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一切那天闌珊卻是未曾反應過來的,只是見着每一次自己遇見什麼麻煩事情的時候一旁的隋凌都直接的出面給自己解決了,所以一時間對那隋凌的依賴性也是越來越強了。
鳳宮中的天闌珊看着眼前的新桃一直用着這般擔憂的眼眸看着自己,心中也是有些吃驚了,自己莫非又做了什麼天大的事情了嗎?居然能夠讓眼前的這人用這樣的目光打量自己?想到這裡朝着那新桃也是直接的看了過去了:“怎麼了嗎?”
本是想要勸解一下眼前這人的,但卻是未曾料到天闌珊居然意識到了不對勁兒直接的開口了,於是那新桃躊躇了一番這纔開口了:“皇上,你最近不覺得那隋凌似乎是有些不對勁兒嗎?”其實哪兒是有些不對勁兒?那隋凌從一開始到現在的改變也是讓人感覺太過陌生了啊。
記得那時候他們準備藉助那隋凌的軍隊對付唐嫣然等人的時候,還有容和公主剛剛登基的時候,那隋凌都是一副很是忠心的模樣,所以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皇上很多事情也是直接的交給他去做了,但此刻幾次上朝自己卻是意識到了不對勁兒地方了,因爲不管是什麼事情天闌珊所出的主意居然都直接的被百官反駁了,反倒是那隋凌的一句話便會得到大家的附和。
倘若那隋凌真的是一心的爲了皇上着想的話,那倒也是罷了,但自己卻是看的出來此刻的那隋凌似乎是專門的和皇上對着幹一樣,皇上決定的要做的事情總是直接的被他阻攔下來了,但是他自己要做的事情就算是沒有通過皇上的同意也是直接百官同意光明正大的做了,所以這倒是讓自己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了,偏偏這皇上還是一副什麼也不懂得的模樣。
天闌珊突然的聽到這新桃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是一愣。
隋凌、不對勁兒?有嗎?
見着天闌珊這幅迷茫的模樣,一旁的新桃也是直接的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想了,果然。
這皇上是沒有反應過來,想了想還是開口了:“皇上莫非你現在未曾發現在金鑾殿上大臣們都是一心的護着那攝政王的嗎?這樣簡單的事情自己既不信眼前的這人沒有發現、
天闌珊直接的點了點頭,這一點自己自然是發現了的,但那隋凌又未曾做什麼對不起南晉的事情,索性自己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也不知道這新桃這般的着急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了呢?朝着她看了一眼:“這樣還不好嗎?那隋凌本就是一個忠心的,想來也不會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情,既然他想要幫着處理這些事情便讓他去處理好了。”自己倒是落得一個清閒,這樣還不好嗎?
聽見天闌珊直接的說出這樣的話來,那新桃差點兒沒有被直接的氣死了,撫了撫自己的頭,居然不知道怎麼跟眼前這人解釋了
。
那隋凌只怕會成爲第二個唐家啊,怎麼眼前的這人就是不知道呢?莫非她不知道此刻她手中的權利已經一步步的被那隋琳用着各種手段直接的架空了嗎?難道這些事情她都沒有發現嗎?
想到這裡那新桃心中更是鬱悶了,想着那科考的事情已經快要完畢了,心中這才放鬆了一絲,只盼着那相爺快些入朝能夠好好的幫着眼前的這人,否則的話還真是不知道那隋凌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想到這裡索性也是不再勸說眼前的這人了。
天闌珊倒是不知曉眼前這人一心爲自己擔憂着,她的心思可是在另一件事情上面呢,瞧着她這樣這才繼續的開口了:“好了別擔心了,沒事兒的。”說完了這些之後,這才話語一轉直接的問一件事情了:“對了,相爺他科舉可曾過了?”自己心中明明是知曉的,但此刻卻還是這樣問了出來,倒是有些明知故問的感覺了。
那新桃見着她一門心思都直接的撲在了那相爺身上去了一時間也是不知道到底是應該哭還是應該笑了,朝着她看了一眼最終還是投降了,直接的將那消息說出來了:“相爺已經奪了文狀元了,想來很快便要入宮覲見了。”
果真不出自己所料,那天闌珊在得知這件事情的事情居然直接的高興的如同一個孩子了,很是開心的笑着,似乎那奪得文狀元的人是自己一樣。
朝着新桃看了許久,那天闌珊口中一直喃喃自語,說是那相爺這般厲害,這一次自己直接的將他封爲丞相想來旁人再也不會再多說半句話了。
瞧着這般開心的天闌珊,新桃最終還是將自己即將脫口而出的話直接的咽回去了,其實自己心中也是知曉的,那隋凌對那相爺只怕是有着淵源的,否則的話上一次殿下冊封丞相的時候他便不會開口了,雖然那理由讓所有人都挑不出任何的過錯來,但自己卻是知曉的那隋凌定然不會讓事情進行的這樣順利的,只怕這一次就算是那相爺奪取了文狀元也是不會得到重用的。倒不是因爲相爺本身的能力不足,而是因爲那隋凌不願意讓相爺那般罷了。
果真那新桃說的沒錯,約莫又過了十來天的時候,天闌珊居然真的在那金鑾殿上遇見了那嚴恪了。
“下方可是本次文狀元。嚴恪?”雖然天闌珊也想要裝作一副很是淡定的模樣,但是那聲音中的喜悅卻還是直接的出賣了她了。
在聽到了這樣話的時候,一旁的隋凌也是直接的朝着那拜見的嚴恪看了過去了,嘴上還是掛着一抹淡笑倒是讓人看不清楚他心中到底在想着什麼呢?
