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奶奶七十大壽,祝奶奶生日快樂。
莫辰發現韓老頭不是故意裝出這種老態龍鍾之狀,而走着一套古怪的步法,雖然遲緩,可卻力勁雄厚,穩似泰山。
韓老頭一腳腳踩着,他腳下微波盪漾,一種看得見卻摸不着的紋路震盪開來。他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古井不波,一道道深邃的溝壑如同古老的紋路印記,包含着無盡的內涵。
韓老頭開口道:“這小子身上我感覺大有古怪?我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強大的波動。”
老變態哈哈一笑:“老東西,你也覺察到了。”
莫辰聽到兩個老傢伙的對話,心中不由咯噔一響,心想:“壞事了,那古鐘一定是被這兩個老不死發現了。”他思慮一番,必須找個機會遠離這兩個老傢伙才行。
不過,還沒有等他想出一個好辦法,突然聽到一個俏麗無比的聲音叫道:“臭淫賊,我正要找你算賬。”
聽到這聲音,莫辰不用看也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方月萌兩個眼睛如同杏仁,面如桃花,花枝招展,正如一朵展開的鮮花。
“女兒,這臭小子究竟怎麼得罪你了?讓老夫來扒了他的皮。”此時,人羣中一個黃袍老者厲聲叫道,整個人鋒芒畢露,氣勢凌人,彷彿一把出鞘的寶劍。此人正是方月萌的爹方騰龍,方騰龍一心向往修煉,老來才娶妻,可遲遲未有自己的骨肉,就收了方皓、方凱兩個做爲義子。後來不知是上天有眼還是方老頭吃的那些丹藥有了效果,終於老來得女,讓他喜出望外,將那女兒視爲掌上明珠,就是天上的星星他都想方設法摘下來給他女兒做玩具,如今這寶貝女兒看來是被人欺負,這老傢伙可是一個極爲護短的人,自己可吃不了一點虧。
方月萌動了動嘴脣,看看四周的人,並沒有說什麼。這裡人太多,她跟莫辰之間的事情怎麼可以當着這麼多人說出來。不過,方月萌眼波一轉,道:“這傢伙搶了我的乾坤袋。”
方騰龍可覺得有點不對勁:“乖女兒,我怎麼剛纔聽到你叫他‘臭淫賊’?他沒有把你什麼吧?不會劫財劫色吧?”說完,不由上下打量着莫辰。
方月萌一瞪眼,撒嬌道:“爹,你怕是老糊塗了,你都想到哪裡去了?”
方騰龍長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剛纔他可是仔細打量了莫辰,那個傢伙肌膚比姑娘還白嫩,細皮嫩肉的,要是攤上這麼一個女婿,他可倒了八輩子黴。不過,這傢伙竟然敢搶自己女兒的乾坤袋真是活得到不耐煩了,非教訓他不可。
方騰龍一聲怒喝:“小子還趕快把我女兒的乾坤袋拿出來,順便給我女兒磕頭認錯。”說完就上前去提莫辰的身子,這方騰龍天生就是火爆脾氣,加之這段時間閉關修煉,自認爲修爲進步不少,行動就是硬橫起來。
老變態見狀,不由耷拉下來臉來,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敢在老夫面前搶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於是,揚起袖子隨便一扇,只聽見噼啪聲響,竟有骨頭被擠碎的聲音。那方騰龍的身子就如同一張廢紙屑,輕飄飄地向後方飛去中,噗嚓一聲掉在地上,緊接着傳來一聲沉悶之聲。
方月萌沒有想事情竟會這樣發展,連忙跟着方家幾個人向方騰龍落地的地方跑去。老變態吹了吹鬍子,不由歪嘴自語道:“難道老夫出手太重了?沒有呀,老夫可只是彈了彈衣袖上的灰塵,怎麼這傢伙這麼不經彈呀。”
莫辰聞言,不由流了一身冷汗,這老貨也太能裝逼,比自己都略勝一籌,心中可是萬分佩服呀,姜畢竟還是老的辣。
“敢問您可是李前輩?”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從古修莫家的陣容裡走了出來,出口問道。
老變態笑笑,道:“怎麼?你認識我。”
“果然真是前輩,想必那位就是韓前輩吧,真是幸會,聽我家父曾經說起過兩位前輩,兩位可是修爲蓋世,功參造化的大能人物,沒有想到竟讓我親眼看到兩位前輩。”莫家老者顯得十分激動,只有他自己清楚眼前兩位老人的修爲的可怕性,就拿年齡來講,自己已是蒼蒼老者,膚如樹皮,行將就木。而兩位老前輩可是在自己父親那個時期就是縱橫無敵了,可自己的父親早就去見閻羅王,可人家依舊還好好的,可想而知人家的修爲早就深不可測了。
老變態皮笑肉不笑道:“你父親來了嗎?看我認不認識,你叫他出來讓我瞧瞧。”
“這個……前輩,家父早幾十年就去世了,恐怕不能如您所願了。”莫家老者連連冷汗直冒。
說到這裡,所有人都對老變態與韓老頭有一種敬意,一種自然的敬意,這是弱者給予強者的。想不到這兩個貌不驚人的老頭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剛纔還真是看走了眼,剛纔他們在角落裡,還以爲是那裡的糟老頭呢,早知道就去巴結一下,指不定人家還可以指點一二,那可是終生受用,修爲上升一個臺階也不是不可能。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弱者受人欺負,強者受人尊敬。這一切,莫辰都看得很透徹,看着衆人想要獻殷勤的表情,他並沒有太多的反感,相反表示十分同情。可是同情的同時,卻又可恨,這種只會抱人腳的傢伙是不可能有出息,孰不知修煉完全只能靠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黃濛濛的異相之中,發出幾聲轟隆之響,一時間,黃濛濛的氣狀物體滾動了起來,如同層層雲浪在翻滾,又如大河堤壩頓時決了堤。
“快跑,所有人都快跑。”只聽老變態與韓老頭齊聲喝着,兩人竟也是面色緊張,臉部肌肉都發生了扭曲變化,好像天塌下了一般。
所有人都是驚駭,只見那黃濛濛的異相轟隆連片,雷鳴陣陣,一系列古怪的聲音從異相之中散發出來。這一刻,任誰都知道有多大的危險降臨,一種厄運正向大家奔來,強如老變態與韓老頭,他們都只有逃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