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時候還沒有意識到我已經被許清意識到真正的身份的時候,依然閉着眼坐在那裡。幾乎在飛機剛一停穩的時候,那個看着很漂亮的空姐就跑了過來,端着一杯細心炮製的清茶。這個空姐很細心,知道我喜歡喝這一種充滿了淡香氣味的茶。雖然落花有意,可是流水無情。茶在剛端過來的時候,就被坐在我右手邊的程啓給攔住,程啓一點面子都沒有給空姐留,直接拿過她手中的盤子上託着的清茶,叫了一聲‘公子’後,遞到了我的面前。我睜開眼,衝着尷尬的空姐笑了一下,頓時沖淡了所有的哀怨,接過程啓遞過來的清茶喝了一口。道了一句:“泡的不錯,希望你能給肥叔還有我的幾位朋友一個人泡一杯。”
一年的時間,依然改變不了吳輝嬉皮笑臉的性格,只見坐在前面的他,站起來伸個頭出來,笑道:“公子,美女專門爲你泡的茶,我們可消受不起,給我們來杯咖啡就行了。”剩下幾個,彷彿一條心一樣,趕緊符合。我笑罵了一句,說道:“那好,給肥叔來杯茶,其他的幾位,來幾杯咖啡就行了。”
空姐心裡面甜蜜蜜的,徹底的被我被‘御女高手’雲雨所培養出來的優雅,所傾倒。甜甜的應了一聲,喜滋滋的離開了。程啓也無言的笑了一下,默默的坐了下來。而我,依然彷彿與世隔絕一樣,靜靜的喝着茶,和肥叔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那邊的許清,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心裡面一時間懷疑了起來。和我以前的差別,實在太大了,以前的我,根本就沒有這種彷彿貴公子一樣的優雅的氣質。而她那裡知道,‘御女高手’雲雨的手段。雲雨曾經揚言道,哪怕你是一個乞丐,我也能給你培養成一個貴族。不知道內情的她,留在心裡的,只有淡淡的疑惑。
而我這邊,喝完了茶以後,開始思考了到了學校以後,怎麼給婉兒一個驚喜的問題了。習慣性的,左手託着右手肘,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抵住額頭,輕輕的揉着,思考起了問題。一直看着我的許清,莫名其妙的產生了一種熟悉的感覺,彷彿在那裡見過我這個動作一樣。瞬間,我的影子和以前的我重合到了一塊。迴響起,那一次我幫他計算東西的時候,用默算計算數子的時候,就是用左手託着右手肘,只是現在用的是兩根指頭抵住額頭,上次是用筆抵住額頭而已。一時間,許清怎麼也忍受不住,我的幾個小習慣,如同洪水一樣,填滿在了我的心中。
這時候,空姐把茶和咖啡送過來以後,我衝着笑了笑,把喝光了的茶杯遞給了她。而空姐卻什麼也沒說,衝着我展顏一笑,毫不吝嗇的把所有的魅力都展現在了我的面前。然後微笑着接過了茶杯,默默的走了回去,又給我倒了一杯,居然比上一杯泡的還要好,上面連一個多餘的茶葉都沒有,全被他細心的挑了出來。我笑着接過這杯精心泡製好的茶,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婉言的謝絕了空姐的試探,巧妙的把她支走了。而吳輝這個總是坐不住的人,問了一句程啓有沒有煙後,硬拉着程啓要去抽兩口。程啓猶豫了一下,我衝着他點了點頭,說了一句:“現在我還沒出名,你不用這麼擔心我的安全,先隨和一點,以後我的安全就由你負責了。”程啓聽完,想想也是,也許是煙癮上來了,幾個人離開了。
他們離開以後,我周圍稍微安靜了下來。肥叔說實話,已經五十的人了,身體也越來越差,上了飛機沒有多久,就開始睡了起來。而我,輕輕的喝着茶,一時間思緒全都飄到了遠方。一年來,我都在努力的磨練自己,自己這一時間閒了下來,還真有一點點不習慣。手不自然的敲着水杯的杯壁,顯入了沉思,眼漸漸的迷茫了起來,一時間,彷彿回到了我那個憂鬱的小男人,讓人看着更加的出塵和憂鬱混合在了一起。
我恢復憂鬱的那一剎那,許清再也忍受不住,猛的站了起來,疾步走了過來,衝着我生氣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說道:“你還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正在思考的我,根本就沒有注意許清的到來,直到被他喝了一句後,我在驚了過來,一時間忘了怎麼回答,呆呆的看着許清。程啓注意到了這邊的變化,立刻把煙一丟,從吸菸區竄了出來,幾步化做一步跑到了我的身邊,把手在我和許清的面前一橫,冷哼一聲說道:“小姐,請你離開,我們不歡迎你,請你不要打擾我們公子休息。”
