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儀看見他臉上那痛苦的神色和冷汗,於是便聯想起昨晚他突然失常叫自己“滾”,沉吟了會,便忍不住開問:“你怎麼了?”
牧野爵沉默了會,才聲稍抖顫的道:“沒事!”
他在心裡想,現在還不是告訴她全部實情的時候……
等他準備好了,她想知道,他會全部告訴她!
如此拙劣的否認,慕雪儀就算再笨也看出了些許端倪,嘴嘟得高高的,她心裡很氣惱,他從來都沒有對自己坦白過,饒是她問,他也不會告訴她……
牧野爵,我就這般讓你無法信任麼?
用力的推了推他越靠越身的身體,慕雪儀身一側,賭氣不語。
見狀,牧野爵知道她想歪了,微嘆一聲,躺在她的身後,猿臂佔/有性的箍住她的柳眉,昂起的碩/大沒有半點預兆的從側面滑/進她的體內。
“嗯……”慕雪儀擰眉,顯然沒有料到他會耍無賴,無法控制的吟/哦出聲。
她的聲音鼓勵了他,牧野爵砰的往她的最深處撞出,然後又抽/出,反反覆覆……
沉淪間,慕雪儀的意識越飄越遠,依稀記得高/潮時他輕咬自己的耳垂,沙啞的聲音格外的性/感。
“下次,下次我一定全部都告訴你……”
這時候的她,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來,嘴脣蠕動,始終未發出聲音。
牧野爵依舊維持着擁抱着她的動作,手上的力道一直未鬆,很霸道又很疼惜,不會弄疼她。
…………
一夜好眠,牧野爵昨夜被情/欲和病痛折磨得夠嗆,也累極了,睡得很沉。
先睡過來的是慕雪儀,升於高空的烈日很刺眼,她下意識的擡手遮了遮眼。
過了一會兒後,她想起牀,身子動了動之後感覺到腰部的阻力,頭一偏,牧野爵那傾倒衆生的酷顏倏地撞入她的眼簾。
昨夜的激/情一幕幕的浮現在眼前,清麗甜恬的嬌顏上爬上兩朵紅雲,甚是好看。
而剛剛清醒的牧野爵,正好看到這一幕的美景……
心一動,他的頭部忍不住往前一移,輕吻落在她右邊的粉頰上。
“早安!”他的黑眸定定的鎖住她,嗓音沙啞耐聽,一股無形的誘/惑氾濫在她的周圍。
慕雪儀垂眼,有些害羞的不敢迎視,指了指窗外的烈日,她尷尬的言:“應該說午安了!”
話一落腔,她想到了自己是住在慕宅,而不是巴黎。她睡到現在才起,也沒陪着爺爺一起吃早餐,還有,她的一雙寶貝……
她想着想着,手忙腳亂的拾起牀邊散落的衣物,胡亂的往自己身上套,能遮住一點算一點。
“牧野爵,你在幹什麼?”拜託,她忙着把衣服穿上,而他忙着幫她把衣服脫下。
牧野爵慵懶扯脣,拉住她的手腕,一用力,慕雪儀整個人跌進他的懷裡。
“反正都這麼晚了,我們再睡一會……”這個心理,叫做破罐子破摔了。
慕雪儀蹙眉,伸手推了推他,十分不悅的道:“我要起牀……”
睿睿和歆歆兩個小魔頭應該早就醒了,不知道她沒有在場,他們兩個有沒有安安份份的吃早餐?
只要一想到他們倆可能不喝純牛奶,她就擰眉,推他的力氣不禁加大了些。
牧野爵大掌一出,輕鬆的將她亂動的雙手桎梧在自己的掌心,動彈不得。
“有爺爺在,你有什麼可不放心的?”淡淡的低眉一語,就使慕雪儀乖乖的呆在他的懷裡。
是啊!有爺爺在……
爺爺雖說很愛他們兩個,可是寵愛不等同於溺愛,孩子要打小教育的,爺爺很清楚這道理。
“睡吧,睡醒了晚飯也就熟了……”他嘴角的弧度很大,笑聲柔和,沒有半點冷酷的模樣。
慕雪儀杏眼一瞪,心道,他還真好意思說。
最後,她乖乖的臥在他的懷裡,淺眠了會,腦袋卻很清醒,想起昨晚他痛苦時的畫面,心裡便在糾結着,該問還是不該問?
如果問了,他又以一兩句話搪塞過去怎麼辦?可如果不問,那她就永遠都不知道他爲什麼痛苦了。
“怎麼了?你有什麼話說?”頭頂傳來他的聲音,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畔,有些癢。
“呃?”她語噎,他怎麼知道自己有話說?難不成,他會猜心啊?
爽朗的輕笑聲從牧野爵的脣角泄出,他笑而不答,看着她臉上明顯疑惑的表情,十分的爽。
她不知道,她有一雙比嘴巴表達很有力的眼睛。
抱她的雙臂忍不住緊了緊,他在心中暗道:真好!她還是以前的那個雪兒,沒有變。
“眉毛都打結了,任誰看了都知道你有話要跟我說。”他臉上的笑越泛越深,帶有粗繭的手指輕柔的撫上她緊皺的眉頭。
原來是這樣!
明白過來的慕雪儀走了一個很大膽的動作,那就是把他的手掌,緊緊的抓在自己的手裡。
“爵,我們不要再隱瞞對方什麼了,好不好?”聲音輕輕悠悠,像溫柔的春風掠過心頭,撫平了他昨夜病痛留下的創傷。
一聽她這麼說,牧野爵自是比誰都高興,一個勁的點頭,完全不知道中了某個小女人小圈套。
“昨晚和前晚,你突然失常,是怎麼回事?”她問,從容不迫,顯然是有備而來。
牧野爵此時才驚覺,敢情剛剛她那句話是在給自己下套啊。
失策啊失策啊!!!
心裡雖這麼想,但牧野爵臉上的表情那叫一陽光,完全沒有半點被算計的可惱。
“我說了,你會害怕麼?”他輕輕的問,很是小心冀冀。
他的病,完全可以歸類於精神病的一種。
如果告訴了她,她因爲害怕而疏離自己,那他就得不償失了。不過,以他對雪兒的瞭解,她是決不可能嫌棄他身有“殘疾”的!!!
“你什麼狠樣我沒見過,我還怕看到你昨晚的樣子麼?”慕雪儀斜瞥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抹極淡的受傷。
他竟誤解了她!
敏銳的察覺到她眼底那一閃而過的光芒,牧野爵又是輕嘆一聲,下巴抵住她的頭頂的髮絲,輕悠悠的道:“我該拿你怎麼辦纔好?”