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痛苦的面對

當夢小雅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她已經很快的認出,這是一張和自己珍藏的和父母照的唯一一張全家福一模一樣。

雖然眼前的這個男人帶着墨鏡,但是她還是依然能感覺到他和這張照片有着莫大的關係。

換句話來說,他應該就是自己的父親,那個曾經拋棄了媽媽,讓媽媽過了二十多年苦日子的男人。

“你,你就是李琛?”夢小雅突然想到了當初宋心鈺和媽媽之間的談話,她們曾經就提起過了這個名字。

李琛緩緩的轉過身,輕輕的點了點頭:“不錯,我就是李琛。沒想到陸露她會告訴你我的名字。”

夢小雅此刻的心情猶如翻江倒海一般,她抿着嘴,牙齒咬的緊緊的。

一時間,她的眼眶變得溼潤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現在纔來找我。”

李琛的眉頭動了動,他沉默了一會緩緩的說:“當年,我得知你丟了之後,就已經派人在全城進行了查找。可是經過了三天三夜之後,還是沒有得到你的任何消息。所以……”

“所以你就在找不到我的同時,也把媽媽給拋棄了。讓她從此過上了失去孩子,又失去丈夫的二十多年艱苦悲涼的日子。”夢小雅沒有等李琛說完,就直接替他補充說道。

李琛無言以對的低下了頭,他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和自己的女兒解釋發生在二十多年的事情。

的確,無論自己有什麼樣的理由,也不論這些理由是多麼的充分。

無法改變的是:陸露的確是在自己離開之後,過着十分艱苦的日子。

他此刻只能說一句:“對於這件事情,我感到很抱歉。我沒有盡到一個做丈夫和做父親的責任。”

夢小雅的淚水此刻已經再也抑制不住的流了下來:“你覺得這一聲道歉的話,能不能改變這二十多年來發生的所有事情嗎?能重新回到二十多年前你狠心拋下媽媽那一刻嗎!曾經我也曾問過媽媽,我的爸爸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是她卻不願意回答知道嗎,她不願意想起你。”

李琛緩緩的走到夢小雅的身邊,從自己的衣兜裡拿出一塊手帕遞給她:“其實我一直都沒有忘記過你的媽媽,這就是她曾經給我的定情信物。這二十多年來,我一直將它帶在身上。”

這是一塊白色的手帕,四周是淡藍色棉線製成的邊緣。在手帕的一個角落裡繡着一個‘露’字。

這個時候,唐天澤再也看不過去了,他跟了師傅這麼多年,他在此期間做的事情可是一清二楚的。

“小雅,你不要這麼責怪師傅。他在這些年可是沒有間斷的一直派人找你們母女兩個的下落。只不過就如同大海撈針一樣一直沒有你們的音訊。”

對於唐天澤的解釋,夢小雅哪裡能聽的進去,她轉頭看着他:“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接近我就是別有預謀的吧。枉我還把你當作好朋友一樣的對待,原來我只是被當猴子一樣的耍了。現在好了,真相終於浮出水面了,我不知道你們還會有什麼樣的新把戲還對付我和我媽媽。”

李琛再也聽不下去了:“小雅,你聽我說,這事情根本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所有的錯都是我一手鑄成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夢小雅看着面前的兩個男人,此刻她再也沒有什麼心情跟他們爭論什麼了,她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理他們這些人遠一點。

因爲她覺得他們就像是幽靈一樣,潛伏在她的身邊,而且還是那種時不時的就會猛然出現在她的面前。

父親,這個詞對於夢小雅來說,真的有了太多負面的印象,從夢勝添到言政天,現在又出現了一個叫李琛的。

前兩個其實並非是她的父親,但是一個爲了一己的私慾,不息將自己當作一個籌碼,或者是搖錢樹送到了言天錦的面前。

而另一個:是商界的一面旗幟,和她雖然一點關係沒有,但是她卻從側面得到了更多關於他在家中的負面信息。

總之,這兩個人都可以算得上是那種:在外面人模狗樣的,但是在家裡都擁有着不光彩的一面。

現在她所面對的李琛:自己的親生父親,但是卻對她們母女二人可謂是更加的殘忍,可以說是:“拋妻棄女”。

雖然自己離開媽媽不是因爲他,但是媽媽這痛苦的二十多年卻是因爲他所造成的。

她怒視着李琛:“你用不着這樣的惺惺作態了,如果你當初對我媽媽有感情的話,就不會忍心丟下她一個人。如果你對我媽媽有感情的話,更不會在這二十多年裡你對她不理不睬。”

