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對岸,尚未來得及細看,就以被那魔海兇靈追了上來。
望着那如同厲鬼索命般的猙獰手臂,石飛羽心頭不由得駭然色變。
此刻,想逃已然來之不及,唯有硬接方能尋求一線生機。
幾乎是在這隻猙獰手臂轟然砸落的瞬間,蘊天珠那強大防護就以開啓。
震耳欲聾的爆響過後,石飛羽當即被砸的氣血翻滾,猛然重重的爬在了地上。
而蘊天珠形成的防護,則在那猙獰手臂砸落的一刻,就以爆裂。
恐怖攻勢帶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迅速降臨,石飛羽甚至能夠感受到自己站在死神面前,毫無抵抗之力。
雙目微閉,現在已經避無可避,唯有硬生生的承受這一招恐怖攻勢。
至於這招過後,能否活着站起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誰曾想好不容易離開魔海,踏上着海岸,最後還是沒能逃過這兇戾怨靈毒手。
心中帶着一絲不甘,石飛羽渾身肌肉緊繃,源力鼓盪,等到着那恐怖的攻勢落在自己身上。
然而,在這般心神緊繃的等待中,他卻發現過去幾息時間,恐怖攻勢依舊未曾降臨。
心中帶着一絲疑惑,將雙眼緩緩睜開,發現那兇戾怨靈還在魔焰洶涌的海岸附近,只不過它的手掌卻是停在半空,遲遲沒有拍下。
“怎麼回事?”
似是暮然醒悟過來,石飛羽急忙翻身而起,滿臉驚懼的盯着它,向後退了幾步。
此刻,在那兇戾惡靈眼神中,明顯可以看到一抹恐懼之色。
而這種恐懼則讓它高達十丈的龐大身軀,都是在瑟瑟發抖。
石飛羽自然不會蠢到以爲它是在害怕自己,發現那兇戾惡靈目光驚懼,便立即回頭向着身後看了一眼。
等他回頭之後,卻是發現在那對岸之上,竟是一座高大的黑石祭壇。
視線順着臺階一路望去,在那祭壇中心,竟然有一個人釘與其上。
將他釘在祭臺中心的,是一把造型誇張的兵器。
這把兵器之上,則繚繞着宛如實質般的金色火焰,金光四射,將整座祭壇都是照亮而去。
此刻,那道被釘死在祭壇上的身影體內,正散發出一股充滿威壓的浩瀚氣息。
也正是這股氣息,才讓魔海中的兇戾怨靈感到恐懼。
就在他們都在盯着那祭壇中心的身影時,又是一股充滿強橫威壓的氣息從其體內涌現。
那魔海怨靈見此,立即瑟瑟發抖跪了下去,向着祭壇上的身影叩首,轉身離開。
而石飛羽的目光則露出一絲凝重。
從這隻兇戾怨靈的表現來看,祭壇上的那位比它更不好招惹。
環目四顧,發現魔海對岸除了眼前這座祭壇,再無其它去路,石飛羽只好硬着頭皮向上走去。
祭壇用黑石鑄造,方方正正,但奇怪的是在那臺階之上,竟然有着血紅色的符文存在。
那血紅符文透着一股邪惡之氣,彷彿是在警告來人,又好像是在鎮壓這什麼。
臺階一共有十八級,等石飛羽踏上祭壇之後,出現在眼前的一幕,則令他微微皺眉。
祭壇看上去並不大,幾十丈左右,在這宏偉的大殿中,甚至顯得異常渺小。
不過站在上面,卻又有一種面對着無盡蒼穹的廣闊,那種感覺很難言明,就好像面對的不是一座祭壇,而是一片浩渺虛空。
直到石飛羽醒悟過來,才發現那種感覺來自何處。
在那祭壇背後,並非是空曠的大殿,也不是什麼高達千丈的石壁,而是一片浩瀚星空。
這片星空彷彿真的存在,甚至給他一種觸手可及的錯覺。
但石飛羽明白,僅憑這麼一座大殿,絕難裝下那浩瀚星空,眼前的景象,怕是某種幻境,又或者是什麼遠古強者故意設下的震懾手段。
只不過這般神奇手段,連他都是聞所未聞。
沒有冒然上前,石飛羽就在那祭壇臺階附近站着,默運功法,恢復着源力上的消耗。
在恢復消耗之餘,他的目光卻在不停打量那位被釘死在祭壇中心之人。
也不知道此人死了多少年,但奇怪的是他屍體竟然如同生前,容貌沒有絲毫改變。
低垂着頭,看不清長得什麼模樣,在其身上所穿的,則是一件黑袍。
這件黑袍顯然並非凡品,即便經過了悠久歲月侵襲,依舊完好。
更讓石飛羽爲之驚訝的是那將其釘死在祭壇上的兵器。
要知道,在這件兵器之上,時刻都繚繞着金色烈焰,即便站在十幾丈外,石飛羽都能清晰的感受到那股烈焰有多強勁。
有着烈焰包裹,看不起那究竟是一把什麼樣的兵器,不過石飛羽還是能從其外形判斷,應該是某種造型誇張的方戟。
除此,祭壇上顯得空空蕩蕩,沒有任何東西存在。
靜靜的恢復了兩個時辰,石飛羽才緩步向前走去。
隨着他的腳步前行,那祭壇表面的血色符文,立即散發出了妖異光芒。
緊接着,一道道銀色光輝,宛如流星般,從眼前那浩瀚星空之中降臨。
這些星光如同萬千利劍,向着祭壇傾斜而下,試圖將他撕碎。
不過就在那如劍銀光降臨之際,從那被釘死在祭壇上的人體內涌出一股浩瀚之力將其席捲而進。
而此人頓時被那萬千銀光將身體穿透,千瘡百孔,幾欲碎裂。
但石飛羽隨後發現,等到星光散去,他的身體竟然很快就以恢復原狀。
如此強大的恢復能力,即便是死去多年,都讓人爲之恐懼。
也不知道他生前惹到了什麼可怕對手,竟然死後還要遭受這般折磨。
正當石飛羽駐足不前時,一道流光突然從他懷裡飛了出來,隨即圍繞着那祭壇上的身影飛旋不斷。
看着那飛旋不止的物體,石飛羽臉色微變,猛的向前走出,試圖將其收回。
不料天絕神盾飛旋的速度越來越快,到了最後甚至連周遭空間都是撕裂而去。
眼見於此,石飛羽便沒敢上前,那種漆黑的空間裂縫,如同一圈圈漣漪迅速波動,看着就極其危險。
若是冒然接近,即便輪迴鏡強者,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正當他目光警惕,停下了腳步之時,那早已被釘死在祭壇上的人,則在天絕神盾飛旋中緩緩擡起了頭。
在其擡頭之際,石飛羽體內源力便立即狂涌而起,做好了應對攻擊的準備。
“這是……天絕神盾?”
