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尋了許久之後天闌珊總算是絕望了,知曉自己的師兄們是被嚴恪害死的,於是心中也是絕望了,一把的拔下了自己手中的髮簪往着前面走去,想要去找那嚴恪算賬了。
此刻的嚴恪在一處拐彎處看着面前的織鏡,一雙眼眸中盡是憤恨:“這下子你該高興了吧?”自己算是明白了,這個女人已經瘋了,此刻只想着徹底的拆散自己和丫頭了。
那織鏡聽到這樣的話卻是沒有否認,只是轉過頭來對着嚴恪笑了笑再次開口了:“嚴恪,你怎麼這般心急啊?莫非這樣就已經忍不住了嗎?你似乎忘記了你還答應過我的一件事情了呢。”
還有一件事情便是讓嚴恪用天闌珊的性命來交換這千萬百姓的性命。
“你!”聽見這織鏡直接的說出這樣的話來,嚴恪只覺得有些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眼前的這個人果真是個厲害的,居然能夠這樣輕而易舉的就激怒自己了。
織鏡見着他這般卻是沒有解釋什麼只是衝着他笑了笑:“可千萬別忘記了!還有兩日的時間哦。否則只怕天闌珊和那千萬百姓你一個也救不了了。”
剛剛扔下這句話之後,織鏡便離開了。
卻是沒想到那天闌珊居然回來的這樣快。
“嚴恪!”
兩個字讓已經在拐角處的織鏡停住了自己的腳步了,在那裡偷偷的看着這一邊的情景,在見着那天闌珊手中拿着髮簪一副想要找着嚴恪拼命的模樣,嘴角越發的高興了,笑了笑離開了,事情正在一步步的按照自己的計劃走着,也不知道這天闌珊是從哪裡知道的她師兄是被嚴恪毒死的事情的。
往日裡那般恩愛的兩個人,此刻這樣的要拼一個你死我活的,這戲碼還當真是好看啊。
嚴恪被這兩個字弄得一愣,居然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就那樣硬生生的被天闌珊手中的髮簪刺進了自己的肩膀之內。
本是氣勢洶洶的天闌珊,在看到了這樣的一幕之後也是直接的愣住了,看着嚴恪一副後悔莫及的模樣,但隨即卻是狠了狠心腸將那髮簪拔出來了,天闌珊!你還在後悔什麼?這個人可是殺了你的師兄們的仇人,你一直對他這般的忍讓,他卻是從未可憐過你,你爲何要這樣?爲何要這樣?
這般想着天闌珊覺得自己越發的委屈了:“嚴恪,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嗚嗚……”這樣的大聲吼着,完了之後便是天闌珊的大哭聲。
在聽到這樣的聲音之後,嚴恪也是直接的露出了一副不忍心的模樣來,但卻還是硬着自己的心腸開口了:“我做的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這般生疏的說了一句,但是想起了那織鏡對自己說的用天闌珊的性命換那些百姓性命的時候,突然又覺得自己的這話是這樣的沒有說服力了。
這樣的話自己也不相信,又怎麼能夠奢望眼前的人能夠相信呢?
天闌珊在聽到這樣的話之後卻是直接的止住了哭泣了,只是看着眼前的這人,此刻自己要先做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於是天闌珊直接的問出口了:“嚴恪……算我求求你了好不好?告訴我師兄他們的屍體到底在哪裡?好不好?”
在聽到這樣話的時候,那嚴恪卻是突然的愣住了。
躲在一旁的織鏡聽到這樣的話,嘴角的笑容更大了,自己就說留在這裡是可以看好戲的,也虧的自己剛纔沒有離開。
沒有聽見嚴恪的回答,她倒是直接好心的走了出來了,來到兩個人的面前,一副對着嚴恪很是賢惠的模樣。隨即轉過頭來看着天闌珊:“我帶你去,走吧!”
