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不說,有一天能無憂無慮的睡到自然醒,這種每天閉眼睜眼的活動也能算在願望內?願望,在他認爲一直是有些不可及卻又帶着高大上的感覺,在夏花這裡卻那麼接地氣。
心微微有些疼。
“以後別打工了,我請你。”
“我讀書不是爲了給你做保姆。”她激動地反駁道。
直接給她錢她不要,都是賺錢拿工資,又不用風吹日曬,給他服務,怎麼就不可以了。
陳喬木不明白,夏花卻很焦躁,“你這是在施捨我!”
她說施捨!
他在巴黎的這兩天,明明陪在最愛的人身邊,心卻有些空落無着。以至於他得到謝柔的原諒後,立馬就飛了回來,在看到夏花的時候,他的心才平靜。
他釋放的善意,卻被認爲是施捨。
這一天晚上陳喬木沒有碰她,夏花睡眠時間長了些,卻仍舊沒出了門。不是她貪睡,而是有人擋在了門口,陳喬木。
“你幹什麼,我都跟人家說好了,要遲到了。”夏花急得直跺腳。
五百一個月,算下來每天還不到十八塊八呢,有什麼好着急的。
“我請你。”
“我不當保姆!”夏花立刻出聲反對。
“不是保姆。”陳喬木搖頭,“我要你做我後天晚上宴會的女伴,一千塊一晚。”
他可以給的更多,就怕夏花會誤會他是在施捨。
然而這回夏花的關注點卻不在錢上,她防備的後退一步,“你說過不對外公佈我們的關係的。”
頂着一個陳喬木情人的標籤,她以後還怎麼堂堂正正生活?
像是漂亮衣服上沾到口香糖,恨不得立刻甩掉!他陳喬木什麼時候淪落到被人厭棄的地步了?!
他是好心,但也不是濫好心,沒有無休止的讓步。
“你以爲世上有不透風的牆嗎?”
夏花沉默。
她知道,可是總覺得世上會有僥倖,憑什麼只有她倒黴。運氣之說,從來都很玄。
堂堂正正,有了這段黑歷史,她還怎麼堂堂正正?夏花暗自握了握拳。
“假如我離開呢?”她說完就知道自己傻了,有些事怎麼是逃避就可以解決的?
聽到她想逃,陳喬木又驚又怒,他狠狠的捏着夏花的兩邊肩膀,咬牙道:“夏花,你夢沒有醒嗎?有些人沾惹不得,你觸碰了,就要負責到底。”
逆着燈光,夏花有些看不清陳喬木的表情。他的手勁很大,痛的她皺眉,大力的掙脫開了。
到底是誰沒醒?要她負責任的話都說出來了,她怎麼負?做他一輩子的情人她還不如去死!她辛苦支撐到現在,她怎麼捨得死?他跟她的協議還有十八天,以後自然是橋歸橋,路歸路。
她不想觸怒陳喬木,輕聲道:“我沒有參加過宴會,我擔心會給你丟臉。”
“還有我。”陳喬木的保證簡潔有力。
夏花深吸一口氣,看向陳喬木,“一千塊。”
陳喬木點頭,“一千。”
“我知道了。”她轉身走了幾步,又忽地扭頭說道:“別騙我。”
這聲警告是因爲一千塊,還是因爲他?
陳喬木忽然覺得自己猜測的時候多了那麼多,有些不像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