許清充滿了委屈,神情幽怨無比的看着我,眼睛上蒙上一層淡淡的薄霧,彷彿很受傷一樣。手指顫抖的指着我,聲音嘶啞的說着‘你,你,你……’一口氣鱉在胸口,說不出話來。機艙內所有的人,眼光唰唰唰的看了過來,一時間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了。那個空姐走了幾步,停了下來,看來是想看看我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而我,低着頭苦惱的笑了一下,才擡起頭來。而就在我擡頭的那一剎那,我整個人的氣勢都變了。剛纔我是優雅的出塵,現在我是憤怒的獅子,我帶着劾人的眼光,狠狠的掃了一圈看熱鬧的人,所有的人都因爲我的眼光給射的低下了頭來,居然連直視我的勇氣都沒有。不同於剛纔的淡然,現在我是一個君王,一個把所有人都踩在我的腳下的君王。巨大的變化,所有的人都被我所震住,產生一種就要跪了下來,衝着我朝拜的衝動。
我看着驚訝的退後幾步的許清,嘴角苦澀了一下,然後詳裝生氣的樣子,說道:“小姐,你想幹什麼,我認識你嗎?”
許清剛纔被我鎮住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說話好了,現在看到我問她,而且變成了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頓時委屈的眼淚在也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我心裡面嘆了一口氣,暗自乖自己做的太過火了。如果許清不哭,我可以繼續演下去,全當不認識她。可是她以前對我很好,去西藏旅遊的時候,請我吃奶茶,還帶着我玩了很多東西。如果她以前是一個對我可惡的人,我可以不理她,甚至還可以叫程啓把她趕走。但是讓我面對一個對我好的人,我實在沒有理由,更沒有勇氣把她趕走。我在心裡面嘆了口氣,只好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情況下,點了點頭開口說道:“程啓,讓那位小姐過來,你去做你的事情,這裡沒事了。”
程啓猶豫了一下,默默的轉身離開了,走到了吸菸區,默默的吸着煙,和馮偉,吳輝他們聊着,眼光始終注意着這邊的情況。
許清,跟本就不管我同意不同意,朝程啓的座位上一坐,噘着小嘴,一副等我解釋的樣子。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怎麼了,我們認識嗎?”
許清頓時感覺到自己很可笑,人家擺明了不想理你,自己還用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不是自己給自己找洋相嗎?只見許清自嘲的笑了一下,開口說道:“陳風華,你現在厲害了。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你居然會是這樣的人,虧我當初那麼照顧你。算了,我自認倒黴,我自認的我眼張錯的地方。哼,既然你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身份,那好,我不打擾你了。”說完,起身離開了。
我只有無言的笑了一下,暗道‘這輩子跟飛機犯克’。只要一坐飛機,準出事。連坐兩次飛機,連出兩次毛病,而且還都跟許清有管。不知道是我克她,還是她克我。但是婉兒的生命,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是從南寧監獄出來的,不然落在有心人的眼內,都會猜測到,我和五叔的關係。而且,我現在依然是帶罪之身。我只能在心裡面默唸一句‘師姐,對不起。’然後便裝做什麼事都沒有一樣,默默的坐在那裡,閉上眼睛,徹底的什麼話都不再說了。
飛機上一路無話,自從和許清演了一個類似於現代薄情郎的戲以後,所有的人都誤會我和許清了。我現在才領悟到什麼叫人言可畏,什麼叫做輿論的壓力。所有的人,把我和許清的關係,猜測出了各式各樣的版本,內容五花八門,各式各樣。猜測最多的,就是我以前是許清的男朋友,那時候我沒錢,現在我有錢了,把她拋棄了。一時間,我徹底的無語了。最後實在被他們說的沒辦法了,擡起頭來,站了起來,走到機艙的走道上,所有的人,看到我忽然站了起來,瞬間閉住了嘴巴,不再說話,偷偷的看着我。我冷着臉來回走了一邊,衝着剛纔給我倒茶的那個空姐,笑了一下,開口說道:“你好,請問你們這裡有扳手嗎?”
