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宇澤從農場出來,直接到了白曉潔的醫院,但撲了個空。
身爲醫院的院長,白曉潔還得爲這次的醫療事故奔走,畢竟給醫院造成的負面影響太大,所以她必須努力挽回聲譽,這樣纔對得起父親。
自從父親死之後,白曉潔一下子成熟了許多,以前是個神經大條得只在專業領域精明能幹的天才眼科醫生,但現在她要負擔起院長的職責,那麼成長是必要的。
歐陽宇澤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想了想終於還是打了電話聯繫,白曉潔接到電話,有些吃驚,原本還想着堅決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在t市,可歐陽宇澤沒給她機會,開口就問:“你在哪?”
白曉潔還沒說話,歐陽宇澤緊接着就補上了一句:“我知道你在t市,告訴我你的位置,我去找你。”
她無奈的嘆息。
沒想到魅影還是把她回國的事告訴歐陽了,這個時候她再遮遮掩掩,倒顯得自己心虛了。
白曉潔此時正巧在皇甫集團附近辦事,於是就約在了這裡,歐陽宇澤一聽,心上微微泛:會出現在那裡,是去看鷹的吧?她還是對鷹念念不忘嗎?
有一瞬間,歐陽宇澤甚至想幹脆回去算了,可最終還是去找她了。
因爲思念!
到了皇甫集團附近,歐陽宇澤一眼就看到白曉潔藍色商務車,他趕緊把車開過去,兩車停到了同一條橫線上,之後他按了按喇叭。
白曉潔一驚,忽然轉臉,跟歐陽宇澤做了一個“噓”的手指,歐陽宇澤不明所以,順着她手指的方向,頓時擰緊了眉頭。
是皇甫尊,確切的說是他跟一羣女人,這真是難得一見的景象。
因爲距離不遠,所以歐陽宇澤能清晰的看到那些女人的一切,她們每個人都有着傲人的身材,且各個都是漂亮得好像明星,被這樣一羣女人圍在中間,皇甫尊難道不知道會惹人誤會嗎?
白曉潔也覺得這場景實在刺眼,難道皇甫尊所說的有事就是跟這些女人打情罵俏?看她們的樣子,似乎是在說笑,也不知道皇甫尊又說了什麼討女人歡心的話,能讓這些女人都露出如此開懷的笑容。
伸手衝着歐陽宇澤勾了下手指,他便上了白曉潔的車,一臉狐疑的問:“這是什麼情況?”
“我也不太清楚,我是剛好到附近辦事,又剛好看到鷹跟那些女人一起出來,不知道怎麼回事,所以留下來看看。”
可看了好一會兒,白曉潔還是沒看懂。
歐陽宇澤皺眉,自言自語的道:“難道是最近魅太冷淡了,鷹又恢復了以前浪蕩的本性?”
白曉潔搖頭:“我覺得不像,要是真的那麼輕易就變心,鷹也不會爲了魅與世界爲敵。而且,鷹之前其實不是浪蕩,與那些女人的緋聞也多半是些曖昧消息,沒聽生活真的跟誰怎麼樣了。”
歐陽宇澤淺笑:“也是!我對鷹還是比較瞭解的,以他的固執,愛上魅就不會輕易放手的。”
兩人始終圍繞着皇甫尊與魅影的話題,氣氛倒也不尷尬,一直聊了很久,一起吃了晚餐,歐陽宇澤才與白曉潔分手。
他提過讓白曉潔重新回到六角農場,但被她婉拒,他也就沒有再提。等歐陽宇澤再回到六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到魅影那裡一問,皇甫尊還未回來,他不禁心裡有些嘀咕,猶豫着要不要把今天看到的事情告訴魅影,但仔細一想,事情沒弄清楚,他只好暫時選擇沉默。
那天晚上皇甫尊沒有回家,甚至在那之後的幾個晚上,他都沒有回到六角農場,甚至連一通電話或者一封簡訊都沒有,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所有人都清楚,皇甫尊這樣強大的男人不會失蹤,他一定是故意這麼做,目的也許是爲了冷落魅影,這讓喬恩跟姚子墨大爲不滿,幾次想到公司裡問個明白,都被魅影給攔了下來:“問什麼?問了豈不是表示我們很在乎?”
“……”
喬恩跟姚子墨同時沉默。話是那麼說,可是不問心裡沒底不是嗎?再說了,他們兩個也都看得出來,她的心裡火急火燎的,只不過是礙於面子,不肯表露出來而已。
實際上,魅影心裡確實的沒有安全感,她難免不去胡思亂想。想來從美國回來的這些日子,她們對皇甫尊的態度很是惡略,他也許真的厭了,煩了?
再加上昨晚歐陽宇澤說過曾在皇甫集團門前看到皇甫尊被一羣女人圍着,這讓魅影很是在意。她強迫自己忍下去問個明白的衝動,可是在皇甫尊消失的第八天,魅影終於忍不住了。
一大早上,魅影吃了早飯就獨自出門,她倒是要看看這段時間,皇甫尊都在忙碌什麼。
車子還未到皇甫集團大廈跟前,此時也只有七點四十多,就瞧見皇甫尊在兩個漂亮女人的簇擁下走進集團。
魅影眉峰一凜,女人?
男人身邊出現女人不是值得驚訝的事,關鍵是皇甫尊身邊有漂亮女人,這就是該驚覺的是,畢竟他可是有前科的人。
下了車,魅影直接進入大廈,那抹高貴清麗的倩影立刻引一片抽氣聲,多少男男女女都驚訝、驚悚、驚豔的看着她。
他們會這樣詫異,原因之一是,這個未來的總裁夫人已經許久不曾出現過在集團,他們上次聽到她的消息還是電視直播總裁包圍美國國際刑警總部的時候;原因之二,眼下的情景實在讓人誤會,他們爲總裁的安全擔心啊。
皇甫尊本來是跟着兩個助理一起進入大廳,可是新來的前臺冒冒失失的端着咖啡,一頭就撞進了自己的懷裡,本着優雅總裁的原則,皇甫尊非但沒有動怒,甚至笑容可掬的執起小姑娘的手,輕笑道:“可燙壞了?”
這可是驚悚的一幕!
自從總裁有了心愛的女人,就對其他女人都像是蛇蠍一樣躲避,更別說有什麼肢體接觸,可今天他竟然抓着人家小姑娘的手,笑得活像個色、鬼。
那小女孩滿面羞澀,用蚊子的聲音回答:“沒事,沒事,我一定都不疼!”
“去讓秘書給你上點藥,女孩子的手嬌貴着呢,可別留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