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展示出來了這突然的一句話卻是讓一向雲淡風輕的嚴恪臉上有了一絲細微的表情了,見着這御書房中也只有他們兩個人,嚴恪這才突然的露出一絲淡笑來了,他的丫頭真的長大了呢。
想着這纔開口了,卻是讓那天闌珊快些被氣死了:“其實那隋凌說的也是正確的不是嗎?”其實這丫頭心中也是知道這一點的,左不過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自己本就是戴罪之身,就算是這一次立下了功勞也是功過相抵的,怎麼能夠突然的便成爲丞相了嗎?
“你……”天闌珊聽見他也是這般說話,嘟了嘟自己的嘴卻還是沒有開口了。
自己要怎麼跟眼前這人說呢?
其實自己根本就不喜歡當這個皇帝的,之所以當時同意心中也只是打着想要封賞他爲丞相的罷了,但身爲一個皇帝這樣的事情居然也是做不了的,那自己這個皇帝當來還有什麼意思呢?
見着天闌珊嘟着自己的小嘴巴,一向很是瞭解她的嚴恪哪兒能夠還不知道些什麼呢?這纔開口了:“不用擔心,既然那隋凌說的有理,那我便去參加科舉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一切。”
在聽到這樣話的時候天闌珊這才擡起頭來,似乎是突然見着了眼光一樣,對啊!自己當時怎麼沒有想到呢?只要相爺去參加了科舉按照他的能力來說定然是會奪得頭籌的,那樣自己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封賞他了嗎?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天闌珊直接癡癡的笑了,那金鑾殿上的不愉快似乎也是直接的被自己忘得一乾二淨了,忙點點頭。
看着這般模樣的天闌珊,那嚴恪卻是突然的笑了起來了,眼前的這丫頭哪裡有着半分皇帝的模樣啊?
想着心中嘆了口氣,卻是開口說話了:“好了你已經是一個國家的皇帝了,日後做事情可是不能夠如同以前那樣任性了,你的一言一行可都是被大家看着的。”
嘴上這般的說着,卻也是不願意對眼前的這女子有着太多的苛責了,其實自己心中又是何嘗不知曉的其實她也是不願意做這個皇帝的,但那還能夠有着什麼辦法呢?她可是龍玄蔘唯一的親人了,倘若她不接下這副擔子的話那不是直接的會讓南晉再一次的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嗎?
天闌珊本是決定好好的跟眼前的這人聊天說地的,卻是沒想到因爲這皇帝的身份居然被眼前的人這樣教訓了,於是倒是直接的嘟起了自己的嘴巴了,心中有些委屈,卻也是未曾在嚴恪面前表現出來什麼,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
嚴恪見着她這幅模樣心中自然是知道的,她定然也是不樂意的,但是此刻卻是沒有別的辦法了不是嗎?
想了想終究還是決定先走出去,但卻是被那天闌珊叫住了:“等等——”
不知道爲何她居然下意識的便叫住了那一直往着外面走出去的男人了,嚴恪回過頭來那模樣似乎是在詢問眼前這人還有着什麼事情?
此刻的天闌珊心中一陣茫然,其實自己也是不知曉當了這皇帝應該做些什
麼事情?心中更是不知曉到底爲何要當這皇帝,自己不能夠在旁人面前表現出什麼來,但卻是希望眼前的相爺能夠理解自己。
今日在那金鑾殿上,其實自己也是有着私心的,想着倘若相爺成爲了丞相的話,自己便不是一個人了,而且身邊更是有人幫襯着,而且自己也能夠光明正大的離着他緊緊的了不是嗎?
但是這一切卻是被那隋凌給破壞了,這般想着她心中也是不樂意起來了。
嚴恪回過頭來,卻是未曾見着那天闌珊開口說什麼,只是一副極其委屈的模樣望着自己,心中一陣感慨,一個皇帝要處理許多的事情,要面臨許多的事情,眼前這般優柔寡斷的丫頭真的適合嗎?
這般想着心中也是直接的有了要快些通過那科舉然後成爲丞相好好護着這丫頭的心思了。
見着她這幅模樣,這才點點頭,隨即直接的出去了。
望着那嚴恪離開的身影,天闌珊心中居然是有着些說不出來的感覺了,相爺……但卻是未曾再次叫住他了,有着一次已經夠了不是嗎?
更何況之前相爺便是明確告訴過自己了,日後自己的路只能夠讓自己一個人去走了,沒有任何人能夠幫助自己了,包括相爺也是沒有絲毫例外的。
這般想着心中一陣苦澀,卻是不願意說出什麼來了。
再說那離開了皇宮的嚴恪,此刻卻是在一間茶館出現了。
望着眼前對着自己嬉皮笑臉的人,嚴恪這纔開口了:“怎麼?還是捨不得這官位了?”
