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天錦看着菲兒,她的臉上顯出很疑惑的神情,好像是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在問她什麼。
於是他耐着性子說:“我給你提個醒,就是準備結婚的那幾天,你出去幹什麼去了?”
菲兒一聽,心想那件事情是不是他查到什麼了。自從言老爺子意外去世,她的心裡就始終的安定不下來,總會感覺終將有一天會東窗事發。
因爲她心裡很清楚,言天錦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不說,還有警方的介入,憑他們的刑偵手段,這樣的案子應該不會難破。
但是出乎了她的意料是,警方判定這案子居然是屬於電梯故障導致的意外事故。所以他們就不再查下去了。
與此同時,她又接到了唐天澤的電話,告訴她可以放心了,這案子算是擺平了。
但是她知道言天錦,似乎還沒有放手的意思。所以她還是多少有些緊張的。
到了前幾天,言天錦帶着陽陽去參加活動了,她這纔算是放下心來。
因爲言天錦在心裡有事的情況下,是不會有心情外出的,更不用說是帶着陽陽出去玩了。
不過她發現自從言天錦回來之後,他卻又變得像以前一樣的沉默了。
但是她覺得,那隻不過是因爲夢小雅的緣故罷了。
所以她並沒有太放在心上,雖然她還是比較介意言天錦和夢小雅有接觸的。
*
現在,言天錦冷不丁的又將那件事提起,的確讓菲兒感到有些措不及防。
是不是他從傭人口中聽到了什麼。
乾脆隨便編個理由就算了,反正聽唐天澤說他都把警方都搞定了,而且做的乾乾淨淨。
就算是現在言天錦想要追究什麼,他也再難以找到證據。
隨便編一個理由把他糊弄過去算了。
菲兒打定主意對言天錦說:“天錦,那天不是我要結婚了嗎,有個朋友聽說了,就派人送了一個禮物給我。我接到了禮物怎麼能不向她道謝呢,所以就出去給我的那個朋友道謝去了。”
言天錦看着菲兒,她的表情顯得很淡定。
他轉身做到自己的皮椅上:“就一個朋友送禮物,有必要登門道謝嗎,打個電話不是一樣嗎?”
菲兒見言天錦已經信以爲真了,心裡又放鬆了不少:“天錦,你也知道,我成天到晚的在家裡呆着,雖然可以看看電視,可以陪陪言夫人聊天。但是我還是很想出去散散心的。所以借這個機會就出去轉一轉。”
“你們都去哪裡了?”言天錦也明白菲兒說的都是事實,的確她在老宅的房間裡呆的太久了,出去也是無可厚非的。
但是讓他不甘心的是,她始終還是沒有說出他想要聽到的信息。
言天錦不想自己把話題直接挑明瞭,雖然他不清楚菲兒到底閃爍其詞的迴避爲了什麼。
菲兒淡淡的一笑:“兩個女孩子能到哪裡去,還不是到處轉轉,逛逛商店什麼的。”
她的這句話,徹底的打消了言天錦想再給她一次機會的念頭。
他看着菲兒的眸子變得異常寒冷,讓菲兒都感到了剛纔有所緩和的氣氛再次變得有些緊張了。
菲兒擡眼,很小心的看着言天錦,看着他那張冷峻的臉。
她此刻的心在發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等待接受審判的犯人一樣。
“兩個女孩子逛街無可厚非,只不過據我所知,蘇映婉那天並沒有和你在一起。”言天錦緩緩的說道。
菲兒還想做做最後的掙扎,她微微一笑:“天錦,我又不知蘇映婉一個好友。她在哪裡也不關我的事啊。”
“哦?我倒是很有興趣想見見你的這位朋友,結婚的時候能送一箱子的禮物的朋友還是很少見。對了那些禮物我還沒見過,不如你拿出來讓我看看,順便我還要跟她道個謝。”言天錦說着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菲兒一看,言天錦已經知道箱子的事情了,爲了不讓自己的謊言不被揭穿,她把臉色一變看着言天錦:“你的朋友我都知之甚少,爲什麼我的朋友你就要都見過。再說了,她送我禮物又不是給你的,我想給你看就給你看,不想給你看那就不給你看。”