嚴恪突然聽到這樣的話,心中不忍,害怕織鏡會
對天闌珊做出什麼來?也是急忙的跟上了。
也不知道這織鏡是故意的還是怎麼的,居然直接的將那天闌珊往着一處懸崖的地方帶去了。
離着那懸崖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織鏡卻是突然的停住腳步了。
天闌珊和新桃自然是知道的她不是什麼好人?所以一路上都忌憚着,此刻見着她突然停住了腳步了,天闌珊四處看了看卻還是沒有發現自己的師兄們,再看了一眼一旁的嚴恪卻見着他還是一句話也沒說。
但倘若這天闌珊能夠細心觀察的話,便可以見着嚴恪在這織鏡將她帶來這懸崖的時候臉上的本是僵硬的表情突然的放鬆下來了。
看向了那織鏡,天闌珊再次開口了:“織鏡!我師兄他們到底在哪裡?”
在聽到了這樣的話之後,那織鏡卻是笑的極爲高興了。其實她只是叫人將他們幾個人的屍體拿來後山罷了,又何曾知道他們在哪裡?此刻這樣說只是想要將這天闌珊引過來罷了,因爲這可是黑風山最高的一處懸崖了,倘若這天闌珊從這裡跳下去的話那便再沒有了生還的可能了。
瞧着這織鏡一直笑着不說話,天闌珊心中痛苦直接的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嚴恪了,但卻見着那嚴恪直接的別開了她的目光了。
織鏡瞧着嚴恪這般,只當作他是不忍心罷了。
罷了罷了,既然嚴恪不忍心那便讓自己來當這個壞人吧。
只見着織鏡指了指那懸崖這才繼續開口了:“其實我也是好心,這不是害怕他們被野狼吃了嗎?所以便讓人將他們幾個人的屍體丟下去了,你要不要來看看?”
這樣的話讓天闌珊心中越發的激動了,看着那懸崖的方向再一次的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氣了:“織鏡!你太過分了,師兄他們已經死了,你爲何還要那般作踐他們?”雖然自己未曾來過自己,但也是看得出那懸崖是極深的,師兄他們從這裡落下去只怕是屍骨無存啊。
罵完了這織鏡之後,天闌珊用着一副很是受傷的模樣瞧着一旁的嚴恪,聲音中帶着些許的顫抖:“嚴恪!你便仍由她胡來,不阻止嗎?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你怎麼能夠這樣?怎麼能夠這樣?”
“哈哈哈——”聽到這樣的話之後織鏡再一次的笑了起來,看着天闌珊一副嘲諷的模樣瞧着她:“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其實相爺一直以來愛的人也只有我罷了,倘若不是你一直纏着相爺,你的師兄們又怎麼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呢?”
聽到這樣的話,嚴恪這才急忙的擡起頭來了,一雙眼眸便這樣直接的望着那織鏡,眼中帶着熊熊火焰。
但是這織鏡卻是如同沒有看見一樣,繼續的跟着天闌珊開口了:“其實相爺是愛我的,所以不管我提出什麼要求來,相爺都是會答應的,之前我讓相爺殺了你的師兄們,他答應了。此刻就算是我讓相爺殺了你,他也是會照做的。”
一句話,直接的讓嚴恪的身子愣在了那裡。
也不知道是這話刺激了天闌珊還是怎麼的,她居然傻傻的望着那嚴恪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許久之後這纔回過神來看着織鏡嘴角也是帶着一絲笑容,此刻的她已經是到了瘋狂的邊緣了,她已經被這織鏡刺激的太過厲害了:“這絕對不可能,相爺是絕對不會殺了我的!”
發覺天闌珊有些不對勁兒了,身後的新桃連忙拉着她,似乎只要她一個不小心便會朝着前面的織鏡撲過去一樣。
其實自己心中也是知曉的,相爺是絕對不會對殿下動手的,此刻的這殿下心中自然也是知曉的,只不過是她被燕南月他們的事情刺激到了,所以纔會有這樣過激的行爲的。
織鏡聽到
這樣的話之後卻是沒有繼續回答了,只是用着一雙眼眸望着那嚴恪:“阿恪……你答應過我的事情莫非是準備反悔嗎?”
