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那玉月娥見着那隋凌就這樣一步步的朝着天闌珊走了過去,心中更加急切,但見着天闌珊這幅模樣,心中卻是突然的穩定了幾分了,自己是知曉這個丫頭的,要是事情沒有完全的把握的話她是絕對不會這樣的,莫非事情還有着什麼轉機不成嗎?這樣想着她居然直接的忘記了要去保護那個丫頭了,眼睜睜的看着那隋凌離她越來越近了。
天闌珊似乎也是在注意着那隋凌的一舉一動,在見着那隋凌即將來到自己身邊的時候卻是突然的開口了:“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聽到這樣的話,隋凌誤以爲是眼前的這個女人知曉自己沒辦法逃離開來了,所以才準備朝着自己投降了?想到這裡也是直接的停下自己的腳步來了,朝着她看了一眼,嘴角倒是帶上一絲諷刺的意味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見着他停了下來,那玉月娥忙將天闌珊往着自己的身邊拉了拉,讓她離開那隋凌有段距離了,隋凌將那玉月娥的小動作看在眼中卻是未曾說什麼了,只是覺得她此刻這樣的動作顯得有些可笑了,朝着兩個人看了一眼嘴角卻是突然的揚起來了,這才繼續的開口了:“將傳位詔書以及傳國玉璽給本王雙手奉上,本王倒是能夠饒你一命。”這般說着,那話卻是沒帶着絲毫的起伏,似乎也已經是覺得眼前的兩個人已經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在聽到這樣的話之後,那玉月娥的臉色也有些改變了,倘若自己早一步知道這隋凌有着這樣狼子野心的話絕對不會讓天闌珊淪落到今日這樣下場的。
一雙眼眸很是擔憂的朝着天闌珊看了過去,雖然自己也是一心想着保護好這社稷的,但在自己心中天闌珊的性命纔是最重要的,所以此刻的自己倒是希望眼前的人能夠爲了保護自己的性命將那些東西交出去了,那玉璽畢竟是死物,怎麼能夠和眼前的這人相比呢?
但是那天闌珊卻是難得的出乎眼前這兩個人的預料了,她的嘴角突然的揚起了一抹笑容來,那笑容在隋凌看來卻是覺得無比的刺眼了,便聽着她繼續說道:“隋凌!你這般狼子野心,你覺得我會沒有絲毫的防備嗎?
話音剛落便見着一個女子直接的朝着那隋凌衝了過去了,那不就是隋凌口中已經被迷暈的新桃嗎?
見着這般的場景那玉月娥心中的心這才放下來了,看着那在空中糾纏的兩個人,連忙將那天闌珊往着旁邊拉了拉了,深怕她被這樣的事情給直接的傷害到了。
此刻的那嚴恪以及那獨孤其鏜都已經帶着那大批的軍隊趕到了,此刻見着那嚴恪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天闌珊卻是沒有太大的激動了,回想着那日自己準備前去尋找玉月娥的時候便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將自己拉到了一旁,那時候的自己才叫一個激動,所以此刻天藍少倒是淡定許多了。
瞧着那新桃和那隋凌一直在空中糾纏着,這般看着似乎那新桃也已經是落了下風了,於是那獨孤其鏜也不顧及旁人了直接的上前繼續的跟着那新桃和那隋凌廝殺起來了
。
見着那空中突然加入的一個人影,天闌珊心中也是一愣,要知道那木大夫可是對自己說過的獨孤的傷勢可是越發的嚴重了,現如今她居然這樣,那身子到底能否承受的了不?