空姐以爲我要打人,連忙搖頭說沒有。我知道他的意思,說道:“那勺子呢?”
空姐猶豫了一下,看着我淡淡的笑容,被吸引的愣在了那裡。我一陣無言,走到一個剛纔說的最兇,最八婆的女人身邊,冷冷的看着她,那個女的立刻驚恐的低下了頭來。我咧了咧嘴,露出了一個惡魔般的笑容,所有的人,都感覺渾身一涼,不自然的顫抖了起來,出了一身冷汗。我這時候才站了起來,用在監獄裡面練習的廣東話,說道:“肥叔,還有多少時間到上海?”[吾愛文學網**.****]
肥叔微笑的看了一眼戴在手上的手錶,笑着說道:“公子,還有40分鐘。”
我點了點頭,忽然衝着那個八婆大吼一聲,怒道:“你***再說一句廢話,老子廢了你。”
我平地一聲怒吼,所有的人都下的抖了一下,八婆驚恐的捂着耳朵,連聲說着‘對不起’。我則如同惡魔一樣衝着她笑了一下,然後扭頭瞪了一眼隨機來的空警,兩個人立刻被我的氣勢所壓,顫抖的站在原地,生出了一種根本無法抗拒的念頭。我笑着朝他們走了過去,他們兩個人如同被定住了一樣,雙手顫抖,動都不敢動一下。然後我從他的身下,拿起那跟純鋼鑄造的保安棍,上面鑲滿了尖錐。我惡魔般的笑了一下,身手一握。鐵棍瞬間變成了鐵球,然後我拉開那個顫抖着獄警的口袋,把鐵球放了下去。然後冷冷的掃了一圈所有的人,坐了回去。肥叔則連連搖頭嘆氣道:“哎,太氣盛了。”然後站起來,婉言開始處理起了我的事情了。
由於我們倆一個拌黑臉一個拌紅臉,所有的人都不敢再多說一句廢話,整個機艙內,顯入了一陣死寂的沉默。但是,我還是低估了新時代小女生的花癡傾向,我把所有的人都嚇倒了,惟獨她們沒有嚇到,就見她們興奮的喊了一句:“哇,好有氣概啊!!”我只能一陣無語。
不過索性的是,一直到下飛機,所有的人都被我的氣勢所鎮住,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當然,不包括那幾個天有多大,她們的膽子就有多大的丫頭,根本不在意的討論着我。一場飛機坐下來,我全身上下到處都是優點,甚至缺點,也變成了優點。最離譜的,她們居然還拿是我女朋友自居。直到下了飛機以後,居然硬纏着我。要不是五叔專門在上海給我們派了一輛車,看來,我們真的要被這羣女孩給綁架了。
坐上車子以後,我驚恐的看了一眼外面,偷偷摸摸的低估了一句‘我這輩子,再也不做飛機了’。頓時,惹來了一陣鬨堂大笑。
肥叔笑盈盈的看着我,樂呵呵的說道:“公子,下面準備去那?”
我思索了一下,拿出了何明鴻的地址,遞給了整在開車的程啓,說道:“恩,先去這個地址。”
程啓點了點頭,接過地址一看,驚訝的說道:“公子這麼早就要去學校?”
我一愣,疑惑的問道:“什麼,我是去找一個朋友,他在那裡開的飯店,這在跟學校扯上關係了?”