聽到這樣的話天闌珊和那新桃也是直接的擡起頭來了,見着嚴恪直接一步步的朝着天闌珊走了過來手中還拿着一把匕首,那可不就是之前織鏡送給他的那把嗎?
見着這般模樣的嚴恪,織鏡嘴角的笑容更加的得意了。
當嚴恪的那匕首即將刺傷天闌珊的那一刻,卻是突然的被新桃制止了,她擡起頭來看着這嚴恪開口了:“相爺!你可知道此刻的你是在做什麼?”
就趁着這樣的空隙,天闌珊直接的朝着那新桃撲過去了。
方纔嚴恪做的事情已經讓自己的心中徹底的絕望了,既然他那般的深愛着織鏡,那自己便帶着織鏡一共去死吧!
但是此刻的這織鏡卻是反應的太過迅速了,忙朝着一旁一個閃身,那天闌珊便直直的落了下去了。
“不要!
“丫頭!”
新桃和嚴恪幾乎同時出聲。
將那嚴恪一腳踹開,新桃忙跑了過來,卻是沒有聽到絲毫的聲音。
倒是那織鏡見着自己的目的達到了也是好心的開口了:“新桃!你放心吧,這裡可是萬丈深淵,天闌珊是死定了。”
這樣的一句話無疑是直接的刺激了這新桃了,她也是直接的朝着你懸崖跳下去了。
兩個人先後跳了下去,織鏡這才滿意的朝着嚴恪走了過來了:“相爺果然是無毒不丈夫啊。”看着這男人這般難看的臉色,織鏡笑的越發的開懷了。
但正在這個時候那嚴恪卻是突然的大笑起來了:“哈哈哈哈——”
織鏡見着他這般,誤以爲他是因爲失去了心愛的女人所以瘋癲了,也不管他直接的往着下山的路程走去了,這嚴恪許久之後也是連忙跟上了。
但當兩個人到達了山寨之後,織鏡才突然發覺了方纔那嚴恪的笑容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天闌珊和那新桃本是帶着必死的心境的,但卻是沒想到沒掉落多久卻是突然的被人接住了,一看居然是自己那些死而復生的師兄們! щшш◆тTk ān◆¢ O
從他們的口中天闌珊這才得知了一切的真相,原來瘟疫是皇帝與那個大夫一手勾結的,因爲唐國公府要放鬆警惕就必須皇帝死,所以就詐死,沒想到北燕會這麼趁機打進來!然後皇帝就順勢差人散佈假瘟疫。而且,那個民間的皇帝也是假的!真正的皇帝,被唐國公關在國公府的密室裡!
在聽到了這些之後,天闌珊覺得無比的震驚,但卻是突然的反應過來了之前嚴恪做的那一切了,原來師兄們是在嚴恪的安排下詐死的,就是爲了逼迫織鏡現出“原型”罷了。
搞清楚了這一切之後,天闌珊看着身旁的新桃這才問出了一個問題來了:“相爺會如何處置織鏡呢?”在做了這樣多的錯事之後,相爺應該不會再一次的原諒她了吧。
其實此刻的這天闌珊也是打心眼裡有些心疼那織鏡的,畢竟她之所以被人利用做下這一切都是因爲太過的深愛相爺罷了,但是隻可惜他們之間是有緣無份罷了。
再說那織鏡,在回到了那山寨之中之後這才從嚴恪嘴中得知了一切,原來自己一直以來都是被人利用了、
得知真相之後的織鏡,覺得自己太過蠢笨了,再想了想這段時間自己對天闌珊以及對嚴恪做的那些事情,心中更加覺得自己不是個東西了。
嚴恪本是準備處置她的,但是見着此刻的她如同一個手足無措的孩子一樣哭泣着,也是直接的帶着天闌珊等人離開了,至於那織鏡也是直接的丟在了那黑風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