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千染一直觀察着焰老的神色，一看他神情有所鬆動，頓時心裡一喜，看來她說了這麼多，總算是有點作用了。
隨即眉梢輕揚，想着再接再厲，再加一把火。
“院長大人，這事實在是抱歉了！對於不能做您徒弟這事，我深表遺憾，但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做出對不起我師傅的事來，關於這一點，請您能夠理解。”
“嘿嘿，再說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們不一定要做師徒！如果您以後有什麼事的話，儘管來找我就是了！現在的相處不是挺好的嗎！輕鬆自在，沒有什麼束縛！如果我們真成了師徒的話，沒準就不會再有這種舒服的氛圍了！您覺得呢？”
焰老本來心裡就有所鬆動，現在聽了牧千染這一連串的話之後，頓時更加猶豫不決了。
不管千染這丫頭現在的師傅能力如何，但這麼多年的情分，是不可能輕易割斷的！
就衝着這一點，他自己似乎就毫無勝算！
唉，看來這事是行不通了。
“好吧好吧，你這丫頭不答應，老頭子我也不好強求，那這事就先放到一邊吧！不過，以後我依然會來找你這丫頭玩的！這一點，你這丫頭應該不會反對吧！”
牧千染微微一愣，隨即頓時心裡狂喜，忍不住歡呼出聲。
“嘿嘿，當然不會反對了，以後只要院長您老人家想，隨時都可以來找我玩，學生我榮幸至極！嘖嘖，我就知道院長您老人家最開明瞭！”
焰老看到牧千染臉上毫不掩飾的欣喜，可是嘴角一陣抽搐。
這丫頭難道就這麼想擺脫他嗎？一聽到他鬆口，竟然這麼高興！
他這個當事人就現在這呢！能不能稍微給點面子？
旋即扯了扯嘴角，沒好氣地輕哼一聲。
“行了行了，就算心裡高興，你這丫頭也能不能稍微收斂一下，好歹讓我看着舒服一些！你現在這一副萬分慶幸，脫離苦海的模樣，真的讓老頭子我很不爽知道嗎？感覺我就像是洪水猛獸一般，讓你這樣躲避不及！”
牧千染自然能夠理解院長大人此時的心情，說實話，這事的確是太掃他老人家的面子了。
現在有些脾氣也是應該的！
想到這裡，牧千染不由得輕笑一聲，而後微微挑眉，脣間勾勒出一抹略爲玩味的笑意，語氣之中帶着幾分討好。
“您老人家說的是，作爲晚輩，我確實做的不夠好，不過這事有些特殊，我也是身不由己，還望院長您老人家多多包涵！”
焰老忍不住輕嘆了一聲，事情都成這樣了，他就是不想“包涵”，也得“包涵”了。
而後擡眸望向眼前的牧千染，頓時眸光微閃，神色之中閃過一絲不服氣。
沒錯，就是不服氣，他只是稍微晚了一步而已。
如果讓他先遇到這丫頭的話，那他便是千染心裡那個獨一無二的師傅了！
目前的情況對他來說太不利了，所以還是先妥協得好。
不過，雖然這事現在不可能，但不代表以後不可能！
好不容易遇到這麼有趣的丫頭，他可不想就這麼輕易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