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大家都只是擔心葛媛的病情,未想其他。
經葛正峰這番話之後,衆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到寧氏身上。
特別是穆瑩瑩不由自主在心中懷疑起寧氏。
正如葛正峰所說的那樣,葛媛自出生到現在還真的未生過病,偶爾打個噴嚏咳嗽兩聲,只要給她穿暖和些,或者喝兩口紅糖薑湯,就會立即無事了,非常皮實,以前在武寧侯府人人都說這孩子好養活。
回到定遠侯府這些日子,葛媛也一直活潑健康,只有昨夜被寧氏餵食了幾口粥,結果今日就開始暈睡不醒了。
這也實在是太奇怪太蹊蹺了,不得不令人懷疑寧氏是不是對葛媛做了什麼。
汪氏則半信半疑,用探究的眼神盯着寧氏瞧。
雖然她也知寧氏不是那種喜歡背地裡耍陰招之人,但昨晚葛正峰對圓圓那丫頭態度不好,寧氏又是個極護着孩子的,興許一時衝動,在媛姐兒身上動些手腳,以此來懲罰葛正峰,這也是有可能的啊。
定遠侯看着葛正峰喝斥道,“正峰,你這說的是什麼渾話,郡主喂媛姐兒的粥是我們府中的廚房做出來的,難道你在懷疑我們定遠侯府想害你家女兒不成?”
直接將這事扯上了整個定遠侯府,而非寧氏個人。
與寧氏相處這樣久,對她的爲人還是相信的。
不說她不是這種陰險歹毒之人,何況她與女兒一家無冤無仇,根本沒有做這事的目的。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她真與女兒女婿有什麼過節仇恨,依着她的性格。應該是直接找女兒女婿去算賬,而非將仇恨灑在媛姐兒身上。
“正峰,侯爺說得沒錯,昨晚的蝦仁粥我也吃了,瑩瑩自個兒也吃了,若粥真有問題,那我們此刻應該也躺在牀上纔是。
媛姐兒生病。我知你擔心。但飯可亂吃,話卻不可亂說。
郡主昨夜本是一番好心,是見媛姐兒可愛討人喜歡。才親自動手喂她喝了粥,這對媛姐兒來說可是莫大的榮幸,你不感激也就罷了,反倒在那兒胡亂猜疑。實在是無禮至極,快向郡主道歉!”原本要落井下石的汪氏。在高媽媽的眼神示意下,她也出聲支持定遠侯。
這番話果然博得了定遠侯一記溫柔的眼神。
寧氏與穆錦晨二人一直鎮定的坐在那兒,未說半個字。
根本就沒做那種喪盡天良之事,問心無愧。何畏葛正峰的惡意揣測。
汪氏出聲聲援,她們也覺着意外和不信。
穆瑩瑩屬於立場不堅定之人。
之前聽葛正峰之言,認爲他說得有理。
現在聽了父母的話。她也覺得十分正確,寧氏不是這種卑劣的小人。
她就對葛正峰道。“正峰,你別亂說,郡主不是那種人,快給郡主賠個不是。”
葛正峰眸子微動了下,他立馬對着寧氏彎着身子道,“郡主,正峰在這兒給您賠不是了,昨日不該對圓圓態度不好,惹了您生氣。
這件事是我的錯,與媛姐兒無關,還求郡主您高擡貴手饒了媛兒吧。我相信粥是無問題的,郡主您功夫了得,想要逗逗媛姐兒根本只是彈指之間的事兒,我給您磕頭了!”
