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着這樣的想法,那唐志這纔看着唐嫣然開口了:“娘娘,也不知曉這小皇子何時才能夠出來啊?”
這話倒是提醒了這唐嫣然了,剎那間也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一樣。
自己這段時間太過高興,居然直接的將這件事情忘記了,這腹部已經這般大了,倘若再不生下孩子的話,旁人也怕是會懷疑了。
於是朝着他看了一眼這纔開口了:“本宮知曉了,讓那畫顏來見本宮!”那畫顏之前可是告訴過自己的,那些孕婦她已經準備好了,自己倒是想要知道此刻有沒有誰生下男胎了的。
想到這裡她嘴角勾了勾,倘若不是念着那畫顏還有着幾分作用,自己又何必一直將她的性命留到此刻?
嚴恪在那茶館之中,聽着衆人的議論聲。
昨日那城門口發生的事情自己也已經是聽人說起過的,但自己卻不相信那真的是所謂的抓刺客罷了,定然是那丫頭出了什麼事情了。
想着之前自己猜想過的那丫頭絕對不會被唐嫣然留下的,卻是沒想到這才短短几天時間自己之前猜想過說過的那些話居然一語中的,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蘇雲博在官場時候倒是能夠幫着自己打聽一下丫頭的消息,但此刻他也已經辭官了,倒是讓自己不知曉應該找誰幫忙去了。
“喂,你聽說了嗎?昨夜裡皇后誕下了一個小皇子,那小鼻子小眼睛簡直和皇上長的一模一樣。”
突然的一句話卻是讓嚴恪停止了準備離去的動作,喝着那手中的茶水,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但是心中卻是一直在意着這邊的談話和動靜。
那人剛剛說完,便有另一個人開口:“你又在胡言亂語了,那皇后前些日子還將皇上送到皇陵去了,可是沒有絲毫的動靜,怎得昨夜突然的就生了呢?”
聽的他說出這樣的話來,那之前的青衣男子直接的笑了笑:“張三,你不知道我的親戚可是在皇宮中當值的,這事兒可是他告訴我的,準時錯不了的。倘若你真是不相信的話,過幾日便是皇后的登基大殿了,到了那時候你便能看見小皇子了。”
這青衣男子慣是喜歡吹牛的,所以此刻他說的話也是未曾被這些人放在眼中了,瞧着他這般說着,那張三這才笑了笑:“哈哈,在皇宮中當值的,莫非是太監嗎?哈哈、”因着他的這話衆人也是鬨笑了起來。
但這嚴恪卻是繼續的抿了一口那茶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那人的話說不準真的是真的也不一定,昨日在城門那裡發生了那樣大的事情,所以這唐嫣然想要掩飾便必須的要用一件更大的事情壓制下去,而且她肚子也已經那麼多了,倘若還不生下來的話怕是會被人懷疑了。
想通了這些之後,嚴恪下意識的摸了摸袖中的東西,這纔給了茶錢直接站了起來了。
到了那城門旁,地上雖然也已經被清洗過了,但是這嚴恪卻還是能夠發生些許的蛛絲馬跡,看着那護城河便有着什麼東西滑落的痕跡,心中突然的有了一種預感,莫非
是這樣的……
這護城河通往的是外面的一條河,莫非丫頭她逃出來了?
想着便直接的出了城,一路上順着那河流找尋了過去。
你一定還在的對不對?
嚴恪心中這樣想着,但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恐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爲兩個人之間有着某種聯繫一樣,自己心中居然就那樣的斷定了那個人沒死。
順着河流便一直走着,卻是發現了一根簪子,那正是自己送給她的烏木簪子,她、一直都帶在身上?
