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歸來,是否會引起言氏風暴?
這個猜測在每一個涉身其中的人。
漸漸的習慣了言於峰的主導之後,怎麼要來面對這個他們曾經的總裁,的確是需要一些IQ以及EQ的。
*
篤篤……
一陣清脆且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
緊接着沒等裡面的人迴應,門就被從外面推開了。
“我還以爲你會在家裡,沒想到你又跑回來了。怎麼是不是捨不得這裡,再準備大展拳腳,然後把你侄子踢出去,再登王位啊?”
言天錦沒有搭理來人,只是自顧自的站在一塊模擬草坪上。
手裡拿着一隻高爾夫球杆,然後仔細的矯正自己的角度,然後揮杆用力一擊。
白色的小球如同子彈一般的飛出。
“砰”的一下狠狠的集中前方的白色幕布上。
“二百九十碼……”來人看了看那塊白色幕布上映出來的擊球力度顯示。“泰格伍茲也就這水平吧。我看你在這裡算是白瞎了,不然你跟人家喬丹學學,轉投高爾夫算了。”
言天錦白了他一眼,似乎覺得這並不是一句讚揚的話,聽起來怎麼好像感覺是取笑一樣。
他將肩頭的白毛巾取下,擦了擦手,然後甩手丟給來人:“我知道你好像也不差啊,來一杆看看。”
那人一手接過毛巾,臉上無奈的笑了笑。
他接過球杆,然後把小球放在腳下合適的位置,然後開始調整。
“砰……”又是醫生悶響。
言天錦手裡此刻已經多了一杯咖啡,他看了看數據:“二百六十五,這個成績也不差啊,不如你放棄了律師,投身高爾夫界好了。”
“你這不是說笑話了,我要是投身那裡,豈不是律師界又少了一顆冉冉上升的明日之星了。”雲不凡把球杆放進了球杆袋裡。
“你今天過來有什麼事快點說,我可沒有那麼多的閒工夫和你耗在一起。”
“言二,你是不是覺得別人找你除了憋着對你圖謀不軌之外,就沒好事了?”雲不凡說着,也不客氣的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紙杯,接着自顧自的倒了一杯咖啡。
言天錦一手拿着咖啡杯,一手插在褲兜裡,他緩步來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風景。
這裡已經不是他原來的那間總裁室了,低人一等,自然腳下的風景也打了一些折扣。
但是在他看來依舊是風景這邊獨好。
“別人對我是不是圖謀不軌我不知道,但是你肯定是。”
雲不凡一聽,差點把剛喝到嘴裡的一口咖啡噴出來。並且表示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覺得我真是挺可悲的,單放下親戚關係不說,好心好意來看你,卻遭到如此的冷遇……”
“行了,行了,別在這裡跟我裝委屈哭可憐。都這麼多年了,你是什麼樣我還能不清楚。說吧,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雲不凡看自己實在裝不下去了,嘿嘿一笑:“我過來的確是因爲聽姨媽說你又回言氏了,所以看看你在這裡過的怎麼樣。”
“接着往下說,這些並不是什麼重點。”言天錦把最後一口喝完,轉身看着他:“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出面的?”
雲不凡擡手從自己的西裝內袋裡拿出了兩張紅彤彤的卡片。
“真是對不起,看來我們走在你們前面了,就在這周天別忘了。”說着,他將卡片在言天錦的面前晃了晃之後,放在了他的桌子上:“本來我是可以讓姨媽轉交給你們的,只是我突然想到你這人那麼愛調理,可別沒親自送到你手裡,你再挑我的理。”
請柬。
這是雲不凡和安妮的婚禮請柬。
雲不凡這傢伙也真是夠下手迅速的,在歐洲旅行的時候就已經成功的俘獲了安妮的芳心。這還不算什麼,回來之後又是幾天的窮追猛打,終於讓安妮迫於他的“銀威”之下,同意嫁給他了。
從歐洲回來,他們之間發展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雲不凡這傢伙秘而不宣情有可原,但是安妮居然也是一點口風沒有向夢小雅透露出半句,這就未免有些……
其實也並不是安妮可以隱瞞的,只不過是她似乎也沒有意識到事情的迅速。等到回過味來的時候,已經“生米做成熟飯”了。
唯一能做的也就是送請柬了。
“你這個老大難終於也有脫手的一天,這回姨媽算是可以鬆一口氣了。以後好好的和人家過日子,別在惹出什麼幺蛾子事情出來,到時候還要我和歡兒爲你擺平。”言天錦說着,用兩隻手指打開卡片又看了看:“你們的事成了,是不是也要好好感謝一下歡兒,她可算是你們的大媒人。”
