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文飛白一臉焦急,魅影心中也有中不好的預感,從吊牀上跳下,緩緩朝向車庫移動。
卻聽這時,蘇曼妮略帶嘲諷的聲音傳來:“你把人家弄丟了,難道不該跟去看看嗎?”
魅影轉頭看着蘇曼妮,嘴角彎了下,“那你去好了。”
“果真是個冷酷無情的女人。”
蘇曼妮心中有怒,冷冷的瞪着魅影,轉眼瞧文飛白車子已經開了出來,她攔下他的車,“我跟你一起去。”
“誰要你這男人婆跟着,老子自己不會自己去啊?”
“少廢話,姑奶奶也擔心那隻猴子,就想跟去看看。”說着,蘇曼妮強行上了車,文飛白一腳油門踩下,車子就衝了出去。
……
黎向晨與狄雅楠兩人知道今天見到不到那個人,所以不打算多留。
院長有心讓他們留下住一晚上,可是他們說什麼也不答應,她只好作罷,親自把黎向晨與狄雅楠送到了孤兒院門口,“你們兩個,別忘記有時間過來看看我。”
“院長嬤嬤放心好了,我們走了。”
說話間,兩人開了車門,可還沒上車,就瞧另外一輛車子一個漂亮的漂移後,嘎然停止在跟前,文飛白與蘇曼妮慌慌張張的下來。
“駭客?瘋子?你們怎麼會在這?”狄雅楠驚訝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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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飛白沒理會她,直接揪過黎向晨,一臉緊張的問:“飛揚呢?飛揚在哪?”
“他……”
兩人這才忽然想起,因爲見到院長太過興奮,所以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文飛揚,頓時一臉後悔,“天,我們竟然把飛揚給忘記了。”
一聽這話,文飛白怒了,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他怒吼:“我告訴你們,如果飛揚有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說完,他一把推開黎向晨,開始瘋了一樣的在孤兒院裡找人,嘴裡不停的叫着文飛揚的名字。
看着那個焦急的身影,狄雅楠忍不住調侃,“沒想到駭客這麼關心飛揚,整天看他對飛揚喝來喝去的,還以爲他其實並不關心他呢。”
黎向晨也覺得似乎是認識了一個不一樣的文飛白,認識這麼久以來,他都是這副散漫,火爆的性格,原本以爲沒有什麼能束縛他,原來他也有柔情的一面。
蘇曼妮一聽兩人若無其事的討論着,臉頓時冷下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玩笑,快點幫忙找人。”
她這麼一提醒,那兩人才忽然想起來:“哦對,找人。”
文飛白幾乎把整個孤兒院都找遍了,依舊沒有找到飛揚的影子,狄雅楠指了指後樓:“會不會在後面?”
雖然按照文飛揚的個性,不會到人少的地方,可是文飛白依舊沒有放棄這個微小的希望,他腳步匆匆轉到後樓,眼神不停的在這些竹柏樹內尋找,卻是空無一物。
“你給他打電話。”狄雅楠提醒。
文飛白搖頭:“沒用,來之前打過很多遍,沒有人接。”這一路上,他開車,蘇曼妮就一直替他打文飛揚的電話。
“再打一遍試試。”狄雅楠說着,就搶過了文飛白的手機,隨後撥通了號碼。鈴聲傳來,四人渾身一震,“手機這這裡。”
也許是震動得厲害,那個被卡在樹枝間的電話終於掉到了地上,就落在那棵文飛揚待過的樹下。黎向晨蹲在地上,手指在地上沾了沾,眉峰一凜:“這土被人翻過。”
而且,這裡還有一滴沒有清理乾淨的血跡,一種不詳的預感衝擊了所有的人大腦。
文飛白緊咬牙關,瞪着黑眸,開始用手刨土,其他三人一看也找來工具幫忙。
最終,他們還是挖到了文飛揚的屍體,那個有些流氓痞氣的英俊男孩之前還跟他們一起嬉鬧,但這時候卻被埋在土中,就這麼死了。
他的槍口有兩個洞,子彈貫穿心臟,很顯然是近距離射擊。除去這些,他們無法知道更多的信息。不知道爲什麼他會死在孤兒院,更不知是誰打死了他。
“駭客……”蘇曼妮紅着眼睛囁嚅着。
看着他腥紅的雙眼,彷彿成了瘋魔,所有人都驚詫了。文飛白沒有再看他們一眼,抱起文飛揚快步撤離。
“駭客!”蘇曼妮一邊喊一邊追去,但卻已來不及,他的車子“嗖”的一下飛離孤兒院。
狄雅楠與黎向晨相識一眼,“怎麼辦?”
“回去再說。”
文飛白從善明孤兒院離開之後,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不管用什麼辦法,他一定要救活他。
“歐陽!”抱着文飛揚,他一路狂奔,嘴裡發狂的怒吼。
正在白曉潔病房裡的歐陽宇澤聽到了叫聲,出來一看,大驚失色:“飛白?飛揚出什麼事了?”
“救他!”
見一個人正推着病人進手術室,他瘋了似得,一把將那人推了下去,搶過車子就把文飛揚放了出去,“歐陽,快點救活他。”
歐陽宇澤檢查了文飛揚,沉痛的閉上了眼睛:“飛白,沒用的,他已經死了。”
沒有任何的生命體徵,而且子彈穿透心臟,就算是神仙也不可能救活。
“你再說一遍。”揪起他的衣領,文飛白瞪着赤紅的眼睛,撕心裂肺的咆哮:“你不想救他是不是?當初皇甫尊子彈也打到了心臟,你都能把他救活,爲什麼飛揚不行?”
“飛白,鷹的情況與他不同。他當時的子彈沒有穿透心臟,飛揚的兩顆子彈都穿透心臟……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救活。你自己摸一下,他的身體已經冰冷僵硬,我怎麼救?”
“你給我救他!”嘶吼着,文飛白捶打着他的胸口,他的眼淚不斷的涌出,哭得像個野獸,可又讓人心痛。
歐陽宇澤只是任由他打,不管多痛他都沒有還手,他看着桀驁不羈的“駭客”在面前崩潰,他那痛不欲生的模樣,讓他無言以對。
終於,打累了的男人停了手,他一手捂住疼痛的胸口,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歐陽宇澤哀慼道:“節哀順變。”
文飛白沒有理會,抱起飛揚,邁着沉痛的步子,上了電梯。
白曉潔一手拖着吊瓶,虛弱的問:“你 不去看看嗎?”
歐陽宇澤搖頭:“這種時候,還是讓他安靜一下。小潔,關於我跟你說的事情……”
“我會好好跟老頭說的,放心好了。”她自己也希望皇甫尊復明。
這個答案,讓歐陽宇澤終於放下心來。因爲擔心文飛白,他沒有繼續留在醫院,馬上返回六角農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