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郭槐離開了之後,挽珠也是回到了自己的那摘月閣中了,那阿月見着她回來了連忙將她脫下來的那黑衣以及斗篷拿了出去,準備銷燬。
一旁的阿星見着她如此高興的模樣這纔開口:“看着主子這高興的模樣,莫非事情已經辦成了嗎?”
這本也就是眼前這人的計劃,所以此刻的那挽珠也不瞞着他連忙的點點頭:“只要那郭槐確定了懷疑是假懷孕的事情便一定會幫着我們的。”
這話中充滿了篤定,只要發現那皇后是假懷孕的話,那郭槐勢必便能夠順藤摸瓜的知曉那皇后是準備抱別人的孩子入宮的,身爲那龍玄蔘的心腹這樣混淆皇室血脈的事情這郭槐怎麼會容許他發生呢?所以他一定會同意自己的意見的。
這樣想着她心中更加高興了:“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便是默默的等待着了。”嘴角微微的彎了起來,自己倒是越來越期待那件事情了,此刻的自己似乎也已經見着了唐嫣然被廢去後位打入冷宮的模樣了。
此刻的她很是高興,卻沒想着方纔她和郭槐之間的談話都被一人聽在了耳中了。
深夜時分,這皇宮中的人大多都已經睡着了,但是卻還有一個人一直在策馬揚鞭着。
獨孤其鏜看着前面寫着的“福州城”三個字這才鬆了一口氣,緊趕慢趕總算是到了,但現在已經是城門關閉的時刻了,想來也只有明日進城了,自己倒是有些期待那丫頭見着自己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了?
在一旁生了一堆火,就着乾糧和水吃了些東西這才靠在一旁的樹旁睡了過去。
嚴恪朝着那神廟的中央位置走了過去,今日自己偷聽到那幾個人可是出去了,只怕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回來。朝着裡面走了過去,卻見着神壇還是那神壇,擺放着的還是那些東西,這樣一看倒是看不出機關在哪裡了?
真是想不到這幾個人製作這暗室也是一把好手啊。
一樣樣的擺弄着放在那上面的每樣東西,希望能夠碰碰運氣。
按理說那機關應該就是這幾樣東西的啊,怎麼突然的不見了呢?
想着嚴恪略微皺了皺眉頭,似乎是覺得自己再一次的浪費了一次機會了,見着一旁插着一炷香的香壇走了過去揮動了一下卻是發現那東西似乎是可以移動的,忙朝着右邊使勁的推動了一下,便見着在那神女石像的下面出現了一條僅容一個人通過的小道,就是這裡了吧。
朝着裡面走了進去,等到他進去之後那密道卻是突然的關上了,似乎從未有誰來過一樣。
走到了裡面之後,嚴恪這才發現了一個背對着自己的女子,那女子就那樣站立着也不說話。
或許是聽到了身後傳來的聲響,那女子連忙轉過身來一臉的警惕,卻見着既然是嚴恪在那裡。
居然不是那幾個人嗎?
女子愣了愣這才四下看了看然後開口:“你是誰?準備幹什麼?”雖然之前那幾個人對自己做了一些事情,但自己至少只知曉在他們面前自己是安
全的,但是眼前的這人卻是讓自己產生了一種叫做害怕的東西了。
嚴恪看着她,打量了許久這纔開口:“你便是那神女?”
聽到這話女子也是愣在了那裡,一時間不知曉應該如何開口,但是一雙眼眸中卻是充滿了警惕了,嚴恪看着她這纔開口:“別害怕!我是來救你的。”
聽到這樣的話那女子的眼中突然的閃過了一絲希翼,卻是很快便消失了,看着他這纔開口:“你是如何進來的?”
嚴恪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一心說着自己的話:“你應該是被他們抓來的吧,而且被他們控制纔會做出那些自己都不記得的事情,我是朝廷派來的,就是來查探這件事情的,你是中了催眠術。我幫你解開。”
說完這話便朝着那女子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方纔他那一系列的話還讓這女子有些消化不了,朝着他看了好一會兒這纔回過神來:“怎麼做?”
嚴恪看着她許久之後這纔開口:“你可還記得他是如何催眠你的?”
催眠?女子挑了挑眉頭,這纔回想起每次自己大吵大鬧的時候那人都會讓自己看着一個吊墜,莫非是那東西嗎?“是一樣吊墜。”
“果真如此!”用那東西分散注意力來達到催眠的效果是自己在那西域秘術上面見過的,那卻是最爲一般的催眠方式了,自己應該是能夠破解的。
這樣想着便直接的拔下了那女子髮髻上的髮簪,將自己的衣襬撕了一條下來,這纔看着她開口:“現在我便給你解除了那催眠術,日後你便不用受他們的控制了,如何?”
