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一指玉棺,棺蓋飛起一丈,她將巨兔和小道士收入青石空間,一躍進入玉棺之中。棺蓋一合,棺上的幾隻青鳥狂舞,一時青光大盛,捲起玉棺,“嗖”的一聲,不見了。
而在落月山脈之中,有一段山脈突然崩塌下去,出現了一個幾千米深、直徑十幾裡的天坑。不久之後,這裡又形成了一個湖泊。許多修士都來探究過,但是都找不到原因。
而從光門衝出幾百裡外的張小芙卻心驚不已,但是見到小道士沒有跟出來,也是一皺眉:這小子不錯,死了真是可惜了。
她沒有停留,也沒有回宗內,卻是放出一架鶴舟,向海洋而去。
她走了不到半刻鐘,金蓮女尼三人到了斷裂的山脈,他們也是想不通,是什麼原因令這段山脈崩塌下去的,更不知道這與小道士他們有什麼關係。他們沒有停留多久,也是離去。因爲,他們發現這裡的動靜太大了,有不少人正在趕來。
最鬱悶的,要數金蓮,她發覺張小芙竟然不辭而別,如今都不知她身在何方,這可不利於尊主的計劃。
卻說小道士在那青石空間中修煉,體驗着凝氣第八層法力的澎湃,心中歡喜不已。他發覺自己現在的法力比之前的一倍還要強。
丹田中的第八股法力,不僅僅是比前面多一股那麼簡單,那是一個力量的新重組。各股靈氣之間,相互結合的程度愈加緊密,聯合的力量更大。
可是,當他歡喜地睜開眼的時候,卻嚇了一大跳。只見一個牛頭大的兔臉就在他眼前十幾公分處瞪着他。
“你要幹什麼?”小道士嚇了一跳。這大白兔毫無聲息地到自己面前,鬼魅似的,真是嚇死人了。
“哼,你哪裡好看了,主人怎麼會看得上你!”大白兔不高興地道,“說白你不夠我白,說毛,你的也不如我的豐滿。就你這麼一個娘們樣的東西,主人怎麼會讓你追隨左右?”
這什麼話嘛?小道士一聽,不禁氣惱。
“你個嘴碎的傢伙,”小道士喝道,“你竟敢懷疑你家主人的眼光,是不是想當烤肉呀?”
兔子的嘴脣是裂開的,所以小道士稱它爲嘴碎。但是,大白兔卻不在乎,它在乎的是主人對這個小道士的喜愛程度,怕他爭了自己的寵。
“說,你是不是計劃好的?”大白兔一臉忿忿,指着小道士道,“這肯定是一個陰謀。你想奪我的權,篡我的位,獲取主人的歡心,真是做夢!”
這麼多年來,它與主人相依爲命,感情較深,不希望有人能取代它的地位。
“我說,老兔子,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小道士發惱道,“我跟白衣仙子才見過一次,連她長什麼樣我都看不清,我討好她幹嘛?”
真是搞不懂,不就一個寵物的地位嘛,還怕別人搶了去,真是可笑。
“哼,你個貪生怕死的傢伙,你還不自己反省一下,如果沒有主人,
你現在還會活着講話嗎?”大白兔冷哼道,“等一下,你自己乖乖滾蛋,以後別再打擾我們的生活。”
要死你就死去算了,幹嘛要來搶自己的飯碗?這人就是可惡、奸詐,不知好歹。大白兔對小道士的戒心較大,怨念也比較深。
小道士都懶得跟它一般見識,從蒲團上站起來。想尋那女子問一下,這是到哪了。還有,之前張小芙拿走的是什麼東西呀?
可是,他將整個青石空間都尋遍了,就是不見白衣女子。
“哼,你別想找到我家主人,她不想見你,你還是死了這個心吧!”大白兔緊緊跟在他的身後,怕他偷東西似的。
之前,在落月潭的時候,大白兔曾經咬了小道士一口。那時,它的眼睛是紅色的,似乎神智不清。但是,現在,它眼睛中的紅色裉去,完全清醒了過來。小道士懷疑,這跟張小芙取走的血紅珠子有關。
白衣女子在哪呀?小道士不禁皺了皺眉頭,自己神識測探過青石之外的空間。但是,只有一個飛行法寶之類的東西,據之前所見,無疑便是那口玉棺。而且,小道士還感覺到那玉棺還在飛行之中。
他想溝通丹田中的小青苗,畢竟這裡是它的主場,但是,發現它正在呼呼直睡,自己發的神念,它理也不理。
唉,沒辦法呀,這養的是個大爺。
只好再次溝通那藍鷹之眼。藍鷹之眼一出,一團藍光便向那不遠的湖泊射去。小道士一看,發覺湖泊中有一個巨大的貝殼,裡面不是珍珠,而是一具身材婀娜的女子肉身,正靜靜地躺在貝殼之中。那女子一襲白衣,姿容絕代,躺在閃閃發光的貝殼內,一動不動。
什麼,她死了?小道士大吃一驚。一看那女子就是自己要尋的人,可是,之前她不是好好的嗎,怎麼現在就死了呢?
