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元大陸最靠下的一個角落裡有一個小村莊,這個村莊就叫天合村,在天合村中,全村所有的村民除了種地養家外,他們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修煉一種叫《混沌訣》的功法,而在天合村中,能夠證明你強悍實力,能夠贏得女孩喜歡的並不是你的力氣有多大,也不是你的外表有多帥,而是你修煉的功法到底有多強悍,而且每年,村長都會舉行好幾場比武大賽,只要在比武大賽中取勝的村民,他都會獲得一筆數額不小的獎金,而且好人家的姑娘選女婿的唯一標準就是小夥子的功法到底硬不硬,如果他的功法太差,就是人長的再帥氣,家裡的金幣再多,姑娘也會將門緊緊地關閉。
陳來出生在天合村一個普普通通農民的家庭裡,陳家幾代人功法卓絕,爺爺陳浩混沌玄功達到過第十層,而層次境界突破過大元靈。
陳家幾代人都爲此而感到驕傲,每當他父親一提起陳浩的時候,他的臉上總是洋溢着笑容,總是誇自己的父親怎麼怎麼厲害。
當時只要一聽是陳家人,村裡的姑娘都會搶先往陳家嫁,而陳來的母親就是因爲這個才嫁給了陳來父親陳天,陳天的混沌玄功其功法雖然不及父親,但是在整個天合村也是數一數二的,其混沌玄功修煉到了第五層。
當得知妻子懷孕的時候,陳天高興的一個晚上都沒有睡着覺,一是陳家終於有後了,二是陳天將所有的希望全都寄託在陳來身上,他們希望陳來在混沌功法的修爲中能超過前人,能夠給他們家族爭光添彩。
但是,當陳來剛剛出生的時候,陳家的一切希望全都破滅了,陳來身體瘦弱先不說,最最要命的是神婆子的話,因爲在天合村中,凡是村裡剛剛出生的孩子,他們都要送給神婆子,這神婆子法力可厲害了,只要是被她看過的孩子,這個孩子將來的功法成就她都能說出來。
當然,在陳來剛出生幾天裡,陳天夫婦就抱着陳來來到了神婆子家中,神婆子洗洗手,隨後便走到陳天跟前說:“好了,老規矩,先交一千金幣。”
陳天趕忙從懷中掏出了一個袋子說:“錢都在這呢,放心吧,只要這孩子將來有出息,錢不是問題。”
神婆子趕忙將袋子收了起來笑着說:“可憐天下父母心,誰不想自己的孩子成龍成鳳,放心吧,我會好好給他看看的。”
於是,神婆子便在陳來的額頭上輕輕地摸了摸,而當她摸了幾下後,她微微地搖頭說:“不好啊,不好啊。”
陳天聽了額頭上冒起了冷汗說:“什麼,不好,怎麼個不好法?”
神婆子將袋子拿出來說:“這個你拿回去吧,我不要了。”
這種反常的舉動讓陳天更加感到奇怪,於是,他輕聲地問:“婆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您快告訴我吧?”
神婆子微微地搖頭說:“你這孩子恐怕這輩子也不能修煉功法了。”
陳天聽了心頭猶如被針紮了一下,他簡直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於是,他微笑的說:“婆婆,您看錯了吧,不可能的,這怎麼可能呢,我陳家五代都是功法高手,而且我父親陳浩還
突破了大元靈的境界呢,這,這,不可能啊?”
神婆子微微地嘆口氣說:“我也知道你們家的事蹟,而且陳浩還是我當年的崇拜偶像呢,但是事實畢竟是事實,我不能因爲這種原因就跟你們說假話,我剛纔看了很多遍了,您的兒子的確沒有修煉任何功法的天賦,我看了這麼多孩子,不可能看錯的,而且我跟你沒有什麼仇怨,沒有必要騙你。”
看到神婆子那麼堅定的面容,陳天的心一下子就涼了,所有所有的希望和夢想在這眨眼之間就全都破滅了,陳來不能修煉任何功法,陳來不能修煉任何功法,這話語在陳天的腦海中不斷的閃現。
此時,陳天變了一種面容,他轉頭憤怒的望着還在襁褓之中的陳來,他現在覺得眼前的這個孩子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他是一個災星,是一個毀滅全家族幸福和希望的災星。
看着陳來瘦弱的樣子,陳天心中就泛起了一陣酸水,他微微地嘆了一口氣沉默不語起來。
陳來母親可不像丈夫那樣,雖說陳來最終是這樣的結論,但到底是自己的親骨肉,於是,陳來母親抱起陳來說:“那好吧,打擾你了,我們回家了。”
神婆子感到不好意思起來,她在這裡待了八十多年,給無數的小孩看過,但是像今天這樣可是頭一次。
當陳天夫婦告別神婆子後,他們抱着孩子迅速地回到了家,一進門,陳天便迅速地跪在陳浩的牌位前大哭起來。
“爹,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生出了這麼一個不爭氣的東西,我陳家從此要一蹶不振了,爹,想當年,咱們陳家是多麼偉大,村裡人只要一聽說我們陳家,誰不誇咱們陳家,但是現在,咱們即將成爲別人的笑柄,爹,您說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啊。”說着說着,陳天便大哭了起來。
