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號“qdread”並加關注,給《富貴錦》更多支持!穆錦晨這突如其來的一抱,令傅暻的身子瞬間僵硬了。
自幼到大,除了母親,從未有人如此近距離如此親密的接觸他身體。
他也一直十分抗拒別人接觸他的身體。
上回背穆錦晨回家算是第一次與外人有身體接觸,但那回是她腿受傷不能行走,他只是善心大發做了好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可現在穆錦晨忽然緊緊的抱着他痛哭,讓他一時不知所措。
不知是該推開她,還是該安慰她。
看她哭得這樣傷心,要是將她推開好像又不近人情,何況她之所以這樣傷心,全是自己考慮欠妥所造成的,按理自己該安慰她。
可要是任由她這樣抱着自己,她的眼淚鼻涕豈不是要弄髒他的衣裳?還有……男女授受不親,雖然她是小丫頭,但也是姑娘,被她這樣抱着好像也不太合適。
萬一被人瞧見,會不會說些什麼呢?
不對,已被白蘞瞧見了。
傅暻囧在那兒不知該怎麼辦,短短時間內想得比較多。
白蘞則垂眸看着腳尖,裝做沒看見自家小姐的失態。
穆錦晨則哭得唏哩嘩啦,纔沒功夫去理會傅暻怎麼想。
聽着她傷心的哭聲,傅暻薄脣輕輕抿了抿,心軟了軟,終究沒有推開他。伸出寬厚而又溫暖的大手,輕拍上她的後背。
“別哭了!我會讓博親王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他有些笨拙的拍着她的背,聲音依然溫暖。
“嗯!”穆錦晨悶悶的應了聲,並在他的衣裳上蹭了蹭眼淚。
傅暻脣角動了動,牙好酸。
同時臉也莫名其妙的在變熱。
穆錦晨放聲哭出來後。心裡好受了許多。
白芷白蘞的離開所帶來的傷心,博親王自私所帶來的憤怒,等等所有負面的情緒差不多消散一空。
她鬆開抱着傅暻的雙手,並用袖子又狠狠抹了把淚水,擡頭看他,驚訝的問。“十六祖,你臉怎麼紅紅的?莫不是病了?”
聲音雖然有些沙啞,眼睛也哭得有些疼,但並不妨礙她伸手去抓他的手腕。
她本能的要給他把脈,看他是不是生病了?
“啊?我沒事!”傅暻被她這樣一問。連耳朵都紅了,很窘迫,有種小孩子做錯事被大人發現的心情。
他身體微偏,沒讓她抓住自己的手腕。
“真的沒事?”看着他臉紅紅的樣子,穆錦晨不確定的追問。
“真的沒事,那個圓圓,雪越下越大了,這道不好走。我送你們回去吧。”傅暻很快調整好情緒,將話題給岔開。
“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穆錦晨自然不用再去傅家。乖巧的點頭應了。
傅暻送穆錦晨回到碧波院,又親自去向寧氏說了事情緣由,並向寧氏道歉。
得知傅青玄去烏蘭關一事與穆錦晨無半點關係,寧氏感覺腰桿子瞬間又挺直了,下回再遇博親王妃就能理直氣壯的與她說話,不用再向上回那樣低聲下氣。好憋屈!
與博親王妃相比,寧氏現在在更惱博親王。
兒子無故失蹤下落不明。身爲母親的博親王妃來找圓圓,那也是情理之中。就算後來行事過分了些,但也還是能理解的,畢竟是爲了兒子。
但博親王卻不能原諒,明知這件事給圓圓帶來了極大的困擾,他竟能坦然的視而不見,任由一個孩子替他扛下所有的責任,實在非君子所爲,令人不齒和心寒。
同時寧氏又鬆了口氣。
不管怎樣,與圓圓無關就好,圓圓不用再揹負這沉重的包袱了。
回房後,白蘞一邊替穆錦晨除去身上的斗篷,一邊笑嘻嘻的說道,“小姐您膽子可真是大,竟敢抱十六皇叔呢。”
“嘿嘿,我當時太生氣了太傷心了。”穆錦晨訕訕的笑了下。
事後想想也挺不好意思的,自己又不是真的小孩子,怎麼也變得這樣矯情了。
更可怕的是,竟然還將傅暻當做父母來撒嬌求安慰了。
當然也真是被氣暈頭了,下次這樣的事情可不能再做了,挺丟人的。
想到先前哭得鼻涕眼淚一起流的樣子,還真是囧!
“什麼?小姐您抱了十六皇叔?”白芷驚訝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穆錦晨與白蘞二人扭頭看去,白芷正巧端熱水進來,聽見了白蘞的話。
“是呀,怎麼了?”白蘞暗暗吐了下舌頭,惱自己失言,穆錦晨卻坦然的點頭承認。
白芷趕緊將熱水放下,擰着眉頭問白蘞,“白蘞,當時可有人瞧見?”
