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勝方爲大秦
不止是聯邦的參賽方,就連宗府的幾位核心弟子也有些疑惑地看向宣佈結果的慕容博。
“聯邦舉白旗在先,按照比試規定,舉白旗者棄權,所以,這一屆的聯邦vs大秦比試,獲勝方爲大秦”
慕容博面色不改地宣佈了這次比試的結果,還暗示身邊的史記官員將這一事蹟記錄下來。
史記官員乃是專門負責記錄重大歷史事件的官員,類似兩國比試這種大事,當然要當作史料記錄在案
“我們輸了我們贏下了其中九場,還特麼輸了等等我有點暈,讓我先緩一緩。”
李福同,也就是這次聯邦出使大秦的總負責人,搖了搖頭,再次確認道:“你確定這次的比試是你們大秦獲勝”
“不好意思,老朋友,按照規則來說就是這樣”
慕容博拍了拍李福同的肩膀,站起身,朝身後的看客們高呼一聲:“這次的獲勝方爲大秦”
他可能是想發動羣衆,可惜,羣衆一時半會沒有領會他的意思,好半天才有幾個尷尬的聲音附和似地喊着
“大秦萬歲、宗府萬歲”
幾萬人冷冷地看着他們,叫喊聲逐漸減小,整個競技館陷入一片死寂的沉默中。
“規則哪來的這種規則爲什麼之前不說”
李福同沒有妥協,到手的勝利被人扭曲,這種感覺很不爽,他必須抗拒到底
“老朋友,舉白旗表示投降,這可是萬年以來的賽場規則,別跟我說,你連這個都不知道我很爲聯邦的教育擔心呀”
“臥槽我”
“院長,別說了”
王克來到貴賓席前,阻止李福同,將自己的臉轉向慕容博,淡然開口道:“你們要勝利,給你們勝利”
“年輕人,規則這種東西是我們一早擬定好的,如果沒有規則的約束,這場比試也就沒有開始的必要,所以,勝利是我們的,而不是你們讓給我的你明白嗎”
慕容博臉色不變,循循教導道。
“老不死的,你特麼要不要臉”
“退下”
沙文扯着脖子,正準備說些什麼,王克一聲高喝,頓時,沙文沒了言語。
“在座的各位相比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種故意扭曲事實的勝利,你們居然無動於衷。”
“對此,我只能說,你們贏了”
“謝謝你們讓我看到了大秦的器量”
“我們走”
最後一句則是招呼身後的小夥伴。
八十多人,外帶暈倒在沙文背上的獨孤朗一,擡起高傲的頭顱,在數萬看客複雜的眼神下,走出了競技館。
貴賓席上坐着的八位老傢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笑了出來。
慕容博笑着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們總算沒有丟下傳統”
“對呀,如果這屆讓聯邦人取勝,我們怎麼有臉面對列祖列宗”
說這話的是趙正明趙家族長。
兩國建立邦交以來,每一次的雙方切磋,均以大秦獲勝結束。這次若是丟下了勝利,那這幾個人丟臉丟大了,估計這輩子都沒臉見人。
上百次的比試,唯一的一場失敗竟然記在了他們這一代,傳出去,太丟人了
所以,明知慕容博有些不要臉,他們也沒做反駁。
“多虧了林家的這個小傢伙,我們得好好獎勵他”
“喲,蕭族長,你這麼說就有點打臉了啊,誰都知道林氏富甲天下,獎勵這種東西,當然應該由林代族長親自擬定,我們就不要瞎摻合了。”
秦氏族長,秦嬴則將話題引到了林臨身上。
估計他對幾位同輩的恬不知恥有些反感
林天恆皮笑肉不笑地拱手算是謝過幾位族長的打趣,心裡卻在暗暗算計應該怎麼繼續下一步。
媽蛋,聯邦這些廢材真沒用,竟然連個道臺中期的小修士都擺不平
現在慘了,經此一役,林臨名聲大噪,幾乎代表了林氏的名聲,雖然自己已經算得上獨攬林氏大權,但故意針對天才族民,很容易便會被人逮住把柄。
至少在明面上,自己是不太可能做什麼小動作。
必須想些其他的招數,絕對不能讓這傢伙成長起來
等等,十人制比拼,僅僅只有一人獲勝。
念及此處,林天恆忽然咧開嘴笑了起來。
他已經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做了
“聽說了沒,這一屆的比試是咱大秦贏了”
“我怎麼聽人說,是咱們不要臉,硬是將比試結果更改。”
“我也聽幾個朋友說了,好像開始沒到一個時辰,聯邦紛紛取勝,僅僅只有三號競技臺的一位聯邦使節戰成了平手。”
“那應該是聯邦獲勝,怎麼會說是咱大秦贏了聯邦呢”
“你也不看看這裡是哪,怎麼可能讓聯邦那的人贏了咱們”
比試結果很快蔓延至宗府內部,下午時分,整個帝都都知道了這一消息。
一開始大傢伙還很高興,畢竟打敗了聯邦來客,到後來,收到的消息越來越多,風向開始偏移,逐漸轉移到同情聯邦使節這一層面。
就連大秦最普通的大衆都開始覺得八大家族有些過分,更別說聯邦的民衆
一時間,反大秦風潮開始在整個聯邦掀起,愈演愈烈,最終戰爭成形
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所以,我纔會這樣做。小谷,你覺得我的做法是對還是錯”
帝都,北城,慕容世家,慕容博有些自我懷疑。
畢竟,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上午比試結果的宣判,根本就是在指鹿爲馬
“爺爺,我明白您的意思。”
慕容谷靠在窗戶臺,陽光灑在他的臉上,俊朗的五官耀出一抹金黃色,像是畫卷上完美的男神
他捧着手中的茗茶,扭頭看向自己爺爺,接着說道。
“這次的比試,本身就是看看兩國年輕一代的強弱。”
“從比試過程來看,聯邦這些年的發展確實有些超乎我們的預料,他們的機甲鍛造技術愈加純熟。”
“聯邦與我們乃是世仇,戰爭的爆發只是時間早晚問題”
“您之所以故意扭曲比試事實,主要還是想試探聯邦的底限。”
“當然,您成功了,聯邦選擇了退讓,可是,爺爺,你想過沒有,這麼一來完全暴露了我們以勢壓人的醜陋行爲,而且,聯邦肯定懷恨在心”
“我聽你說,這次的領頭看起來是獵修學院的副院長,實際上卻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
“我敢打包票,不出二十年,聯邦肯定會發動全面戰爭而領導戰爭的人,絕對是那個年輕人”
“您這次的做法,換回來的只有二十年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