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又一團攻擊襲來,張朗趕忙結起靈力防禦,無比憤怒的吼道:“你個死泥鰍趕緊給我想想辦法!”
嘭!一股巨大的力道衝來,張朗直接被掀翻飛出,重重的砸落在了一旁的岩石上。顧不上身上的劇痛他翻身起來,趕緊撒腿就跑。
符龍的一句五階的實力直接讓他的犯難變成的鬱悶,也顧不得再調戲那泥蛙了,不停的憑藉着速度上的優勢變幻着位置。
先後幾次的判斷失誤,讓符龍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快速的思索了一番他在張朗腦海中語速極快的說道:“小子你聽着,它的實力只是因爲毒靈氣提高了而已。但是他先前在水潭中除去了身上的大量毒素,現在毒靈氣肯定有限。”
張朗顧不上理會他,依舊在瘋狂的變幻着位置。這泥蛙發飆了他才知道原來這傢伙這麼可怕,即便是沒被那毒靈氣直接攻擊到,可是淡淡被波及張朗就發現自己的靈力防禦居然被快速的腐蝕出一個洞。
這個發現讓他駭然不已,只得趕忙散去部分靈力然後繼續移動。
而這時符龍繼續說道:“它現在已經被你刺激的發狂,你要不停的暴露位置再保持移動,讓它消耗毒靈氣!一旦它的毒靈氣消耗個差不多你再下手就沒問題了,它後足有傷,本身已經沒什麼優勢!”
張朗心思急轉,發現似乎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好辦法,只得惡狠狠的喊道:“你丫確定?!再判斷錯誤怎麼辦?我這小身板可扛不住它的攻擊!”
符龍很是無語的嘆息一聲道:“放心,這次肯定不會錯了!萬一有什麼特殊情況,大不了我幫你騷擾它!”
張朗沒在意符龍的後半句話咬牙猛然再次前衝,剛纔他開口已經又一次暴露位置,現在泥蛙的毒氣團已經及時的轟了過來,他不能不躲。
於是,在這個本該平靜的夜晚本該安靜的山林中,張朗不時的衝着泥蛙吼上一嗓子,然後撒丫子繞着圈的狂奔,並且還得保持無規律的移動,時而向前時候後退,生怕被泥蛙給抓住了什麼規律來個攔截。
“老泥鰍,要不咱不殺了?它妹的毒靈氣怎麼這麼多,沒完沒了了還!”張朗已經跑的有些腳跟發軟,可是那泥蛙卻是紅着眼依舊瘋狂的攻擊着,特別是每次張朗換隱身符的空擋中,它簡直就要撲上來一般,可惜撲不動。
“不殺了?!你開什麼玩笑?!”符龍聽了頓時不滿的吼道:“都廢了這麼大力氣了,你現在放棄不舉得可惜麼?還有,它已經恨上你了,你要不殺的話可只能帶着那小妞逃走!並且不要忘了,這裡是山脈深處,沒有低階妖獸!”
聽他這話張朗更是鬱悶,心中暗罵連連,可偏偏符龍說道又很有道理。雖然現在自己可以欺負下泥蛙移動不方便遠遠逃走,但是它萬一要是在這裡守着怎麼辦?
自己總不能丟下陽千紫不管吧?而即便能帶着陽千紫離開這裡,又能去哪?出去了還指不定碰着什麼妖獸呢,萬一再碰到個七階的……
張朗心中那個恨啊,被一個畜生追着轟的感覺實在太鬱悶太憋屈,可偏偏自己還得一副樂此不疲的樣子不斷的勾引它,作孽啊!
當張朗又跑了幾圈之後,以泥蛙爲中心此處已經形成了大片的空地,沒有樹木沒有大塊的石頭,甚至連朵花都再也找不到。
而經過如此高頻率的狂轟亂炸,之前被氣紅眼的泥蛙也漸漸恢復了冷靜,只是它很快便發現自己再吐出的毒靈氣居然也虛弱了許多。
這個變化很快也被張朗注意到,畢竟泥蛙的攻擊強度直接和他的承受的壓迫掛鉤。而現在那些毒氣團的體積越來越小,他受的壓迫和衝擊也再快速降低。
只是張朗卻沒有絲毫輕鬆的感覺,從小到大他還是頭一次這麼個繞着圈子的跑法,這會他已經有些暈頭轉向腳下不穩了。
同樣被饒的有些頭暈的泥蛙又一次發現了張朗的位置,然後惡狠狠的又吐出一道毒氣團,可是很不幸,又沒擊中。
泥蛙似乎對此也已經麻木,下意識的就要轉朝着下一刻位置攻擊,可是就在這時它卻忽然看到那遠處的樹林林梢上,一團紅日不知何時已經冒出頭來。
看到朝陽的泥蛙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慌亂,居然硬生生的止住了攻擊,小心翼翼的開始朝着泥潭爬行起來。
符龍見狀不由一怔接着心中大喜,急忙提醒仍在機械的繞着圈子的張朗道:“小子,機會來了!趕緊躲起來恢復下靈力和體力,然後好好的發泄下怨氣吧!嗯,如果你沒有那就算了。”
張朗知道符龍這是故意刺激自己,可還是忍不住咆哮道:“你妹啊!你去被它繞着圈子轟一夜試試?怨氣,老子早就成怨夫了!今天不把它開膛破肚,老子以後跟它姓!”
“跟它姓?嘿嘿,那就叫三條腿的張朗!”符龍已經確定現在的三足泥蛙沒什麼威脅,語氣十分輕鬆的笑着道:“這這個叫法其實也算是名副其實嘛!”
