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和獨孤一家的事情也不止是牽連着這後宮幾個女人的心思,就連那蘇雲博也是覺得奇怪的很,對於這些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他卻是能夠找到可以爲自己釋懷的人。
此刻的那嚴恪和蘇雲博在都城的某家茶樓二樓的雅間,嚴恪還是那一身白衣坐在那喝着清茶,見着眼前的人不說話自己卻也是不開口,似乎來到這裡也只是喝茶一樣。
最終還是那蘇雲博按捺不住了,看着眼前的這人這纔開口:“我今日找你來可不是讓你喝茶來的。”皺了皺自己的眉頭,真是不知道這男人到底要怎麼樣?每一次自己找他出來的時候便從未見過他先行開口詢問什麼,非得要自己開口才可以。
聽到這樣的話嚴恪將那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這纔看着眼前的人,一副淡然的模樣:“我如何知曉你找我來是因爲何事?”
見着他這樣開口,蘇雲博還是決定不語眼前這人計較了畢竟自己是有求於人的,於是這纔開口:“我今日找你來,是準備向你請教一件事情的。”想着便將那獨孤家還有那唐國公的事情告訴了眼前的這人。
聽見他說完之後嚴恪那本是淡然的眼眸卻是略微的閃爍了一下,但卻是極快的以至於眼前的這蘇雲博居然沒有看清楚。
瞧着這嚴恪還是這幅淡然的模樣,那蘇雲博倒是坐不住了,這才繼續追問:“你說那唐國公到底準備做什麼?”按理說來他是絕對不會開口那獨孤傢什麼事情的,但這一次的事情卻是太出乎大家的意料了。
其實也不止是自己,只怕知曉這事情的人心中都覺得很是驚訝的吧。
朝着那蘇雲博看了一眼,嚴恪的模樣還是那番淡然,卻是一直凝視着自己的那茶杯不說話了,似乎是在想着什麼?
知曉他此刻是想着事情,所以這蘇雲博也不開口催他,只是焦急的在一旁等候着,那模樣倒像是了焦急繞頭的猴子了。
但嚴恪也只是思考了一小會便直接的開口了:“其實你心中也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爲何還要來問我呢?”說道這裡嚴恪給兩個人的空茶杯中分別的沏上了茶水才這樣問道,看着那模樣似乎並不像是兩個人在商量這般重要的大事情,旁人看來似乎只會當他們兩個人是在談論着那遊山玩水之事一樣,這一切只因爲此刻嚴恪的表現太過的淡定了,那嘴角的淺笑甚至是一直未曾收斂過。
自己本來就是來找眼前的這人求教的,卻見着他直接的詢問了自己這樣的問題了,於是那蘇雲博雖然心中有些不耐煩但還是耐着自己的性子開口了:“我自然是知曉這事兒有些怪異的,但卻是不知曉那唐國公到底準備做什麼?之前我也是有着那樣的心思,覺得這唐國公是想要藉着這一次的事情直接的剷除異己,但卻又覺得這樣的事情有些不可能了,要知道這東晉可是靠着獨孤家纔會一直不被人侵犯的。”這樣說着那眉頭更是皺的緊緊的了,不知曉自己這一次到底是忽略了哪
個地方了?
聽着他這樣的話嚴恪倒是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只是一直在點着頭罷了。
等到他說完之後這才輕抿了一口茶水隨即開口:“其實你猜想的沒錯,那唐國公本就是準備剷除異己罷了。”這一點是必須的,但倘若說那唐國公沒有兩手準備的話自己也是絲毫不相信的,只怕他心中真正想要得到的便是那獨孤家手中東晉三分之一的兵權吧。
自己拋棄的那最初的想法居然直接的得到了眼前這人的認可了,那蘇雲博卻是有些懷疑了,按理說來那唐國公應該不會這樣傻纔是啊,那獨孤家可是一直保守着這東晉的安寧的,倘若他真的如此做了的話只怕這東晉也是會被別國侵犯的啊。
想到這裡自己的眼眸中滿是疑惑,看着對面神清氣爽的那人這纔再一次發問了:“這是爲什麼?”
嚴恪朝着他瞟了一眼,那眼神中還是一片清明讓人看不出絲毫的東西來,但就是這清明的眼眸卻能顧讓不再朝堂的他看清楚更多的事情:“那唐國公有一個兒子,名喚隋凌,你可知曉?”