聽到這話那女子連忙點頭,雖然那神女讓大家都備受尊敬,但那卻不是自己,自己想要做自己,不希望成爲旁人的傀儡。
見着他同意了,嚴恪這纔開始:“渾身放鬆,看着這東西,眼睛隨着她搖晃。”
說着說着那女子突然的神情渙散開來了,嚴恪這纔開始做法。
許久之後隨着嚴恪的一個響指那女子突然的睜開了眼睛,看着他這纔開口:“我方纔是怎麼了?”
“此刻的你便是你自己了,下次只要注意一些不要去凝視他的那吊墜便會被他控制了。”這樣淡淡的解釋了一句之後,嚴恪便將她髮髻上的簪子直接的插上去了。
這樣的結果是那女子極其滿意的,她連忙的站了起來想要朝着門外走去,看着那模樣似乎是準備落跑了。
看穿了她的心思,嚴恪這纔開口:“你是走不出去的,外面有着許多人看守着。”
本是以爲這人是救自己出去的,卻沒想着還是沒法出去,於是朝着眼前的人看了一眼:“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如若說方纔自己還不相信這男人的話,那麼在剛纔的那番“施法”之後,自己已經完全的信任這個男人了,所以此刻自己忙詢問着她,希望能夠有辦法讓兩個人都逃出去。
朝着那神女看了一眼,嚴恪這纔開口:“你現在還不能夠走,你還要幫着我拆穿那些人的陰謀、”
這樣的話卻是讓那女子有些遲疑了,自己好不容易纔這樣,可不希望再一次的進入虎口了,朝着眼前的男人看了一眼,語氣中盡是可憐兮兮:“別這樣啊,你既然那樣厲害便自己去做這些不久好了嗎?何必要拖上我呢?”
嚴恪朝着她看了一眼,這纔開口:“你是神女只有你才能夠拆穿他們的陰謀,如若你不同意的話我不介意再次催眠你。”
……再次催眠自己,虧得這男人說的出來。
女子朝着他看了一眼,想着那門外被重重看守也知曉自己是絕對逃不出去了,於是這才點點頭:“我答應你就是了。只是我要如何做纔不會被他們發現你?”現如今自己可是不會再被催眠了,不是會露陷嗎?
嚴恪朝着她看來一眼,在她耳邊耳語了一陣這才離開。
出去之後將一切恢復正常,嚴恪這才鬆了一口氣,現在最棘手的事情已經辦好了,便等着下一次的祭壇便能夠順帶的拆穿他們的陰謀了,那時候自己又要和那丫頭分開了……想着嘴角突然的略微彎了彎卻是露出了一絲苦笑來了。
不知曉這嚴恪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此刻在那客棧中的黃長清心中也是有些擔憂了,這快十天過去了,那嚴恪還是未曾傳出半分的消息,莫非真的是露陷了嗎?這樣想着心中突然覺得有些慌張了。
自己倒不是因爲擔心那嚴恪了,而是自己知道殿下對他的感情,如若他真是出了什麼事情的話還真不知道殿下會如何呢?
正說着便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將門打開之後便看着新桃在門口忙讓她進來了。
“殿下可曾睡下了?”這樣的事情可千萬不能夠讓她知道。
新桃這才點點頭,但卻是皺着那眉頭:“黃侍衛,你說相爺他該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要不怎麼這麼長時間了都未曾有半分消息呢?”
“別胡說!”雖然那黃長清心中也覺得這事兒不尋常,但卻還是這樣的安慰着眼前的小丫鬟:“那嚴恪是誰?可是丞相,他能夠出什麼事情?只怕是將那神女廟中的人都耍的團團轉纔是吧。”
話雖如此,但心中還是帶着幾絲擔憂,現如今也只有祈求老天爺能夠長些眼不要讓那嚴恪出什麼事情纔好,否則的話自己還當真是不知道應該如何的給殿下交差了。
將他的擔憂看在眼中,新桃便知曉了其實在他心中也是沒譜的,不過是因爲安慰自己才這樣對自己說的。想着也是開了口:“這該怎麼辦呢?”這事兒本來他們就將一切的希望寄託在了相爺的身上,現如今相爺也出事情了還有誰能夠幫助他們呢?
兩個人這樣手足無措好一陣子,總算是捱到了第二日了。
坐在位置上的天闌珊看看兩個人一副沒睡醒的模樣,覺得很是奇怪:“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
正當那新桃不知曉如何解釋的時候,門外卻是突然的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小二!給我來一間上房!”
三個人連忙望了過去。
“獨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