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了這樣的話之後,那新桃和黃長清也是知曉眼前這人心中其實比他們還要內疚難過了,所以一時間也是無語了。
倒是那蘇雲博突然的開口了:“皇上可要去看看嚴恪嗎?”
嚴恪和天闌珊之間一路走來,可一直都被自己看在眼中,所以此刻聽見天闌珊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是知曉他心中內疚的很了,所以纔想着讓她去天牢看看嚴恪,解鈴還需繫鈴人,她的內疚想來也只有嚴恪才能夠釋然了。
但此刻的這天闌珊卻是難得搖搖頭了,倒不是因爲自己不想要見着那嚴恪,而是自己覺得此刻的自己沒有臉面去見他,朝着蘇雲博看了一眼,語氣中帶着一絲說不出的心酸和委屈來:“你覺得此刻的我還有臉面去見他嗎?”
其實此刻的天闌珊倒是想過的,倘若當初不是自己一心的想要嚴恪成爲官員的話,或許今日的這事情便不會發生了。
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纔會弄到這樣田地的,朝着蘇雲博看了一眼,天闌珊的聲音如同一個受傷的小獸一般低吟:“蘇雲博……你說是不是我害了相爺啊?”
聽着這樣的話,那蘇雲博也是一愣,不知曉天闌珊爲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忙搖搖頭:“其實那隋凌嫉妒嚴恪,所以就算是皇上未曾給嚴恪官職,他也是絕對不會放過嚴恪的,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也不知道蘇雲博是欺騙她的還是如何的,但不可否認這樣的話的確是讓天闌珊心情好了太多了。
朝着他看了一眼嘆了口氣:“反正我是沒臉面去見他了,你有空了多去瞧瞧他,莫讓他被旁人欺負了去。”這話雖然是這樣說着,但是衆人去都是知曉的這進入了天牢的人可是很少能夠活着出來的,如若是旁人下了命令的話,只怕那犯人還會捱上不少的刑法,所以此刻天闌珊纔會將這話提出來了。
聽到這樣的話蘇雲博忙點點頭,然後退出去了。
等着他出去了之後,那天闌珊卻是朝着新桃直接的跪了下來了,將新桃和那黃長清都是嚇得夠嗆,忙將她扶了起來了:“皇上有話明說便是,何必要這樣的折煞我們?”
見着兩個人這般釋然,天闌珊也是覺得自己方纔的舉動是有些衝動了,這兩個人和自己可是過命的交情,此刻自己做出這樣的一副模樣來,可不就是沒有將他們當作自己人看待嗎?所以也直接的開口了:“新桃我知曉你在江湖中也是認識不少人的,所以我想要讓你幫幫忙,看看你的那些朋友們能不能夠找出什麼證據來,救出相爺。”
倒是沒想到天闌珊居然會想到這樣的事情,那新桃忙點點頭:“皇上放心便是,相爺是我的主人,這件事情你不說我也會去做的,那日相爺出事之後我便派人去了,但卻始終的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所以害怕皇上你心中失望,所以才未曾將這件事情告訴皇上的。”
聽見她此刻說出這樣的話來,天闌珊的嘴角也是直接的露出一絲苦笑來了,是嗎?那自己便只能夠眼睜睜的見着相爺被斬首了嗎?
搖搖頭,不!相爺那般厲害定然是不會出什麼事情的!朝着黃長清看了一眼
這纔開口:“黃長清,你幫我隨時隨地的注意着那天牢的方向,切莫再出什麼事情了。”
黃長清知曉她這是擔心那隋凌暗中對嚴恪下手,於是也是點點頭答應了,雖然自己心中不喜那嚴恪,但也是分得清事情輕重緩急的。
見着黃長清這般,天闌珊心中感動忙說了聲謝謝。
鳳宮中天闌珊夜不能寐,但蘇雲博卻是被怒氣連連。
一進入天牢的他便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忙走了過去,卻正發現一個獄卒正在對一個人動着死刑,那手中的長鞭上面佈滿了鮮血,再看一旁地上居然是一桶鹽水,被綁在一旁的男人已經是髮髻凌亂,但卻還是被蘇雲博認了出來“嚴恪……”
這般喚了一聲,一腳踢翻了那個獄卒。
聲音中帶着無比的怒氣,細聽之下還能夠發現其中帶着一絲關切:“是誰給你這樣大的膽子?”朝着那已經昏死過去的嚴恪看了一眼繼續道:“那可是當朝丞相,是誰允許你這樣做的?”
這人自然是知曉,眼前的人既然能夠在天牢做出這樣的事情,想來也是朝中重臣,而且瞧着他對嚴恪的關心,應該是和嚴恪交好的人,所以這才唯唯諾諾的開口:“大人饒命啊!小的小的也是奉命行事啊!”
蘇雲博自然是氣憤眼前的這人,但是想着那奉命行事似乎也是想到了他的幕後主人了,心中煩躁卻更加擔心嚴恪的傷勢,忙讓他下去請御醫了。
在幾個獄卒的幫助下,這纔將嚴恪從那解了下來,放在了一旁的草堆上這纔開口:“嚴恪?你還好嗎?”