當她說完了這一通話之後,自己都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氣,她都對言天錦說了什麼,這不是站在言天錦的對立面了嗎?要是把他給激怒了,以前自己做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想到這裡,她的臉色又變得楚楚可憐,走到言天錦身邊伸手環住他的胳膊:“天錦,對不起我剛纔說話對你兇了。只是我這幾天看着夢小雅來家裡住,心裡一直都很不舒服,纔對你發脾氣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言天錦低頭看了看菲兒的那副樣子,擡起另一隻手,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胳膊處推掉。
“我已經給你了幾次機會,但是你卻從來不跟我說實話,你要我怎麼原諒你。”說着,他從桌子上拿出遙控器,按動按鈕。
一塊白色的幕布緩緩的從房頂降下來,將書櫃覆蓋在背後。
接下來書房裡的燈光變暗,吊在房頂的投影機將畫面放映在白布上。
畫面正是夜魔大酒店的監控視頻。
言天錦用激光筆點着畫面說:“你好好認認這是誰。”
菲兒順着看去,只見自己下出租車,抱着箱子的畫面赫然出現在自己面前。
接下來,就是她匆匆忙忙的走進了電梯,和出電梯最終消失在應急通道的畫面。
菲兒一邊看着視頻,一邊開始盤算言天錦到底掌握了多少關於自己的資料。
但是她又想起了唐天澤說過,關於那單案子的證據已經處理好了,應該不會有人能查出來的。
雖然她並不相信唐天澤,但是事到如今也只能再信他一次了,不然要是自己主動交代出來,就只能剩的自己萬劫不復了。
視頻放鬆完了,書房的燈光再次亮了一起來。
此刻,言天錦那冰冷的聲音和寒冷的氣息再次從她身邊傳來:“說吧,你來這裡做什麼。你的那個神秘朋友又在哪裡。而且怎麼之後你進來的畫面,卻沒有看到你出來?你手裡的那支箱子應該就是那個禮物吧。不要告訴我,你們只不過是在酒店裡玩躲貓貓嗎?”
菲兒心裡在不斷的打鼓,但是臉上依舊保持着鎮定。她轉過頭對言天錦說:“天錦,我之所以來這裡,就是因爲我要將那件東西換給她。”
“換給她?”這個理由讓言天錦頗感意外。
“天錦,你知道嗎:她派人送來的這個禮物箱子,不光是傭人,言夫人也見過了。但是當我看到裡面的東西后,我就決定要還給她了。因爲我看到裡面裝着的是一尊金佛。”菲兒還真是表現的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她看到言天錦的眼神有所變化,看來他掌握的信息並不算多。
這一下她的心裡更有了幾分的底氣,她接着說:“咱們言氏集團,手裡的工程在品質上都是過硬的。我的那個朋友手底下有個工程隊,她送我這尊金佛就是想跟着咱們好撈點油水。起初我覺得是朋友就能幫的就幫她一把。但是在跟她談話的時候,我瞭解到她的那個所謂工程隊,造出來的東西質量多少都有些小瑕疵。我一想這樣的工程隊要是代表言氏的話,只能給你抹黑,給言家抹黑。我作爲即將成爲言家的一份子,就應該要維護住言家的臉面。所以我打聽到了她就住在夜魔大酒店。所以我決定把東西還給她。你知道,這東西有那麼貴重,而且又算是賄賂的東西,見不得光的。所以我上了電梯後,就想到電梯裡經常有人出入,見到這個東西不好,所以我又轉成從安全通道走,因爲這裡極少有人。”
菲兒說完了這麼一大套,自己都暗自稱讚自己的‘聰明機智’。
作戲做足,她又問了言天錦一句:“天錦,你說我這樣做對嗎?”
言天錦聽了她說的,結合視頻的確是也能說得通:“那你又怎麼解釋你是從哪裡走出酒店的呢?”