白蘞轉着眸子想了片刻,搖頭,“除了十六皇叔、小姐和我之外,沒有其他人。”
白芷似乎鬆了口氣,這纔看向穆錦晨一本正經的說道,“小姐,男女授受不親,您得注意些,萬一被外人瞧見亂嚼舌根子,到時可就傷了小姐您的名聲呢。”
“白芷姐姐,沒你說得那樣嚴重,十六祖是我的長輩,我傷心難過時抱他一下又有什麼嘛。就像平時我有委屈,也會抱着孃親哭呀,我還是孩子嘛。”穆錦晨忙寬白芷的心。
同時也爲自己當時的舉動做出解釋。
她是將傅暻當做長輩,並無其他。
但白芷不是白蘞,可沒那樣好打發,她撇了下嘴,道,“哼,還孩子呢?小姐您也不小了,過了年就滿十二啦,到了可以議親的年齡啦。
再說,十六皇叔與您的關係哪能與世子爺夫人一樣呢,世子爺、夫人是小姐您的父母。小姐您當然可以在他們懷裡撒嬌,十六皇叔是年輕未婚的男子呢,小姐您往後還是注意些比較好。”
“白芷姐姐言之有理,下回我一定注意。”穆錦晨笑眯眯的聽白芷嘮叨,沒有反駁。並親暱的摟了她的胳膊,十分聽話的點頭應承。
雖是嘮叨,實則字字都透着濃濃的關心和愛。
以後想聽她嘮叨都難了,唉!
穆錦晨心中又升騰起即將離別的愁緒。
不過,她沒有再提離別這事,省得讓大家心裡都難過。
離別這件事既然已經定下。那就勇敢去面對吧。
白芷見穆錦晨態度良好端正,也就不再繼續說下去,將話題岔開說起其他的事情來。
傅暻踏雪回家,還未等他將身上的落雪拂去,耿嬤嬤就笑眯眯的上前。“十六爺回來了,王妃請您過去說話。”
知道了,有勞嬤嬤。”傅暻微微低了下身子施禮,聲音溫和。
面上的紅色早就褪去,恢復了往日的清俊儒雅。
傅暻將身上的浮雪除乾淨,然後隨着耿嬤嬤一起去了傅母那兒。
一進屋子,傅暻就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暖意,將身上的鶴氅給脫掉。
“十六。快過來母親這兒。”傅母滿面慈愛的這色,衝傅暻溫柔的喚。
“母親,近來身體如何?”傅暻大步走到榻前。關心的問。
他今日剛回家,還沒來得及與母親寒暄問長問短,母親就讓他趕緊去碧波院就傅青玄一事向穆錦晨一家人賠罪道歉。
傅母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她認爲在這件事情上,傅暻都是有責任的。
既然有責任,那就該去道歉。這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則。
傅暻也毫不猶豫的應了。
自從收到母親的來信之後,他就特別的後悔。後悔沒將實情告訴穆錦晨他們,後悔過於相信博親王處事的能力。
此次回來。就算沒有母親提醒,他也會去碧波院賠罪,爲自己所犯的錯承擔責任。
“十六你放心,我身體一直很好,能吃能睡,圓圓又常來陪我說話,我天天開心得很。”傅母溫和的應着,很快,她又肅了臉色問,“對了,你有沒有向郡主和圓圓賠禮道歉?態度是否誠懇?”
傅暻啞然失笑,“母親的話孩兒豈敢不從,孩兒本就認爲自己做錯了,態度又怎敢不誠懇。難道郡主和圓圓大度,沒有計較孩兒的過錯,都原諒了孩兒。”
“那就好!”傅母輕輕拍着傅暻的手,正色道,“十六,雖然圓圓一家人原諒了你,但你可不能就此算了,圓圓所受的委屈,郡主夫婦所承受的壓力,咱們可不能視而不見,得給他們一家人一個說法。
唉,十六你是不知呢,那日博親王妃帶着一衆侍衛來到碧波院,凶神惡煞的嚷嚷着要將圓圓給抓走,那氣勢還真是駭人。
幸好來圓圓膽色比一般孩子大些,否則還不被嚇壞了,二來有敏敏和世子爺極力護着,若換成是普通百姓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傅母向傅暻詳細的敘說着那日的情形,語氣很沉重。
傅暻的面色也越來越陰沉。
等母親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完之後,他立即起身,“母親,孩兒去趟京城。”
“十六,下雪道不好走,要不等雪停了再去,或者寫信過去也成。”傅母看着窗外飄揚的鵝毛雪花,忙關心的說道。
兒子要去京城做什麼,她心裡明白得很。
傅暻搖頭,“不,母親,此事一日不解決,我一日不能心安。天氣不好,我小心些便是,母親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倒是母親您,天氣寒冷,您要保重身體,多穿一些,千萬不能受涼,還要多吃些滋補身體的食物。”
傅母雖然擔心兒子的安危,但對兒子的性格是瞭解的,沒再阻止。
只是讓傅暻多帶些人一起去京城,並叮囑他早去早回,省得她掂記。
剛回來又要離家,傅暻雖然也捨不得母親,但還是毅然帶人離開胡絲村,去京城找博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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