雲不凡笑了笑:“呵呵,這不用你提醒,我們當然會單獨好好謝謝她了。”說着,他擡手看了看錶:“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也就不打擾你了。記住可別遲到了。”
*
言天錦再次回到言氏工作,言於峰並沒有十分清晰的給他指派任何一個部門。
而是在外人看起來像是一個閒職,一間和以前一樣大的辦公室,看上去似乎迴歸到了曾經當總裁時候的樣子,可是卻沒有人會來這裡向他彙報工作,或者是讓他批閱什麼文件。
這讓他感覺自己似乎是被禁錮了一般。
就在快下班的時候,言於峰來到了他的辦公室:“二叔,今天還好吧。呵,剛來就接到婚禮請柬了,看來是個好兆頭啊。”
說着,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兩個燙着金色喜字的請柬,翻開看了看,他驚訝的說:“沒想到雲不凡和安妮他們會走到一起了,真是沒有看出來。”
他和雲不凡他們不是很熟悉,但是還算是相識多一些,總之對他們的印象非常好。
言天錦坐在黑色真皮的大轉椅上,兩隻腳卻搭在了面前的辦公桌上。他擡了擡略有些倦意的眼皮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的侄子:“你指的是哪一方面?看看這樣子,如果讓我說有些忙,或者其他什麼的話,我還真是有些開不了口了。”
言於峰眉頭一挑,他知道這是話裡有話:“二叔,你剛來,我的確還沒有什麼具體的工作安排給你。要不這幾天你先回去休息一下,等我安排好了你再來?”
言於峰請言天錦重新出山這件事情,本來也是臨時起意的。
“作爲言家的人,所有的初衷都是爲了家族的榮譽。這一點我知道。”言天錦看着他,語氣上顯的十分鄭重。
“二叔,你說的不錯。我們其實都爲了這同一個目的。”
“既然是要給外人演這齣戲,那就要有始有終。既然我已經來到這裡了,就不能再輕易的從這裡走出去,否則就會是更大的一個笑話你明白嗎。”
一開始,言於峰還沒有完全明白,但是他在仔細斟酌之後,覺得的確是這麼一回事。
看來自己還是在處理問題上有欠妥當啊。
“你不要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還是該做什麼做什麼。我就在這裡,在外面可是找不到這麼一個有大辦公室、又不用幹活還能拿高薪的工作呵呵。”反而言天錦此刻顯得輕鬆多了。
“那也只好這樣了,二叔委屈你了。”
言天錦從椅子上站起來,很輕鬆的鬆了鬆肩膀:“都是一家人,沒有什麼委屈不委屈的。言總,如果沒有什麼其他事情,我想這兩天請個假,這傢伙難得結婚,我可不想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喜事。”
說着,他拿起請帖輕鬆的晃了晃。
*
等到夢小雅回來的時候,已經又是一個晚飯時間了。
這一天,她和馮編輯跑了不少地方,雖然都有車可時間長了也是讓人受不了的。
“麻麻,好想你,我有好多話想和你說……”久久說着張開小手跑向已是滿身疲憊的夢小雅。
“寶貝兒,麻麻也很想你。只是麻麻今天實在是太累了,能不能……”夢小雅還沒有說完,只見久久的小臉變得開始變得有些失望。
她紮起的小手無奈的放了下來:“我最討厭麻麻了……”說着,她轉身跑掉了。
此時此刻,夢小雅感到自己真的是一個不稱職的母親,孩子可是出於一片好心,而自己卻用這麼冰冷的話傷到了她。
“寶貝兒,麻麻其實……”“是很愛你的……”只不過,後半句說的是如此的無力。
一天的疲倦感變得更加的沉重了。
在門廳的一幕被也是剛剛從外面回來的言天錦看在了眼裡。
面對如此的境況他的心似乎也和夢小雅一樣的沉重。
“不要過分自責,也不要覺得對她有什麼愧疚。我知道的。”他說着,一隻手輕輕的搭在了她的肩頭,希望能夠給她一些慰藉。
夢小雅的確是很失落:“我是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整天爲了自己的事情在外面跑,卻忽略了他們這三個小傢伙。”
“有很多事情是我們不能夠左右的,你有自己的事業做是好事。孩子們也會慢慢明白的。你需要給自己和他們一些時間。”言天錦並沒有藉此機會去數落她,反而是出自內心的鼓勵。
這一番話倒是讓感到有些失落的夢小雅,瞬間感到了有些奇怪。
這不是他的一貫風格啊,尤其是對於自己出書的事情,能夠感覺出來他是有些反對的。
“你到底是想說什麼,難道是貓哭耗子?”
