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一直清楚皇甫尊這招就是苦肉計,可是卻仍舊難免會心軟,皺着眉頭,她懊惱的道:“你要想讓我原諒你,就不要在這發瘋,一絲不掛的,你不嫌丟人?”
皇甫尊低頭看了一眼,“這有什麼的?我又不是全、裸?”
“你要是想要全、裸,我倒是可以滿足你。”
說着,魅影的另外一隻手已經搭上了皇甫尊內褲的邊緣,只要一使勁兒就能讓皇甫尊真正的一絲不掛,不管是該不該露的都會一覽無餘。
皇甫尊俊臉微熱,嗔她一眼,幽幽的道:“你就算想要對我做什麼,也要看清楚場合,你要真把我扒光了,我自己倒是沒什麼,畢竟我這身材是完美的黃金比例,別人只有羨慕的份……”
說道這,皇甫尊不由頓住了,隨後皇甫尊大悟的瞪圓了黑眸:“啊……你該不是因爲別人看到我的身材而吃醋了吧?”
皇甫尊自以爲是,根本不給魅影說話的機會,魅影看着他眼尾的促狹忍不住翻個白眼。她吃什麼醋,她只是覺得因爲他手上傳來的冰冷觸感而心慌,她擔心他凍壞了。
“回去吧。”
她再次淡漠的催促一聲。
皇甫尊一掃而空先前的調侃神色,認真的說道:“你原諒我,我就回去。”
魅影一怔,差點就脫口而出“我原諒你”這四個字,這時候姚子墨拿着槍指着皇甫尊的心臟,冷冷的道:“放開我女兒,你自己滾進去。”
皇甫尊乾笑:“爸……用得着動槍嗎?”
“照我說的做。”
姚子墨一瞪眼,皇甫尊很想瞪回去,但被他狠狠的壓下了那股衝動,此人乃是未來的老丈人,得罪不起,只能不甘心的放開了手。
魅影撿起皇甫尊的浴袍,披在他的身上,“進去吧!”
皇甫尊微微側了下身子,用只有她跟魅影能聽到的聲音問:“進哪?我現在這樣子恐怕進不去。”
一聽他現在還有心思說這些葷話,魅影又氣有羞,臉登時紅了,卻礙於父親還在跟前,不能怒罵皇甫尊,只好擡起腿狠狠的在這個男人腿上踢了一腳,還是皇甫尊的受傷的腿上。
劇痛使得皇甫尊腿軟下了去,幸虧姚子墨及時扶住了他。
“謝謝爸!”
皇甫尊苦笑着說完,不由有些幽怨的看了眼魅影。他不過就是說了點過於曖昧的話,至於下這麼狠的手嗎?這個黑心的女人難道就一點都不心疼他?
思及此,皇甫尊有些委屈,難道非要他把自己折騰得死去活來,她纔會心軟不成?
姚子墨看皇甫尊站在原地不動,姚子墨一挑眉:“怎麼,還得我揹你?”
訕笑一聲,皇甫尊幽幽的道:“爸……我動不了。”
姚子墨不是好起的橫他一眼,衝着別墅裡的喬恩大喊一聲:“喬恩,過來幫忙。”
最後皇甫尊是被姚子墨跟喬恩一起擡回房間的,喬恩一邊走一邊嘲諷:“我們像是在趕屍。”
皇甫尊冷笑,他渾身上下都凍僵了,若不是眼睛還在轉動,可不就像個死屍一樣?可這件事要怪誰?還不是喬恩出得餿主意?
魅影把浴缸裡放滿了溫水,又讓姚子墨兩人把皇甫尊給扔了進去,她站在浴室門口,看着臉色幾乎透明的皇甫尊,不是不心軟。
不過,面對皇甫尊先前的無情,她不想輕易原諒他。
在外面站了兩個小時,冷熱交替,就算皇甫尊壯得跟頭牛似得也還是感冒了,並且他渾身的骨縫都疼,很顯然是受風了。
受風的滋味不好受,那種痛比起槍傷刀傷要難受得多,皇甫尊裹着棉被,發出陣陣的呻、吟聲,“魅,我好疼。”
魅影知道他不是刻意裝出來的,能讓皇甫尊露出這麼痛苦的神色,那必定是難以忍受的痛苦,所以她毫不猶豫的把歐陽宇澤找了來。
歐陽宇澤站在牀邊,一邊給他拔罐子去溼,一邊無奈的連續翻了幾個白眼,埋怨道:“讓你不長腦子,喬恩明顯就是在算計你,你竟然還照做,活該你受這種痛苦。”
皇甫尊冷着臉,哼道:“我早知道他沒安好心,但不是抱着僥倖的心裡嗎?哪知道魅這麼狠心,就眼睜睜的看着我在外面凍了這麼久?”
皇甫尊一邊說着,一邊伸着脖子看着還在房裡的魅影,這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可是又怕惹惱了她,所以有些後怕。
魅影沒理他,也沒有生氣的意思,皇甫尊總算是鬆了口氣,再之後就不停的打噴嚏,等歐陽宇澤給他拔完罐子,他已經昏睡過去。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臉頰也出奇的紅,魅影在他額頭上摸了摸,“發燒了吧?”
歐陽宇澤剛給他試過體溫,隨口結道:“三十九度四。”
魅影沉眉。
燒得這麼厲害!
瞧着皇甫尊已經開始出冷汗,她趕緊到浴室擰了毛巾出來,給他擦了擦臉。歐陽宇澤給皇甫尊打了一針退燒針,又留下些藥就退了出去,走到門口,又忍不住回過頭來囑咐:“魅,別太操勞!”
魅影冷笑:“我纔不管他的死活,你以爲我會守在他身邊?”
歐陽宇澤不置可否,笑了下就離開房間,那之後,魅影坐在了牀邊,聽皇甫尊口中細細呢喃什麼,她俯身上半身,這才聽清楚,原來是在叫她的名字,不禁愣住了。
皇甫尊感冒發燒,似乎還是第一次,所以她極少見他脆弱的模樣,像這樣皺着眉頭喊着她的名字,似乎也是第一次。
內心被掀起了不小的波瀾,有些暖,有些甜,有些心疼脆弱的他,也有些埋怨始作俑者喬恩。
正想着,喬恩未敲門就徑自進來,瞟了一眼牀上的男人,嘴角浮現一抹壞笑:“發燒了?”
白他一眼,魅影語帶埋怨:“都是你出的餿主意。”
“嘿,寶貝兒,我可是在爲你出氣哦,怎麼反倒怪起我了?”
喬恩一副委屈的口味,可臉上閃爍算計精光的笑容卻絲毫看不出委屈來,魅影一看便看穿他是裝出來的,又埋怨:“那也沒有這麼折騰的,這樣會落下病根的。”
喬恩撇嘴:“瞧你心疼的,早知道你會這麼袒護他,我就不出這主意了。”
魅影懶得理他,話鋒一轉,“我爸呢?從剛纔就沒見他?”
“
就是姚讓我來找你。”
魅影眸光微閃,知道姚子墨要談的是什麼事,於是給皇甫尊掖好被角,便走出房間,隨手關上了門。
喬恩站在原地看了好一會兒,忽然譏笑道:“還裝什麼?魅都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