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千魔域極西之處有一個地方,那裡盤踞着一股強大勢力,名爲萬鬼山,比鬼王宮都要兇險許多。
而這個勢力地盤上,則有一口回魂井。
此井傳言能直通幽冥地府,進入者可以令受損神魂得到修復。
想要修復受損並非想象的那麼容易,神罰大陸雖有一些天材地寶也可以起到相同功效,但是這回魂井卻更具神效。
據說只要有一絲殘魂存在,進入那回魂井後,便能得到修復。
而這口井也被許多修煉神魂之人奉爲至寶。
萬鬼山對此井更是守衛森嚴,即便輪迴鏡強者,也休想輕易靠近。
回魂井與魔王界有所不同。
要知道能夠讓神魂受損之人,其修爲非弱即強,有的甚至連萬鬼山都不敢輕易招惹。
那萬鬼山雖不願意與外人分享,奈何迫於各方勢力,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將其開啓,供那八方神魂受損之人獲益。
令石飛羽奇怪的是自己老爹爲何要去那地處偏僻的回魂井?
他當初應該沒有修煉神魂纔對,就算進入回魂井又能找到什麼?
懂事之後,石飛羽就一直在留意他,而他也是不斷外出,彷彿在費盡心機打探什麼。
但直至如今,石飛羽都不知道自己老爹要找什麼東西,以至於他不惜長途跋涉,從西部神域來到這三千魔域。
從老爹的行動軌跡來看,他要找的東西定然非同一般,而且只是進入那些獨立於神罰大陸之內的結界。
這就不難看出,當年的他所要尋找之物,必然年代久遠。
“真是讓人頭疼啊。”
擡手揉了揉額頭,石飛羽吐了口悶氣,逐而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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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爲來到這魔皇宮,便能找到自己老爹的下落,可從現在的情況判斷,自己這位老爹的足跡可遠不止魔皇宮。
“往年參加開啓回魂井,萬鬼山不會讓我們參加,但是這次……”
這是,冷戰面露難色,顯得憂心忡忡。
“冷宮主有話不妨直說。”
石飛羽心知他此次半夜前來便是爲了這件事情,索性直接挑明。
而冷戰則擡頭看了他一眼,隨之嘆道:“賢侄也知道,寒梅被困魔王界兩年,身子早已孱弱不堪,而傲雪又受傷未愈,所以老夫有個不情之請。”
話到此處,冷戰發現石飛羽面沉如水,並沒有開口詢問的意思,便繼續說道:“老夫想請賢侄以客卿身份陪同,一起前往萬鬼山。”
“客卿?陪同?”
眉頭微皺,直到聽他講完,石飛羽才擡眼問道。
“還有魔皇宮的幾位弟子也會一同前往。”
聽到冷戰的回答,石飛羽心中不免疑惑:“既是一同前去,以魔皇宮地位,又在擔心什麼?”
“萬鬼山每隔十幾年,就會將那回魂井對外開放一次,不過這次開啓與以往不同,據說是因爲回魂井內出現了什麼麒麟之魂。”
冷戰隨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才接着說道:“這個消息是從萬鬼山傳來,因該可靠。”
“麒麟之魂?”
這種東西石飛羽也未曾有所耳聞,並不知道是個什麼。
不過萬鬼山既然能將消息放出來,想必不好對付,而他們的目的,怕是要借其它勢力之手來除掉此物。
又或者萬鬼山是要讓其它勢力與那麒麟之魂兩敗俱傷,好趁機抓捕。
總之那萬鬼山不安好心,何況他們事先必然已經嘗試過,纔會將消息透露出來。
冷戰應該也明白那萬鬼山打的什麼主意,此次前去之人怕是不會太多。
“對,這次前往萬鬼山,只能是三千魔域之人,外人若是去了,怕也無法進入,賢侄暫且以我魔皇宮客卿身份加入,也好進那回魂井尋找令尊的下落。”
微微頷首,冷戰說出的話,則讓石飛羽面色一沉。
繞來繞去,自己還是得去那回魂井,而且現在石飛羽甚至有些懷疑自己老爹是否當年也曾去過。
還是這冷戰在故意設局,讓自己答應前往?
