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何明鴻這裡後,已經幾乎到了中午,這裡面也熱鬧了起來。我勉強和何明鴻打了個招呼,讓他給我做一些比較簡單的食物後,來到了昨天晚上休息的地方。和家中一樣,我手搭在門把上的時候,再一次猶豫了起來。咬了咬牙,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裡面卻傳了許媚兒的聲音。好奇心驅使下,我偷偷的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起來。
“媚兒啊媚兒,你根本就不配做大哥的女朋友,愛情對於你來說是一個奢侈品。你從小就被家裡面的人約束的還不夠嗎?哎,媚兒啊媚兒,你不是一想眼高於頂嗎?爲什麼會對那個大混蛋動心。就因爲他根本不在乎你的容貌嗎?可是你……哎呀不想了不想了,煩死了,煩死了。哎,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我聽了許媚兒說了半晌後,心中微微一痛,暗自決定,不管以後如何,絕對不能傷了許媚兒的心。因爲她太脆弱了,一不小心,就會破碎。
想到這裡後,我重重的開了一下門,然後推門走了進去。在我開門的一剎那,許媚兒慌忙躲進被子裡面,假裝睡着了。可是眼上的睫毛不挺的抖動,偷偷眯了一條縫,似乎想看我發現了什麼沒有。我頓時一陣啞然,又是好笑,又是無言。輕輕的走過去,順了順許媚兒的頭髮,儘量把聲音放到最溫柔的程度,開口說道:“小傻瓜,都晌午了,該起來了,你準備在牀上賴多久啊!”
許媚兒的眼睛偷偷眯了一條縫,看見我正微笑着看着她,索性也不在裝了下去。帶着那獨特的兩顆大門牙,露出一個不好看,卻鬼靈精怪的笑容,尷尬的笑道:“嘿嘿,大哥你什麼時候起來的啊,媚兒睡的好舒服啊!”
我屈指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溺愛的說道:“好了,你起來收拾一下,我去下面給你端點吃的上來。”
許媚兒聽罷,高呼一聲萬歲後,才注意到自己再一次春光乍泄。衝着我調皮的吐了吐小舌頭,輕輕的縮了一下,尷尬的說道:“恩,那個,大哥,你能不能稍微,也許,大概,可能,方便,出去一下嗎?”
我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和這丫頭在一起,她總會給你帶來無窮無盡的快樂。永遠都想一顆回味無窮的開心果一樣,酥酥脆脆的,很有嚼頭,總會讓你忍不住跟她開起了玩笑。只見我雙手環抱在胸前,就是不動,樂呵呵的看着她,看看她究竟怎麼辦。只見他推着我撒嬌道:“討厭啦,大哥,你就出去一下,媚兒要穿衣服拉。你在這,媚兒不趕動啦。”
我笑着點了點頭,然後站了起來,溫柔的在這小丫頭額頭上吻了一下。許媚兒立刻觸電似的呆在了那裡,只到我走了出去,才反應過來,偷偷的摸了一下額頭上被我吻過的地方。立刻高興的雙手一擺,雙腿一蹬,大聲喊道:“萬歲,大哥她吻我了哎。”然後又甜蜜的吐了吐舌頭,哼着小曲穿起了衣服。
等她穿戴完畢的時候,快樂的收拾起了屋子,當收拾到牀上的時候,看着牀單上仍殘留着的那一奪目的陰紅,立刻不好意思的臉紅到了脖子根上。偷偷摸摸跟做賊似的看了一眼周圍,發現就她自己後,大大的鬆了一口起,又偷偷的吐了吐舌頭,準備收拾被單的時候,我這時候端着東西回來。
“啊!!”
許媚兒條件反射的啊了一聲,然後猛的轉過身來,坐在牀上虛掩着那一片陰紅,臉紅紅的說道:“大哥,你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我好笑的看着許媚兒,開口問道:“怎麼?我不可以回來嗎?”說完轉身把桌子擺了出來,把帶上來的飯都放上去,剛一轉過身來,看見許媚兒整在賣力的拉着牀單。疑惑的我,立刻出聲問道:“媚兒,你在幹什麼?”
