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舒子曠去看蘭紫了,洛凌秋心裡倒也不是很疑惑。畢竟昨天舒子曠也說過,想在蘭紫身上下手找出線索和破綻,如今去蘭府裡面肯定是去試探蘭紫去了。
只是知道歸知道,洛凌秋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心裡哪個地方有些膈應的慌,這種感覺非常的不舒服。讓她總是忍不住的去猜想着舒子曠去那裡和蘭紫說了些什麼,去了蘭府裡面有沒有和蘭紫獨自相處,越想越覺得今天早上的早飯怎麼就這麼的不合口味呢,於是洛凌秋吃了點東西之後就不想吃了。
倒是夢熙沒心沒肺的還問洛凌秋怎麼了,洛穎早就看出來了洛凌秋這是在吃醋呢,於是說道:“主子也不要想太多,公子去蘭府裡面就是爲了看能找出主子身上的問題所在的,不是真的去;蘭府裡面看蘭紫的。”
雖然話是這麼說的,但是洛凌秋心裡面依舊的覺得堵的慌,說道:“算了,不想那麼多了。你們上午睡一覺養養精神,下午我們去宮外走走。”
想到這些天自從進宮以後都沒有出去過,洛凌秋倒真是覺得有些悶的慌。見洛凌秋想要出宮,夢熙高興的說道:“好呀,我早就想去吃醉仙樓的點心了。我們這次難得的出宮,一定要買好些的回來。”
而一邊洛凌秋見夢熙這麼說,笑着說道:“你啊,皇宮裡面有那麼多的糕點你都吃不夠,還要想去宮外去吃嗎?”
夢熙只是想着吃,洛穎畢竟比夢熙要穩重,有些擔心的說道:“主子,出宮要不要跟公子說一聲啊,讓公子多派些暗衛跟着。”
洛穎不說還好,一說洛凌秋直接的就炸毛了,說道:“我出宮還要跟你公子說嗎?他是誰啊,憑什麼我什麼事情都要跟他彙報?”
這下子洛穎和夢熙兩個相互的對視了一眼,這是明顯的遷怒啊。
放下洛凌秋一上午心情不爽不提,到是舒子曠一早的就去了蘭宇的府邸。本來之前舒子曠以爲蘭紫的事情是蘭宇一起謀劃的,對於蘭宇也是遷怒。
如今明白了過來,這件事情本來蘭宇是無辜的,他們是被人擺了一道,舒子曠也不傻,不會平白無故的被人擺了一道還向着圈子裡面跳的。今天早上有人說蘭紫醒了,舒子曠想着如果是按照蘭宇目前所認知的。蘭紫是被洛凌秋推下水的,現在蘭紫自己醒了,太子府的人沒有任何的表示這層矛盾肯定是更加的加深了。
於是一大早,舒子曠爲了顯示自己的誠意,連早朝都告假了沒去,直接的帶了些東西去蘭府裡面,名義上是看望蘭紫。而因爲蘭紫的事情,舒振川他沒有做出公正的裁判。蘭宇今天也說身體不舒服告假在家,其實都知道,蘭宇這是在和舒振川賭這一口氣呢。
昨天蘭紫掉下水名義上說是太子妃被推下水去的事情,雖然洛凌秋義正言辭的唬住了那些貴婦人,但是不知道是誰透露了一些風聲,雖然沒有鬧到滿京城風雨的份上,但是不少的大臣們耳目聰慧的,也隱隱約約的知道
了這件事情,加上昨天蘭宇怒氣衝衝的到了皇宮裡面,今天抱病不上朝,更加的坐實了那傳言的可信性。
那些流言到了大臣的耳中,那些臣子們都是人精之中的人精的。知道雖然流言是說洛凌秋將蘭紫推下了水,但是都在朝廷之中浸淫打滾了幾十年的人了,對於那些手段有些人豈不會了解不清楚。
如今舒子曠身邊只有一個太子妃,舒振川的身體不好,舒子曠登基爲帝是遲早的事情。如果自己家的女兒成爲了舒子曠的側妃的話,那麼舒子曠登基爲帝之後也是皇帝的貴妃,讓舒子曠收了自己家的女兒,這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
這些時日,那些家裡面沒有女兒的冷眼看着那些有適齡女兒的想盡一切的辦法將女兒往舒子曠身邊送,加上那天青玉郡主請賞菊的目的也十分的明顯。蘭紫落水,雖然口口聲生的說是太子妃做的,雖然大家有些人都看見了,但是畢竟爭對的是洛凌秋,太子妃,大家心裡面對這眼見和耳聽的事情都產生了一些懷疑。
畢竟太子妃和蘭紫之間素無恩怨可說,而且兩人交集不深,太子妃推蘭紫下水沒有任何的好處。如果反方向來想的話,如果是蘭紫栽贓給了太子妃,是爲了陷害太子妃攀上舒子曠,這件事情就合理多了。
