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棧用過早膳之後天闌珊一行人便準備上路了。
黃長清駕着一輛馬車來到客棧門口這才道:“我瞧着這馬是個耐性的,我們前去江州便靠它了。”說完天闌珊在新桃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在他們馬車的不遠處一個身着白衣的俊俏男人朝着這方向望了良久。
忽的被人一拍肩膀:“怎麼?捨不得了?”蘇雲博把玩着手中的扇子笑的一臉風流,惹得周圍的姑娘紛紛羞紅了臉。
嚴恪收回眼神來,眼眸中還是一副淡泊樣子,朝着他問道:“那周董的案子你查的如何了?”
這樣一本正經的樣子弄得蘇雲博心中發笑,這男人便是這般瞧見別人窺探到了自己的心事便會故作而言他,這些年來自己倒也習慣了。
臉上笑意未減朝他看了一眼,似乎壓根兒沒將這事兒放在心上:“這不是有你嗎?哪兒還用我操心什麼?”這一次嚴恪前去是報那半箭之仇,自己自然要給他這個機會。
聽到他說着這話,嚴恪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來,朝着他看了良久最終搖搖頭,這人爲官這些年來,偷奸耍滑的性子倒也沒變過。
似是被他窺探到了自己心底的秘密,蘇雲博將那扇子“啪”的一打開遮住了自己的面貌,語氣中帶着一絲調笑:“這麼看着我,會讓旁人誤會的。”
不理會他,嚴恪往着前方走去:“還不上車?”
蘇雲博搖搖頭,到底誰纔是隨從啊?
一輛馬車再次從歷城駛了出去,尋着之前的那車橫似乎是在追趕着誰?
天闌珊躺在馬車中,漸漸的在這搖搖晃晃中睡着了。她做了一個夢,夢見嚴恪朝着自己走了過來。
醒醒?熟悉的聲音在耳旁響起,喚醒了有些昏睡的他。睜開朦朧的雙眼便瞧着嚴恪在自己面前一臉淺笑。
似乎是覺得這又是自己的幻覺,天闌珊伸出手去捏了捏他,那是肉質的觸覺。
真的是相爺?心中突的涌起了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來,相爺?是你嗎?會不會是我又在做夢?嚴恪皺着眉頭搖搖頭,看着她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這就是相爺,只有相爺纔會這般寵溺的看着自己,也只有相爺纔會這般喚着自己。
天闌珊忽然朝着他撲了過去,“哎呦!”突然的痛覺讓她睜開了雙眼,坐在一旁的新桃一臉擔憂的看着自己:“殿下?你沒事兒吧?”自己方纔聽着殿下口中在喚着相爺……
此刻的她還有些迷糊,坐直了身子瞧着四周看了看,自己還在馬車之中,忽的想起了方纔的那個夢。
那是自己的美夢,嘴角露出一絲略帶苦澀的微笑,看着一旁的新桃有些說不出的失落:“新桃,我是不是很沒用?直到現在我還掛念着相爺……爲什麼我就是忘不了他呢?”
朝着這般的她看了看,新桃這才說道:“殿下這般,想必那相爺也是有同樣的感受吧。”明明是兩個有情人,卻爲何要這般爲難着對方呢?
聽到這話她立刻搖了搖頭:“不會的……他
身旁已經有了織鏡了。”那也註定了只是自己的一場黃粱美夢罷了,是永遠不會發生的事情,但自己更喜歡夢中的場景,哪怕那只是一場夢,但至少能夠讓自己再一次的看見相爺不是嗎?
許是外面駕車的黃長清也聽見了車內的動靜,於是皺了皺眉頭想要勸解一下車中的人:“殿下……”
聽到這聲音天闌珊知道自己再一次的讓他們二人擔心了,於是連忙擺擺手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沒事兒的。”話雖如此說着,但那樣子卻是讓人看起來有些心痛。
新桃掀開車簾看着外面的風景,想要拉開她的注意力:“殿下你看那山,遠遠望去翠綠翠綠的煞是好看。”
天闌珊知曉她的心思,便也湊了過來,見着那山起起伏伏的倒是一副壯麗的美景,許是春季來了那山上的野花野草開着,層層疊疊的遠遠望去倒是一出美景了。
望了那美景許久之後這才說道:“這山倒是好看,這番見着似乎它就在眼前一般,但卻隔着幾十裡的距離。”
聽到她說這話,駕車的黃長清笑了笑:“若是殿下喜歡,等我們此間事了,便好好的遊山玩水一番豈不樂哉?”