“靠!”張朗懶得跟他貧嘴,罵了一句直接摔到在地上趕忙恢復靈力和體力。也多虧了他那變異的丹田,在靈力漩渦和珠子的配合之下,他很快便恢復了許多。
而當他起身看到那個正在努力的朝着泥潭爬去的泥蛙時,一股怒火從張朗腳底板直接燒到了頭頂!他敢保證,他這輩子都沒這麼怒過。
“呔,孽畜!哪裡走!”怒火燒心的張朗對着三足泥蛙一聲大喝,然後氣勢洶洶跟報不共戴天之仇似的,一步步逼了過去。
他現在實在沒什麼顧忌,那三足泥蛙不但毒靈氣消耗的七七八八,似乎還很懼怕太陽似的。況且它的後足又是廢的,行動緩慢至極,張朗也正好一步步的逼近,因爲他要看到那傢伙的眼神,驚恐的眼神。
他果然也看到了泥蛙的驚恐,只不過那種驚恐是在它看向朝陽時纔有的!而偶爾回頭看向張朗時,它眼中更多的還是惱怒和不屑。
“嘿,這畜生性子倒是剛烈啊!都這時候了居然還毫不掩飾對你的鄙視,有志氣,我喜歡!”看到泥蛙的眼神,符龍幸災樂禍的說道。
張朗的眼角抽啊抽,強忍着掏出寄魂玉放地上踩兩腳然後再丟泥坑的衝動,惡狠狠的問道:“老混蛋我警告你,再逼我信不信我把你從它後門塞進去,然後等開膛破肚再拿出來?!”
符龍一個哆嗦,趕忙閉嘴不敢再出聲。
張朗見狀滿意的點點頭,繼續走向三足泥蛙同時問道:“你確定它沒什麼攻擊力了?那我怎麼殺了它?!靈火符沒用啊,柳葉飛刀作用也不明顯。”
符龍依舊閉口不言,彷彿沒聽到他的問題一般。“我靠!你丫就裝吧繼續,要是在這傢伙的老窩中找不到那好東西,看我怎麼孝敬你老人家!”張朗語氣十分惡毒的嘟囔着,果斷的加速衝向了泥蛙。
感受到背後的張朗加速,泥蛙猛然回頭看來,死魚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似乎他沒有料到被自己轟了一夜張朗居然還有勇氣攻擊它。
眼看着太陽就要越過林梢照耀下來,泥蛙很清楚褪去外面的毒泥的自己如果被太陽一曬,那麼怕是很快就得脫水而死。於是它趕忙努力往前爬去,爬向前面山坡後的泥潭。
可是此刻的背後的張朗已經越來越近,泥蛙無奈之下只得回頭對着張朗一吐。
張朗正咬牙切齒的衝上前來,猛然看到它回頭一吐,條件反射的就朝着旁邊一躍躲開。可是躲開他才發現,原來這次它吐出的不是之前那種黑亮凝實的靈氣團,而是一蓬黑霧。
看到這黑霧,不用符龍提醒張朗也知道它是真的消耗個差不多了,當下狂笑一聲,擼起袖子拽拽的掏出匕首就要撲上去。
而泥蛙也似乎沒指望毒霧能夠阻攔張朗,此刻居然反應還很靈敏的直接猛然身子一折,一隻前爪直接朝着張朗面門拍來。
這泥蛙爬着都有半人高,身體立起來的話怕是比張朗還要高上不少,它這一爪子拍來,直接讓張朗感到一陣勁風撲面,竟然頗爲凌厲。
“哎呦!”輕鬆的躲開攻擊,張朗怪叫一聲直接將手中的匕首朝着它正在下落的前肢上一劃,這一下當然也灌輸了他全部的力道,恨意盎然。
可奇怪的是,在一陣刺耳的怪異聲響中,匕首竟然沒有半分刺入血肉的感覺,反而徑直滑落下來讓張朗的一身力氣打了個空。
眉頭一皺,氣的冒火的張朗哪裡有閒心跟它糾纏還,直接後退兩步用靈力激發柳葉飛刀,大喝一聲揮了出去。可是怪異的事情再次發生了,力道如此之猛的柳葉飛刀竟然只是使得它皮膚表面凹陷,但卻依舊沒能傷害它分毫。
在張朗的詫異中,那泥蛙再次投來一個不屑的眼神,然後繼續前爬不再理會他,那眼神彷彿在說“你自己慢慢玩,我得回家,沒空搭理你。”
茫然的收回了柳葉飛刀,張朗瞪着眼呆呆的立在了原地,只感覺那死魚眼的眼神彷彿是兩把帶刺的刀子似的,嗖嗖嗖一次次的插在自己的自尊上。
“額,這傢伙太賤了,不帶這麼刺激人自尊的啊!”符龍也注意到了泥蛙的眼神,頓時嘿笑着對“安慰”張朗道。
“你妹啊!”聽到這話張朗卻是回過神一聲暴喝,咬牙道:“不是說它的皮水火不侵麼?怎麼還特孃的成刀槍不入了?!”
符龍無辜的眨巴眨巴眼,最後嘿笑着尷尬的說道:“可能……是我記錯了,嘿嘿,畢竟睡了那麼久有些事情記不清也很正常啊!哎,趕緊抓住它啊,等它進了泥潭你就別想逮住了再!”張朗鬱悶的幾乎要吐血,一邊在符龍的目瞪口呆中取出黑蛋一邊喃喃道:“敢這麼傷我自尊,是一定要付出慘重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