接着便是一樣的事情,嚴恪拜見各位之後,便再一次的受到了那幾位老臣的嚴格考覈最後確定了自己的能力。
方纔那嚴恪在衆人考覈之間那般的遊刃有餘也是讓天闌珊嘴角的笑容越發的大了,朝着一旁的隋凌看了一眼這才繼續開口了:“想來你也是一個可用的人才,所以朕便封你爲我南晉的丞相,你可願意?”這般的話天闌珊已經等待了太久
了,相爺這般智慧的人物似乎這丞相的位置也已經是委屈了他了。
還不等到那嚴恪謝恩,另一個聲音卻響起來了:“臣以爲此事不妥!”
順着聲音看了過去,果真又是那隋凌。
想着上一次自己準備冊封嚴恪時候也是眼前這人在搗亂,這時候相爺憑藉着自己的能力走到了這一步想不到這個人居然還從中作梗,想到這裡天闌珊的臉色也是變得難看的很了,聲音不免的也是帶上一絲生疏了,哪裡還有方纔和嚴恪之間對話那般的和顏悅色了:“怎麼?攝政王有何指教啊?”
雖然是這樣對話,面上含笑,但是在那下方的文武百官卻都是感受到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那種殺氣了,一時間大家都存了心思的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似乎此刻這金鑾殿上只有那隋凌和天闌珊兩個人了一樣。
但面對天闌珊這般的問話,那隋凌卻還是一副淡定的模樣:“臣想要請教皇上,在你心中覺着這嚴恪如何?
什麼?沒想到這隋凌居然會問出這樣的話來,那天闌珊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智謀過人。”當時的嚴恪還不等到雙十年紀便成爲了丞相可不就是智謀過人嗎?
但此刻那隋凌卻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了一樣,笑了許久之後這才繼續開口了:“既然皇上如此自信,那何不讓這嚴恪試試呢?是金子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會發光的,至於那丞相的位置太過操之過急了,倘若皇上真的愛惜人才的話倒不如讓這嚴恪從別的官職做起,然後步步高昇,這也能夠免了旁人的猜忌不是?”說完了這話,那隋凌滿意的看着天闌珊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這才繼續開口:“也免得旁人說皇上你公私不分。”
公私不分,四個字卻已經是篤定了這嚴恪不能夠接替那丞相的職位了。
嚴恪朝着那隋凌看了一眼,然後見着那天闌珊一副無辜的模樣望着自己,心中自然也是知曉的他的丫頭怎麼鬥得過那隋凌老狐狸呢?於是不等着兩個人繼續的爭論他便直接的接替了那新的職位了:“草民也不願意皇上以及攝政王爲難。”說完之後朝着那隋凌看了一眼繼續開口:“草民斗膽請教攝政王覺得什麼官職才適合草民?”
似乎等着的便是他的這句話一樣,隋凌朝着他看了一眼,這才繼續開口了:“大理寺少卿,你覺得如何?”雖然這話是對那嚴恪說的,但是一雙眼眸卻是直接的看着那天闌珊的。
天闌珊自然是知曉憑藉着嚴恪的能力去做大理寺少卿是大材小用了,但此刻卻也是無可奈何。
瞧着那嚴恪低頭謝恩的模樣只覺得煩躁的很,忙退了朝急匆匆離開了。
回到了那鳳宮之後,一副委屈的模樣,看着那新桃卻也是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這新桃方纔一直將那金鑾殿中的事情看在眼中,何嘗不知曉眼前的這人是在擔心什麼?但此刻事情已經確定下來了就算是她心中再怎麼的煩躁再怎麼的後悔也是改變不了結局了不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