說着,他就撩了袍子向寧氏跪去。
一眨眼功夫,他又將葛媛暈睡的原因從食物中毒,轉到了被寧氏用武功所傷,腦子轉得很快。
但不管話風如何轉變,依然將葛媛暈睡的原因賴在寧氏身上。
他之所以針對寧氏,是想報昨晚被穆錦晨揭穿他撒謊之仇。
葛正身下跪的動作極慢,是想着寧氏肯定會出聲阻止,被他這樣一說,她肯定會着急替自己分辯,又怎會讓他跪下呢。
可他算錯了,寧氏冷眼看着他,根本不阻止他下跪的動作。
只到他的膝蓋接觸到冰冷而又堅硬的地磚上之時,他纔有些後悔,不該給一個女人跪下。
定遠侯見他越說越不像話,張口欲斥,被寧氏用手勢阻止。
她看着葛正峰冷冷道,“葛正峰,你太不瞭解本郡主了,若你真的惹了本郡主不高興,本郡主會直接拿劍劈了你,可不會將氣撒在媛姐兒身上,莫將你這等小人想法強加在本郡主頭上。
更何況你這等小人,還沒資格讓本郡主生氣。”
而後她不理會葛正峰像吃了大便一樣的表情,看向定遠侯和汪氏,道,“公公,老夫人,懇請二老將媛姐兒真實的病因查出來,若真是本郡主之錯,本郡主絕對會還媛姐兒一個公道。”
說着,她就起身,牽了穆錦晨的小手,柔聲道,“圓圓,我們走吧。”
她並不想和葛正峰做這種無謂的口舌之爭,一切拿證據說話,清者自清。
穆錦晨鬆了寧氏的小手,走到葛正峰身邊,伸出蔥白的小手指着他怒,“哼,昨晚我說你從當鋪出來,揭穿了你的謊言,你對我懷恨在心,所以現在要陷害我娘,你可真是壞透了。”
然後她又一把撲進汪氏的懷中,仰着小臉看汪氏和寶遠侯道,“祖父祖母,我昨日真的看見小姑父從當鋪出來。
你們一定要好好查查,看他是不是偷了我們府裡什麼東西去當鋪當了,他是壞人。”
尼妹的,你個混蛋可以沒證據那樣污衊我娘,我也可以信口開河不負責任的往你身上潑髒水,誰讓我是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呢。
穆錦晨暗暗腹誹着。
穆瑩瑩差點兒都忘了這件事,聽她這樣一說,怒火又再次被點燃。
定遠侯和汪氏本想今日找葛正峰來問問這事,只是被葛媛生病一事給耽擱了,穆錦晨又提醒了他們。
聽着穆錦晨一本正經的說他偷東西,葛正峰快要被氣死了。
汪氏柔聲道,“圓圓你放心。祖父祖母一定會將這事給查清楚,不會讓你娘白白受委屈的。”
定遠侯也說着同樣的話。
穆錦晨點頭道好。
“圓圓,走吧。”寧氏上前牽了穆錦晨。
“娘,要不我給媛表妹瞧瞧吧。”穆錦晨指了指依然沉睡不醒的葛媛。
看葛媛的氣色不像病了,卻又暈迷着,實在是很奇怪,她很想看看到底是何原因。
有葛正峰懷疑在前。寧氏不想再讓女兒沾上污水。於是搖頭拒絕,“圓圓,爲媛姐兒治病之事不勞你。祖父祖母自會請大夫來瞧。”
穆錦晨想說服母親,可看着母親眼神中的擔憂之色,只得將話給嚥了下去。
也是,祖父肯定會請師父來給媛表妹瞧的。
寧氏對着定遠侯夫婦輕輕點頭。而後轉身向門口走去。
忽然她想到什麼,就扭頭。正好見到葛正身單手撐地欲起來。
她就道,“葛正峰,你既然愛跪,那就多跪一會兒。兩個時辰後再起吧。”
丟下這話,她牽着穆錦晨飄然離去。
葛正峰瞪眼看看定遠侯夫婦,又看穆瑩瑩。他們均對他冷哼一聲,“跪着!”
他胸口一窒。氣得快要吐血了。
可事情還沒完呢,穆瑩瑩咬牙切齒的怒問他,“葛正峰,你給姑奶奶我說清楚,你爲什麼要撒謊騙我,昨日你去當鋪當了什麼東西,當來的銀子去了哪兒?
今日你要是不說清楚,我絕不會放過你!”
汪氏也道,“正峰,你們一家十幾口人住在府上,吃喝穿用可從沒短了你們,你爲何要去當鋪,讓京中其他人瞧見,豈不是要罵我們刻薄虧待了你們?
正峰,你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你是不是背地裡又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恩?”
定遠侯雖未說話,但眼神像刀子一樣割在葛正峰的身上,似要將他的心給挖出來瞧瞧,看他到底在想什麼。
一家子仗勢欺人的畜生,還有那個捅簍子的賤丫頭,等老子有本事後看怎麼收拾你們!
