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爲在嚴恪身上天闌珊打破了自己最後的希望了,所以她在朝中的時候也漸漸的雷厲風行起來了,倒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自己明確的知曉了嚴恪再也不是自己一個人的相爺了,他心中此刻是有着別人的,而那個人是織鏡,不是自己的。
這般想着心中越發的不是滋味了,所以這一直在她身邊伺候着的新桃自然是能夠發現的,但卻是知曉的此刻的天闌珊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話,因爲她的心也已經是被傷透了,所以此刻她需要的是自己好好的冷靜一下,而不是被自己這般勸說,畢竟這些事情也只有她們這些局內之人才能夠去好好正確對待的,至於自己這個局外人自然是沒有資格去說這些話的。
所以這黃長清和蘇雲博也是能夠在朝堂之中發現這天闌珊對那嚴恪的奇怪之處了。
之前的天闌珊因爲心中一直的愛念着嚴恪的,所以對於嚴恪的許多事情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就算是那些大臣們在言語時候針對嚴恪的時候,天闌珊也能夠直接的幫着他處理了那人,所以那段時間可以說是嚴恪成爲了這南晉王朝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
但此刻這嚴恪得罪了天闌珊,便直接的引起了一堆蝴蝶效應了,所以當一次上朝的時候天闌珊便直接的和嚴恪敵對起來了。
這是源於嚴恪提起的一件事情,看着坐在上面的人這纔開口:“臣覺得那桃花鎮的縣令真是浪費了皇上的一番好心,所以臣覺得那張帆倒是能夠適應的很。”這樣的話直接的從嚴恪的嘴中說了出來,那樣的不卑不吭,這些大臣們都以爲這一次天闌珊還是會如同之前一樣直接的準了他的話,所以當這嚴恪提出這樣的話之後這些人便直接的迫不及待的附和着了,卻是沒有想到因爲兩個人私底下的事情此刻的皇帝已經不能夠如同之前的那般容忍眼前的這嚴恪了,雖然知曉他說的話做的事情都是爲了南晉好,但卻是因爲自己的心中有着一口氣所以這一次倒是沒有說話了。
見着下面的那些大臣都這樣的附和着嚴恪的話,天闌珊的心中越發的不是滋味,莫非離開了這個男人自己這個皇帝便是真的一無是處了嗎?
倘若自己不接受他的建議的話便真的會讓南晉直接的滅亡了嗎?
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天闌珊的心中越發的不是滋味了,所以許久之後這纔開口了:“看來丞相心中已經有了人選了呢。”
這突然的一句話讓這在場的大臣們都覺得自己方纔的選擇和說話沒有絲毫的錯誤,看來皇上這一次還是會認可丞相的話的,不經意的都鬆了一口氣了,心中更加覺得這嚴恪是他們都不能夠去得罪的,這般想着都直接的下意識的朝着那嚴恪看了過去了。
但這嚴恪在突然的聽到這樣的一句話之後神情卻沒有方纔那樣好看了,只是一雙眼眸看着那天闌珊不再說話了,旁人不知曉但此刻自己的心中卻是知曉的,眼前的這個人似乎是在怨恨自己呢,想來是因爲那乞巧節的事情了,嘴上不說話但心中卻是突然的沉
浸下來了,朝着她看了一眼便直接的低垂下頭來了,心中想着自己和織鏡之間的那些約定,恐怕自己這一次答應織鏡的事情會更加的讓眼前這個人傷心了吧,這般想着心中有些苦澀卻還是沒有說出半分的話來,也沒有絲毫的解釋。
見着嚴恪這般的模樣,那天闌珊的面色卻是越發的不好看了,這一次自己才知道了那種心死的感覺了,眼前的人明明知曉自己是因爲什麼事情纔會這般的,卻還是這般的不解釋,這讓自己情何以堪呢?
這般想着心中越發的不好受了,這纔再一次的開口了:“朕這纔想起似乎近段時間丞相你也是提撥了不少人呢。”
突然的一句話讓人聽不出喜怒哀樂來,但是卻是讓那些大臣們覺得心中有些奇怪了,莫非此刻這皇上不再繼續的寵幸那嚴恪了嗎?
其實他們也是知曉那嚴恪的能力的,而且事實也證明了之前他提撥的那些人也是人才,在各個的官職上也是做的極好的,所以想來此刻準備提拔的這個張帆應該也是一個厲害的人物纔是的,想來這一點這皇上也是知曉的但此刻怎麼突然的說出這樣的話來了呢?這般想着覺得心中越發的奇怪了,但是想着這皇上和這嚴恪之間的那些關係這些人也是不敢在此刻說出什麼話來,唯一能夠做的便是不做聲看看眼前這兩個人到底準備如何纔是了?