說完,她又再次轉頭看着唐天澤:“你的戲也該收場了。Noton,我感謝你曾經在我危難的時候救了我,但是我接受不了你這樣的騙我,這讓我不能不懷疑當初你的出現,是不是一個陰謀的開始。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是在是無法接受和你這樣的人再做朋友,因爲你真的是太可怕了。我現在已經開始後悔當初爲什麼沒有聽言天錦的話,應該遠離你。”

說完,她轉身上了自己的車,在車子啓動之後,她降下車窗:“我不想再見到你們兩個,而且是永遠不想再見到!”

李琛看着夢小雅的車距離自己越來越遠,就像是他們之間的情分,就像這段一直在延伸的距離一樣,沒有了縮短的可能性。

唐天澤此刻的心情,也是有着說不出來的滋味。他的確是被夢小雅問得無言以對。

就像她說的那樣,自己的確是帶有着一定的目的性而接近她的,起初是因爲要報復言天錦,利用夢小雅做跳板。

只不過到了後來,卻意外的發現了她竟然是師傅失散了多年的親生女兒。

不僅如此,隨着和她接觸的時間越來越長,他發現她是一個十分善良人,對其他人她都能做到用自己的真誠待人。

就憑這一點,在當今的社會上就已經是難能可貴的事情了。

當他聽到夢小雅親口說出來不再做朋友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揪了一把。

他從獄中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將任何一個人當作是朋友,直到遇到夢小雅之後。

可是如今他又親手將這份難得的友誼弄個粉碎。

深夜,久久已經在夢小雅的身邊沉沉的睡着了。

可是她卻無法入睡。

每每閉上眼睛,就會浮現出李琛那張以顯蒼老的臉,還有他連連對自己道歉的聲音。

再次的睜開眼睛,輕輕的下牀。

黑暗的臥室裡只有窗簾的地方透出了微微的光亮。

夢小雅給久久重新掖了掖被角之後,悄悄的走出了自己的臥室。

此刻已經是將近午夜了,洛喬她們應該已經都睡了吧。

當她來到一樓的時候,卻意外的看到客廳還亮着燈光。

“安妮,你怎麼還沒有去休息?”夢小雅見到在沙發上坐着的正是安妮。

安妮轉頭看了看夢小雅微微一笑:“我現在睡不着。”

“有什麼心事嗎?”夢小雅說着坐在了安妮的旁邊。

“其實也沒什麼,我在這裡已經住了這麼長得時間了,現在除了幫你們在這裡做做飯,帶帶孩子之外沒有再做其他事情了。如今你們的生活已經開始步入正常了,我也該想想自己的事情了。”

夢小雅點了點頭:“你從沙巴來這裡之後幫了我,也幫了喬喬這麼多忙了。我們心裡一直對你很感激。如今你要做什麼事情,只要是我們能幫的上忙的,會全力支持你的。”

安妮感激的看了看夢小雅,伸手將她的手拉住:“其實你已經幫我很多的忙了。如今我也不知道該做什麼好。都說萬事開頭難,如今正爲做什麼事情發愁呢。”

夢小雅短暫的想了一下之後說:“我覺得你可以開一家餐館。你的菜我們都吃過,味道真的很不錯的。我想你的餐館要是開起來的話,已經客流源源不斷的。”

安妮的臉上露出了些難色:“其實我也想過,但是開個餐館談何容易啊,地段、房子租金、口味考慮的因素實在是太多了。不說別的,就說這房子已經是最大的問題了。”

“我想到了一個地段應該比較適合你的,那就是現在正動工建設的GT集團總部大樓。那個地方將會成爲本市新的地標建築,而且還會在周圍開發一個更大的商圈。客流量什麼一定會不成爲問題。”夢小雅一下就想到了這個地方,因爲這是言天錦一手設計的,而且她對這個設計和乾爹都很認同,並且對今後的發展非常有信心。

安妮皺了下眉頭:“小雅,你看中的地方我相信一定會不錯的。但是我現在你也很清楚,手裡並沒有多少錢。那麼高端的地方,別說是租一個夠開餐館的地方,就算是租上幾個平方恐怕都是不夠的。”

