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了這些之後,天闌珊這纔開口:“所以我們去找隋凌,他一定會幫助我們的對不對?”
聽出她的語氣中帶上了一絲喜悅,嚴恪不想打擊她,這才點點頭:“嗯。”
得到了眼前這人的認可,倒是讓天闌珊越發得意起來,於是繼續分析了:“因爲那隋夫人的事情,所以隋凌定然是極其的仇恨那唐家的,我們去找他可不就是給了他一個報仇的機會了嗎?所以他一定會答應的。”
見着她這番便分析出來了,嚴恪這才點點頭。
“好!我們去雲城!找隋凌!”知曉一切之後的天闌珊果真便這樣答應下來了。
金陵城中,在一偏僻的住處前的畫攤上。
那作畫之人許久都未曾出來擺畫攤了,也是許久未曾有人時不時的往這個方向張望了。
織鏡已經在這屋子中等待了那嚴恪七日了。
整整七日,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阿恪到底去了何處?爲何一直未曾回來?
織鏡這般想着便直接的進了那嚴恪的屋子中去了,兩個人在外雖然是用着夫妻間的名諱,但卻是有名無份的,這屋子自己也是從未進來過的。
見着那桌上被收拾的整整齊齊的一堆衣物,也不知是什麼居然驅使着這織鏡走了過去。
衣服的最上面是一封信。
信封面上寫着“織鏡”兩個字。
這信、是給自己的?心中好奇便直接的將那信抽出來了。
上面卻寫着讓着織鏡自己找個好人家之類的話,後面還附帶了一張銀票算是給她今後的生活提供了保障了。
望着上面“天闌珊”三個字,強烈的怒火險些將自己吞噬了。
天闌珊……又是天闌珊!
阿恪,難道這段時間以來我的付出和犧牲你都是看不到的嗎?
這眼看着唐家奪了天下了,我心中還有着絲絲喜悅,那天闌珊定然是會被唐嫣然整治的夠嗆,但卻是沒想到你居然給了我這樣大的一個驚喜啊。
哈哈,嚴恪,你果真是我的剋星。
讓我傷之不忍,棄之不捨,你果真厲害,果真厲害啊。哈哈。
痛苦了許久,流淚了許久,曾經的愛意已經化作了濃濃的嫉妒了,讓這織鏡失去了自己最初的模樣了。此刻的她心中只有報仇,只有報復。自己要讓那天闌珊死去,永遠的死去,只有她死了,阿恪纔會了無希望,纔會看見自己不是嗎?
想通了這些之後,那織鏡卻是突然的振作了起來了。
走向了一邊,望着水缸中自己的模樣,那般陌生。一潑水直接的潑在了自己的臉上,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似乎是要將水缸中這個人臉上的憔悴統統趕跑一樣,這不是自己,絕對不是。
自己要振作起來,只有振作起來,才能夠讓天闌珊付出代價。
重新的換了那狼狽不堪的衣服,整理了凌亂的髮髻,再一次來到水缸前,那裡面卻是印着一個雖然穿着樸素但卻是精神抖擻的女子來,這、纔是自己。
想着
直接的出了那偏僻的巷子,往着那宮門的方向走去了。
天闌珊,我自然是不能夠對你怎麼樣的,但我心中卻是知道定然是有人如同我一樣恨着你的。
鳳宮中,此刻的那唐嫣然也已經是換上了一身鳳袍了,或許是因爲她已經登基的原因,所以和鳳袍上的鳳凰倒是被改變的有些如同龍了。
此刻的她坐在那位置上,看着眼前的人也是懶得行禮了。
唐國公見着她這般臉色也是難看的很,之前自己還以爲等到這唐嫣然成爲了“假皇帝”,這天下便是他們唐家的了,但自己卻是將一切都算計錯了。
眼前的這個女兒,不、她不是自己的女兒。
自己還真是看不出來她居然有着這樣的野心,居然還想要當女皇帝,可真是癡人說夢。
“唐嫣然!你可是我的女兒!”聲音直接這樣的怒吼出來了,語氣中帶着許多的不甘,眼前的這人可是自己的女兒,自己可是她的父親,但她居然敢這樣對待自己,莫非就不怕旁人恥笑嗎?
唐嫣然聽的這話朝着他看了一眼,眼眸中帶着一絲諷刺:“唐國公,注意措辭,你最好明白你是在跟誰說話?”
這話卻是讓唐國公怒極反笑了:“哈哈哈,唐嫣然你可真是本官的好女兒啊。”這般說着他卻是再次開口了,那神情也是沒有之前的那般和藹了:“唐嫣然……你最好搞清楚,沒有了唐家你可是什麼都不是。莫非你還真是以爲在失去了唐家的勢力之後,你便能夠穩坐這皇后的位置了嗎?莫非你覺得你還真是能夠帶着你的你假皇子這般繼續的裝腔作勢下去嗎?”
