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桃見着眼前這人這番,許久不說話,任由她一個人的止住了哭泣。
天闌珊朝着她看了一眼,眼神有些複雜,自己一直這樣怕是連新桃也厭惡自己了吧,這樣想着更加覺得自己是個拖累了。
但此刻的新桃卻完全不知曉她的心思,方纔自己是見着的牆角邊的那個身影,似乎是相爺,可是相爺爲什麼出現了卻不和殿下相認呢?想了好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搖搖頭將腦海中的想法直接的拋開了,看着眼前的女子這才道了一聲:“殿下……奴婢覺得相爺不是那般無情無義之人。”
眉頭皺了皺卻是不願意將話說的太過明確了,希望眼前的人能夠理解吧。
天闌珊想着嚴恪身邊的織鏡嘴角的苦笑更大了,是啊,相爺不是無情之人,只是有情的那一面卻不是自己。
搖搖頭,模樣有些小委屈,卻是拼了性命的收復了自己的眼淚,擡起頭來看着眼前的新桃:“我們回去吧。”
兩個人便這般越走越遠了,卻是沒想到身後有着一道身影一直的注視着他們。
躲在牆角處的嚴恪嘴角勾了勾,自己還以爲方纔那人是特意扮作自己的模樣行刺的,卻沒想到只是一場誤會罷了,但方纔聽着她的話卻覺得心中的某一處很是疼痛,自己真的是無情之人嗎?望着她們離開的那個方向,眼眸突然的一沉,看來那織鏡的事情也該做一個瞭解了,雖然自己知曉此刻不是兩個人相見的好時機,但卻是不能夠因爲那織鏡一直加深兩個人之間的矛盾了。
想通了這些之後這才離開,是時候出現在丫頭面前了吧……
天闌珊與那新桃走在路上,卻是有些心神不寧,雖然嘴上未曾說些什麼,但是那心中卻仍然是放心不下嚴恪。
新桃見着她如此也不說破,只在一旁默默的陪伴着。
正在這時候突然的一個小乞丐走了過來,直接的撞在了天闌珊懷中。
“哎呦--”一聲之後,那小乞丐這才擡起頭來朝着眼前的人看了看方纔拿出一封信來:“姐姐!這是別人給你的,說是你會給我買饅頭吃。”
新桃朝着那信件看了看,想起了之前去了神壇的黃長清,莫非這小乞丐是他派來的?想着與那天闌珊對視了一眼忙拿了些銀子出來遞給那小乞丐。
小乞丐離開之後,天闌珊這才拆開了那信件來,新桃在一旁瞧着那信件,上面的內容卻是讓兩個人大吃一驚。
“新桃……”不可置信的這樣喊了一聲,眉宇之間盡是慌亂,似乎沒想到這事情居然發展到了這樣的地步。
那神女的事情也是超乎了新桃的想象,朝着她對視了一眼這纔開口:“殿下……我們還是回了客棧再說吧。”這裡可不是什麼說話的地方,這些百姓已經將那女人奉爲天神,如若她們的這事兒被知曉的話怕是會直接的激起民怨來了。
朝着她看了一眼天闌珊才隨着她離開了。
到了客棧之後,兩個人徑直的走上了樓,
一旁的新桃也連忙將門關上了。
天闌珊這纔開口:“我們應該怎麼辦?真是想不到這次神女的事情居然是東興國爲了佔領東晉才這樣做的。”語氣中帶着一絲慌亂,朝着面前望了一眼。
聽的這話新桃先是愣了愣,隨即也反應了過來這樣的事情不是殿下能夠辦到的,不由得想到了那牆角一閃而過的身影,自己是不是應該告訴相爺一聲,瞧瞧他是如何安排的?這樣想着似乎是一下子有了主意,朝着眼前的天闌珊看了一眼方纔說道:“殿下……不要太過着急,黃侍衛心上不是讓我們先行按兵不動的嗎?”