不管真相如何,洛凌秋的事情畢竟是關乎到皇家的顏面,她是現在皇上的兒媳婦,未來的皇后,不管怎麼樣大家寧願緘口相信是第二中猜測,也沒有人會大膽的說是第一種的。
倒是蘭宇因爲自己家的女兒和皇上置氣的事情,在他們看起來分明是愚蠢到極點。
不管再怎麼在意自己家的女兒,這不過都是私人恩怨,如果和皇上置氣扯到了朝政上,就算是洛凌秋真的將你家女兒推下了水,皇上都已經很不高興了,而且真相如何都還未知呢。
朝中的人心裡千轉百折的,而舒子曠在蘭府的下人們的引路下到了蘭府。
蘭宇身爲侯爺,自然所賜的府邸比一般的官宦人家都要豪華一些。長廊假山,亭臺樓榭的,舒子曠邊悠閒的走着邊欣賞着這沿路的風景。早就有人通報了蘭宇了,但是蘭宇聽到舒子曠過來了也沒有去迎接,顯然的對於舒子曠很不滿。
那帶路的僕人見侯爺居然沒出來見客,額頭上不禁出了些冷汗。畢竟這位可是當今的太子,權高位重的儲君呢。按照禮儀的話,蘭宇應該是要帶家人出來迎接的,現在居然讓他這樣一個下人引路。
雖然這位太子看起來毫不在意,溫和的很好說話的樣子,但是他身邊的那個侍衛眼神冷的可以殺人一樣。追痕在舒子曠身邊走着,饒是追痕性格穩重也忍不住的說道:“那些通傳的下人們沒有去告訴蘭侯爺嗎?公子來府上沒有人迎接,算是什麼回事,這便就是你們侯府的禮儀嗎?”
那下人被問的冷汗淋漓,說話都說不全了,說道:“我們……侯爺……很快就來了。”
舒子曠淡然的
笑着說道:“想必是蘭侯爺事務繁忙,沒有時間接待本宮,追痕你就不要爲難下人了。”
再怎麼事務繁忙能比接見太子更重要嗎?雖然舒子曠說話是爲了那下人解圍,但是那下人瞬間感覺壓力很大。不愧是太子啊,雖然看起來性格溫和,但是說話的氣勢還是在的。
在他快要頂不住的時候,蘭宇終於的姍姍來遲走來,他見舒子曠連忙的賠禮說道:“太子今日貿然前來本候沒也及時的出門迎接,還望太子恕罪。”
雖然蘭宇口中是向舒子曠請罪,但是就這說話的語氣來說又有幾分的誠意呢。一邊追痕想說些什麼,但是還是被舒子曠按下了,舒子曠淡淡的說道:“蘭侯爺,無妨。今日本宮不請自來也是打擾侯爺了。今日聽說令千金醒來了,本宮想着令千金落水多少的和太子妃身上有些關係,略備了些薄禮過來看看。”
其實舒子曠的這番話也有幾分的意思,一方面他沒明着說是因爲洛凌秋將蘭紫推下說的,只是說蘭紫下水和洛凌秋本身有關係。但是什麼關係要深思一下的。
如果理解的話可以理解成是因爲洛凌秋將蘭紫推下了水,也可以理解成是因爲蘭紫掉下水——但是因爲她的話將洛凌秋牽扯了進來,舒子曠特意的過來詢問真相的。
本來蘭宇聽下人們說舒子曠一大早的就過來了,想着之前和舒子曠之間的一些恩怨,加上自己女兒的事情,蘭宇準備將舒子曠晾一陣子,他以爲舒子曠這次過來就是向他賠罪過來的。
晾了一會兒之後,蘭宇纔過來,說了不怎麼誠心的賠禮的話。誰知道後面被舒子曠這不硬不軟的話氣的夠嗆的,雖然氣歸氣,蘭宇見舒子曠確實的帶着一些禮品過來的,也不好太駁了舒子曠的面子。於是忍氣說道,“太子言重了。”
倒是一邊的追痕看着蘭宇的臉色豐富多彩的表情,心中冷哼一聲。也不知道蘭宇這麼蠢究竟是怎麼做上侯爺的,畢竟的話之前因爲蘭紫的事情去向舒振川告狀之後又類似賭氣一般不去上早朝已經將舒振川的心中埋下了不舒服的種子了。到了後面舒子曠親自的來蘭府裡面,於情於理舒振川都不該這麼的對舒子曠的,他倒好,得寸進尺,進一步的將舒子曠得罪了。如果不是因爲太子妃的話,舒子曠纔不會和蘭宇多廢話呢。
而一邊下人們接過了禮品,舒振川將舒子曠請到了客廳裡面坐了一會兒。
而蘭紫那邊表面上是才悠悠的轉醒,臉色蒼白的喝着大夫開的藥。看着女兒這般憔悴的樣子,可將蘭夫人心疼壞了,之前對於洛凌秋的抱怨也上來了,說道:“也不知道那太子妃究竟是想做什麼,居然好端端的將你推下了水,這可不是要了你的命了嗎?”
蘭紫有些紅了眼眶,說道:“想必太子妃也不是故意的……蘭紫和太子妃之間素無恩怨,只是那天在皇宮裡面太子和蘭紫多說了幾句話而已,想必……太子妃也不是這麼沒有容人之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