菲兒見言天錦似乎是信以爲真了,她也看到這裡面沒有她出來的畫面,那就乾脆瞎編一個就行了:“我出來的時候也是通過安全通道,我的朋友見我拒絕了,她也不好再強求。就送開車送我出來的。臨走的時候我還給她說,讓她們好好的抓抓質量問題。等到她們質量上去了,我們和她之間還會有合作機會的。”
言天錦點了點頭,看着菲兒說的絲毫沒有什麼破綻可言。看來和夜魔大酒店的電梯事件沒有任何關係。
他低頭看了看錶,他向菲兒擺了擺手:“行了,你出去吧。這裡沒有你的事了。”
菲兒這時候又表現的很關心的問他:“天錦,你是不是還在爲老爺的意外去世而費心呢?不是警察都說了那是一起意外事件嗎?我這就去讓傭人做點蔘湯給你補補。”
這時候,言天錦書房門又被輕輕敲響了,言天錦說了聲:“進來。”
話音落下,秦火走了進來,他看了看言天錦和菲兒。看到他們兩人都是一副鎮定自若的神情。
秦火的心裡也有了數,他對言天錦說:“主子,老夫人讓菲兒小姐下去和血燕湯。”
菲兒對秦火點了點頭:“謝謝你通知我,我這就下去。”
秦火見菲兒出去了,他走過去把書房門輕輕的關好。
然後再次來到言天錦的身邊說:“主子,這事情跟菲兒小姐沒有關係嗎?”
言天錦點了點頭,然後把菲兒的解釋,簡單的跟秦火說了一下。
秦火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的確是一個能說的通的理由:“主子,照這樣看來,我們的重點還是要去查找那消失的維修工了?”
言天錦轉身又再次看那幾段視頻。雖然菲兒解釋的非常清楚了,但是他怎麼就總覺得哪裡有點問題呢,但是又說不出來。
*
菲兒出了言天錦的辦公室,她偷偷的回頭看了言天錦的書房一眼。
這一關終於過了,但是此刻她的心跳,就像是坐了一遍過山車一樣的心跳不止。她的額頭和手心裡都已經冒出了汗水。
她沒有直接去大廳,而是先去了自己臥室,在大口大口的深呼吸了幾次之後,終於算是把自己平靜了下來。
接着又簡單的衝了沖澡,換了一身衣服來到大廳。
宋心鈺正坐在沙發上,在她面前的茶几上,兩隻做工精緻的牙白瓷碗裡盛着熱氣騰騰的血燕窩湯。
“呵呵,菲兒你來了。快坐下,快坐下。”她依舊保持着那種顯得非常慈祥的微笑,向菲兒招了招手。
等菲兒在她身邊坐下之後,她問“剛纔天錦找你幹什麼去了?”
菲兒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她:“言夫人,其實天錦找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就是問我最近的情況。您也知道,天錦這幾天來,就根本沒有搭理過我。”說到這裡,她的臉上還顯出有些委屈。
宋心鈺輕輕的拍了拍菲兒的手:“真是委屈你了,我知道你很想嫁給天錦,只不過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或許結了婚之後,你們之間的關係就會融洽不少,想當年我和老爺不也是這樣過來的。你先不要着急,我會找個機會跟天錦說說的。”
菲兒點了點頭:“言夫人,您的好意我心領了,我也不想這麼着急的在跟天錦提結婚的事情。我知道最近他很忙,公司好像又有了新的項目。我想等這些都完事了,再來辦我們的事情也不遲。我現在在這裡,不是一樣能給您做伴嗎。”
宋心鈺看了看菲兒,微笑的點了點頭:“那就委屈你了,不過你放心,到時候你和天錦的婚禮,我一定會給你們辦的風風光光的。上次的那個哪像是在結婚,天錦忙可以說一聲,拖延幾天婚期又能怎麼樣。你看看,老爺爲了參加你們的婚禮,也過世了。”
“言夫人,您不要這麼說天錦。他其實也是想着結了婚,大家心裡都能安定下來嗎。上次的事也許就是天意吧……”
*
洛翰下午再給陽陽補完課之後,看了看他最近的成績。點了點頭:“陽陽,最近的的成績還是有很大進步的。鑑於你這段時間很聽話,我決定帶你去看一次國內電子競技比賽。”
陽陽一聽,興奮的把眼睛瞪得老大:“洛老師,你說的是真的嗎?”
洛翰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
陽陽已經按耐不住自己的興奮:“咱們什麼時候出發啊?”
“看你着急的樣子,離開賽還有幾天呢。所以這段時間裡我還要看看你學到的東西有沒有鞏固。所以你要好好的表現啊。”洛翰微笑的用手撫了撫陽陽的小腦瓜。
陽陽笑嘻嘻的說:“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嗯,這還差不多,不過你可別說大話啊,到時候我要是看你沒有起色,我也會罰你的知不知道。”洛翰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放下手對陽陽說:“對了,你見過喬喬了嗎?”
陽陽搖了搖頭:“沒有啊。我現在又沒有住在媽媽家,當然不清楚了。喬喬姨不是上次就跟你回家了嗎?”