唐國公這般說出這樣自認爲很有震懾力的話,卻沒想到這唐嫣然卻是沒有絲毫的表情。似乎這樣的話並不能夠對她造成任何威脅一樣。
唐國公發愣的時候,唐嫣然卻是再次開口說話了:“你還有什麼話嗎?索性一次性說了吧,免得日後沒機會了。”
一句話卻是已經讓這唐國公臉色直接的成爲了鐵青色了:“莫非你還真是敢弒父不成?”
“本宮自然是不敢的!”一句話,暫時性的讓這唐國公的怒氣消散了幾分。
但她卻繼續說道:“本宮自然是不敢弒父的,但倘若有誰對不起本宮亦或是小皇子蓄意謀反的,那自然是要誅殺的,唐國公你說是不是?”
“你!”唐國公聽完了她說的話之後,氣憤難忍卻是再不敢說出什麼來了。
正當兩個人這般爭執的時候,卻是有一個人走進來了。
唐志朝着兩個人看了一眼,似乎是覺得自己有些尷尬了,不知道到底是應該留下還是應該退出去了。
唐嫣然朝着他看了一眼,瞟了眼一旁的唐國公卻是絲毫的不顧及:“說吧,發生了什麼事?”
那唐國公本是被她下了面子想要離開的,但見着這唐志走了進來也是想要聽聽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居然讓他這樣變了臉色了。
唐志知曉這兩個人都是知曉這篡位一事的,所以也沒想着瞞着兩個人這纔開口了:“皇后娘娘,宮門口有一個自稱
織鏡的人,說是發現了容和公主的下落了。”
突然的聽到了這樣的話,那唐嫣然和唐國公皆是一愣,看着他幾乎是同時問出了一個問題:“天闌珊沒死?”
許是覺得有些尷尬,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但想着此刻那天闌珊纔是他們的心頭大患,所以這兩個人倒是直接的忘記了方纔的不愉快了。
朝着唐嫣然看了一眼,唐國公這纔開口:“那織鏡到底是誰?”
方纔的唐嫣然之所以對她那般的得意忘形,不過是以爲天闌珊已經死了,已經沒有誰可以威脅自己了,現如今知曉了那天闌珊居然還活着,也是一下子的沒了士氣了,所以見着他這般問了也是直接的將自己和那織鏡之間的關係說出來了。
聽了這些之後,那唐國公也是愣了愣,隨即卻是開口了:“所以那織鏡說的,可信?”
“該是可信的,她向來很恨那天闌珊的。”唐嫣然這般說着。
思索了一番之後那唐國公倒是幫着那唐嫣然開口了,朝着那唐志看了一眼:“將她帶進來!”
那站在宮門口的織鏡在聽到了這樣的話之後,這纔跟着一個小公公走了進去。
倒是沒有絲毫的閒情逸致來欣賞這美景了,只是一心想着快些見着那唐嫣然,然後將那天闌珊的事情告訴她。
此刻的自己也已經是完完全全的清醒過來了,知曉了那嚴恪絕對不會愛上自己的,之前自己誤以爲的日久生情左不過是自己的自欺欺人罷了。
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嚴恪,那自己也自然的不能夠讓他得到他心愛的女人。
想到這裡那織鏡更加得意了,到了那鳳宮之後對着唐嫣然拜了下去。
“起來吧。”
唐嫣然這般說着,看着她問了:“你說那天闌珊沒死?”雖然心中很是驚訝,但此刻的自己卻是問的極其的平靜,似乎這只是一件極小的事情一樣。
織鏡點點頭,將手中的那封信直接的遞了過去了:“娘娘請看!那嚴恪此刻和那天闌珊在一起。天闌珊、她沒死。”
聽的這話那唐嫣然心中自然是恨得牙癢癢,但卻是未曾將自己心中所想直接的表現出來:“你可知道她在哪裡?”
這也是織鏡想知道的問題,倘若自己真是知道那天闌珊在哪裡的話,那自己自然的去刺殺她了,怎麼還會巴巴的將這消息帶給唐嫣然呢?
所以在聽到這話之後她也只是搖了搖頭卻是未曾開口說什麼了。
知曉她心中對於那天闌珊的恨意,所以這唐嫣然對她說的話也是沒有絲毫的懷疑的,見着她這般也是擺擺手讓她下去了。
織鏡見着自己的目的達成,自然也是直接的出去了。
自己知道那天闌珊和唐嫣然之間的那些仇恨,所以自然是知道唐嫣然是絕對不會放過這消息的,那天闌珊也是絕對不會活下去的。
自己的目的便是這個。
等到那織鏡離開了之後,一旁的唐國公這纔開口:“唐嫣然,你到底是怎麼做事的?居然留下這樣大的紕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