見着那雪白的內衫已經成了血紅色,蘇雲博的眼中是滿滿的不忍,此刻自己自然是知曉的讓嚴恪成了這幅模樣的人到底是誰?但那人卻是權利太過的滔天了,別說是自己就算是丫頭也是沒辦法直接對他做什麼事情的?
坐在那草堆上的嚴恪好半天之後這才緩了一口氣,見着一直扶着自己的蘇雲博眼中有些吃驚,但看了眼他的身後這才釋懷。
見着嚴恪這幅模樣,那蘇雲博這才繼續開口了:“她沒來。”
想來嚴恪是害怕那丫頭看到這樣的一幕直接的對那隋凌做出什麼來吧,聽見他說出這樣的話來嚴恪這才點了點頭,朝着他看了一眼嘴角勾了勾繼續開口了:“我沒事兒的。”雖然話是這樣說的,但自己卻知曉自己此刻的身子的。
見着他這幅倔強的模樣,那蘇雲博倒是有些氣不打一處來了,自己倒是沒想到這嚴恪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了,居然還這樣的逞強,真是讓自己說不出話來了,雖然心中有些生氣,但見着他這幅模樣那蘇雲博還是難得的沒有繼續開口了。
許久之後這纔開口:“那隋凌纔是幕後主使是嗎?”這話不像是疑問倒像是自己最後確定的答案一樣了。
聽着這樣的話那嚴恪的表情卻很是淡定了,朝着那蘇雲博看了一眼卻是顧左右而言其他了,笑了笑:“之前我只是覺得他是一個有野心的,卻沒想着居然也是這樣狡詐的一個人了。”自己當初只覺得那隋凌針對自己,也不過是名面上罷了,但此刻
的自己才知曉原來那隋凌爲了那權利和野心居然也能夠昧着自己的良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真是讓自己意想不到啊。
沒一會兒那御醫便來了,雖然知曉這嚴恪已經落魄了,但見着一旁虎視眈眈看着自己的蘇雲博卻還是不敢輕易得罪,給那嚴恪處理了傷勢,然後便下去開藥方去了。
朝着那御醫看了一眼,嚴恪嘴角卻是抿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目光很是深沉。
見着他這般模樣,那蘇雲博也是覺得有些奇怪了,這纔開口:“這是怎麼了?”
嚴恪見着他這般擔憂的眼眸這才收回了視線來了,反倒是問起了另一件事情來了:“我進了大牢之後,那隋凌還有什麼動作?”其實自己還真是害怕自己被支開之後,那隋凌會對天闌珊下手了,那丫頭可不能夠和那般狡猾的隋凌對抗的。
原以爲他是擔心自己的處境,卻沒想着他開口便是詢問了那丫頭的事情了,心中嘆了一口氣,但也是知曉倘若不問及那丫頭的話,嚴恪也不是嚴恪了,於是這纔開口:“你放心吧,這事兒雖然大家都知曉的,但卻是沒有擺在名面上的,再加上不知道這件事情還會牽連到誰?所以現如今朝中也是人人自危,丫頭那裡你放心便是,畢竟隋凌也是不會做的太過分了。”
聽見這樣的事情嚴恪這才鬆了一口氣,緊接着跟那蘇雲博繼續的說了一些事情之後,這才讓他離開。
但他們兩個人卻是不知曉此刻的這一幕卻是被另一個人看在眼中了。
那人見着嚴恪的模樣不由得直接的握緊了手中的拳頭了。
天闌珊萬萬沒有想到,黃長清傳遞回來的第一個消息居然是嚴恪重傷。
“怎麼會?他可是相爺啊……”天闌珊一臉的不可置信,朝着外面跑了出去,似乎是想要立刻去天牢看看黃長清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見着她這幅模樣,那新桃連忙的攔住了她:“皇上!就算是要去見丞相,也是要從長計議纔是啊。”
也不知道那天闌珊心中到底是想着的什麼,此刻居然難得的將這新桃的話直接的記在了心中了,帶着新桃直接的換上了便裝便朝着那天牢的方向走了過去了。
在見着了那牢獄之中躺着的渾身血淋淋的人她居然直接的說不出話來了,好半天之後這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看着那人輕輕喚了一聲:“相爺……”
兩個字,那般熟悉的聲音卻是突然的讓那嚴恪擡起了頭來了,看着眼前的人眼中閃過一絲驚愕,蘇雲博是絕對不會欺騙自己的,那到底是誰呢?
新桃打開了門,天闌珊忙走了進去,看着眼前的嚴恪心中越發的難受了:“相爺……到底是誰?是誰做的?是誰將你害成這樣的?”
雖然這樣的詢問出口了,但天闌珊心中卻是知曉的,眼前的這個人雖然是被那隋凌害的,但間接造成這樣結局的人卻是自己,倘若當初自己沒有那樣堅持讓相爺成爲丞相的話想來也是不會這樣了。
嚴恪聽着這一連串的問題都是沒有開口,朝着她看了一眼卻是虛弱的笑了笑,似乎此刻受傷的不是自己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