整賣力的許媚兒的動作,立刻僵在了那裡,立刻臉紅紅的把拽出來一半的被單掩在身後,裝着無所謂的表情,眼神不安的遊走着說道:“沒,沒什麼啊!”
我疑惑的看了她一會後,把她看的毛毛的,就聽她立刻說道:“噢,我是看被單有點髒,我想可以拿去洗洗。嘿嘿,大哥我餓了,我要吃那個,吃這個,還有那個,對對就是那個。你餵我!!”然後趁我轉身給她拿吃的時候,立刻把被單捲到了一塊,塞到了一個角落裡。當然,這一切我都偷偷的看着眼裡,沒道破而已。
我故意把動作慢了半拍,等她做賊心虛的把東西都整理好後,我乾脆直接把桌子搬到她的面前,拿了雙筷子遞了過去,開口說道:“快點吃吧,不然菜的涼了。我陪你吃過飯,一會還有事情要做!”說完,眼中再一次閃出了一層淡淡的哀傷。
心思玲瓏剔透的許媚兒怎麼會不知道我現在心裡面在想什麼,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輕輕拿起筷子,偷偷的看着我,勉強的把了幾口米。而現在我,已經陷入了怎麼跟許媚兒解釋的旋渦當中。由於滿腹心事,所以呆呆的左手拿着碗,端在了半空中,右手那着筷子,眼神再一次陷入了感情的哀傷當出。整個人默默的在那發起了呆來了。
許媚兒輕輕的把了幾口米,看到我仍然呆在那裡,輕聲喚了我幾聲。而我,這時候剛好有一絲絲的回醒,立刻呆呆的應付了幾聲。然後就溫柔的夾了一塊雞腿放入了許媚兒的碗中,開口說道:“來,媚兒,嚐嚐這啤酒雞怎麼樣!”
許媚兒應了一聲,偷偷的吃了幾口米,由於了一下,然後說道:“大哥,你有心事?”
我心中猛的一揪,試圖解釋一下。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來。最後只能嘆了口氣,開口說道:“別嚇想,要有心事,也是你這鬼丫頭鬧的!呵呵!!”說完,乾笑了幾聲。
許媚兒一副本小姐很生氣的表情,不甘的回了幾句後,然後忽然開口說道:“是不是因爲她的關係。”
我頓時呆在了那裡,筷子上夾的菜,‘啪’的一聲,掉在了桌子上。此刻我的內心可爲是真的是複雜無比,臉色陰晴不定的連變數變後,微微的嘆了口氣。輕輕的把碗和筷子放在了桌子上面,隨手掏了一根菸點上了後,透過煙霧看着默默等待着我答案的許媚兒後,緩緩的開口說道:“想不想聽聽大哥以前的故事?”