其實此刻天闌珊見着站在自己身旁活生生的嚴恪,心中也是有了一種奢望了,既然相爺的死是假的,那獨孤的傷勢會不會也是假的?雖然希望如此,但那現實卻不是這樣的,朝着一旁的獨孤看了一眼卻是不說話了,那隋凌在獨孤回來之後也是去看過幾次的,倘若真是假受傷的話那定然不會如此的,想來那獨孤的傷勢是真的了,想到這裡又是一陣黯然。
嚴恪站在天闌珊身旁,見着她突然露出這樣的表情來,心中涌起陣陣心疼,但此刻卻是沒有表現出來,也是順着她的目光朝着那空中糾纏的幾個人看了過去了,見着獨孤其鏜和那隋凌以及新桃之間戰鬥着,或許是因爲有了獨孤其鏜的加入,還有那種根本就不要命的打法,隋凌居然漸漸的有些堅持不住了,最終還是被制服了。
見着眼前的這人,天闌珊卻最終嘆了口氣了,其實自己私心想着卻是不願意眼前的人這般的,因爲當初也是自己的原因纔會讓這本該在那邊關駐守的大將軍來到金陵的,或許也是因爲自己所以纔會讓他產生了這樣的想法了吧,這般想着天闌珊居然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樣的來對待眼前的這人了。
倒是一旁的嚴恪見着她如此爲難,便朝着那身後的人擺擺手,直接的讓人將那隋凌帶下去了,就這樣一代大將被關在了天牢之中了。
或許是見着隋凌總算是被制服了,那獨孤其鏜一直硬撐着的身子也是突然的撐不了了忙軟了身子,好在一旁的新桃扶着她,見着獨孤其鏜這般天闌珊立馬被吸引了視線了,忙讓人將那獨孤其鏜帶了回去了。
“放心吧,沒事兒的。”
或許是知曉一直佇立在這裡的人心中的心思,那玉月娥才這般規勸着。
天闌珊許是不希望她陪着自己一起難過,便勾了勾嘴角,明明是想要讓眼前的這人放心的,但是那笑容中的苦澀卻是讓人心中更加難受了。
嚴恪朝着她看來一眼,一旁的新桃這才帶着那玉月娥離開了,嚴恪直接的走到了天闌珊的面前來了,但是那語氣卻不是在規勸眼前的這人,而是在告訴她:“此刻那隋凌已經被制服了,但是那朝中的文武百官定然還不知曉這件事情,這樣一直下去指揮引起擾亂來的,此刻你不應該一直這樣沉默傷心而是應該想想到底應該怎麼樣的來對應這樣的事情纔是。”
其實嚴恪又何曾不知曉眼前這人的心思,但是那獨孤其鏜的傷勢只怕是好不了了,但自己卻是不希望眼前的這人一直沉浸在那悲傷之中了,要知道她可不是什麼小丫頭了,而是這整個南晉的帝王了,倘若她一直這樣下去的話,那麼這個隋凌被制服了,日後也會有着成千上萬個隋凌的。
天闌珊本來是想要去跟着看看那獨孤其鏜的傷勢到底如何的?但此刻突然聽到
了嚴恪的這話卻是感覺自己被當頭棒喝了,一雙眼眸就那樣的望向嚴恪,似乎是希望這個男人能夠好好的安慰一下自己就像是之前在相府那時候一樣,但自己卻是失望了,這嚴恪沒有對自己說出絲毫安慰的話來,只是一雙眼眸深沉的望着自己,那裡面讓自己看不見絲毫的愛意,只看見了這個丞相對於這碩大個南晉的責任了。
天闌珊心中苦澀,所以……此刻的嚴恪再也不是自己的相爺了嗎?
這般想着最終還是開口說話了:“相爺……你說獨孤會好起來嗎?”
此刻的天闌珊希望旁人能夠好好的安慰一下自己,哪怕是欺騙自己也是好的,但這嚴恪卻是沒有開口,倒是讓這天闌珊白白的失望了。
最終她還是開口了:“這件事情便讓丞相去幫朕處理吧!”
就這樣扔下了這樣的一句話,天闌珊便直接的離開了,剩下嚴恪一個人在那裡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辦纔好了?
嚴恪突然的望着那個女子離開的背影卻還是不說話了,只是那身子佇立在那裡了。一雙眼眸中帶着一絲複雜的情緒,最終也只是嘆了口氣離開了。
當天闌珊來到了那獨孤其鏜休息地方的時候,玉月娥卻是用着一雙很是悲傷的眼眸望着自己,一旁的黃長清和那蘇雲博也是不敢正視着自己的眼睛,這樣的情況讓天闌珊突然的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了。
莫非獨孤她……這般想着忙朝着那牀上的人跑了過去了,卻見着方纔還那樣厲害和隋凌一起在糾纏打鬥的人此刻卻是那樣死氣沉沉的睡在那裡,嘴脣發白,沒有絲毫的生機,莫非獨孤她……天闌珊不敢再繼續的往下想了,倒是一雙眼眸望着一旁的木大夫,一副想問卻又不敢問的模樣。
瞧着她這幅模樣,那木大夫卻是搖搖頭,將天闌珊心中最後的一絲幻想直接的打破了,見着他如此天闌珊直接的愣在了那裡了,看着他一臉的不可置信:“獨孤她……”這樣說着,但是後面的話卻是不忍心說出來了。
或許是見着她這幅的模樣讓人心中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又或許是那木大夫本就是醫者父母心,又或許是不願意獨孤其鏜這般如花的年紀便這樣走了,所以那木大夫倒是給眼前的天闌珊帶來了一絲希望了。
“眼下這獨孤小姐傷勢過重,已經超過了我的醫術了,現如今只有用千年人蔘和靈芝爲她吊着命,然後離開這金陵去找尋我那師傅了。”
一句話卻是也給這天闌珊帶來了希望了,她忙點點頭:“那便有勞大夫了。”
看着那牀上死氣沉沉的人,天闌珊雖然心中很是不捨,但想着這可是在救她的性命所以也是直接的點頭了,倒是一旁的玉月娥見着這般的天闌珊卻覺得自己的心中更加心痛了,給自己一種太過悲傷欲絕的心思了。
說做就做,於是那木大夫很快便將獨孤其鏜直接的帶走了,知曉這救人如救火,所以天闌珊也是在新桃的安排下忙派了一支精銳的隊伍護送她們,便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