他之所以知道這些,也只不過是因爲每天他都會和天天通電話,除此之外在學校還能經常見面。
雖然沒有和夢小雅生活在一起,但是很多事情他還是知道的。
洛翰也沒有當陽陽是外人,他聳了聳肩膀:“她不見了,就是這幾天的事。”
陽陽臉上露出了無比羨慕的神情:“喬喬姨離家出走啊,好酷啊。其實我也一直想這麼幹來着,不過到了現在還沒有實現。以後我一定要向喬喬姨學習。來一次說走就走的離家。”
洛翰真是額頭冒出了一道黑線,暗自埋怨洛喬:你這是帶的什麼好頭啊。
他看着陽陽,臉上露出了稍有的一股威嚴:“陽陽,我告訴你說,以後不管和家裡鬧出了什麼矛盾,都不能離家出走知道嗎,要是讓我知道,可就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這股氣勢把陽陽震的小身子一哆嗦,他還是頭一次看到洛翰會對自己這樣的說話。
幹嘛這樣,是喬喬姨出走又不是我……
他仰着頭,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洛翰,暗自思忖。
但是他的小臉上,還是露出了一絲委屈,但是又有些膽怯:“洛老師,我知道了,不會離家出走的。即便是再受委屈,再受氣都不會走。不過我會把其他人趕出去,這總可以吧。”
洛翰用手輕輕的彈了陽陽一個腦瓜崩:“你就不要在貧嘴了,我也該回去了。”
說着,他轉身從桌子上拿過自己帶來的包,然後二話不說就離開了陽陽的房間。
陽陽見他走了,也沒有送他的意思,這也是他們已經熟悉到了一定份上,沒必要搞那麼多的客套和禮數。
他小身子一下倒在軟牀上,,打了一個滾,伸了一下懶腰。
然後趴在牀上,低頭看着在地上四腳伸展的‘個球’,“喂,你說,喬喬姨會去哪裡呢?”
“嗚……”‘個球’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斷的吐着舌頭看着陽陽。
然後它想到了什麼一樣,對着陽陽牀頭櫃“汪汪”叫了兩聲。
陽陽扭頭一看,在他的牀頭櫃上,擺放着媽媽和他們兄弟倆拍的照片。
陽陽一拍腦門“對呀,這事情問媽媽不就可以了,媽媽和喬喬姨關係最好,她離家出走不可能不告訴媽媽的。‘個球’你這次立了大功,晚上獎勵你一支肉腸。”
想到這裡,陽陽連忙撥通了夢小雅的電話。
這個時候,夢小雅正在醫院裡陪媽媽,在醫院大樓前的草坪上散步。
這時候就聽到自己包裡的手機響了,低頭拿出手機,打開一看是陽陽打來的電話,她還沒有跟媽媽講孩子們的事情。
所以她顯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跟媽媽說。
“小雅啊,你有事就先忙你的把,我找護士送我回去就可以了。”陸露看出了女兒顯得有些爲難,估計是工作上的事情。
“媽,沒事的,這個電話應該不是什麼急事,你等我一會,我接了電話就過來。”夢小雅說着,轉身接了電話,小聲對說:“寶貝,打電話找媽媽有什麼事情嗎?”