許媚兒怎麼也沒有想到,等了半天,居然是這麼個答案,或者可以說是反問吧。眉毛重重的皺在了一起,思索了一會後,最後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算是一個默默的回答吧。
我看了一眼許媚兒後,思索了一下,緩緩的把自己的故事道了出來。因爲,我認爲,現在的許媚兒有權利和義務知道我的過去。而且,我又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這一切都不是我所願意的。如果硬要怪,或者說生氣,也應該是我。此刻的我,眼中再也沒有凌厲的光芒,全部被所有的哀傷所代替。就如同一個感情脆弱的騙子一樣,希望能騙過許媚兒,同時又希望騙過我自己。就這樣,我緩緩的把我高中三年的故事和怎麼去旅遊,怎麼入監獄,怎麼和東方婉相識,相愛,相戀,然後又講了一些我在監獄的故事,最後講到了我怎麼來這個學校上學。所有的事,除了隱藏我在監獄中學藝的事,和達賴之間的談話外,都告訴了許媚兒。
聽完了我的故事,許媚兒徹底的呆在了那裡。那個在她面前有點邪氣妖異,同時有堅強無比的大哥,曾經又這麼一個段悲慘的故事。許媚兒一直以爲,我是生長在一個大家庭中,和東方婉是有婚約的那種。同時又深深的愛着她,愛到把自己都搞的傷淋淋的。因爲,我的故事,實在有些太匪夷所思了,任何人都不會想到,世間上,居然有人走這麼一道坎坷的道路,卻偏偏硬挺了下來。換來的結果,就是把自己搞的片體鱗傷,脆弱不堪。
我講完了我的故事後,看着仍然因爲震驚而呆在那裡的許媚兒。沉默了一會後,開口說道:“飯菜涼了,我端回去熱一下。”說完,嘆了口起,端了起來,向外面走了過去。
在我關門的那一剎那,一滴晶瑩的淚珠,從許媚兒的眼中滑過。眼角定在了我剛纔坐過的地方,意識到我不在後,趕緊叫了一聲‘大哥’。就準備起來找我的時候,起到了一半後,猶豫了一下,又坐了下來。眼中閃爍着不定的光芒,誰也不知道他現在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一直就這麼默默的,默默的等着我回來。
我端着熱過後,仍然冒着熱氣的飯菜進來後,許媚兒立刻高興的站了起來,一件件的把東西都端了下來,然後親切的給我夾着菜,一切都像一個小妻子一樣,做着該做的事,然後笑着說道:“大哥,我建議你還是和那個婉姐姐好好的談談。你想想啊,那次的事情,你一點都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而且現在這個時候,她是最需要幫助的。我知道大哥你心最好了,肯定不忍心看一個女孩子爲你香消玉損吧。那樣,媚兒肯定會鄙視你的。嘿嘿!純屬個人建議!”
我呆呆的看着許媚兒,我根本就沒有奢侈得到她的諒解。別看我現在一身名牌,過着奢侈的生活。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別人給的,而且,這些,根本什麼都不算。因爲我連一點我自己的勢力都沒有,現在的我,很容易就被別人擊破。
看着我呆呆的看着她的許媚兒,立刻衝着我撒嬌似的嗔道:“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還有,不許學我說話性感的樣子!”然後衝着我展顏一笑,說道:“大哥,你快去吧,不要在乎媚兒的感受。媚兒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如果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大哥你一定會內疚一輩子的。快去吧,不過,一定要老老實實的回來,媚兒要聽你回報情況。”
我提着許多食物回到了住處,看到了肥叔他們坐立不安的等在那裡,我不好意思的露出了一個抱歉的笑容後,把吃的東西都拎在了他們的面前。肥叔猶豫了一下,把吃的東西都接了過去。這時候我纔開口說道:“怎麼樣,她還在睡?”
