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老子是啥意思?”
一看皇甫尊臉上欠扁的笑容,文飛白心裡不爽,粗聲喝問。
皇甫尊無所謂的聳肩,笑應:“沒事,就是覺得你切起自己的手指比切魚熟練多了。”
他話音剛落,文飛白刀一抖,再次在手上開了一刀。甩掉血跡,他怒吼:“不要跟我說話。”
皇甫尊把臉扭到了右邊,笑容有些不自在了,厲瑾臣斜他一眼,利落的跺了雞頭,拔着雞毛,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廚房老手。
這個人得提防才行。
這時候,管家已經備好所有的材料,恭敬道:“少爺,草莓要對半切好,用模具摳成心形,這樣魅小姐吃起來會很開心。”
“好。”
皇甫尊拿起菜刀,也跟着忙碌起來。
文飛白與厲瑾臣卻頓了下,盯着砧板上的魚啊,雞啊,有些猶豫,是不是也該摳個心形?兩人垂涎的看着皇甫尊摳好的心形草莓,怎麼看都覺得可愛,所以有些動搖。
狄雅楠拿起平底鍋與鏟子,大力的敲着:“你們兩個不要受到影響,就算想弄成心形也不可能,要用味道取勝。”
她這一席話又讓他們忙碌起來。
外面的廚師們聽聞裡面叮叮咣咣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不禁閉上了眼鏡。原本好好的廚房現在已經慘不忍睹,真不知道這幾個少爺究竟要做些什麼、
“Shit!”
悶哼一聲,皇甫尊惱怒的將菜刀扔到砧板上,而他的手仍在滴血。
管家一驚:“少爺,我看看。”
厲瑾臣哼笑一聲,語氣頗有些落井下石的味道:“怎麼樣,想做一名優秀的廚師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吧?”
想他厲瑾臣,從小就獨立生活,廚房裡的一切他都十分熟悉,刀工更是了得。若論起殺人,那他絕對不是這兩個男人的對手,但論起殺魚宰雞,他必然是佼佼者。
皇甫尊橫他一眼,再次拿起菜刀。卻聽這時,文飛白也悶哼一聲,直接摔了菜板,“老子不幹了,這他媽就不是男人該乾的活。”
怒然摘了圍裙隨手便仍到了狄雅楠臉上,文飛白轉身便走。
只見一臉甜美笑容的女人絲毫都不以爲意,嘻笑道;“也成,這種活只有強者才能完成。再說了,就算你做出來,魅也未必會吃,畢竟你只是駭客,而不是鷹。”
對於狄雅楠後面那句話,皇甫尊很是受用,她總算是說了句他愛聽的話。沒錯,因爲他纔是魅的男人,所以這兩個男人,無論做些什麼,都無法打動她。
可文飛白卻是不樂意了,長腿本來已經踏出廚房,卻在聽到那句話後又收了回去,“老子今天就不信邪了,一定讓那個女人說我做的東西好吃。”
狄雅楠賊笑不語,伸手又把圍裙遞了回去。
黎向晨等人湊到廚房門口看熱鬧,一陣嬉笑聲不斷,他調侃道:“鷹,你那布丁怎麼做的那麼難看,魅會吃嗎?”
皇甫尊高傲哼笑一聲,不與他口舌之爭。
喬恩翹着蘭花指,陰柔一笑:“臣,你可以多準備一份,我想喝你做的雞湯。”
他這麼一出口,華麗麗的讓厲瑾臣手抖了下,直接割到了手指,而後繃着臉扭頭看他:“你是人妖,我卻不是。”
蘇曼妮忍着笑忍得痛苦,喬恩卻雷死人不償命,故意擺動着屁股到跟前,一把摟住了蘇曼妮,“女人,其實我是男人,我也喜歡女人,就好比你這類型的。”
若是此刻,文飛白這樣說,鐵定不會有人懷疑,畢竟那個男人是粗獷型的。
但眼前這個金髮碧眼的美男,翹着蘭花指,夾着嗓子說這句話,怎麼聽都讓人起雞皮疙瘩,蘇曼妮耷拉着眼皮,一把甩開他,繼續跑去練拳。
黎向晨嘴角一歪,露出標準的痞笑:“人妖,瘋子不喜歡你,似乎有人對你有意思”
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此時一個身穿廚師服的男人正曖昧的愛着他,甚至湊到跟前,不好意思的說:“我,我也是Gay。”
喬恩眼皮一跳,俊臉一黑,沉聲道:“我不是Gay。”
這一聲說得極其爺們,讓那廚師一怔,趕緊躲開。又是一陣鬨堂大笑,讓這和諧的農場充滿了歡樂。
皇甫尊手裡忙着,嘴角也翹起了。
……
魅影醒來的時候,已近傍晚,太陽落得早些。此時,落日的最後一點餘光灑在她的臉上,讓她有些許的慵懶。
睜開卷翹的睫羽,皇甫尊含笑的俊臉就在跟前,她懶懶的開口:“有事?”
舉起自己慘不忍睹的十根手指,皇甫尊委屈的撒嬌:“都塊成了香腸了,被切出這麼多花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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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影眉梢挑了下,撐起身子調侃道:“去禍害廚房了?”
“怎麼是禍害廚房?爲了能給你做個像樣草莓布丁,我幾乎斷了十根手指。”
“是嗎?戰果如何?”
隨口問着,魅影起身,從牀頭的抽屜裡拿出幾個OK繃來,皇甫尊笑着趴到了牀邊,任由她溫柔的爲自己包紮手指。
不過是幾個割傷,對他而言,連撓癢癢都算不得,可他就想像個普通人一樣,因爲一點小傷而撒嬌耍賴。在她面前,他像個孩子,臉上總是會漾着孩子一樣的笑臉,有些得意,有些高興,有些羞澀,複雜的交織在一起,覆蓋了他如同夢幻的俊臉。
等上半晌都沒聽他回答,她又問:“戰果呢?你舉着十根手指受傷的手指來請賞,難道沒有戰果嗎?”
臉上立刻浮現驕傲,皇甫尊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是有,不過,你是不是得先獎勵我一下?”
如此一說,他猛得箍住她的腰身,輕微用力,兩人便滾到了牀上。他沒有將她壓在身上,因爲還記着魅影身上有傷,他也沒想此刻就與她溫存,只是單純的想抱抱她,算是慰藉這半個月以來獨守空房的苦楚。
魅影嬌嗔的橫他一眼,在他的手上打了下,卻是不痛不癢。皇甫尊邪魅一笑,低沉的嗓音帶着蠱惑的力量,曖昧道:“至少給我一個甜甜的吻。”
“要吻沒有,倒是有個巴掌,你可要?”
皇甫尊撇了下嘴,“果真還是算了。”
他正要起來,卻見魅影捏着他剛毅的下額便吻了下去,微涼的脣,淡淡的女人香,原是想用他的男性魅力刺激她的女性荷爾蒙,卻沒想到,真正被蠱惑的倒成了皇甫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