陳天妻子走到陳天跟前,她此時能感受到陳天內心的痛苦,對於一個習武者來說終身不能習武這是一個多麼殘酷的現實,這換上誰都是不能夠接受的。
陳天妻子拍了拍陳天的肩膀說:“天哥,算了吧,這都是咱們的命,再怎麼樣來來也是咱們的親生骨肉,而且他不能修煉功法也不是一生都沒有活路了,咱們就認命吧,咱們只要好好教導他,他將來一定會成爲一個有用的人的。”
陳天聽了也只能這樣,從那之後,他每天都喝悶酒,修煉功法也不像以前那樣勤奮了,而且動不動就發脾氣,口中總是說,我怎麼這麼倒黴了,怎麼生了這麼一個孩子,這到底是爲什麼,這是爲什麼。
雖然陳天對這個孩子從來不關心,但是他妻子每天都記掛着他,小時候,陳來生病了,他母親就會揹着孩子到很遠的地方去看大夫,而陳來的病情怎麼樣,陳天也從來不問。
時間如水生命如歌,一轉眼,陳來就已經十五歲了,現在他已經長成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而他父親頭髮也生出了許多白髮。
在陳來眼中,父親永遠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而母親永遠都是慈祥的面容,在陳來的記憶中,父親從來都沒有笑過,他問母親父親爲什麼對自己總是充滿了敵意,而母親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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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總是流着淚水,她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告訴他因爲你終身不能修煉功法給整個家族抹黑了,她不想傷害他,他想讓他快快樂樂的成長度過自己的一生。
一天中午,陳天將陳來叫到了屋中,他坐在牀上望着陳來,腦海中想起了什麼事情,隨後便微微地嘆口氣說:“來來,你也長大了,也該爲家裡分擔些活了,爹老了不能再種地了,你從明天開始就種地吧。”
陳來聽了點了點頭說:“哦,知道了爹。”
第二天一大早,陳來就拿起鋤頭到地裡幹活,而每當他臨出門的時候,母親總是讓他吃飽飯,因爲種地是需要許多體力的。
在地裡幹活的一般都是歲數大的,而年輕人一般是不幹活的,爲什麼呢,很簡單,他們都在修煉功法,像這樣重體力的活他們就是想做他們的父母也不讓他們做,在父母眼中,他們就是全家人的驕傲,他們希望他們的子女快些修煉功法好成爲整個天下的強者。
每當陳來在地裡幹活的時候,他總能聽到旁邊之人的流言蜚語,他們總是議論着說:“哎呀,這麼好的孩子,怎麼就是不能修煉功法呢,這上天對他也太不公平了,現在年輕還好,這樣是年齡大些了可怎麼辦啊,將來就是找對象也沒有姑娘看上的,他們家族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麼到他這會變成這個樣子。”
當陳來聽到這的時候,他的心就有一種酸酸的感覺,他曾經問過母親自己爲什麼不能修煉功法,但是母親只是流淚說這都是命,這都是命,是命,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陳來小時候沒有朋友願意跟他玩,只要母親一看到自己的孩子跟陳來在一塊,她就趕快將孩子領走說:“你有病啊,天天跟這樣的廢材在一塊能有什麼出息,快,快回去練功去。”
每當陳來聽到這的時候,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了一般,他多麼想跟其他小孩一樣修煉功法,對於別人來說這是很容易實現的,但是對於自己,這簡直就遙不可及。
好在跟陳來年齡相仿的一個女孩王娟經常跟他在一塊玩,在村子裡,女孩是不許修煉功法的,很簡單,他們認爲女孩應該以針線爲主,只要長的漂亮,她們將來就能嫁到好的人家裡。
每當陳來墮落的時候,王娟都會勸陳來說:“凡事要想開些,一切會好的,只要肯努力。”
在陳來眼中,王娟不僅是自己的玩伴,同時她也是自己的妹妹,而王娟性格很剛強,即使父親強烈反對自己跟陳來玩,王娟也會跟他在一起,天合村那麼多帥氣的男孩,王娟就是看不上眼,他就喜歡陳來,她看人從來不以功法高低來看人,只要是她認準的人,她就會跟他一輩子,對方就是想甩也休想甩掉她。
陳來想試圖找出自己不能修煉任何功法的原因,他覺得無論從力氣還是從各方面條件自己都不比其他男孩差,爲什麼他們能修煉而自己就像一個廢材什麼都做不了,難道那神婆子的一句話就註定自己一事無成嗎。
正當陳來感覺非常苦悶的時候,一次偶然的機會讓他的人生髮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的人生將會被它重新書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