面前的這人可不就是在唐嫣然繼位之後直接辭官的蘇雲博嗎?
面對嚴恪調侃的時候,他卻是沒有絲毫的生氣。雖然自己此刻還沒有再次入朝爲官,但是那朝中與自己交好的官員也是不少的,所以自然的自己也是直接的知道了那金鑾殿上的事情了。此刻見着這嚴恪這幅模樣心中也是產生了一絲想要調笑的意味了。
帶着一絲別有深意的笑容開了口:“怎麼?莫非你真是要參加科舉不成?”
嚴恪點了點頭,繼續的飲着自己的杯中茶。
這蘇雲博之前便是暗示過自己的,等到這金陵的事情完畢了之後還會繼續的回到朝堂了,現如今他聯繫上了自己,應該也是決定了吧。
見着這嚴恪這幅模樣,那蘇雲博倒是未曾繼續的在這件事情上深究了,朝着他看了一眼繼續的開口了:“爲了那丫頭?”這話倒是有些明知故問了,所以那嚴恪也是沒有搭理他得了。
只是一味的喝着自己杯中的茶水。
等到那嚴恪擡起頭來的時候卻也是直接的將一切的話題轉移到了眼前這男人的身上了:“你應該還是那官職不會改變的吧。”這話雖然是這樣說着,但是那語氣中卻是帶着一絲篤定了,其實自己也是知曉的那隋凌是一個愛才之人,這般的對待自己倘若說他沒有半分私心自己也是不會相信的。
想着那丫頭和他見面時候的點點滴滴,心中也是有了一個想法了,莫非那隋凌是對丫頭有着
什麼心思嗎?
倘若自己無法入朝爲官,那麼在丫頭身邊便只有他一個人了不是?
這般想着直接的將眼眸投向了眼前的這蘇雲博了。
在聽到這話之後那蘇雲博卻是有些不相信了擺了擺手這才繼續開口了:“我可不覺得,再說了你爲何便這樣篤定我不用科舉?要知道你的才華智謀可是比我厲害多了,我怎麼敢和你相比呢?”
嚴恪聽着這話輕輕搖了搖頭,自己要如何和眼前這人解釋那隋凌的事情呢?想了想卻是找了另外一個法子了:“我是戴罪之身,那隋凌說的自然是有理的,但你卻是不一樣的、”
聽的這樣的話那蘇雲博這才點點頭,似乎也覺得就是這樣一個理了、
朝着嚴恪點點頭,心中莫名的鬆了一口氣了:“現在那丫頭當了皇帝了,你勢必要用心輔佐的是不是?”這話雖然是這樣說着,但卻是讓人聽出了別的味道來了。
果真在眼前這人皺了皺眉頭之後,蘇雲博繼續的開口了:“那織鏡你要如何安排?”
倘若那女人知道了這一切的話,定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不是。
本是因爲天闌珊登位有些樂呵呵的嚴恪在聽到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卻也是難得的皺起了自己的眉頭來了,但突然的一想到自己上一次離開時候對那織鏡說的那些話,卻是開口了:“想來她已經離開了吧。”雖然是這般說着但自己的那語氣中卻也是帶着明顯的不相信的,更別說是眼前的這蘇雲博了。
朝着他看了一眼:“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方纔我在那裡遠遠的望了一眼,那織鏡可是一直等着你回家呢。”
一句話卻是直接的打破了嚴恪心中的美好想法了。
朝着蘇雲博看了過去,他卻是未曾繼續開口了。
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既然此刻那織鏡的身子也已經是大好了,那便是她該當離開的時候了不是嗎?這般想着嚴恪突然的點了點頭了,想着這段時間自己和丫頭之間的相處,那織鏡在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鴻溝似乎也是越來越小了呢,或許已經到了他們兩個人解除誤會的時候了,不是嗎?
這般想着嚴恪卻是突然的笑了起來了,雖然是略微的勾了勾嘴角卻也是讓那蘇雲博如同活見鬼了一樣,這男人、居然笑了……而且還是這般沒有絲毫算計的笑容!
一直沉浸在自己心思中的嚴恪此刻倒是未曾發現這蘇雲博的奇怪之處了,笑了許久之後這才收回了自己的笑意來了,擡起頭來說了一句:“這些日子我便在那客棧之中,有事可以前來尋我。”
一句話卻是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了,自己不想要去理會那織鏡了、
在聽到這樣的話之後蘇雲博卻是搖了搖頭,望着那男人有些倉皇離去的背影笑了笑。這男人……此刻總算是和丫頭和好了啊,自己還當真是以爲他要當作什麼也不知道呢、。
不過沒有去那地方,寧願在客棧中呆着,也是直接的將自己的不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