一道充滿驚訝的聲音從其口中傳出,透着無盡蒼涼。
此人雙眼竟然早已不見,彷彿是在生前就以被強行挖去。
“沒想到這麼多年,還能再遇到我天魔族至寶。”
只見那人緩緩擡起手臂,天絕神盾立即停止了飛旋,輕飄飄的落於其掌內。
而石飛羽則發現,天絕神盾在他手中,竟然散發着一種奇特光芒,很難言明它是什麼顏色,就好像是一片星雲,絢麗多變。
心中雖然震驚,不過石飛羽還是從其話中捕捉到一個細節。
“我”
這個我字便能讓他斷定,眼前之人,也是一名天魔族強者,且身份不低。
“您認識這天絕神盾?”
既然也是天魔族強者,石飛羽自然有所尊敬,說話時語氣也變得略有敬畏。
“你這一身天魔族武學是從何而來?”
那人並未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空洞雙眼彷彿能夠看穿一切。
從天絕神盾在其手中散發的奇光判斷,此人必定與其相識,應該沒有什麼惡意。
石飛羽稍加遲疑,便報出了魔天的名字,一是想從其口中打探一下老魔頭的背景,二便是趁機看他作何反應。
不過這種打算依舊落空,那人甚至沒有聽說過魔天,想必與老魔頭並非同一時期強者。
“敢問您是……”
發現對方微微搖頭,並不認識魔天,石飛羽心中難免有些失望,逐又出言問起了他的身份。
“你連本座是誰都不知道,又來這焚魔殿所爲何事?”
那人似是眉頭一皺,對他產生了疑惑。
“焚魔殿?”
這焚魔殿相比就是腳下這座大殿,只不過石飛羽在進來的時候,並未看到它的殿名。
而自己爲何來此倒也沒有必要隱瞞,將進入大殿,又因何來到了這裡一一講述。
直到聽他講完,那人才點了點頭,隨之嘆道:“難得,難得你能有這份情義,你可以稱本座爲楓。”
“楓?”
這名字倒也奇特,顯然並非他的全名,而且從此人語氣判斷,他顯然是不想透露自己的名諱。
對此石飛羽也沒有追問,只是將目光轉向其掌心,想要拿回屬於自己的天絕神盾。
“既然這天魔族至寶是你師父所贈,那麼你所修的天魔化生決、天絕魔體也都是他所受?”
彷彿知道他想要什麼,自稱爲“楓”的人微微搖頭,並未將東西還給他。
而石飛羽的臉色也隨之一變:“您打聽這個做什麼?”
“兩大天魔族武學相輔相成,其威力,上可力戰蒼穹,下可逆轉乾坤,只不過你學得有些似是而非罷了。”
失笑般的搖了搖頭,只見那人緩緩擡起了手臂,猛的向他一把隔空抓下。
而站在十幾仗外的石飛羽,立即感覺到眼前空間寸寸崩裂,霎那就以將他困於其中。
更讓他難以置信的是那崩裂的空間居然沒有消散,而是如同時間定格般,停滯下來。
從他的角度去看,此刻在自己身邊十幾丈內,竟是漂浮着一道道令人驚懼的空間碎片。
從哪凌厲如刀的空間碎片之上,不難感受出一股毀滅之力正在醞釀。
但是就在石飛羽以爲自己快要死在那無數空間碎片之中,那人竟屈指輕彈,立即有着一道漆黑光芒從虛無中來,沒入了他體內。
隨着這道黑光入體,石飛羽雙眸頓時變得漆黑如墨。
那般漆黑攝人心魄,彷彿連浩瀚星空都是無法與之相比。
而雙眼變成一片漆黑之際,他體內的鮮血卻順勢燃燒起來。
在鮮血開始燃燒的同時,石飛羽口中也猛然驚呼:“這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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