貓哭耗子……
對於自己這樣的形容,言天錦已經算是很習慣了。
曾經記得以前她也這麼形容過自己。
每一個人對於給自己最深刻記憶的人,都會有一個很難磨滅的印象。
這個印象或好、或壞,它是很難被外界客觀現象所影響的。
換句話說就是很難磨滅的。
言天錦在夢小雅的印象就是這樣的。
儘管他已經意識到了曾經的錯誤,以至於如今已經在不斷的修正着自己。
只是現在看起來效果並不是那麼的明顯。
這看起來真是一個挺可悲的現實。
言天錦苦笑了一下,然後從兜裡將那封紅色請帖遞到了她的面前:“這是給你的。”
看着那金色的喜字,夢小雅的眉頭微微的皺了皺。
這是她對請帖的一種潛意識反應。
不過她還是接了過來打開。
一瞬間,只見她的表情立刻就變化了。
微笑、驚喜,以及這種能夠表示高興的表情……
“這個臭丫頭,保密工作做得這麼好……”她手裡緊緊攥着請帖說。
看到她高興起來了,言天錦也覺得鬆了一口氣。看來至少還是能有事情讓她開心一些的。
“不是他們的保密工作做得好,而是你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他們根本找不到你而已。”
真是戲劇化的一幕又一幕的在坐在沙發上的兩位老人面前上演,弄得他們都有些搞不清狀況了。
“小雅、天錦,你們這是鬧得哪一齣啊?陰晴不定的還像個孩子一樣。”
言天錦一副自在樣慢悠悠的走到老媽身邊:“陰晴不定的是她不是我。”說着他還故意向于慧潔耳邊湊了湊,壓低了些聲音說:“我看八成是她的更年期大幅度的提前了。”
雖說是聲音壓低了點,但是他似乎並不是想揹着夢小雅說這話,所以在場的所有人還是聽到了。
“滾!誰給你說我更年期提前了,再說了有這麼早就更年期的嗎。我看陽陽的口無遮攔,就是被你遺傳的。以後少抓住這個教訓孩子,這叫‘上樑不正下樑歪’。”
夢小雅一記極爲有利的反擊,讓言天錦對他翻了翻白眼,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反駁。
“雲不凡這傢伙到底交給你多少東西。以前的那個溫柔的小綿羊跑哪裡去了……”
一提到雲不凡,倒是提醒了于慧潔:“小雅,今天不凡來找你,見你不在就走了,也沒有說是什麼事情。”
“他沒給你們說?”言天錦感到有些詫異:“這個傢伙也真是夠沒大沒小的,這麼大的事都不給你們說一下。”
“天錦,不凡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快說啊,別讓我們着急。”于慧潔不知道兒子再說什麼,心裡有些着急。
這個時候,夢小雅也已經站在了莫錦城的身邊。
還沒等她說話,言天錦這傢伙就手快的把請帖搶了過來,打開遞到二老面前:“就是這個玩意。”
……
“不凡他要結婚了!”于慧潔一臉的驚喜。
那語調聽起來讓言天錦感到有了一些小小的妒忌,感覺似乎是他的好消息要比自己的更能讓老媽感到高興。
言天錦似乎在看到自己老媽的反應之後,有點小小的嫉妒了。
這要是放在以前,就算是用槍逼着他也不會這樣的。
“不就是結個婚,用得着這麼高興嗎……”說着,他故作無視狀的轉身走向餐廳:“看來你們用這個做精神食糧已經足夠了。我忙了一天,還是需要補充點物質食糧。”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彷彿他走在了瑟瑟的寒風中,偶爾吹過一陣風,卷落了幾片已經枯黃的樹葉在他的身後飄落……
“他吃醋了……”于慧潔看着兒子如此‘落魄’的樣子並不以未然,笑容還在她的臉上掛着,壓低了聲音,小聲對夢小雅和莫錦城說。
“你呀……”莫錦城覺得在這個時候,于慧潔這個當媽的不說點什麼給兒子,反倒是還繼續刺激他:“走吧,咱們也去吃飯吧,精神食糧再好,也比不過物質食糧。”
“好……”于慧潔呵呵的站起身。
夢小雅也看出了言天錦的反應,難得現在還能有什麼事情能夠刺激到他。不過看他吃醋的樣子還是蠻有趣的。
她不由自主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的微笑。
*
吃過了晚飯,夢小雅放下碗筷之後擦了擦嘴:“我去看看安妮,馬上要結婚了,她應該有許多事情需要幫忙。”
說着,她站起身就要離開。
“老媽、麻麻我們也要去……”
湊熱鬧可是小孩子的天性之一,尤其是陽陽這樣一個始終不安分的傢伙,和久久這樣的好奇寶寶。
“寶貝,我可能會忙到很晚的,今天你們就不要去了好不好,在家裡乖乖賠奶奶。”夢小雅知道久久和安妮的感情最好,只能耐心的哄哄她。
但是對於陽陽可就沒有這份心情了:“你湊什麼熱鬧,看看天天。還不跟着上樓寫作業去。”
其實陽陽也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只是他始終存則一絲的僥倖心思,以爲可以趁着亂和勁兒矇混過關。
但是看來還是以失敗告終了。
*
此時此刻,在半山別墅下的那棟別墅裡。
秦火和洛喬的溫馨小家。
已經是一副熱鬧的樣子。
洛喬正抱着寶寶盤着腿坐在沙發上,她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已是滿臉通紅的安妮:“喂,你說說我師兄是怎麼和你求婚的啊?”