或許那黃長清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暫時性的沒有讓她們去搬救兵,自然也是知曉的這福州的官服應該和那妖女是一夥的,如果她們真的去縣衙坦白身份了的話說不定會打草驚蛇的。
天闌珊看着那信件,眉宇間的慌亂還是沒有消失些許:“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此刻的新桃似乎已經成爲眼前之人的強心針一番,朝着她看了看方纔說道:“殿下,你先當作什麼事情也不知道,明日奴婢出去打探一下情況。我們現在的任何舉動都會引起百姓的懷疑,唯一能夠做的便是什麼也不做,這樣的話才能夠保證黃侍衛的安全。”
聽的她這樣說道,天闌珊這才點點頭,現在也只有這個方法了。
兩個人都這樣議論着,卻不知曉此刻在那都城皇宮之上卻又上演着一出鬧劇。
龍玄蔘醒來之後看着跪在自己面前有些衣裳不整的女人眉頭皺了皺這才問道:“你不是皇后宮中的宮女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一旁的郭槐默不作聲,他已經知曉了怕是這丫頭已經得手了,否則的話昨夜也不會傳出那樣的聲音來,先前自己也和皇上商量着要給她一個名分讓她去牽制唐嫣然二人的,但沒想到這丫頭膽子居然這樣大,揹着皇后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樣一來,怕是那皇后也容不得她了吧。
跪在那裡的挽珠雙眼含淚,一副委屈的模樣一雙眼睛怯怯的朝着龍玄蔘望了一眼:“奴婢……奴婢那日來送雞湯,誰知皇上您……”說道這裡便不再往下說了,但那話中的意思龍玄蔘卻是已經猜到七八分了,看來這宮女準備將一切事情都算計在自己的頭上。
眼光不由的朝着那雞湯望了過去,這才冷冷的說道:“是嗎?”冷眼一豎將眼前的女人嚇得有些打顫:“莫非真的要讓朕將那雞湯調查一番嗎?”
聽到這樣的話挽珠知曉自己怕是瞞不住了,這才連忙的磕了一個響頭:“奴婢、奴婢冤枉啊皇上……是皇后娘娘派奴婢來的,皇后娘娘見着皇上許久不去宮中心中害怕從此失寵,便安排了這件事情想要用奴婢來牽制皇上,皇上贖罪啊……”這樣的一番話雖然是在給自己脫罪,但她的那副模樣卻像是被人威逼着做下此事的。
這番的心機倒是讓一旁的郭槐和龍玄蔘都高看了幾分了,往日裡倒是小瞧這個丫頭了。
如果在之前龍玄蔘
還以爲這一切都是皇后準備的話,那此刻便是改變了一切的看法了。這個女人的聰慧不是皇后可以把持的。
想到這裡嘴角彎了彎這才笑了起來:“是要朕去找皇后對峙一番嗎?”如若真是妃嬪推薦的那自然是會告訴皇帝一聲,但很明顯的昨夜的事情完全是這女子等不了了纔會做下的。
聽到這句話,挽珠的身子突然顫了顫,臉色有些有些蒼白,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龍玄蔘見着她這幅模樣,朝着那郭槐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心中的盤算也是讓她們之間相互爭鬥,於是這才繼續開口:“如若你真是皇后舉薦的人,爲何皇后從未跟朕提起過?這妃嬪宮中的奴婢私自伺候皇上你可是這是什麼罪?是要拖出去亂棍打死的。”語氣中帶着一絲認真,似乎真的要立刻將眼前這人拉出去一番。
其實也只有龍玄蔘知曉,皇后應該是準備在自己的鳳宮之中佈置一切的,卻沒料到眼前的人居然沒有聽從她的安排,私自行動了,不過這樣一來也正中自己下懷了。
爲何皇后從未跟朕提起過?
這妃嬪宮中的奴婢私自伺候皇上你可知這是什麼罪?是要拖出去亂棍打死的。
這兩句話一直在挽珠心中迴響着,皇后從未跟皇上提起過?這怎麼可能呢?
她這樣想着,再想到了皇后一直用着各種藉口拖延着自己伺候皇上的時候,莫非……皇后從一開始就是在戲弄自己?
大膽的猜測一出來就像是生了根一樣,在自己的暗示下居然越來越接近事實了……原來是這樣的,她直接的一下子癱坐在了地上。
一旁的郭槐朝着她看了一眼,然後朝着皇帝對視了一眼,知曉時機已到這纔開口求情:“皇上,平日裡這挽珠也是一個忠心的,也是一時鬼迷心竅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過現如今她已經是皇上的女人了,不如皇上就寬容大量放過她吧。”
見着一旁的老太監都爲自己求情,但那所謂的皇后卻是一直都沒有出現,挽珠的心情更涼了。
龍玄蔘挑挑眉頭:“放肆!倘若開了先河,豈不是這宮中的奴婢一個個都想要爬上龍牀了?”
一句話徹底的將挽珠最後的一絲希望破滅,朝着皇帝看了一眼連忙磕着響頭:“奴婢錯了!求皇上饒命,饒奴婢一命吧!”響頭一直磕着,額頭上已經冒出了血絲來了。
那郭槐走到他身旁嘆了口氣:“唉……丫頭啊你怎得做出這樣的糊塗事情來啊?”
看了眼那憤怒之中的地方繼續求情:“皇上……依老奴看你便饒了這丫頭吧。”
聽的這話龍玄蔘有些煩躁的擺擺手,朝着那郭槐看了一眼,擰了擰眉頭:“敢情這好人都是你做了。你自行安排吧!”
這樣的話一出來,老太監連忙用手中的拂塵掃了她的肩頭一下:“皇上這是放過你了,還不快謝恩!”
聽的這話挽珠滿臉的不可置信,連忙磕頭:“多謝皇上!”連忙跟着那郭槐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