不管怎麼說,只要有一絲希望,石飛羽都不會放棄。
雖然心裡不敢肯定冷戰方纔所言是否屬實,但他還是在考慮了片刻,漠然點頭。
“既然飛羽賢侄答應前往,那就隨我去準備準備。”
見他點頭,冷戰立即起身向外走去,而石飛羽也跟着站了起來。
不料那始終一言不發的冷傲雪突然開口:“爹爹,他想必也累了,就讓他在這裡休息吧。”
突聞此言,冷戰回身看着自己女兒,半晌才點了點頭:“也好。”
而石飛羽的雙眼則微微眯了起來。
要知道,影月島上只有冷傲雪一人,孤男寡女恐怕大有不妥,何況那冷傲雪還是魔皇宮的大小姐,身份尊貴,非比尋常。
若是換做其他人,恐怕會以爲冷傲雪對自己有什麼意思。
但石飛羽並不這麼想,以冷傲雪的性格,不攆他走就已經算是客氣,又怎會挽留?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冷傲雪這樣做,怕是另有目的纔對。
不過讓石飛羽感到奇怪的是冷戰居然也同意自己留下,如果沒記錯的話,剛纔他還在百般維護自己女兒。
“冷小姐客氣了,雖說有些疲憊,但是區區數百里路程對我來說還不算什麼。”
目光一閃,石飛羽立即開口婉言相拒。
而那冷傲雪則輕輕一笑:“石公子無需多慮,我只是有些話要對你說。”
眉頭微微一皺,石飛羽將目光轉向了冷戰。
但讓他失望的是冷戰居然沒有表態,而是用手拍了拍他肩頭,隨之轉身離去。
不過在其手掌落在肩頭的一刻,石飛羽明顯感覺到有着一股源力涌入自己體內。
這股源力並未深入,只是在經脈之中悄然散去,顯然是在提醒着什麼。
“多謝冷宮主體諒。”
發現這一點,石飛羽心中愈發不解,不過他還是笑着衝那冷戰抱拳。
而冷戰則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隨之踏着漫天風雪飄然遠去。
正當石飛羽目光依舊停留在那漫天風雪之中時,兩扇屋門突然咣噹一聲關了起來。
只見冷傲雪俏臉含煞,目光森林的盯着他,似不懷好意。
而石飛羽心裡也立即提高了警惕:“有什麼事就說吧。”
“東屋空着,自己去。”
就在他體內源力開始涌動時,那冷傲雪突然丟下一句話,隨之掀起門簾,進入了裡屋。
見此情形,石飛羽心中不由得眉頭微皺,發現在那東牆之上,還有一扇門,便推開走了進去。
先前冷傲雪出言挽留,還說有什麼事情要對自己說,可冷戰一走,態度竟然變得如此冷漠。
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屋裡擺設簡樸,只有一個火盆,一張木牀。
石飛羽合衣躺在上面,腦子裡卻在回想今天所發生的事。
從魔王界出來遇到冷鋒,再到與灰袍人動手,後來冷家父女及時趕到,這裡面究竟是否有着聯繫?
冷鋒此人心機不深,倒也不足爲懼。
至於冷戰,看似和善,但他的態度卻讓石飛羽有些捉摸不透,愛女心切倒是真的,只不過今日冷戰表現的太過反常。
還有那冷傲雪,也是一反常態,居然挽留自己一個男人住在此處。
孤男寡女,即便冷戰不說什麼,要是被外人知道,怕也好說不好聽。
“難道冷傲雪是要利用我刺激什麼人?”
心中暮然想到了一個答案,但很快就又被否定。
若是冷寒梅,說不定還真會這麼做,但冷傲雪不會,她想拒絕什麼人糾纏,便會直接開口。
翻了個身,石飛羽面朝窗外躺着,心中又想到了那實力強勁的灰袍人。
此人出現的太過蹊蹺,甚至消失的也極其詭異,若冷戰沒有察覺,石飛羽決計不會相信。
可冷戰又爲何矢口否認,難道是在替那灰袍人隱瞞什麼?
就在他心頭思緒萬千,卻難以理清時,屋門突然被人推開。
一股狂風夾雜着雪花飄了進來,讓屋裡火盆猛的一亮。
藉着那亮光,石飛羽看到在屋門口竟站着一個人,而此人正用一雙冰冷的眸子盯着他,陰氣森森。
“這麼晚了,冷小姐來我屋裡可有什麼事?”
陰風陣陣,裹着雪花涌入屋裡,讓人難以睜眼,不過石飛羽還是看清了她的容貌,猛然起身問道。
不料冷傲雪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門口盯着他,也不開口,任由風雪洶涌。
“若是沒什麼要緊事,就明早再說吧。”
莫名的,石飛羽感到後背發涼,便暗中將一道鏡符凝聚而成,藏在掌心。
“這裡不比其它地方,夜裡冷,我給你拿了些被褥。”
輕言說着,冷傲雪抱着一牀獸皮所制的被褥走了進來。
而石飛羽則在她腳步前行時,就以側身離開牀邊。
漠然將獸皮被褥鋪好,冷傲雪站在牀邊背對着他,突然問道:“你爲什麼要答應去回魂井?”
“爲了尋找我爹。”
“只是這個?”
“不然呢?”
得到答案,冷傲雪隨之轉身來盯着他,許久才點了點頭:“時辰不早了,休息吧。”
說着,只見其身下緩緩向那門口走去。
而此刻,石飛羽看着她的背影,似是發現了什麼,臉色驟然一變。
“剛纔好大的風。”
臉色微變,逐又恢復如常,石飛羽則隨口笑道。
“映月峰一向都是如此。”
停在門口,冷傲雪袖袍一揮,將那屋門關了起來。
而石飛羽臉上的笑容,也在此刻突兀消失,心頭冷笑:“是麼,不過這風裡的陰氣又該如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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