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讓她這樣下去,不然要出大事。”
“快,即可去將昭德給朕叫來。”
昭武帝面色大變,連忙下令。
聽到他這話,寧陽長公主眉頭一皺,剛想說點什麼,卻被霍敬之拉住了。
轉頭看向霍敬之就見他搖了搖頭。
隨後,霍敬之擡頭看向正在着急忙慌的昭武帝一眼,心裡說不出的失望,同時也明白,今日這事。
皇上若是裝作不知道,讓他女兒繼續這樣下去,那還好,若是他出面阻止,只怕事情會更加複雜。
甚至皇上會因此徹底失去他女兒的好感。
“站住。”
就在這時,太上皇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見到急急忙忙往外跑的高福立馬就是一聲大吼。
“父皇,這事可不少鬧着玩的,在這樣下去真有可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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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出什麼事?”
“怎麼到了現在你還打算保那些混賬?”
太上皇的這一句反問,給昭武帝給問愣住了。
保那些傢伙?開什麼玩笑,他剛纔可是已經想明白了這裡面的關鍵。
別說保,他都恨不得立馬下令將這些混賬都抓起來砍了。
“這大晴天的怎麼還打雷了呢?”
“寧陽,敬之,老夫可好久沒見你們了,走隨老夫去御花園喝喝茶。”
說着,太上皇瞥了一眼昭武帝,十分嫌棄的說道;“你也跟着。”
昭武帝茫然的點了點頭,跟着一起去了御花園。
等到坐下之後,昭武帝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但是邊上的三人,不管是太上皇還是霍敬之夫妻來都沒有搭理他,自顧自的先聊着。
見此情形,昭武帝也不好開口,反倒沉思起,剛纔太上皇爲何要突然攔住他。
他並不是一個笨人,相反能做皇帝的他,腦子還是十分好使的。
只不過因爲太過於重視某些事,會讓他下意識的思想出現一些偏差。
虞朝,從他登基以來,他就兢兢業業,生怕出現什麼紕漏,所以一心一意的想要維持住朝堂安穩的同時發展好虞朝。
久而久之,他主要思考的就是如何維持朝堂安穩,同時在這個情況之下,改善天下百姓的生活情況。
不可否認,昭武帝是一個不錯的皇帝,至少在他的治理下虞朝的百姓還算安穩,但是也是一個人,很多事不可能全都考慮得面面俱到。
尤其是在成爲皇上之後,他需要考慮的事更多,少了原本做王爺打天下時候的進取之心,有的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
儘量的想要粉飾太平,從而讓他有更多的精力去做別的一些事。
此時此刻,靜下心來,這一思量,他立馬就明白了剛纔太上皇的意思。
也想明白了,自己若是安排人去阻攔昭德郡主,那這事問題就大了。
即便他後面依舊將那剩下的十一個人都處理掉,但是他在昭德郡主這邊的好感只怕也會全都敗完。
以後恐怕再難得到她的支持,想到昭德郡主手裡的那些東西,若是昭德郡主不在心向朝廷,那對虞朝來說可是天下的損失。
尤其還有她這次拿出來的東西,聽內侍說,也就小孩腦袋大小的陶罐而已,居然能瞬間弄死好幾個人,其中還有一位曾經在戰場上的勇將。
這玩意絕對非同小可,他也是帶兵打過仗的人,瞬間就想到了如果這玩意用在戰場上,在那密集的大軍中來這麼一下,那殺傷力
嘶!
他心底倒抽一口涼氣的同時也是忍不住的慶幸,還好太上皇攔下了高福。
若是不攔下,讓高福去攔下了昭德郡主,那他和昭德郡主之間的關係會瞬間降到冰點,在想要她將這玩意拿出來,只怕她不會樂意。同時,她手裡掌握着這麼個可怕的玩意,還不心向朝廷,這樂子就有點大了啊。
又一次的他渾身冒出了冷汗。
而就在這時候,外面又傳來了轟隆隆的爆炸聲。
此時此刻的他,心已經平靜下來了,炸吧炸吧,你怎麼高興怎麼來。
左右這些人也都要死,讓她自己出了這口惡氣也好,至少她不會對自己心生怨懟,同時經過這次的雷霆手段,相信以後也不敢再有人打她的注意了。
昭德郡主到處去勳貴府上殺人的事,此時已經京城傳開了。
所有人在聽到這個消息的一瞬間都是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敢相信。
尤其是在聽說她用一個黑漆漆的罐子就弄死了兩位勳貴,甚至還有一位侯爺的時候,更是直接呆立當場。
“快,攔住她。”
得到消息的兵馬司士兵呼呼啦啦的從四面八方趕過來,將霍君瑤的馬車攔下。
“不想死就滾開,否則讓你們也嚐嚐這玩意的滋味。”
紅袖駕駛着馬車冷冷的盯着擋路的兵馬司士兵。
“那個,郡主可不能這樣做啊,這裡是京城,那些又都是權貴,您這樣恐陛下會怪罪。”
爲首的那位兵馬司指揮使抹了抹額頭的汗水,賠笑勸說。
“滾。”
然而馬車裡只傳來淡淡的一個字。
那指揮使面色微微一變,這時候紅袖開口說道;“勸你們最好讓開,我家郡主前面遭遇刺殺,差點丟掉性命,今日就是報仇來的。”
“你們若是在攔着,那就全視爲是這些兇徒的同夥,即便今日炸不死你們,相信皇上知曉後,你們也會倒黴。”
“莫要因爲一些無關緊要的將死之人賠上自己的性命。”
此言一出,那爲指揮使心裡倒抽一口涼氣。
昭德郡主遭遇刺殺,險些喪命的事,這幾天在京城可是傳得很兇,就連陛下的神策軍都出動了。
此時聽到昭德郡主是報仇而去,他立馬就敏感的意識到了這裡面肯定有他不知道的巨大隱秘在裡面。
這種事可是最不好摻和的,一個弄不好,就會成爲兩方傾軋的犧牲品。
“是在下莽撞了。”
“都閃開。”
兵馬司的人立馬散開。
而與此同時,那些圍觀看熱鬧的人,也算是明白了這件事的起因。
“難怪昭德郡主會如此,這差點被人殺死,現在來報仇倒也無可厚非。”
“是啊,殺人者,人恆殺之。”
“說什麼呢?這些人固然犯了大錯,也該死,但是昭德郡主如此做,也於法不合。”
“對,那可都是當朝權貴,還是朝廷官員,這樣打殺不妥。”
“有什麼不妥的?他們都先派人襲殺人家了,他們是權貴,昭德郡主就不是權貴了?”
“論身份昭德郡主還要尊貴一些,他們這是以下犯上,死有餘辜。”
“即便是死有餘辜,那也該交給府衙,那能像昭德郡主這般亂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