夢小雅微笑的拍拍安妮的肩膀:“這你就放心吧,這棟大樓就是我乾爹集團的,而且建設方的負責人你也絕對想不到,就是秦火。我可以給你打包票,你可以有選擇店面的優先權。而且就衝着咱們之間的關係,租金什麼的還用得着考慮嗎?怎麼樣,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吧。”

安妮本來有些黯淡的面色瞬間多了一些光彩,她感激的緊緊攥着夢小雅的手。

“呀呀呀……你們這兩個在這裡幹什麼呢,不知道的可能就要鬧誤會了。”一聲清脆甜美的聲音,猛地從不遠處冒了出來。

不用看,那一定是洛喬來了。

“喬喬,你這死丫頭不好好睡覺,大半夜出來溜達做什麼?”夢小雅轉身瞪了她一眼。

只見不光是洛喬來了,就連秦火也跟來了。

“呦呦,洛老佛爺你吉祥啊。”安妮也連忙拿她打趣。

的確,秦火在旁邊小心翼翼的攙扶着洛喬的樣子,還真能襯托出洛喬高高在上的姿態。

洛喬也就不客氣了,掃了兩個人一眼:“大膽的兩個奴才,見了本宮還不趕緊的站起來行禮。”

說着,轉頭看了眼身邊的秦火:“小火子,過去賞這兩個奴才‘一丈紅’。”

秦火臉色微微的變了下,她們姐三個嬉笑玩鬧,到最後把自己也給捎上了。

還什麼“小火子”,那不成太監了嗎?現在都是兩口子了,這麼損自己老公,對她又什麼好處啊。

夢小雅和安妮看着秦火的臉上變顏變色,都忍不住的笑出來:“喬喬,你可算是把你老公損到家了。他要是太監的話,你這肚子是從哪裡來的啊。”

洛喬倒是不把這當一回事,她嘿嘿一笑“怎麼啦,誰說沒有主子和太監私通的。那個慈禧和李蓮英不就是那什麼了嗎。”

秦火暗自有嘆了口氣,完了這下連合法正當夫妻關係都變成了主子和奴才的私通了。

夢小雅和安妮一聽笑的都快直不起腰了。剛纔兩個心裡都裝着滿滿惆悵的兩個人,短暫的都忘了自己的那點煩心事。

三個女人咯咯笑了一陣之後,洛喬開口了:“你們不好好睡覺,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夢小雅和安妮也止住了笑聲:“安妮她正在想自己今後的出路問題。”

“安妮,怎麼你不想和我們住在一起了?”洛喬感到有些意外。雖然她認識安妮比較晚,但是相處時間長了,也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安妮微微的笑了笑:“不是不想和你們住,是想我不該再白吃白喝了。我正在想做個什麼事情。掙點錢,貼補下家用。咱們幾個大人還有兩個孩子,每天這錢就像是流水一樣。”

洛喬一聽擺了擺手:“嗨,我還以爲是什麼大事呢,安妮你就放心住,錢這方面你不用擔心。”說着,她擡手拍了拍身邊的秦火:“有我老公在,餓不了你們。何況還有小雅她也把自己的工資都貢獻了出來,夠用了。”

安妮搖了搖頭:“那可不行,小雅都拿錢了,我就更不能在這裡呆着了。剛纔小雅都幫我想好了,到時候讓我開一個餐館。”

洛喬見安妮的態度很堅決,她也就不在說什麼了,她轉頭對秦火說:“老公,你們言氏那裡有什麼好的鋪面嗎,給安妮找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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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火其實也很想幫安妮一把,但是有礙於自己畢竟沒有這個實權,任何拍板的事情都要經過言天錦點頭的。

“喬喬,你就別再難爲秦火了。你以爲他是大老闆啊,說什麼都行,他也只不過是在給言天錦打工罷了。”夢小雅說道。

秦火點了點頭:“夢小姐,雖然我沒有辦法做這樣的決策,但是我可以幫安妮和主子說說。我想問題應該不會多大的。”

夢小雅擺了擺手:“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到時候我跟他說好了。”

“對對,怎麼把小雅這張王牌給忘了。她要是給言天錦說上一句話,不怕他不從。如果他要是真的不聽話,那我們就‘挾天子令諸侯’,把天天和陽陽都接過來,讓他一個人住言家,當一個孤寡老。”洛喬笑呵呵的說到,然後她又轉頭看了眼秦火,帶着威脅的口吻說道:“這一招不光是交給小雅,我還要用在你的身上,要是你以後敢不聽我的話,後果你自己想去吧。把你一腳提到言天錦那裡,讓你們兩個都做孤寡老。”