“唉~,那是我的肉身!”一個女子輕嘆了一聲。
小道士又是嚇了一跳,發現了不知什麼時候就到了自己身邊的白衣女子。
“什麼,前輩,你不是……”小道士吃驚道。
“嗯,不錯,我只是一個魂體。”白衣女子道,“那在湖泊中的,纔是我的真身。”
之前張小芙取走的血珠,便有鎖住生機之妙用。但是,也有一大弊病,那就是會令人的神智受損,迷失自我。當年白衣女子受了重傷,只得用此血珠滋養肉身,不然會身死道消。
但是,這其實就是一個陰謀,只要再過個幾千上萬年,白衣女子的神智也會迷失自我,聽從某一股力量的擺佈。到了那時,動用女子的肉身佈陣,便會天地異變,一界坍塌。因此,張小芙取走血珠,並不能說是壞事。
不過,對於白衣女子來說,卻是災難,這令她肉身的生機流失,不久會消亡。不過,有了青石空間,卻又有了一些變數。她發現,這青石空間有令人青春不老的氣息。這也是她爲什麼要向小道士討來用的原因。
要是幾萬年前,這樣的事,她決不會去做。從一個小修士手中討東西,那可是掉份的事情。但是,這次卻不相同,不這麼做的話,這一界都可能被毀。
她與此界的天地法則契合,只要以她的肉身爲眼,刻劃出逆天大陣,就可打破樊籠,突破困境,令仙界喋血。
誰會有那麼大的魄力呀?難道是共昆?別看共昆表現出一副易怒、暴虐的樣子,但絕對不會簡單。此人所顯露的應該是一種表象,目的便是迷惑別人。這從他用神魂轉世的做法,便可一窺其端倪。
他令自己的神念沉睡,只有轉世之人到了一定的境界,纔會衝破自己的禁制,得到自己的部分信息。比如,金蓮女尼,便是如此。
但是,小道士又覺得,那張小芙卻似乎有些特殊,她象是與女尼同一血脈,不過在神魂方面似又有所不同。之前,她叫自己留意女尼的帽子,那是什麼意思呀?
“不知前輩爲何會在那落月潭之中?”小道士小心的問道。他發現,青石空間中的湖泊,那水跟之前的水已經不一樣,正是那落月潭中的水。想來,當時的白衣女子早有準備,用空間法寶裝了不少的湖水。
“唉,這都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了。其實,我只是仙寶世界中誕生的生命。”白衣女子娓娓道來,“與仙寶大道相合,也可以說,是主持仙寶的器靈……”
可是,在幾萬年前,仙寶的主人與一個仙魔大戰,最後用仙寶鎮壓住了他。但是,仙寶也受了一些損傷。自己作爲器靈,也受了重創,肉身差點被毀。
等等,不是說器靈只是魂體的嗎,怎麼還會有肉身?難道是因爲是仙寶的緣故?
根據白衣女子的介紹,仙寶內的空間是在仙寶形成之後蘊育的世界。此世界與外面的靈界差不多,能夠蘊育生靈,是一個小千世界。所以,她能修出肉身,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可是,作爲仙寶的器靈,不是有仙人之能嗎,怎麼還會受傷呢?看來,當年,飛川仙劍之主與這仙寶之主聯合鬥共昆,那共昆真是太彪悍了,雖然被飛川仙劍制住,但是,他們一邊損失也不小。這仙寶便受了重創,幾乎死去。
仙寶嗎?小道士想起那島上的五層寶塔,莫非,她就是仙塔的器靈?若如此,既然是五層塔,那是否說明,便有五個空間?
“不錯,仙塔一共五層空間。”白衣女子能看透人心,“不過,其它四個空間都已損毀,已無人跡。當年一戰,真是太慘烈了。”
“小女子有一個不情之請,望公子能答應妾身。”白衣女子沉吟道。
“仙子有話但說無妨,只要晚輩能做到,萬死不辭!”小道士有藍鷹之眼,能看透人心好壞,知曉白衣女子並非邪惡之靈,但有可以幫的,也不妨援援手。
“多謝公子!”白衣女子向小道士行了一禮,“妾身想請公子將妾身的肉身和小白帶離此界空間,不知公子可願一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