程啓笑了一下,說道:“公子,你朋友不簡單啊,居然能在天華大學周圍開飯店,這一片的店鋪,價錢可不是一般的貴啊。天華大學都是有錢人的孩子,消費不是一般的奢侈。所以,這一片的店鋪價錢都非常貴,你朋友看來還蠻有本事的。”[吾愛文學網**.****]
我心中一蕩,難免爲何明鴻小小的自豪了一下,露出一發自內心的微笑,說道:“那是我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我蹲監獄的時候,他曾經來看過我。說實話,我還真沒有想到,這小子這麼厲害。呵呵。”
程啓也笑了一下,說道:“恩,我們在上海住處離這個地址很近,不耽誤公子去看朋友。”
我點了點頭,想象還是暫時不要讓何明鴻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先告訴他監獄爲了發表寬大的精神,再加上我表現好,出錢讓我出來深造。於是,我就開口對程啓他們說道:“恩,到了地方,我自己去見他就行了,我暫時還不想我的朋友知道我的情況,你們在外面等我就行了。”
所有的人都點了點頭,瞭解了我的良苦用心。肥叔十分善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表達了一個諒解的意思。然後衆人把計劃再統一了一下,不一會的功夫就來到了天華大學旁邊的一條小吃街上。他們停在路口,我自己下去,向裡面走了進去。我記的何明鴻告訴我,他的飯店叫做‘徽系菜館’。我邊走邊留意着,發現這不虧是一條小吃街,裡面的菜館還真不少,八大菜系的館子一樣都不少。還有許多外國的餐飲,看來真如程啓所說的那樣,這裡還真是人來人往啊。
當我走到一個充滿了家鄉氣味的餐館面前,我徹底的猶豫了起來。早知道何鴻明鴻開的飯館,已經具有相當規模。但是站到一個看着擁有家鄉氣息,卻有設計的十分獨特,一看就是一個十分上檔次的餐館面前,我徹底的猶豫了起來。
但是很快的,這種疑惑,就被掃的一乾二淨,因爲我已經看到何明鴻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大老遠的,就喊了一聲:“華子,真的是你!哈哈,哈哈!!”
我看着跑出來的何明鴻,心頭一陣感動,微笑的迎了上去,聲音嘶啞的說道:“阿鴻,好傢伙,我差一點都不敢進去了。”說完,和何明鴻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何明鴻扶着我的肩,上下打量了一下,用力的打了我一下,真誠的笑道:“好小子,自己家的地方,還不敢進來,你就別損了我。真是的,來了給我打個電話啊,我好去接你。”
我故意裝做很痛的樣子,揉了揉被打痛了的肩膀,開口說道:“哎呦,你下手就不能輕一點,我受傷了,你得包我醫藥費,不然我就吃住都賴在你這了。”說完,還假裝很狠,卻很輕的還了一下。
何明鴻輕輕的閃了一下,而我也故意不打中他,就這樣鬧了一下。就見他攬着我的肩,連忙說道:“算了吧你,我還不瞭解你,你要是願意吃住都靠我,我還把不得你這麼做呢。就怕你這會坐了一會後,就離開了。我真不知道,下次在什麼時候,能見到你。”
我笑着隨着他向菜館內走了進去,說道:“你這不是見到了嗎?以後有的是機會見。小弟我一出來,不就立刻想你報道了嗎,還怕我跑了是不是?”
何明鴻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華子,跟我說實話,你這是怎麼回事?”
我把來的路上,編排好的謊話,一一說了一邊,然後笑盈盈的岔開話題,說道:“現在我又變回了我大學生的身份了,而且還可以在sh上學,哈哈,以後沒錢吃飯了,就來你這裡噌,你不會到時候來個不認人,把我當要飯的掃出去吧。”
何明鴻感慨的說了幾句,又是一陣問寒問暖,渾然不在意我跟他開玩笑,跟他吹牛比。兩個人就這親切的走了進去,嘮着家常。只見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問道:“華子,你出來了,回去見大伯和大媽了沒有。”
我剛纔還微笑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開口說道:“哎,阿鴻,我剛纔已經把情況跟你說的很清楚了。現在我就是想回去,也不能回去。爸媽估計現在還不肯原諒我,我想闖出一翻事業了以後,在回去。這次,我在裡面學到了不少東西,比上十年的大學還管用。何況我這次保釋,只要在外面表現的好,就會被徹底的釋放。而且不蠻你說,我是來這上大學的。”
何明鴻驚呼了一下,開口問道:“你說什麼?在天華上大學,你要知道,這裡面可不是普通人能呆的地方。人家怎麼會出錢讓你在這上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我現在不拿出點真本事,何明鴻是不可能相信的,只見我拿起桌子上面的一隻碗,運功在手裡面一握。剛纔還光華無比的瓷碗,被我運功蒸發成一堆瓷粉了。把何明鴻看的只瞪眼,一時間驚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我看着何明鴻的反應不是太過激動以後,才緩緩的說道:“阿鴻,我們倆是兄弟,我不騙你,我希望你能給我保密。我在監獄裡面,學了點東西,現在被派來保護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姐。他們答應我,只要我完成了這個任務,我就是自由之身了。而且這次和我來的,還有幾個人。我是帶頭的那個,剩下的幾個,都是負責協助我的。”我心想,早晚要給肥叔他們找個身份,何不真真假假徹底讓何明鴻相信,這樣以後就算被撞見了,也好說話。**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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