“媽媽,剛纔洛老師說喬喬姨離家出走了,還問我知不知道。”陽陽這時候身子躺在牀上,腳卻搭在了牆上,他總是那麼的不安定。
“嗯,這事情我知道了,她現在就在不凡爹那裡,我們也都在那裡。要是洛老師再問你,你可別說漏了嘴知道沒有。”夢小雅叮囑了陽陽幾句。
她也怕陽陽什麼時候說漏了嘴,洛喬現在肚子隨着時間的流逝,也漸漸的開始現形了。到時候被洛翰撞見,那可就不得了啦。
“媽媽,你就放心吧,外面的人信不過,難到連你這麼聰明的兒子都信不過嗎?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打死我也不說。”陽陽笑嘻嘻的說。
可以說,陽陽在言家的日子,雖然有人伺候,還有美食隨時可以吃。
這些在他剛來的時候,對他還有點吸引力,但是現在他都感到膩了。
最主要的是,每天都要見到那個對他橫眉冷對,百般挑剔的奶奶和醜八怪菲兒。
唯有的樂趣就剩下了,和媽媽還有天天通通電話,和洛翰打打遊戲,和‘個球’連連賽跑以及在課堂上跟老師接接話茬什麼的。
“好了,不跟你說了,我這裡還有事情,記住我給你說的話聽到沒有。”夢小雅說完立刻掛了電話,她不想讓媽媽獨自一人等自己時間太長。
“媽,我送你回去……”夢小雅說着一轉身,但是看到自己後面的草坪上沒有一個人。
夢小雅立刻頭就懵了,就是通話短短一點時間,怎麼媽媽就不見了。
“媽,媽,你在哪裡啊?”夢小雅一邊喊着,一邊到處尋找。
但是除了來往不斷的人羣之外,沒有見到陸露的影子。
她現在身體纔剛恢復起來一點,要是這個時候出了意外可怎麼得了。
她不斷的攔住經過的醫生和護士,跟他們描述了陸露的樣貌穿戴特徵,看看他們見沒有見到。
可是到頭來,得到的回答都是沒有見到。
這下可把夢小雅給急壞了,眼淚一個勁地在眼眶裡打轉轉,她孤零零的站在草坪上,就像是被大人遺棄的孩子一般。
這時候她突然想到,還是讓醫院廣播一下,讓大家幫着一起找,這樣才能很快的找到媽媽。
想到這裡,她急匆匆的跑到了醫院的服務檯,問清了負責廣播的部門,很快的尋找陸露的廣播就在醫院大樓裡響起來了。
整個醫院都響起了尋找陸露廣播。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天也開始慢慢的擦黑了,尋找陸露的難度也變得越來越有難度。
夢小雅心裡也變得越來越急切。
曾經她有些擔心媽媽會不會自己搖着輪椅誤出醫院了。
但是詢問了所有看守進出醫院通道的保安。
並把陸露的照片給他們看,但是他們都很確定的回覆沒有見過她出去。
這個對於夢小雅來說,是個好消息,至少媽媽還在醫院裡。
夢小雅回到廣播室裡等候消息。
陪在她身邊的一名護士,看她表現的如此急切,便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夢小姐,你就放心吧,陸露女士不會有事的,保安不是也說了嗎,他們要是見到的話,會第一時間通知咱們的。”
夢小雅轉頭對她微微一笑,但是依舊掩飾不住她的那份焦急的心情。
護士的話雖然是爲了她好,要她放寬心些。但是爲人子女,那種焦急的心情,怎麼能就這樣被簡簡單單的幾句安慰的話,而變得不再會提心吊膽呢。
夢小雅在廣播室裡,有等了一段時間,但是依舊沒有任何新的消息傳回來,她低頭一看錶,離媽媽失蹤又過了一個小時了。
她覺得自己不能在這裡被動的等待消息了。
如果說自己出去尋找,那還能抱有着一絲的希望;但是漫長的等待,只能會讓人變得更加心力交瘁。
夢小雅轉頭對護士說:“對不起,實在等不住了,我要出去找找。還請你在這裡等候一下,要是有了什麼新的消息就打電話給我吧。”
說着,她拿過桌上的紙筆,飛快的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然後匆匆忙忙的轉身出去了。
隨着天色將晚,醫院裡的個各個科室已經關門了,所以人就變得少了很多。
只剩下一部分看望病人的和看急診的。
可是即便如此,尋找陸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此刻,尋找陸露的廣播,依舊每三到五分鐘播放一次。
院方雖然不知道陸露是什麼人物,但是他們很清楚陸露是被言天錦重點安置在這裡的。
如果她在這裡失蹤了,或者是出了什麼意外,無疑就是他們的失職,從而也會得罪了言天錦。
這樣的發佈頻率,對於醫院來說也已經是接近極限了。
尋人廣播總不至於一刻不停的播出吧,就算是事情緊急,但是這樣做也會招來不少人的反感,而且很有可能事得其反。
不僅如此,院方還組織了一些人手,兩個一組,分散在整所醫院裡進行近似地毯式的搜索。
即便如此,畢竟一來能抽調出來的人手有限,二來又不能影響到醫院裡的正常運作,三來這所醫院無論從佔地面積到樓層數量,都算的上是規模不小了,所以還是需要花費很多的時間。
夢小雅沒有漫無目的的尋找,首先想到的就是回到媽媽所在的病房和去病房的沿路查找。
現在,她抱有着一絲的希望,媽媽或許是太累了,自己回到病房裡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