這一刻這文武大臣極多的金鑾殿此刻居然一個聲音也沒有,似乎都能夠聽得到繡花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這一刻似乎只剩下了嚴恪和天闌珊了。
但是那嚴恪在聽到這突然的一句話卻是也沒有絲毫的解釋,因爲自己心中也是知曉的想來是那個晚上自己和織鏡之間的事情讓眼前的這個人心中有着怒氣了,自己不願意她一直在心中憋着這一口氣所以纔會如此的,所以此刻自己倒是直接的不說話了,倘若她這樣能夠讓自己好受一些的話,那自己便這樣吧,至少她心中會不那般痛苦了不是嗎?這樣想着嚴恪更是一句話也沒有說了。
見着這般的嚴恪,天闌珊心中卻是更加的煩躁了,莫非這個男人就那樣的喜歡那個織鏡嗎?這般想着心中越發的苦澀了,看着眼前的這個人心中更加覺得這個男人不值得自己一直以來的付出了。
將自己眼眶中的淚水直接的強忍進去了,看着那嚴恪這才繼續開口了:“而且那桃花鎮的事情似乎是不輪到丞相管的,爲何丞相居然能夠將自己的手伸到這樣長呢?”說完這話天闌珊突然的笑了起來了,看着眼前的這人繼續開口:“還是……丞相你覺得朕是不存在的?”
倘若之前的那些話還沒有讓眼前的這些大臣們反應過來,那這樣的一句話便是直接的讓他們發現了這天闌珊對這嚴恪的不同之處了。
今日的皇上和嚴恪似乎真的不一樣了,和原先不一樣了,之前那般和氣的兩個人現如今卻是這般的……如同仇人一樣,這般想着他們更是覺得自己方纔那附和着嚴恪的話似乎是錯誤的了,因爲此刻已經很明顯的了這皇上已經是絲毫的不給他面
子了。
想到這裡這些大臣們不由的有些冷汗淋漓了,這樣的話那皇上不會因爲那嚴恪的話而責罰他們吧?
其實事實證明是眼前的這些大臣們想多了,其實這天闌珊雖然此刻很是仇恨那嚴恪,但卻是沒有望着別的地方想,因爲她自己心中也是知曉的那嚴恪本就是一個人才,而且那嚴恪提撥上來的人自己也是很相信的,方纔之所以說出那樣的話來只不過是因爲那晚上的事情自己心中很是憤憤不平罷了。
但是此刻的天闌珊卻是不知曉正是因爲自己此刻說的這些話纔會讓這些文武百官們心中產生了別的想法,甚至許多人心中都直接的有了想要聯合起來將那嚴恪拉下馬來的心思了,這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之前的天闌珊對嚴恪實在是太過“偏愛”了。
天闌珊說完了這些話之後也是哈哈大笑起來了,這才繼續開口:“朕不過是和丞相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丞相的臉色怎麼這般難看呢?”說完了這話之後便直接的退朝了,至於那張帆的事情的也沒有了下文了。
今日的天闌珊着實很是奇怪,所以在下朝之後那些平日裡很是要好的大臣們便直接的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了一起議論起了今日朝堂上的事情了。
至於那黃長清知曉天闌珊方纔說出那樣的話來定然是心中憤憤不平的,能夠讓她生氣的人除了這嚴恪還會有誰?所以連帶着他也是直接的不給這嚴恪好臉色看了,直接的往着一旁走去了。
倒是那蘇雲博見着這金鑾殿中的大臣們都走的差不多了,這才朝着一直佇立在那裡的嚴恪走了過來,走近了之後這才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怎麼?你們撓彆扭了?”其實對於上一次這嚴恪迎娶了那織鏡的事情這蘇雲博心中也是覺得很奇怪的,但自己卻是知曉這嚴恪的,自然也是知曉他對那天闌珊的情誼的,所以當旁人都誤會他的時候也只有自己一個人相信他罷了,所以此刻自己還是一如既往的相信他。
本是以爲這些人都被自己得罪了,卻沒想到這蘇雲博居然還會上前來安慰自己,嚴恪心中感動但表面上卻還是淡淡的未曾表現出來,在面對蘇雲博這般關心話語的時候也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無事、”此刻這兩個字也只有嚴恪自己才知曉自己說的多麼的艱難,其實此刻的自己和丫頭之間又怎麼會無事呢?
自己其實心中知曉的,之前迎娶那織鏡的事情已經讓丫頭心中很是傷心了,偏偏的上一次還有了那乞巧節的事情這不是讓自己和丫頭之間的誤會更深了嗎?
但明明知曉是這樣的,但自己心中卻還是那般堅信只要最後丫頭知道一切了之後定然是會原諒自己的,也不知道這是自己心中的想法還是日後定然會出現的事實了,但此刻卻是這樣的話一直讓自己堅持着。
見着眼前的這人還是這幅模樣,那蘇雲博也是不知曉該當如何開口了,只是直接的丟下了一句:“天闌珊……是個好女孩。”便離開了,只剩下了嚴恪一個人在那裡站着,背影是那樣的孤單寂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