這話說出來倒是弄得天闌珊一下笑了起來,那皇宮中的生活太過沉悶了,自己倒是喜歡這般的景色:“那便這般說定了,等我們歸程的時候定然要好好遊玩一番。”
新桃見她如此也是笑了笑。
一路上倒是歡聲笑語,這樣看來天闌珊似乎真的忘記了那嚴恪一眼,只是每個人心中的往事也只有自己才知道罷了,沒有表現出來只是不希望旁人又爲了自己擔憂。
好在歷城離江州路程不是很遠,駕車的黃長清技術不錯,這短短的時辰竟然已經到了那江州城邊了。
“殿下……江州快到了。”黃長清笑着說道,一下子放慢了馬車的速度,讓她能夠掀開車簾看着這宏偉的城牆。
天闌珊似沒想到居然路程這般短,看着那城牆倒是覺得有些高興了,畢竟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便是四處遊玩。
正當他們觀賞着景色的時候,突然一陣聲音遠遠傳來。
“放開我!”一女子的叫喊聲響了起來。
黃長清停下了馬車,朝着他們看了一眼:“殿下……前面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熱鬧這種事情天闌珊也是比較喜歡的,於是連忙招呼着幾人下了馬車,一行人朝着那聲音的方向走去。
一長相很是俊俏的公子用手中的扇柄挑起了一個女子的下巴,嘴角露出的卻是不符合他穿着的奸笑來:“美人兒,怎麼不跑了?剛纔不是跑得很快嗎?”
女子身後是兩個彪悍大漢,看樣子似乎是男子的保鏢。
見着這番情景三個人微微皺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出飄渺峰的時候師傅對他們的教導,於是天闌珊看着一旁的一動不動的黃長清這才說道:“怎麼你一點兒都沒有英雄救美的覺悟啊?你瞧瞧那女子哭的梨花帶雨的怎麼一點兒都不心疼啊?”
黃
長清本是想要好好觀察一番到底發生了何事,但卻沒料想身旁的主子卻是比自己還急。
於是連忙笑了笑走了出去,來到幾人面前這才說道:“這是在幹什麼啊?”嘴角叼着一根雜草的他看起來似乎也不像什麼好人,但卻讓那女子看到了希望,朝着他喊了一聲:“公子!救我!”
那華衣男人倒是沒意識到眼前這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男人,朝着他身後看去眼神中是掩飾不了的色慾:“兩位小美人兒,長得可真是水靈,不如跟着爺我回家,吃香的喝辣的?”
聽到這話黃長清“呸”一聲吐出了口中的雜草,當着自個兒的面調戲公主殿下,還有沒有把自己這個貼身護衛放在眼裡?
天闌珊知曉他的本事,於是也不擔心,反拉着身旁的新桃望着一旁躲了躲,那樣子似乎想要看一出好戲。
本想要在天闌珊二人面前保持完美君子形象的華衣男子突然被黃長清吐了一口水,臉色頓時就黑了朝着那兩個彪悍漢子一揮手,其中一個便來到了黃長清面前,右腿一頓便將那地面震了一下,身上的肉膘隨着那一頓抖動着,看起來倒像是那麼回事兒。
華衣公子或許是覺着自己勝券在握於是開口了:“識相的趕快讓開,本公子不想在美人兒面前見血。”說完還朝着那天闌珊拋了一個媚眼兒。
聽到這樣的話,看着這樣的動作天闌珊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就連一旁的新桃也是嚥了咽口水,這人不是找死嗎?黃侍衛的本事他們可是信的過的。
那被抓着的女子見着黃長清愣在了那裡,以爲他是害怕了,於是也不再喊叫臉上換上了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似乎已經失去了所有希望了。
黃長清見着那彪悍男人掏了掏耳朵,似乎覺得那公子的話污了他的耳朵一樣。同時腳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朝着那大漢的腿上狠狠的踹了一腳。
只聽的“咯吱”一聲響,大漢連忙跌倒在地緊緊抱着自己的右腿,若是自己沒猜錯那右腿應該是骨頭斷了。
華衣男子見此這番景象,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鎮定下來,罵罵咧咧道:“你們是什麼人?既然敢在這裡打本公子的人,就不怕本公子將你們統統拉入大牢斬首示衆嗎?”
這看似極其具有威脅性的一句話,卻絲毫沒被三人放在眼裡。
廢話!這裡可是皇帝最爲寵愛的容和公主,誰敢動動看?那簡直是不想活了。
說完這話的公子似乎是詫異三人的神情,懊惱了一下莫非這幾人沒聽懂?於是繼續說道:“告訴你們,在這江州我就是老大,你們竟然敢招惹我,那簡直是茅坑裡打燈、找死!”
天闌珊見着他說出這樣的話,毫無畏懼那樣子就當他是在放屁一樣,直接走上前去將那被大漢抓住的女子往自己這裡一拉,然後便跟着那黃長清說了一句:“走走走!我肚子餓了。”
大漢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纔做了啥,於是朝着那華衣公子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就這樣讓他們、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