“隋凌!”這蘇雲博有些吃驚,自己還真是不知道那人居然會是唐國公的兒子,要知道那隋凌可是手握東晉三分之二的兵權的,想了想那唐國公之所以那樣將獨孤將軍二人拍了出去,莫非就是想要接管所有的兵權嗎?想到這裡蘇雲博的臉色倒是突然的慘白了,只是這事兒……那年輕的帝王又怎麼會想不到呢?但是既然是想到了卻是爲何還要聽那唐國公的話將那獨孤將軍二人派出去呢?這倒是讓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了。
看一眼眼前這人的眼神嚴恪便知曉他是想到別處去了,這纔打斷:“先聽我說完、”
這一刻嚴恪的想法似乎是飄出了很遠,一雙眼睛似乎是在回憶着許久之前的一件往事:“那隋凌之前本是姓唐的,他的生母是唐國公的妾侍隋夫人,但後來隋夫人生下他之後,唐國公便對這兒子很是溺愛,這便引起了國公府中當家主母國公夫人的不滿意,於是她乘着大家不備便直接的將那隋夫人毒害了。”
聽到這裡蘇雲博皺了皺自己的眉頭:“但是那隋凌卻是爲何改名了呢?”
嚴恪勾了勾嘴角,似乎是在說着一件很是美好的事情一樣:“但是這一切卻是被隋凌偷偷的看到了,於是他爲了給母親報仇直接的和那唐國公府斷絕了一切關係,最後甚至直接的將自己的姓氏改了,爲了報仇他甚至還教導了唐國公的死對頭也就是獨孤戰武藝,還將他一步步的引導到了此刻的位置。”
說完這些嚴恪喝了一口氣茶水繼續開口:“其實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那隋凌和獨孤老將軍應該是忘年之交吧,這些年來大家都爲了朝堂效力所以彼此之間更是建立了濃厚的情誼、”
知曉了這隋凌的事情之後,那蘇雲博的眉頭卻是皺的更加的緊了,但就算是這樣那隋凌也是直接的將那唐家當作了死對頭啊,到時候定然是不會
幫着他們的啊,但是爲何那唐國公還會突然的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呢?
看了一眼眼前的這人,嚴恪略微的搖了搖頭似乎是覺得他沒想過來一樣,這纔開口:“那隋凌是一直效忠皇室的,皇上可謂是他的伯樂,給了他此刻的一切。而且你也曾經說過了那唐國公曾經上奏過準備讓皇上冊封皇后腹中的皇子爲太子……”這話說道這裡之後嚴恪便不再說了,只是繼續的喝着那上好的大紅袍,有些話不用說的太明白了,自己知曉眼前的人是會懂得。
聽到這裡那蘇雲博也是一驚,下意識的回答了一聲:“對”卻見着那嚴恪不決定繼續開口了,心中有些疑惑,卻很快反應過來了,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看着那嚴恪,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極爲危險的事情一樣:“你的意思是……”說道這裡後面的話卻是有些大逆不道了。
見着他剎那間變了的臉色嚴恪這才點頭,但是那模樣卻還是一臉的淡定,似乎這事兒和自己無關一樣。
那蘇雲博這纔想過來,那隋凌將皇帝視爲自己的伯樂,更是一直毫無怨言的幫着皇帝,如若那太子繼位皇帝出了事情的話,那有情義的隋凌也定然會因爲那小太子是皇帝的親身骨頭而一直幫着他的。但那時候皇帝已經死了,朝堂也已經是被唐家人控制了,所以唐國公自然可以用着那小太子直接的控制隋凌爲他們做事情了。
想到這裡蘇雲博也是突然反應了過來,爲何這幾次皇帝會接二連三的昏倒了,而且那樣的昏倒還讓御醫也查探不出任何原因來,之前皇帝的身體怎麼會有這樣弱呢?想必是那唐家人見着唐嫣然有了身孕所以按捺不住準備動手了。
這樣的想法更是讓他的臉色變了又變,朝着那嚴恪看了一眼,語氣中帶着些許急切:“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我們?
嚴恪略微的皺了皺自己的眉頭,卻是很快恢復那淡然了,這才繼續說着:“這事兒與我無關。”只有那丫頭的事情才和自己有關係,至於那朝堂的事情此刻自己也已經不是相爺了,自然是管不到那樣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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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朝中不是還有着段撫機等人嗎?有那些人在又怎麼需要自己呢?
聽到他這樣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話,蘇雲博的臉色也是越發的慘白了:“嚴恪……你總不可能真的見死不救吧?”
突然的聽見他說出這樣的話來嚴恪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中還是有些迷茫,似乎是覺得這樣的事情本來就和自己沒關係,爲何自己還是見死不救呢?這些事情是朝臣和皇帝的事情,此刻自己不過是一個小老百姓還能夠做什麼事情?再說了這天下蒼生的事情管關自己什麼事情?
看着他這模樣,蘇雲博心中有些鬱悶了,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也得確是這樣的,這嚴恪此刻不過是一個小老百姓按理說來這樣的事情確實不管他什麼事情,但是此刻除了他自己卻是想不出還有誰能夠幫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