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看到這個,都防備了起來,有的還撿起了地上的棍子,木頭什麼的,那個有點鬍鬚的男子,也一下子站的筆直。防備的看着他們,走到了孃親那裡。
“寶兒,你去把老爺子,奶奶請過來,看看,這事怎麼解決。”心兒有辦法給他們請出去,但這個人啊,不教訓教訓他不知道悔改,這次債放了他,下次指不定怎麼樣呢。
“好。”一溜煙跑了,沒有人去阻攔,他們只是來要銀子的,可不想把命留下啊。
“孃親,去那邊坐坐吧。”心兒扶着孃親,走到唯一完好的石椅上。
二伯還在那裡嚎叫着,那個管事的,看到納蘭塵不好的眼神,也讓道了一邊,看着他們圍着石桌坐下,他只能站着,他看出來,後面來的一對夫妻可是個狠角色。
姐姐去衝了一壺茶,給他們一人倒一杯,壓壓驚,孃親還是有點害怕,爹爹很是生氣,看到院子的場景,能不生氣嘛。
過了一會,他們就來了,當老爺子他們看到院子的情況,很是憤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看到這個場景無比熟悉啊。他們着經歷過,也是因爲老二的賭債,要債的人都沒有變。
“六子。”他們走了進來。
“爹,二哥欠下的賭債要我還,這不是來要債了嘛。”他苦笑的站了起來,有點疲憊的說。
“什麼,這個畜生,前幾天去我那裡要,我們沒有給,把他趕出來了,沒有想到居然來你這兒了。”老爺子氣的有點喘不過氣來,還是奶奶在哪裡給拍拍背,這纔算好了。
“人呢?”他們進來都沒有看到人,看到他們都不想說的表情,大概也知道了。
“爹,娘,快救救我,我快疼死了。”二伯聽到老爺子的聲音,站起來,頂了個豬頭走了過來,嘴角還帶有血,可見當時他們打的,有多狠了,他們看到都覺得肉疼啊。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奶奶有點不明白了,這個下手肯定很狠。
“娘,你要爲我做主啊,那個小賤人叫人打我。”其他人不齒他這種行爲。
“啪啪。”剛剛說完,那個兩巴掌如期而至,直接把人甩在了牆上,撞車了,又跌了下來,直接昏了。
奶奶他們這才反應過來,他罵的是誰了,這就難怪了,心兒可是小塵捧在手心裡的人,他居然還敢罵,這不是找揍嘛。
“你們誰還銀子啊,我們可是很忙的。”那個管事的懶人都暈了,只能開口了。
“爹,你看這……”他沒有在說下去,他有銀子,可也不能這樣給啊,這三番兩次的,有再多的銀子都被敗光了。
“……”老爺子也爲難了,奶奶就更不用說了。
“他欠了多少銀子?”老爺子想如果少的話,他們能還上就還上了。
“兩萬兩。”他開口,腿有點累了。
“怎麼這麼多?”奶奶尖叫出聲。
“這還沒有算利息呢。”他沒好氣的說,本來是要利息的,可是看他們這樣,他也就不差那幾兩了。
“……”他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們商量好了嗎?”他有點不耐煩了。
“老爺子,我有辦法,就看你們怎麼選了。”心兒可不是行善之人。
“你說。”他沒有辦法,只能求助別人了。
“把他送到官府去。”這樣大家以後都好。
“在沒有是他辦法了?”他爲難了,這可是他兒子啊。
“有啊。”
“說說。”老爺子充滿希望。
“這兩萬兩我爹爹給還了,但是你萬寫一張個他斷絕關係的文書,之後貧富貴賤毫不相干。”她沒有把他送官府就很好了。
“怎麼能。”爹爹也爲難了。
“要是老爺子覺得爲難,寫一張和我爹爹斷絕關係的文書,也可以,我們家雖然有點銀子,這有再一,就有再二,再三,我們的銀子都給他還債了,我們怎麼生活。這人啊就不能慣,越慣他越上臉。”心兒深有體會的說,就看他們怎麼選了。
那個管事的,看着心兒一愣一愣的,好狠,絕了後路,以後不就等死嗎?
“心兒。”爹爹不可置信的開口,他沒有想過這些。
“怎麼,爹爹想一直給他還債啊,這次兩萬兩,下次可能就十萬兩,下下次可能就五十萬兩了,這可是無底洞,你能貼滿嗎?”她要給他說好,這個很有可能發生。
“……”沒有人說了。他們都知道,是這樣。
“要不你讓他們把他帶走?”心兒好心的給老爺子意見,之後吐了吐舌頭,納蘭塵看到她這樣,敲了她額頭一下,寵溺的笑了。他知道她這樣是想保護他們一生平安,他真的很瞭解她啊。
“你們考慮好了沒有?”他現在覺得背後有點涼。
“六子,你先幫老二還上,之後讓他有銀子還給你,可以嗎?”奶奶想的很是天真。
“奶奶,你是覺得他能把賭債,戒了?”貝兒可不相信,狗改不了吃屎。她覺得心兒提的要求不過分。
“我一定讓他戒了。”奶奶很是篤定的開口。
“你問問那個人,看看他在賭房玩多久了,多久去一次。”心兒開口。
他們都看向那個管事的,讓那個管事的頭皮有點麻。
“他在賭場有五年了,有錢天天來,欠下賭債,五六天就能還上,就是天天來,不然我們怎麼會給他借那麼多銀子。不過聽說他老婆受不了這個,和他和離了,幾個孩子也都和他娘走了。”他好心的告知。
老爺子和奶奶同時後退的坐在石凳上,久久開不了口。爹爹也是。
“按心兒說得辦吧,我寫斷絕書。”他沒有這樣的兒子。這是他爲他做的最後一件事。
“爹。”他還想說什麼,最後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進去拿筆墨紙硯。
“我說,你寫。”老爺子,開口,他知道他會寫字。
“我趙剛今天與二兒子趙有運斷絕,父子關係,以後生老病死,富貴貧窮,各不相干。”寫完,按了手印,閉上眼睛。不忍在看啊。奶奶在那裡哭着。
心兒拿了印泥和紙,走到他面前,抓起他那烏黑的手,按了印泥,在紙上按了手印。遞給孃親。
“孃親去取銀票。”她說。
“我說管事的,你弄壞我們的院子,該怎麼陪啊。”他想就這麼走了,沒門,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你想怎麼樣?”他後退一步,他有點忌憚她,連親戚都這麼狠,更何況是他這個毫無關係的人了。
“賠。”一個字。
“多少銅錢。”他鬆了口氣。
“銅錢,你打發要飯的呢。”她不客氣的開口。
“你要多少?”他緊了緊。
“二十兩。”毫不客氣,他手賤有什麼辦法。
“什麼二十兩,你怎麼不去搶啊。”他喊叫到,不用這麼狠吧,這可是他半年的工錢。
“誰讓你嘴賤,手賤,腳更賤的踏進我家的門。”她毫不客氣的開罵。
“你……”他不敢罵她,這個捱了教訓的人,還躺着呢。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我讓你來的?我讓你砸的?”她問。
“這也太多了吧。”他想讓她少點。
“不給,就別走了。”她拿過母親遞來的兩張銀票,對着她揚了揚。
“好,我給。”他牙一咬,應了,發誓以後在也不來了。
掏出身上的荷包,拿出兩張十兩的銀票,遞給心兒。也拿回了拿個面值很大的銀票放好。
“我們走。”他想快點離開。
“等等,請把他也帶走。”她指着老二開口。
他示意他們擡上他走了,頭也不回。
“終於徹底解決了。”寶兒開口,開心的笑了,其他人可開心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