肥叔略做猶豫以後,點了點頭,說道:“公子,你看這事。”
我阻止肥叔在繼續說下去,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你不用擔心。”
肥叔鬆了口氣,點了點頭,招呼一下那幾個仍然擔心不已的人,把食物打開,頓時香氣從裡面瀰漫了出來,就見肥叔招呼了一聲,首先開吃了。實際上這幾天,這幾個人都沒有吃好。一是擔心受傷的我,另外一個就是擔心彷徨的東方婉。現在看肥叔帶了下頭,忍不住,都一個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我看了一眼保溫桶裡面的肉粥,皺了皺眉頭,和肥叔他們打了聲招呼,想屋子裡面走了過去。
我走的時候,並沒有關燈,而是把它調的昏上了許多。柔和的燈光,粗略的照邊了整個屋子的情況。我看了一眼,雖說在熟睡,仍然緊皺眉頭,說不出彷徨的東方婉。微微的嘆了口氣,走了過去,把粥放在牀頭,輕輕的順了順她的頭髮,輕輕的握着她的手,準備把手掖進被子裡面。誰知道她卻緊緊的握住,再也不願意鬆開。我苦笑了一下,坐在牀上,靜靜的看着逐漸柔和下來的面孔,一時間癡了。
說實話,讓我忘了東方婉,我自問我做不到。因爲我在監獄中奮鬥的這一年來,是因爲對東方婉的思念,才堅持了下來。說實話,如果沒有東方婉,就沒有現在的陳風華。東方婉對我來說,不只是愛情的體現,更多的是一種精神的寄託。那天離開的時候,我差一點就要崩潰了。如果不是在4號監獄那些老怪物們的地獄式的訓練,使我的精神和思想成熟了許多,或許,我就已經崩潰了。而且,在我崩潰的時候,許媚兒走了進來。她是一個開心果,總是不計較後果的使我開心,甚至陪着我傷心。我也曾考慮過,我是否愛她。可是看到現在的東方婉,和她剛纔的表現後,我清晰的知道,就算她長的比現在還要醜上一百倍,我也離不開她了。
周馨雅對我來說,是噩夢的開始。東方婉對我來說,是希望的源頭。那麼許媚兒對我來說,就是降臨的天使了。
我不想從她們中尋找什麼,比如說周馨雅,我對她只有愧疚和憎恨。對於現在的東方婉,我是說不出愛戀,也道不出厭惡。而許媚兒,我卻不知道,爲什麼總想跟她在一起。說容貌吧,跟前兩個比起來,簡直就是天鵝和醜小鴨的區別。可是我偏偏就是喜歡和她在一起,因爲和她在一起,我的笑容,也比平時多上了許多。
“恩……”
一聲嚶嚀,東方婉皺了皺眉頭,醒了過來。
這時候,我也從沉思中醒了過來。立刻就看到了看見我的東方婉,先是一陣欣喜,然後變成了哀傷,接着有是無助,最後又變成了彷徨。我心中一痛,看了一下時間,發現我這一呆,居然呆了有三個多鐘頭。而保溫桶裡面的粥,現在只能算是溫熱,最多,比涼好那麼一點點。於是我勉強露出一個不怎麼樣的笑容,尷尬無比的說道:“你先別動,我去把粥給你熱一下。”說完就要起身,可是很快的發現,我們兩個人的手,很自然的攥到了一塊,自然到兩個人都忽略掉這已經不應該存在我們倆之件的親密動作。
我們兩像觸電一樣,趕緊的把手縮了回來。我把手背到了身後,東方婉則用另一隻手抓着這着被我握過的手,輕輕的放在胸前。似乎在回味着上面傳來的淡淡的溫度。
我尷尬一笑,準備去給他熱粥,可是這時候東方婉卻固執的開口說道:“你還不準備聽我解釋嗎?”我的身體僵在了那裡,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做賊心虛的把頭別到了一邊,可是東方婉完全忽略了我的感受,固執的說道:“他叫獨孤敗,是獨孤家的長子。四大世家,一向有這親密的來往。我跟獨孤鳳從小就是好姐妹,而獨孤敗我一直把他當做大哥來看待。我知道他喜歡我,可是我卻不喜歡他。那一天,我只是尷尬和害羞的把手縮了回來,而不是因爲別的原因。可是你,你卻固執的不肯定聽我解釋。爲什麼,難道我在你眼中,就是那樣的不值一題嗎?就是那樣的廉價嗎?”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吐了出來。渾身上下自責愧疚的顫抖了起來,半晌過後,才緩緩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晚了,一切都晚了。我,我已經有了別的女人了。”