“他……”此時此刻提起雲不凡,安妮雖然已經和他有了實質關係,也同意嫁給他了,但是一提到這個話題,還是會覺得有些心跳不止。
“喬喬,人家不好意思說就不要逼她了,還是來點實際的,咱們看看能幫上什麼忙就幫幫。”秦火可是見不了別人窘迫的樣子。
但是似乎他的小嬌妻可沒有他這樣的心態,她可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不來個刨根問底兒誓不罷休的,更何況是自己的好朋友呢。
她其實是很想知道自己的這位師兄是怎麼做的,以備以後自己還可以那這些事情取笑一下他。
這麼多年來,自己可是已經被雲不凡氣的不行不行了,這會可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不能放過。
面對着喬喬那迫切期待的眼神,安妮能夠做什麼呢,除了老實交代之外,好像也沒有其他什麼辦法了。
人家可沒有像洛喬那麼的鬼靈精,可是一個‘老實孩子’。這也是夢小雅能和她成爲朋友的一個關鍵因素。
當然這也是洛喬和她成爲朋友的因素之一。
現在的這個社會,口蜜腹劍、心懷鬼胎的朋友多的數不勝數。毫不誇張的說,試問每個有朋友的人,身邊能缺少這類人的存在嗎?
得到的答案想必也會是一個‘血淋淋’的事實。
這就是現實的世界。
像安妮這樣的好朋友真正的少之又少。
當然,對待這樣的朋友,怎麼可能不坦誠相待呢。不光是她,洛喬和夢小雅彼此也是一樣的坦誠。
她們已經形成了一個堅不可破的‘鐵三角’。
“其實,其實他也沒有怎麼跟我求婚……”安妮吱吱唔唔的說。
洛喬抱着一顆興奮的心情,卻得到了一個讓她都沒了興趣的回答。
不由得撇了撇嘴:“沒意思,真是太沒意思了。安妮你也太容易被他哄到手了吧。要是換做我,不讓他跑吐血絕對不會答應的。”
秦火在一旁一聽,真的是不知該怎麼說他這個媳婦好了。
“當初人家秦火像你求婚,你也沒有這麼做啊,還不是老老實實嫁了。”安妮似乎剛纔被逼的窘迫,現在抓到了一個反擊洛喬的機會。
……
洛喬在短暫的無語之後……
她差點就把懷裡的寶寶丟在一邊,然後去‘收拾’安妮了:“哈!沒想到你被大師兄教壞了。”
安妮帶着笑容輕快的跑向自己的臥室,還丟下了一句話:“我可沒有那麼容易被他教壞的,我累了要睡覺去了。”
*
雲不凡和安妮的婚禮舉行的十分隆重。
從主觀的意識上,他們是想辦的簡單一點,最好是隻有家人和好友參加的小型聚會那種就足夠了。
只不過,凡是都會有一圈好友的情況下,整個事態的發展就不會向着預想的方向發展,總是會有出乎意料的情況發生。
首先就是這個婚禮的規模本身,已經和一個小庭院或者是其它的小型場所沒了緣分。
而是在一艘足夠能容下一百多人,名叫‘深海之星’的豪華遊輪上。
當然,這部分是幾乎全體參加婚禮的人都沒有預料到的。
配備婚禮的豪車足有五十多輛,這已經讓這對新人驚訝了不少。
“這都是我們的車?”身穿一襲白色婚紗的安妮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這些。
拉着雲不凡的手已經在微微的顫抖了。
就算是見慣了大陣勢的雲不凡,面的此情此景也是強裝做淡定,他看着自己的妻子輕輕的點了點頭:“當然,這些都是爲我們婚禮準備的。”
他安排着安妮坐進了最前面的婚車:“你在裡面稍微等一會。”
說着他跑向後方。
他知道能搞出這麼一出的,出了言天錦之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新郎官,恭喜恭喜啊……”
在尋找言天錦的過程中,他也不斷的接受這參加婚禮來賓的祝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