秦火可是不想自己變成那樣,他連連點頭:“你就放心把,我不會丟下你的。”

洛喬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嗯,這還差不多。好了,現在賞你一個美差,給我倒杯熱水去。”

看着秦火高大的身影向餐廳走去,夢小雅對洛喬一笑:“秦火可是個老實孩子,你可別欺負人家啊。”

這個時候安妮想起了什麼,對夢小雅說:“我的事情說完了,還沒說你的呢,大晚上不睡覺跑下來做什麼?”

洛喬眼睛又是一亮:“最近我們看你又把天天放在言家,又去做了言天錦的特助。你這是準備要和他複合的節奏啊。”

這話一說,夢小雅的連微微的紅了紅,但馬上又恢復了:“喬喬,你要是再胡說我就撕爛你的嘴。現在我腦子裡面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哪還會想這些有的沒的。”

“小雅,咱們都是都是這麼多年的好姐妹了,總不能只讓你爲我們排憂解難的,而我們卻不能爲你做點什麼事情。這也會讓我們感到有些不安的。”

安妮說到,洛喬也在一旁頻頻的點頭:“是啊,有什麼你就和我們說說吧。”

夢小雅看了看她們,然後嘆了口氣說:“我今天見我媽媽回來的時候遇到了我爸爸。”

“你爸爸?那應該是好事啊,你怎麼還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呢?怪不得我們見你今天回來之後一直心情不好的樣子。”這讓她們都感到有些驚訝。

關於自己父親的事情,夢小雅一直都沒有和安妮或者是洛喬提起過,甚至也從來沒有和言天錦說起過。

“他在我丟了之後不久就拋棄了我媽媽。從此就沒有了下落。我不知道他這次出現的目的到底是什麼。說實話,我也不想知道。因爲他傷我媽媽已經太深了。”夢小雅情緒顯得非常低落。

安妮和洛喬向她投來了同情的目光,對於她倆來說,尤其是洛喬,家庭父母雙全而且算得上是全家和睦。

在她們的眼裡,夢小雅和她媽媽曾經過的生活真的是無法想象。

“小雅,我覺得你應該去問問他。畢竟你們曾經是一家人。或許他是有自己的苦衷纔會離開你們的。”洛喬關切的說道。

洛喬給她的建議夢小雅也不是從來沒有想過,但是她始終過不了自己的這一關。

“這件事情我還是再好好的想一想。只不過我很擔心他會不會去找我媽媽。她的病纔剛見好轉,如果他貿貿然的去找她的話,恐怕她會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擺在面前的這個問題難倒了在場的三個人。是啊,醫院這樣的地方是公衆的,不可能說封閉起來不讓人進去吧。

“要不然把你媽媽接到言天錦那裡去,不是說言夫人和你媽媽認識嗎?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吧。”洛喬出主意道。

夢小雅一聽這個建議,立刻就否決了。怎麼可以讓媽媽和宋心鈺住在一起呢,她現在還不知道憋什麼主意算計媽媽和慧潔阿姨呢,這樣不就成了羊入虎口了嗎。

她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是有不能說出來,畢竟秦火還在這裡住呢。他可是言天錦的忠實僕人,而且對於言家來說也是別無二心的,要是他知道了,不小心告訴給言天錦聽,言天錦這傢伙又那麼衝動,萬一找宋心鈺理論的話,那麻煩可能就大了。

她急忙搖了搖頭說:“這個辦法不好,我不想去打擾他們一家。再說我和言天錦現在並沒有什麼關係。”

夢小雅的否決,再次讓客廳裡又安靜了下來。

這個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來了:“我有個辦法不知道可不可以。”

夢小雅他們轉頭一看,說話的是端着幾杯熱水走過來的秦火。

他把水杯放在了茶几上,然後對夢小雅說:“小姐,要不然我派幾個人守在你媽媽病房那裡。除了醫生之外,其他人都不允許進入你看怎麼樣?”

