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闌珊見着嚴恪沒有說話,自己也是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得將嚴恪身上的繩子解下了,做完了這些之後便準備離開,卻是突然的被那嚴恪叫住了。
“等一下!”
嚴恪這般說着,而那天闌珊卻也是下意識的停止了自己的腳步了,其實自己一直以來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傷害眼前的這個男人,今日之所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也只不過是想要給這個男人一個教訓給自己出出氣罷了。
這般想着那天闌珊倒是直接的開始走了,那嚴恪似乎也不知道自己能夠用什麼理由將這個女人帶走離開這個地方,躊躇了一番之後這才下意識的開口了:“身爲皇帝怎麼能夠在這種地方?那朝中可是有着許多事情等着你回去處理的。”說完了這話之後便一雙眼睛看着那天闌珊,似乎是想要帶着她一起離開一樣。
其實完全是因爲嚴恪自己心中不放心罷了,那讓天闌珊當皇帝之內的話只不過是自己一時情急想出來的罷了,但是這天闌珊卻是不知曉他此刻的心思,只以爲他是一心的護着那織鏡所以纔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的,似乎自從他們兩個的關係改變了之後,眼前的這個男人對自己的態度便徹底的變了。
這般想着天闌珊心中也是煩躁的很了,這般想着更是直接的開口了:“你不是丞相嗎?我離開皇宮不正是你所期待的嗎?”自己離開了,這個人不就是最大的了嗎?
說完了這話之後天闌珊也是懶得理會眼前的這個男人了,之前本是想要在他面前耍耍威風的,卻是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已經是這般模樣了卻還是要對自說出這樣的話來,莫非自己真的是太好欺負了嗎?所以纔會讓這個男人總是教訓自己。
想着心中越發的不高興了,直接的朝着那嚴恪說了一句:“你愛走不走!”天闌珊便直接的離開了。
等到天闌珊離開了之後,嚴恪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方纔說出去的那些話來,也難怪那丫頭會這般生氣了,也都怪自己居然沒有站在她的角度想一想,這下可好,只怕在她心中又狠狠的給自己記上一筆了吧。
想着更是搖搖頭,真是不知道自己和丫頭之間的那些矛盾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1解釋清楚了?
此刻的嚴恪心中十分的不好受,一心只因爲那天闌珊罷了,卻是不知曉此刻在某一個人的心中卻還是那般的放心不下她。
雖然織鏡心中一直對自己說着,嚴恪並不是自己的良人,但方纔見着那嚴恪爲了救自己被那些山匪帶走之後這心中還是那般的刺痛,阿恪……我還真是中了你的毒藥,無法自拔了啊……這般想着那織鏡苦笑着,朝着自己手中的草藥看了看,這才走到一旁去了。
用着那石塊將藥汁直接的取了出來便直接的下到井水之中了,這黑風寨的山匪們是用的都是那裡面的井水,這也是織鏡無意之中發現的。
此刻她的心思很是簡單,那藥汁其實是一種毒藥,有些類似於瘟疫,只要服用的人很快便可以斃命的,自己要等着過上一段時間鬧得這寨子中人心惶惶的時候再上山去,到時候便和山匪協商用解藥換取嚴恪。
其實這織瑾此刻之所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也是完全的是因爲心中放下不下那嚴恪罷了,但卻是不知曉等到自己真的去了
山上的時候才直接的有了一個更加歹毒的計劃了。但此刻這山寨的一羣人卻是不知曉的。
就這樣那嚴恪因爲心中很是捨不得天闌珊的原因,所以便沒有離開這黑風寨,一直在天闌珊的房間中不離開,用過晚膳之後天闌珊看着自己的房間心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自己也真是夠了這不是在沒事兒找事兒嗎?這下可好這嚴恪將自己的房間霸佔了,弄的自己只好去和新桃住在一起了。
新桃自然是知道白天發生的那些事情的,但因爲心中也是好奇那嚴恪對織鏡的那些事情,再加上見到了嚴恪之後這天闌珊的神情也一直不是很好,所以也是沒有多問,就這樣一日過去了。
第二日的一早天闌珊是被一陣很是嘈雜的聲音吵醒的。
“啊——”
是一次尖叫聲,緊接着便是如同麻雀一般嘈雜的聲音。
在牀上翻來覆去的躺了許多,那天闌珊總算是忍受不住了,便直接穿好衣服直接的出來了,來到外面一看自己也是被那人徹底的驚呆了,甚至是有些噁心。
只見着面前的地上躺着一個男人,那男人渾身都爬滿了蟲子,死相很是恐怖,見着天闌珊這幅擔憂的模樣,一旁的新桃這才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似乎是想要給她傳遞一些力量一樣。
那天闌珊下意識的將那頭撇開了,看着一旁的嚴恪以及燕南月等人,見着嚴恪也是一副奇怪的模樣,至於那蘇姑醜的模樣更是讓人看着駭人了。
總歸是那嚴恪是個冷靜的,見着這般便讓天闌珊將那人待下去好好安葬了,並且找蘇姑醜尋了一些艾草過來將這寨子中好好的薰了一次。
等着一行人回到房間之後,那表情很是凝重的嚴恪也總算是開口了:“這地方絕對不能夠再待下去了。”
其實此刻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來,完全是因爲那嚴恪心中擔心着天闌珊罷了,他害怕天闌珊會出什麼事情。
突然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來,幾個人都皺了皺眉頭似乎也是突然的想到了什麼一樣,那天闌珊卻還是有些迷糊,再加上本就心中對這嚴恪有着一定的怨氣,所以此刻那話語間也是帶着一絲不高興了:“爲什麼?”這是憑什麼?自己好不容易帶着師兄們在這個寨子中安寧下來,怎麼能夠就這樣離開了?