葛正峰恨得牙癢癢,他多麼想像個男人一樣擡頭挺胸,將眼前之人狠斥一番,然後擡腳瀟灑離開定遠侯府。
可惜他的無能註定他做不了真男人。
面對穆瑩瑩和汪氏的質問,葛正峰只得使出最後的殺手鐗。
他看向穆瑩瑩道,“瑩瑩,本來這件事我是想暫時瞞着你的,等到了那天給你一個意外的驚喜,誰知你卻百般的不相信我。沒辦法,只能提前告訴你了,這個給你!”
深情的說完話後,他伸出從袖籠中掏出一張紙來,遞向穆瑩瑩。
“什麼意思?”穆瑩瑩一臉的茫然。
她將紙接過來展開,是百寶樓定製首飾的單子。
“這首飾是怎麼回事?是送給誰的?”穆瑩瑩揚了揚手中的單子。
“拿來我瞧瞧。”汪氏向女兒伸手。
穆瑩瑩將單子遞了過去。
葛正峰就解釋道,“瑩瑩,嫁我這些年,因我不爭氣讓你跟在後面受了不少苦,下月初八是你的生辰,我就想着送你一套最新款的首飾讓你高興高興。
只是眼下手頭比較緊,我只得出此下策,將玉佩當了,然後去百寶樓定製了這套首飾,特意瞞了你,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誰知那樣巧被圓圓給瞧見了,還鬧出了這樣大的誤會來。
岳父岳母,瑩瑩,對不想,是我考慮不夠周到,應該提前對你們說清楚纔是……”
汪氏將那張單子認真瞧了瞧,確認是百寶樓定製首飾的單子。
她是那兒的常客,對這樣的單子可不陌生,前不久才從那兒打製了那些金鎖呢。
“你所說這些都是真的?”汪氏問。
口中這樣問,心裡已相信了一大半。
而穆瑩瑩心中的火氣則已盡數消去,感動丈夫的浪漫多情,坐在那兒紅着眼睛流淚。
葛正峰立馬舉了右手道,“岳母,此事千真萬確,絕無半句虛言,您要是不信的話。可以使人去百寶樓打聽一下。
我現在可以起誓,若我所說的是假話,會遭天打五雷……”
“正峰,我信你。”穆瑩瑩忙喊道,不想讓他發毒誓,並嗔道,“你傻呀。昨兒你要是說了實話。我哪兒還會生你的氣。”
“只要你說的是實話就行,發誓就免了。”汪氏也道,“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有這份心思明說就是,非要弄這些名堂,惹我急得一宿未睡。”
這是完全信了葛正峰之言。
定遠侯也沒再多說,看錶情也信了他的解釋。
葛正峰見此。提着的心終於落下,同時也特別的肉痛損失了那張單子上的首飾。
這件事剛說清楚。決明就帶着請來的大夫來到嬌園。
巧的是,古老今兒一早就去了鄉下的田莊,得過幾日才能回來。
決明請來的是濟仁堂的黃大夫。
定遠侯忙引了黃大夫去給葛媛看病。
而葛正峰則跪去了一旁的空屋子,省得讓黃大夫瞧見。
寧氏讓他跪兩個時辰。可不敢不跪。
生得倒美貌,沒想到全是朵帶刺的花兒呢。
哼,等着。看爺到時怎麼收拾你這朵帶刺的花,一定會讓你服服帖帖的。
葛正峰跪在那兒。暗暗腹誹的寧氏。
腦子裡盡是猥瑣齷齪的畫面。
在回秋楓園的路上,周嬤嬤忍不住將葛正峰一頓罵。
穆錦晨眯着眼睛對周嬤嬤道,“嬤嬤,您別生氣啦,我娘只是被狗咬了一口嘛,難道還讓我娘反咬回去不成,那豈不是咬了一嘴的狗毛。”
怒火正盛的周嬤嬤聽了這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笑,心中的火氣好像消了不少。
寧氏也抿脣莞爾,“圓圓說得對,狗咬我們,我們可不能去咬狗呢。當然,若是隻瘋狗,娘定會將它給打死,不讓它再四處亂咬人。”
“對,瘋狗是一定要打的。”穆錦晨重重的點頭。
幾人說着話兒回了秋楓園。
兩個時辰後,聽霜帶着寧氏想要的東西回來了。
匣子中共有六件被葛正峰當掉的首飾玉器等物,加昨日的玉佩一起共當了一千一百兩銀子。
這只是他在吉峰當鋪所當之物,他有沒有去過其他當鋪,暫時還不知,但聽霜告訴寧氏,明掌櫃已經答應會幫着去查,七日之內定有消息。
寧氏認出今日這六件東西還有兩件是她送給穆瑩瑩的,其餘四件不是她所送,但件件做工精美,應該是出自名家之手,價值不菲,否則也當不了那些銀子。
若無葛媛生病這事,寧氏準備拿着這些東西去找穆瑩瑩,給她提個醒。
眼下只能將這事暫且放下,等葛媛病好了再說吧。
轉眼間過了三日,葛媛那邊,除了請黃大夫之外,又另外請了兩三位大夫前來,所有大夫瞧了之後,均認爲她是睡驚之症。
有的大夫以艾火針炙,有的大夫用大驚丸和水銀餅來治,可是均無效果,她依然沉睡,像個睡美人一樣。
見求醫未果,定遠侯不由就疑惑了。
他想着葛媛平日裡無病,怎會好好的就驚風了呢?