彎腰,直接的將那烏木簪子拾了起來,放入自己懷中繼續朝着前面走了過去,卻見着前面有着一個女子就那樣的躺在了河中。
“丫頭……”幾乎是下意識的呼喚,嚴恪忙走了過去,瞧着她的額頭上有着傷口,看着那模樣應該是順着河流流下來的時候撞在了石塊上了吧。
也不顧及她渾身溼答答的,嚴恪便這樣直接的將她打橫抱了起來了,眼中閃過一抹痛色,還有呼吸,這恐怕是最能夠安慰嚴恪的答案了。
知曉她是因爲那唐嫣然才受傷的,所以那都城斷然不能夠再回去了,離開金陵,沒有絲毫的思考,自己的心便先早一步的做了決定了。
抱着她往一處偏僻的地方走了過去。
其實相對於城中的人來說,這荒郊野外的人家倒是極爲淳樸的,之前聽的那茶館中那兩人的對話,唐嫣然應該是已經覺得丫頭已經死了的,所以自己倒是不那樣在意了,此刻最需要做的事情便是乘着唐嫣然還未反應過來,趕緊的帶着她離開金陵。
找了一戶人家,謊稱遇到了賊人,在她家中爲天闌珊略微包紮了一下,換了一聲尋常人家的衣服,給了那人一些碎銀子這才準備上路。
爲了避免被人發現殃及這家人,嚴恪臨走之前這才說道:“怕是那賊人還會回來,不妨將那衣服燒了,免得被他們發現了,禍害到了你們。”
那人雖然是一個質樸的,但也是一個害怕惹禍上身的,此刻聽的嚴恪這般說,也是害怕了忙將兩人的衣服直接拿入廚房直接的丟入了火中。
見着面前的老夫妻這般嚴恪這才放心,抱着天闌珊這才離開。
好在她額頭上的傷口不深,此刻也只是暈厥了過去,想來很快便可以醒來了。
此刻這天闌珊撿回了一條命,卻還不自知,還在昏睡中的她自然是不會知道那皇宮中發生的事情的。
唐嫣然看着自己手中的小嬰兒,臉上也是浮現出了笑意來了,看着一旁的畫顏這纔開口:“這孩子倒是可愛的緊。”
畫顏知曉這一次自己是立了大功了,朝着她看了一眼帶着一絲想要請功的感覺:“娘娘,本是有着三個男胎的,但奴婢瞧着也只有這個眉宇間和皇上相似,所以便做主直接抱了過來了。”
“哦?是嗎?”唐嫣然臉上的笑意還是沒有絲毫的衰減,朝着她看了一眼,聲音中帶着一絲愉悅:“如此便是該好好獎賞你的。”
此刻這人是這東晉的“皇帝”
,她說了要獎賞自己,那自然不是一般的賞賜的,這畫顏心中激動但卻是未曾表現出來,只是低下頭:“奴婢謝娘娘。”
卻見着那唐嫣然楞了一下繼續開口了:“對了,既然這孩子已經到手了,那戶人家也是絕對不能夠再留下了。”這般說着,語氣中帶着了一絲殘忍了。
這畫顏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的,雖然殘忍了些,但她們做的可是大事情,倘若這孩子的身世真是被揭穿了的話,那一切可都白費了。
見着她點頭,唐嫣然這才繼續問道:“對了,別的孕婦可曾知道這件事情?”
聽着這話,那畫顏這才勾了勾嘴角:“娘娘放心便是,她們幾個都是被奴婢分開關着的,而且彼此之間並不認識,奴婢告訴她們是有一個得勢的公公想要認一個義子將來給自己送終罷了,她們可都是貧苦人家的婦人自然是同意的,到了日子隨便找個公公去做場戲,便行了。”
“公公?也是虧得你想的出來。”這唐嫣然這般說着,卻是不再開口了。
雖然這一切事情都完結了,看似似乎沒有絲毫的破綻,但自己卻覺得知曉這一切事情的眼前人可就是一個天大的破綻呢,但想着那不知道被藏在哪裡的孕婦們,她還是決定暫緩自己的計劃:“既然這樣,那這事兒你便安排下去吧,日後本宮自有重賞。”
“是!”聽的這話畫顏忙美滋滋的出去了。
等到她出去了之後,唐嫣然這才收起了自己臉上的笑意,看着手中的那孩子,心中卻是無比的怨恨。
自己本該也是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的,但卻是無法受孕。盯着手中的嬰兒,漸漸的使了力氣,此刻居然還要幫着旁人養着孩子,而且還是一個低賤百姓,果真是諷刺。
或許是感受到了她指尖的尖銳,這孩子居然直接的放聲大哭起來了。
沒一會兒那奶孃走了進來,瞧着唐嫣然皺着眉頭這纔開口:“娘娘,許是這孩子餓了,讓奴婢抱下去餵奶吧。”
因爲是假懷孕,所以自己自然是沒有奶水的,此刻見着那奶孃,唐嫣然這才恢復了常態將那孩子給了她:“可要好生照顧纔是。”說着撫摸了他的臉頰一下,看着這模樣倒是像幾分一個疼愛孩子的母親了。
那奶孃可是一個熟手之人,見着她這樣忙打了包票:“娘娘你就放心吧,小皇子交給奴婢準是沒錯的,不過娘娘也要好生歇息纔是,這女人家生孩子之後也是身體虛弱的很,娘娘定然要好好養好身子纔是。”
這樣的話卻是未曾聽到這唐嫣然的回答,那奶孃以爲是自己的話太多了,忙捂了捂嘴巴尋了一個由頭直接的下去了。
等到她下去之後,唐嫣然才收起自己臉上的笑意,一雙眼睛看着一旁。
看了會兒這才喚了那唐志來直接的走了出去,來到金鑾殿,看着那皇位,直接的坐了下去。
想着往日裡那龍玄蔘在這裡接受朝拜的模樣,心中也是高興了幾分,直接的伸出了雙手來裝作那龍玄蔘往日的模樣:“平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