體內的病毒,遲早有一天,他真的會再也看不到世界,看不到她。一想到這裡,他的心裡就充滿了躁動不安。因爲,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是他的光明。
“你怎麼了?”
偷瞧他的時候,發覺他緊鎖眉頭,捏着眉心,魅影開口問道。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