“我反對!”洛喬第一個就不幹了,她瞪了一眼秦火說:“你派幾個人在那裡把守,不就和看犯人一樣的了嗎。”

秦火皺了下眉頭,對於他來說,這樣的方法他已經做過多次了,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如今洛喬說話了,他仔細一想的確也是這麼一回事。其他人也就算了,現在是夢小雅的母親,還是要比較慎重些好。

“人還是要派的,不過要把明哨變成暗哨。不要讓其他人覺得有什麼異樣最好。這樣一來一舉兩得。”

夢小雅點了點頭:“喬喬的這個辦法還是算可行的。不過我還有個要求,在我媽媽旁邊的那個病房是言天錦媽媽的,你順便也將她照看好。”

“嘖嘖……還說你和言天錦沒有什麼關係呢,現在看來是說假話啊,不然怎麼會想到未來婆婆的安全呢。”還是安妮的反應快,她開玩笑的說道。

“噢!小雅,你不厚道啊,口口聲聲說和他沒關係,但是時時處處的都在爲他着想。快點從實招來,你們現在到哪一步了?”洛喬也跟着起鬨。

夢小雅被弄了一個大紅臉,她的本意就是想讓于慧潔不要受到打擾。因爲李琛肯定也是認識她的,難免他找不到媽媽的時候,直接去找慧潔阿姨。這畢竟就是自己家裡的事情,何必再去打擾一個外人呢。

“好了好了,咱們也不要拿小雅開玩笑了。她這樣做一定是有她的理由的。不管是爲了討好未來婆婆。好啦好啦,姑娘們該回去睡美容覺啦。”安妮最後做了總結之後,第一個跑向電梯。

“安妮……”夢小雅對她真是無話可說了。

然後轉頭對秦火說:“秦火,這件事情那就麻煩你了。”

秦火微微一笑:“沒什麼好謝我的,我只不過是替主子做些他沒空做的事情。”

“就是,都是自家人的事情,有什麼好謝的。要謝還是要謝小雅你,如果不是你,他還到不了現在這個位置上。”洛喬說得的確也是事實。

可是夢小雅卻不是這麼認爲的,她連連擺手:“喬喬,你可別這麼說,這些都是秦火他這麼多年跟着言天錦應有所得的。跟我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

有了秦火派人暗中保護着媽媽的安全,夢小雅心裡變得踏實多了。

在此之後的幾天裡,她經常會不定時的去看望媽媽還有慧潔阿姨。

陸露和于慧潔並沒有發現夢小雅的異樣,當然夢小雅也表現的十分自然。

至於秦火有沒有派人來暗中的保護她們,夢小雅甚至是莫錦城都沒有發覺出來有什麼異樣。

這也說明了秦火手下的還是一羣訓練有素的人,夢小雅對此放心了不少。

在和孩子們通話的時候,有兩個讓她感到有些意外的消息:

第一個,陽陽在學習上有了進步,他也不再整天想着玩了,更多的時間花在了學習上。

起初以爲是陽陽和言天錦較勁纔會變成這樣的。

雖然陽陽在之前一段時間,在學習上的突飛猛進。她只是認爲那不過是洛翰教育有方的結果。

至於現在的發狠學習,憑她對陽陽的瞭解,這樣的努力只不過能持續幾天,甚至幾周的時間。因爲她覺得這樣高強度的學習,對於一個整天都想着吃和玩的陽陽來說,是最終堅持不了的。

第二,夢小雅從陽陽口中得知,Noton已經離開了學校,具體去哪裡了,誰都不知道。甚至連和陽陽告別都沒有,這也讓他感到有些失落和生氣。

就這樣,所有的生活似乎都已經重歸於平淡了。

可是夢小雅的精神總是感到有些不踏實,至於是什麼原因,她自己也不清楚。

她覺得,李琛和Noton並沒有走遠,或許他們就在自己的周圍,在離自己和媽媽不遠的地方,靜靜的觀察他們的生活。

這些天裡陸露對於慧潔變得像以往一樣的親近了,這也是她徹底的拂去了心中的那塊常年不去的陰影。

當她得知于慧潔還沒有見過兩個親孫子的時候,還特意在夢小雅來看望她們的時候,看看什麼時候有時間把兩個孩子帶來給於慧潔看看。

對於這件事情,夢小雅沒有什麼可以推辭的,畢竟還是不是她一個人的,而且媽媽要求也是符合人之常情。更何況她也有這樣的打算,只不過當初她擔心媽媽,現在她們言歸於好了,很多擔心的事情也就不在提心吊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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