震驚,無比巨大的震驚,就如同洪水猛獸一樣席捲而來。東方婉剎那間覺的一陣天昏地暗,彷彿又回到了世界初開的混沌之中。朦朦朧朧的,彷彿所有能追求的東西,都離她而去。僅剩下的,就是那天崩地裂的哀傷。彷彿世界末日一樣,她所期待的一切,全都如同脆弱不堪的玻璃一樣,破碎開來。
東方婉感覺到自己的心,被狠狠的颳了幾下,仍然不肯接受這個不可能出現的事實,不停的搖着頭,口中嘟囔着‘我不信’,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眼淚順着臉頰再一次的流了出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儘量穩定着逐漸失控的情緒和微微顫抖的身軀。緩緩的把頭擡了起來,眼中透漏着無盡的哀傷,聲音僵硬且麻木,充滿了自責的口吻,把這幾天來,自己所經歷的事和物,緩緩的想東方婉全盤托出。
隨着每一個字符的跳動,東方婉就感覺到世界越來越黑暗,心也越來越脆弱不堪。這一切都怪誰,怪我,還是怪她。怪我不肯相信她,還是怪她不肯毫無保留的愛我。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這是上天開的最大的一個玩笑。東方婉知道錯了,我也知道錯了。東方婉錯的太在乎別人的眼光,不敢毫無保留的把自己的愛,呈獻給我。我錯了,錯的不該不相信自己的愛人。可是,這一切知道錯了又有什麼用,因爲,這一切,全都晚了。
我輕輕的擺了擺手,下面我們倆儘量都把自己的情緒控制在最平靜,最安靜的時候。而我,緩緩的把粥撐了出來,放在微波爐中熱了一下。然後撐了一小碗,溫柔的喂着東方婉吃東西。東方婉也很柔順,很安靜,吃着我每一勺都吹的很溫,又動作輕柔的送到他面前的粥。我們都儘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因爲彼此都知道,這是最後一次如此的想對方訴說愛意的時候了。因爲,當我離開這屋子的那一剎那,我們彼此就只能把對方埋在心裡的最深處。
動作很輕,也很柔,輕輕的把粥喂完了以後,就如同情人一樣,輕輕的,柔柔的把東方婉扶躺在牀上。毫無保留的展現一個燦爛的笑容,柔聲說道:“婉兒,我走了!”
東方婉儘量讓自己現在不要哭出來,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我再一次笑了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關上門的那一剎那,眼淚,終於從東方婉的眼眶中,流了出來。而我,只是和肥叔他們匆匆打了一個招呼,儘量使自己平靜一點,飛奔似的離開了。
離開了我的住處以後,我立刻如同發瘋的野獸一樣,快速的在城市裡奔跑了起來。絲毫不顧及我的身法帶來的驚世胲俗的效果,我只有盡情的發泄,不停的發泄。直到用光最後一絲力氣的時候,我纔回到了徽系菜館。
今天是週末,這裡的生意很好,很多人,我站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後。從新收拾了一下心情,使自己儘量的平靜一點,然後露出自己那一成不變的微笑,淡淡的,就如同解脫的活佛一樣。無牽無掛,心境也淡淡的從我的身上飄散出來。我站在徽系菜館門口,就如同一尊安詳的佛雕一樣,看這周圍來往的人羣,是那樣的諷刺,那樣的不可牽掛。周圍的每一個人,有歡笑的,有哭泣的,有歡笑的,有難過的,有竊竊私語的,有大聲吆喝的,但是,每一個人,都很好的把自己隱藏在一張看不見的面具之下。我又何嘗不是,淡淡的感悟,把所有的東西,都看在眼裡。
超脫,一種超脫的感覺從我的內心升起。我一掃心中的頹廢,想到馬上就要見到許媚兒這個開心果後,我想我以後的人生,並不孤獨。於是我帶着淡淡的微笑,走了進去。和何明鴻親熱的擁抱一下,打了一個招呼,迫不及待的向樓上跑去。跑到我和許媚兒私守了幾天的地方,我站在門口,輕聲溫柔的說道:“小丫頭,我回來了!”
裡面沒有人應答,準確的說,還很安靜。憑我過人的靈識,自然能分辨出裡面是否有人。因爲很安靜,沒有一絲聲音。剎那間,我驚慌失措的猛的打開房門,看到的是一個空蕩蕩的屋子,和靜躺在牀上的一張紙條。**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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