聽到她這樣問出口來了,那嚴恪也不瞞着她只是直接的開口了:“我瞧着那人的死相有些像是瘟疫,所以這個地方絕對不能夠再待下去了。”
一開口便直接的讓這幾個人震驚了,其實這幾個人心中也是懷疑着,只是那僅僅是懷疑罷了,卻是沒有誰說出來,此刻這嚴恪突然說出來了,便是讓他們心中也是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想了。
雖然這天闌珊是個許多事情都不懂的,但是這瘟疫卻是聽人說起過的,傳染性極大,而且幾乎是沒有任何藥物可以壓制的。
想到這裡那天闌珊的臉色也是難看了許多了,回憶了一下那人的死相來更是覺得慎得慌,朝着幾個人看了一眼,語氣中也是帶着一絲不確定了:“你、確定嗎?”此刻自己這樣詢問倒不是因爲自己不相信嚴恪,而是自己心中也是害怕許多了。
其實倘若只是他們幾個人離開的話,那自然是可以快些離開這裡的,但是這山寨中
可是還有着幾百號的弟兄們的,離開了這裡他們要如何去找生計呢?而且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自己也是看出來了其實這些人也不是那種太過窮兇極惡之人,他們之所以打劫也只不過是想要吃上一口飯罷了,其實他們倒是不怎麼傷過人命的。
所以倘若讓自己丟下他們自己離開這裡,自己這心中還真是做不到的。
這般想着,便是下意識的希望這嚴恪的判斷是假的了。
見着天闌珊這幅模樣,嚴恪似乎也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不說話了。
倒是那蘇姑醜突然的開口了:“既然這樣的話便跟他們說一聲,讓他們趕緊的收拾好東西,我們後日便離開這裡吧。”
這蘇姑醜這樣說着,但是他話中的意思卻是很明顯了,那便是要帶着這些弟兄們一起離開了,果然在聽到這樣的話之後天闌珊的臉色好看了許多了。
但是一旁的新桃臉色卻是有些難看了,其實自己也是知道方纔相爺的心思的,之所以不帶上那些山匪便是害怕他們其中有着誰是染着瘟疫的,這樣的話不是會傳染給殿下嗎?但是此刻那蘇姑醜說出這樣的話來,自己便也是斷定了天闌珊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看來果真是要帶着那一羣人上路了。
再一看那嚴恪,在聽到了那蘇姑醜說出這樣的話之後,那臉色可不就是難看了許多了嗎?
這般想着那嚴恪也是沒有開口,直接的讓那天闌珊和蘇姑醜兩個人直接的好了。
但是第二日他們卻發現又死人了,而且這一次還是兩個,死相還是那樣。
這樣的死相卻是讓嚴恪心中覺得有些奇怪了,因爲昨日的那事情發生了之後自己和新桃便查看過了的,這剩下的人之中並沒有什麼生疾病亦或是感染風寒的人,倘若真是那瘟疫的話不可能提前沒有絲毫的病態的,突然的想起了那織鏡來了,嚴恪心中也是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莫非這一切都是她做的嗎?
就這樣因爲這個原因,所以一行人倒是沒有直接的離開了,等到第三日的時候卻又死了四個人了,一時間倒是弄得這黑風寨人心惶惶了,大家還以爲是被神靈詛咒了一樣。
正在這樣的時候,第四日卻是有一個女子被一羣山匪請上山來了,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她說自己是極好的神醫,能夠醫治這黑風寨中大家的疾病。
聽着是一位女子,那嚴恪倒是有些坐不住了,似乎也是直接的猜到了是誰了,臉色有些難看。
但是一旁的燕南月以及天闌珊等人卻是沒有往這個地方想,等到那人真的走了過來的時候也是覺得大吃一驚。
雖然此刻自己最不想要見着的人便是這織鏡,但想着她能夠處理好這寨子中的事情,天闌珊還是抑制住了自己心中的不滿了,看着她開口了:“你真的有辦法嗎?”
那織瑾最初的心思只是想要用這樣的辦法將嚴恪換回來的,卻是沒想到這匪首居然會是天闌珊,而且見着那嚴恪坐在天闌珊的身旁,這情景看起來居然是該死的和諧,於是這織鏡心中也是越發的煩躁了,再想了想這麼長時間了嚴恪還是沒有對自己動任何的心思,於是便越發的厭惡這天闌珊了。
雖然心中是這樣想着,但是她卻也是難得的沒有表現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