“媛兒,你快醒來吧,可不要嚇娘啊,好媛兒,醒醒吧……”穆瑩瑩則坐在牀前看着女兒稚嫩的小臉流淚,心像刀絞了一樣的疼。
三日前還聽女兒軟糯糯的喚她娘,雖然口齒還不清楚,但聽着女兒嫩嫩的呼喚聲,看着女兒咧着小嘴樂的樣子,感覺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可現在呢……
早知這樣,那晚就不該帶她去嘉和堂吃飯。
葛正峰見此,又開始說道,“岳父,您看咱們求了這些大夫,都不見效果。依小婿看來,媛姐兒極有可能不是病了。”
“不是病那又是什麼?”定遠侯皺眉。
“對,爹孃,媛兒可能是被什麼髒東西給驚了,所有的大夫不都說媛兒是睡驚麼,那就是被髒東西給嚇着的緣故。”穆瑩瑩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搶了葛正峰的話頭。
葛正峰氣得撫額。
本想將話題再次引到寧氏身上,誰知被穆瑩瑩給岔開了。
他就道,“瑩瑩,咱們府中乾乾淨淨的,怎會有那些髒東西。我懷疑媛姐兒……”
可惜他話未說完,汪氏又將他給打斷,道,“瑩瑩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媛姐兒年紀小火焰矮,那晚又是初五,可能是回來時不小心衝撞了哪路菩薩。”
“對對。娘您說得對。”穆瑩瑩用力的點頭。“娘,那您看該如何是好,京中可有比較厲害的大師?”
母女二人達成共識。根本不理會葛正峰要說什麼,將他冷落在一旁,開始商量接下來要如何幫葛媛驅邪。
蠢豬!
葛正峰忍不住低聲罵。
“你說什麼?”定遠侯看他嘴脣動了動,卻又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不由怒。
“我在爲媛姐兒擔心呢,唉!”葛正峰挺直背脊。一本正經的道。
定遠侯冷哼一聲,沒有理會他,而是細緻去聽妻女的對話。
他沒有阻止找法術高明的道士來爲葛媛驅邪,既然藥無效。那就試試這法子吧。
不怨定遠侯有此想法,大周的百姓可是極信迷信,有些人生病了之後。第一時間不是找大夫,而是請道士仙姑過來請神驅邪。
有不少人就是因此而錯過了治療的最佳時間。以至丟了性命。
葛正峰見話題沒依着他所想的繼續下去,惱火之後,也注意去傾聽汪氏母女的對話。
下晌,他出去了一趟。
回來之後,他特別興奮的告訴穆瑩瑩,他尋到了一位道行特別深的道士,想請來葛媛驅邪。
“從哪兒找到的?可不可靠?”穆瑩瑩用懷疑的眼神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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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靠,是與我一起守城的江大哥介紹的,前不久,他妻子中了邪,不吃不喝不睡像個木頭人一樣,請了多少們大夫來瞧都沒用,後來就是這位道長做法救了他妻子,特別神。
巧的是,這位道長眼下還在京中,過兩日就要離京去北地雲遊了。”葛正峰忙道。
看他說得眉飛色舞,活靈活現的,穆瑩瑩不由信了。
她就點頭,“成,那就請來試試吧,我娘說的三清觀離京裡還有些路程,媛姐兒這病可拖不得。”
“好,我這就去找江大哥。”葛正峰忙道。
稍頓了下,他向穆瑩瑩伸,“瑩瑩,我身上無銀子了。”
穆瑩瑩看他伸手討銀子的模樣,不由特別的厭惡和反感,但又無奈,只得讓劉媽媽拿了二十兩銀子出來。
“只有這些了,你省着點花。”她叮囑。
“瑩瑩,這點兒銀子哪兒夠。”葛正峰可看不上眼。
“我身邊也無銀子,這樣吧,你先去請道長,看需要多少銀子,回頭我去找我娘,從她那兒拿一些。”穆瑩瑩說道。
“那也行。”葛正峰見她願意向汪氏要銀子,也就爽快的答應了。
他拿着銀子再次出了定遠侯府。
第二日,用過早膳後,穆錦晨就對寧氏道,“娘,聽說媛表妹的病還沒好,是不是真的?”
