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繮繩,讓悠閒走着的黑馬停下,馬背上的兩人也不再顛簸,皇甫尊有些無賴的問:“魅,如果是十年前的我追你,你還會做我的女人嗎?”
眉梢一抽,魅影無語的道:“十年前我還只有七歲,你確定你要我做的女人?”
“不是。”有一絲懊惱夾在他磁性的嗓音內,皇甫尊惱道:“你知道我的意思。我是說我年輕十歲,我18,你17,這樣你會做我的女人嗎?”
聽了他的話,悶聲又好笑又無奈,原來這小氣的男人還在計較剛纔的問題,於是她側了下臉,涼涼的說:“你放心,我早已不是十七歲那麼純真,這一生,我只愛你,只愛已經有些老的你。”
“魅!”激動的扣緊她,皇甫尊抑制不住內心的狂熱與悸動,他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讓自己平靜下來,唯有帶些祈求的道:“魅,答應我,這些話只能對我說!”
“我不似某些人那麼花心。”
身子向後靠了下,任由自己得身體完全被他的溫熱包裹,魅影平靜的嗓音又一次響起:“我在想,現在好像是一場夢。”
對他,她由感激到仇恨,又由仇恨到深愛,十一年間,她的感情變化得太快,以至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悵然不適合魅影,皇甫尊的黑眸掠過一抹邪魅,他忽得含住她的耳垂,曖昧的轉移了話題:“魅,今晚我們不會房,我就想這樣抱着你軟香的嬌 軀。”
越是摟緊,就越是覺得不夠,皇甫尊控制不住自己變得急促的呼吸,雙手猛的按到了她的胸上,無意識的揉捏着。
魅影心口一緊,卻刻意壓抑羞澀,淡然問,“你是想在這襲胸?”
他低喘不語,忽的放開她,捏着她的下額便重重的吻上去。
含住她微涼的脣瓣,皇甫尊心馳盪漾,瞬間從小腹處升騰而上一股欲、火來,喚醒他最原始的男性 慾望,讓他心急火剛,剛剛的淺嘗輒止遠遠不能滿足他,於是他更加狂野的吻似烈火一般在她脣上肆虐。
皇甫尊的吻技比以前要高超得多,他一手扶着她的後腦,一手避開她的傷處,讓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他也越吻越烈,魅影難以承受,忍不住抗拒的想要開口,而他卻趁機將舌頭探入口中,攻城掠地。
她越是閃躲,他就越是狂熱,一段纏綿悸動的吻讓兩個人的呼吸越發急促,皇甫尊的血管內似有股熱量,想要衝破而出,不斷的有個聲音在叫囂,不夠,不夠,他想要的更多。
月下,昏黃的月光包裹兩人,那一記綿長的吻越發沉淪,直到兩人都幾乎窒息的時候,皇甫尊纔不舍的鬆開她,而後顫慄的抱緊 魅影,粗喘道:“魅,我想要你,我控制不住自己,只覺得想要你想到疼。”
魅影的臉頰發燙,亦在嬌 喘,聽到他的話後,心口又一次緊縮,也許在這個時候,別的女人會嬌羞的說聲“你好壞”,而魅卻不同,她驕傲的揚了下削尖的下巴,女王似的道:“你若溫柔些,或許我可以答應。”
聞言,皇甫尊登時瞪大了黑眸,當即翻身下馬,抱着她便奔向別墅。魅影面色紅潤,好笑的看着狂奔的男人,誰能相信,身手如此乾脆利落的皇甫尊,此刻雙目失明?
皇甫尊縱身一躍,直接跳上露臺,進了房用腳勾上了窗,之後兩人便滾上了牀。皇甫尊正急躁的扯了領帶,正要附上上身,魅影卻擡起一腳,將他踹了下去,“窗簾。”
“沒人會有這個惡趣味的。”皇甫尊再次撲上,魅影又是一腳,“不拉窗簾別想做。”
“哦,你這折磨人的妖精!”
皇甫尊有些懊惱的去拉窗簾,那之後終於如願以償。
直到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喬恩才扭過臉來,嘖嘖兩聲:“多麼火熱的一幕,身爲男人,光是看,就能讓我產生共鳴。”
厲瑾臣一看喬恩正色迷迷的看着自己,馬上打個冷顫,繃緊了五官道:“別打我的主意,我性取向很正常。”
喬恩聳聳肩,輕飄飄的道:“你真是不解風情,這個時候你該感激我肯把自己的菊花給你。”
厲瑾臣一臉黑線,一聽喬恩越說越不像話,他趕緊推着喬恩往外走,“出去,我要睡覺了。”
“免費的菊花,你當真不爆嗎?”
嬌笑着,喬恩有意向後拱了下自己的屁股,厲瑾臣的臉頓時黑成了鍋底,怒吼一聲:“不爆,你若欠爆可以找別人。”
說完,他一把將那個人妖退出房間,“嘭”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喬恩收起臉上笑,似笑非笑的聳了下肩膀,“不懂幽默的男人!”
哦對,他剛剛明明是想讓他不要做啥事,怎麼的把正事給忘記了?不過無妨,就算做傻事,他也應該死不了纔是。
聽着喬恩的腳步奔下樓,厲瑾臣才疲憊的將自己摔在牀上,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是剛剛皇甫尊與魅影纏綿擁吻的畫面,那麼唯美,那麼心悸,可爲什麼偏偏那個女人不屬於自己?
該死的,爲什麼偏偏要愛上那個女人呢?
……
夜色正濃,六角農場已經一派寧靜,各個房間的人都已經睡了,唯獨實驗室的燈還亮着。
疲憊的打個呵欠,白曉潔脫掉身上的實驗服,洗了手關燈出去。因爲腦袋已經昏昏沉沉,也因爲她沒有殺手身上的敏銳,所以她並沒有察覺到黑暗中隱藏着一個黑影。
等白曉潔走遠,那個黑影才現身出來,藉着月光能清楚的看清他的五官,那人赫然就是厲瑾臣。
輕手輕腳的來到實驗室跟前,厲瑾臣剛毅的眉宇間染上一抹肅然,冷厲的五官也繃緊着。
如果他沒有猜錯,黑盒就在這個實驗室裡。他也是昨天,才知道魅影到SVC盜取了黑盒是爲了能給皇甫尊治療眼睛。
本該與這些人沒有任何瓜葛的白曉潔卻住在六角農場,並且一直在這個實驗室裡,顯而易見,她是在研製對抗病毒的藥物。
儘管不知道白曉潔爲什麼需要黑盒,但他來中國的任務就是黑盒,所以他必須要拿到它。
他很清楚,像這樣重要的地方,必然是指紋鎖,所以想要從門進去是不容易,那麼唯一能選擇的就是玻璃。
抿了下脣,厲瑾臣拿出事先準備的工具,成與不成,就看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