寧氏輕嘆一口氣,道,“是真的,聽說吃了藥,也針炙了,都無用呢。”
穆錦晨道,“娘,那讓我去給媛表妹瞧瞧吧,她年紀小,可不能這樣熬着。”
寧氏伸手將她抱過來,讓她坐在膝蓋之上,捏了捏她白嫩的小臉,搖頭,“圓圓,這件事娘是絕不會讓你插手。”
“爲什麼?”穆錦晨不解。
“圓圓,你還小,不知人心的叵測。
像這次媛姐兒生病這事,就因我喂她吃了幾口粥,葛正峰就不分青紅皁白誣陷是我害了媛姐兒,娘不要你也遇上同樣的事兒。”寧氏正色道。
“娘,這回不同,我是爲媛表妹治病呢,說不定將她給治好了,到時小姑母他們還得感激我呢。”穆錦晨安慰。
她知道這件事讓母親很傷心。
雖然母親內心坦蕩,問心無愧,但不管是誰,莫名其妙攤上這種事都會覺着鬧心。
特別是眼下葛媛一直未愈,母親的心情更加壓抑。
所以她更要想辦法找出葛媛暈睡不醒的病因,並想辦法治好,這才能爲母親洗涮冤屈。
但寧氏卻道,“圓圓,你想的太簡單了,依着葛正峰那等小人的脾性,就算你真的治好了的媛姐兒,他恐怕不會感激,可能會說你給葛媛開的方子是我教你的,因爲葛媛是我害的呀,知道她爲何暈睡不醒。
若你要是治不好她,或者湊巧她的病情加重了,葛正峰肯定會說是你暗地裡害了她,到時你又會百口難辯,娘不要看着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是我不能看着她生病而不管呀。”穆錦晨着急的道。
“圓圓,不要怨娘自私,在孃的心中,誰也沒你重要,我絕不要你去受那樣的委屈。”寧氏緊緊摟着穆錦晨,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此次她受了這委屈,不會再讓女兒也去受同樣的委屈。
葛媛若要怨,就怨她有一位心思陰毒的父親吧。
就在穆錦晨與寧氏二人起了爭執之時,秋楓園外面忽然傳來陣陣敲鑼的聲音。
同時聽風掀了簾子進來,滿面的怒色道,“夫人,有幾個道士要進我們秋楓園,說我們園子裡有妖魔鬼怪呢。”)
ps:時間飛逝,眨眼功夫,本文上架整整一個月了,回頭看看成績,只能一聲嘆息,真是慘不忍睹,成績遠不及第一本的三分之一。
過去的2014年真是諸多不順,老公意外摔傷了腿,受了很多痛苦折磨;本來簽約了兩本繁體出版特別的開心,誰知道書是出版了,可無良的出版商卻違約不付稿費了,所欠的稿費雖然不算鉅額,卻比我辛苦碼字兩年掙的電子稿費還要多得多,想想真的很心酸很傷心,天天說弱勢羣體,其實像我等這樣的透明撲街小寫手真的是弱勢羣體,被人欠稿費卻討要無門,唉!
心情鬱悶,吐吐槽,不管怎樣,還是要多謝訂閱支持本文的讀者大大們,謝謝,祝大家新的一年萬事順心!萬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